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登云臺就在眼前,即使氣勢再浩大,他今天也得登上它,就在這時,林雨腦袋中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肖彩兒。
想到這名字,林雨心中有種莫名的滋味,反正很是不好受。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登上臺階。
林雨也已經(jīng)開始了攀登,攀了一會發(fā)現(xiàn)并沒有多少壓力。
林雨看了看四周,顯然還是有不少人并不是完全的輕松。
但是當(dāng)?shù)窃茣_始了將近半個時辰后,他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了。
因為他攀登的速度并不算慢,但是這登云臺屬是太高了,現(xiàn)在那頭頂?shù)脑贫诉€有很長一段。
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開始,臺階上開始有了圖案。
先是一層刻有青山的磚塊,踩上這磚塊,明顯身體與踩上那沒有圖案的磚塊,要更加的勞累,就好像身上一下背了一個重物。
再然后,是一層刻有白云的磚塊,踩到上面,則突然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這種突如其來的反差感,就讓已經(jīng)有些疲憊的林雨險些跌倒。
就在驚魂未定的時候,他看向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人也因為這種感覺,停了下來,還有幾人跌倒在臺階上,更甚者,還有身子往后仰,跌落到后方的人。
眼見著就要一路滑下,一片白云突然出現(xiàn),接住了這些人,使其免受了皮肉之苦,甚至性命之憂。
不少還未爬到刻有圖案的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禁心生了退意,加上他們實在是太累了,一看這后面還有這么奇葩的臺階,更是不愿再往上爬了。
有人甚至直接坐在腳下的磚塊上,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用衣服擦著額頭上大小不一的汗珠。
“這.....也太不當(dāng)人了,這么狗血?!币粋€身著奢華服飾的白臉青年。
白臉青年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又拿出一把扇子扇著涼風(fēng)。
“我.....我不爬了.....我要回家.....我要去看戲!累死我了!”
“若想放棄者,在自己腳下的臺階等著就可,會有人送你們下去,但等待過程中,要給繼續(xù)爬的人讓出些路,否則,就自行返回吧?!蹦鞘萑跚嗄暾f道。
“另外,只能往上攀爬,不能后退,包括跌落,所以幾位,也可以等待離開了。”
瘦弱青年看著那幾個被白云所救的人,很是冷漠的樣子。
話音剛落,只見幾十名操縱著法器飛行的煉氣期弟子,忙碌了起來。
將那些想要退出的人,一批批的送下去,顯然宗門有專門的攜帶大量凡人的法器,讓運送人群不是那么的費力。
不一會一萬多人就剩幾千人了,一下少了大半。
“幸好宗門有這云船,不然可要忙死我等。”一個身著藍(lán)色服飾的面相丑陋的青年人說道。
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個法器,雖說名叫云船,但卻有些像一個白色的碗,但要稍長一些,所以碗口呈橢圓狀。
在送完一批人后,便將這法器幻化出的“云船”一收——放大版的云船法器。
然后前往下一個人群,再放出來等他們登上后,再將其送下去,如此重復(fù)。
在其旁幫忙的有些賊眉鼠眼的男子,很是貪婪的看著他腳下的中階法器,“這次登云會結(jié)束后,王師兄,您就應(yīng)該要升為管事了吧,這飛行法器恐怕也要換上一換了?!?p> 這賊眉鼠眼之人,很是恭敬的樣子,顯然在討好眼前這丑陋的青年人。
“那是自然,這管事一職,對我等晉升外門弟子無望的人來說,可以說是一個肥差。用不了多久,上百靈石應(yīng)該是有的,到時候這法器起碼要換一個差一些的上階法器?!蓖趸⒂行┴澙返卣f道。
“劉師弟,你好好跟我混,這不過一個中階偏下的法器,到時候就送給你了?!蓖趸谅卣f道。
“那是自然,跟著你混,我就算喝點湯,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您以后有事盡管吩咐!”劉二高興地說道。
隨后趁著王虎正在高興的時候,又急忙拍了幾句馬屁,讓王虎高興地稱好。
此時,林雨漸漸地有些熟悉了這感覺,可以不斷的繼續(xù)往上攀爬了,只不過,速度要比之前慢上好多。
還在攀爬的還有一千多人,人群距離那云端距離依然沒有多遠(yuǎn)了,但路上已然有不少暈倒的。
還有些累得不成樣子,仍然堅持著要爬著上去的,最終也是體力不支,停下了腳步。
瘦弱青年人對著那為首的中年人說道:“此情此景,師弟當(dāng)真是有些不忍心了,楊師兄要不這幾人就錄為記名弟子,去干些雜活吧,山下不是還有一些商鋪要打理嗎?”
