祝壽
東祁
御書房中沈景澄批閱著奏折,面前一個暗衛(wèi)在稟報:“皇上,這幾日屬下跟著謝小公子發(fā)現(xiàn)他與陵國公主的一個婢女走的十分近?!?p> 沈景澄筆下一頓:“現(xiàn)在他們在哪?”
“今日屬下看他們很多人一起出城了,不知去往何處?!痹捯魟偮?,沈景澄的心腹太監(jiān)就進了門:“皇上,給皇后娘娘診脈的太醫(yī)說皇后娘娘有喜了?!?p> 沈景澄聽到后面漏喜色,吩咐那黑衣人:“下去吧,繼續(xù)跟著謝子言?!?p> “是?!?p> 沈景澄在黑衣人走后連忙起身邊走邊說:“玉嬪剛沒了孩子,沒想到皇后就有了孕,年關(guān)雖然已經(jīng)過去,但仍是喜氣。你去告訴太醫(yī)院,務必給皇后好好保胎。凡是皇后看上的東西即刻送去?!?p> “是?!?p> 瑤華宮中的周南鳶氣的摔打著東西:“氣死本宮了,好不容易才弄掉了玉嬪的孩子,皇后怎么就懷上了!”
一邊的心腹丫鬟馨兒在勸慰:“皇后娘娘才剛有孕,后宮上下多少眼睛看著,娘娘又何必急這一時?!?p> 周南鳶惱怒:“她可不一樣,她可是文青鶯,與皇上青梅竹馬,當初她可是與皇上一起算計了逍遙王才讓皇上登上了這高位!”
馨兒輕聲說:“娘娘慎言,娘娘身后還有太后呢,有何懼?”
“姑母會幫本宮嗎?前幾日她還說長子要出在中宮呢!”周南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瞬間也息了氣,委屈的說著。
“珠兒,中宮既有了身孕,你去找?guī)讉€人照顧著。”太后捻著佛珠,閉著眼睛對身后的丫鬟說。
丫鬟低頭回答:“是,奴婢去找?guī)讉€有經(jīng)驗的嬤嬤去皇后宮中服侍。”
太后睜開眼睛:“注意著后宮那些不安分的手腳。身為周家人,如此愚蠢,難怪做不了皇后?!?p> 珠兒安慰周太后“太后,貴妃娘娘自小被您寵著長大,單純了些,奴婢這就去為皇后娘娘安排?!?p> “去吧?!?p> 西陵太后壽辰,朝廷大勢收刮百姓,皇城大擺宴席,一副奢靡之象。凡是長得好看獻歌獻舞的管家女子,皆被納入后宮。
即使是虛弱的一直咳嗽不停地太后也端著金黃色的酒杯喝著瓊汁玉液。
站在高處的沈洛塵對身邊的女子說:“這朝堂果然是大換水了,無論朝臣天子皆是這副模樣,京城除了一些貴族世家,百姓還食不果腹。遠離京都的城池怕是已經(jīng)餓殍滿地了。”
君凝嘆氣:“是我的錯,明知他改不了,還是總想給他機會,害的百姓流離失所,他卻在這整日擺宴席宴賓客?!?p> 只見一男子在君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便退了下去,隨后君曄放下手中的酒杯,帶著醉意的聲音響起:“皇姐既然回來了,今日母后壽辰,為何不現(xiàn)身一敘?”
喝酒吃肉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又相互討論著。
“是當年那個當著所有人的面在朝堂殺人的長公主嗎?”
“她不是去往東祁和親了嗎?怎么回來了?”
“既然和親了,自己回來,怕不是被嫌棄了吧?哈哈哈。”
“那東祁的眼光得有多高?我可是有幸見過那公主一面,那等姿色,即便是月宮仙子,九天神女怕是也要遜色三分?。 ?p> “若真如你所說,在下可就感興趣了,若真有此等姿色,即便她是被休了,我也不會嫌棄??!哈哈哈。”那官員喝酒喝的坐都坐不穩(wěn),拿著酒壺搖搖晃晃的調(diào)笑。
那些曾見識過君凝清理朝堂的臣子卻瑟瑟發(fā)抖起來,不敢吭聲。
君凝與沈洛塵緩緩落地,轉(zhuǎn)身間一根發(fā)釵從手中飛出,發(fā)釵穿過那個污言穢語的大臣喉間,直直釘在后面的柱子上。
“皇弟怎就不長記性?想見皇姐是要見血的。還有啊,本宮說過,她只是一個妾,父皇也曾說過她永世不得為后,不得入皇家玉牒。沒資格讓本宮稱她為母。”君凝無奈的搖了搖頭。
眾人禁了聲,太后顫顫巍巍伸出手指著君凝:“你,將解藥給哀家交出來!”
君凝掩唇一笑:“解藥?本宮下的毒你還想要解藥?本宮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會留什么解藥?!?p> 君曄拿起酒壺倒了口酒,對君凝說:“婉兒與傾畫都不在了,不知再少了林清玄皇姐可滿意?”
“君曄,皇姐早就告訴過你,威脅人的時候要確保手里的那顆棋子要緊緊抓住。你啊,就是改不了整日吃喝玩樂的心,一點也不重視你的人質(zhì)。你以為柳煙帶回來的人就那么幾個任你宰殺的嗎?”
君曄聽后將酒壺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她背叛朕!”
沈洛塵跟著道:“她都能背叛阿凝,為何不能背叛你?”
君凝走向高臺上,站在太后面前:“不過既然你過壽,也該送你點什么,本宮就送你再過些安穩(wěn)日子,等婉兒生辰你去向她好好的道個歉吧!”
太后慌忙起身問:“你,你什么意思?”
君凝一笑傾城:“意思就是,婉兒生辰之時,本宮送你們母子離開!好了,該說的也都說了,君曄,別忘了今日皇姐損失了一支發(fā)釵,一會兒送我府上一支!你們好好玩,本宮就先行離開了。”
兩人說完便并肩離開了,只留下那鬧哄哄的人群。
“皇兒,君凝是要造反嗎?”太后問君曄。
君曄雙眼猩紅,手中的酒杯被緊緊握著:“母后放心,此等亂臣賊子,朕定讓他們知道誰才是西陵的王!”
太后捂嘴咳嗽幾聲:“早知如此,哀家當年就不該心慈手軟,應當讓她與那短命的兄長一起吃下那穿腸毒藥!”
“現(xiàn)在也不遲,而今西陵盡在我手,她也不過只剩邊疆一些殘兵。而且,君家祖訓,對自己父母兄弟姐妹動手是要受家法的!那么重的刑罰,她心里肯定有數(shù)。而且兒臣手中還有一處她的軟肋!”君曄信心滿滿,自信一笑。卻是忘了自己身為君家人卻害了自己的親生妹妹,若是兩位皇叔知道了即便他身為皇帝,這頓刑罰也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