瘦弱青年人顯然有些不忍心了,看見這般情景,想起了自己剛?cè)腴T時的情景。
“華師弟可莫要心慈手軟啊,當(dāng)年我等也是這樣走過來的,他們沒有登上這登云臺,只能說是與我等無緣”
“何況就算登上這登云臺,如此多的人,難道師弟也要每個人都分配些事情嗎?我宗可沒這么多的閑活。”楊羽有些不滿的說道。
華有云聽到這話,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搖搖頭,再次看向前方攀爬的人。
或許是因為林雨的裝扮實在是有些獨特,里面穿著藍(lán)色的精致服飾,而身上又披著一件有些老舊的蓑衣,身旁傳來一個聲音。
“這位兄臺,不知尊姓大名,在下葉夢,可否認(rèn)識一下?!币粋€清秀男子友好地說道。
林雨聽到這話沒有馬上看過去,他先是抬頭看了看還有多少路程,發(fā)現(xiàn)路程所剩不多。
而且自己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這節(jié)奏,可以分點神聊會天,便看向右手邊,身旁來源的方向。
結(jié)果林雨看到一個應(yīng)該外向,喜歡交友的清秀男子。
因為此刻,他很是自然的笑著,友好的看著林雨,而目光明顯看向了他這衣著。
清秀男子只有額頭上有少許汗珠,顯然比林雨輕松不少,看其年齡與林雨年齡相仿。
“在下,林雨,至于這蓑衣為何如此穿在身上,因為是一位故人所贈,所以外出在外,留作紀(jì)念?!绷钟觑@然察覺到葉夢好奇的目光,便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林兄有什么特殊的穿著癖好,這般打扮,著實有些讓人眼前一亮啊。”葉夢笑著說道。
林雨聽到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哈哈笑了幾聲。
然而林雨朝周圍看去,周圍的人,不少也都放松了下來,畢竟再有一會就到云臺之上了。
這時林雨還發(fā)現(xiàn)了一點。
就是有不少目光都在打量自己,有輕蔑的,有疑惑的,有好奇的。
這讓林雨著實有些尷尬,心想到,自己這裝扮當(dāng)真如此顯眼嗎。
當(dāng)初,他只知道落魄仙人贈予的蓑衣,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自然對自己來說珍貴無比。
所以,也沒當(dāng)回事,便天天都穿在身上,如今他低頭看去,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裝束,著實有些有趣。
“咦,林兄是清水鎮(zhèn)人嗎,是那林家之人嗎?”葉夢看到林雨服飾上的青色且有竹林圖案的酒瓶,猜測道。
“是的,你也知道我們清水鎮(zhèn)的酒水嗎?”林雨問道,他自然知道清水鎮(zhèn)的酒水出名。
“那是自然,清水鎮(zhèn)的酒水之好,云州誰人不知,就是臨近的幾州,也有不少人知道”
“而你林家的酒水,又是這清水鎮(zhèn)中做得最好的,我又怎會沒有聽說過。只是在下,一直未能有幸前往一品,不知林兄可有帶著的酒水?”葉夢有些高興地說道。
顯然對這林家酒水頗為的青睞。
“這.....在下走得有些匆忙,而且在下不怎么喝酒,所以就沒有帶。”林雨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自己確實不怎么喝酒,之前偷酒水帶出,也只是為了換那果爺果子吃。
“這真是遺憾啊!”葉夢搖搖頭有些遺憾地說道。
……
隨后二人又聊了幾句,不一會便來到了登云臺上。
登云臺上沒有什么建筑,只有寥寥幾座閣樓在臺面中間位置。
而其中最高的閣樓上,赫然站著一位老者,和藹的注視這一切。
在登云臺的邊緣處還有一個周圍云霧繚繞的略大飛船。
此刻登云臺上,雖然人數(shù)又少了一些,但也有將近一千人。
不管怎么說,攀登到登云臺一半以上的人,也都是心志堅毅的人,除非實在是體力不支,沒有幾人會選擇放棄退出。
等最后幾人也都登上了登云臺,見所有人都已到齊,老者騰空而起,飛出閣樓,然后面露笑意。
“老夫陳正,諸位能登上這登云臺,無一不是心志堅毅者,其中也有不少資質(zhì)優(yōu)越的人。但是能登上這云臺并不意味著你們與我宗有緣,而是與這探靈陣有緣?!?p> 緊接著,手中便憑空出現(xiàn)一面小旗,隨后大手一揮,小氣沒入臺面之下,不見了蹤影。
隨后一個半圓的護(hù)罩將人群罩在了其中。
陳正施展完這一切后,人群有些騷動了,畢竟人群中的人都是第一次看見這場面。
“大家不必驚慌,此陣只是查探諸位的資質(zhì),過會身上沒有靈光閃現(xiàn)的,便可稍作休息,自有陣法,送你等回到廣場上。”楊羽解釋道。
場上的人聽到這話,心中有些焦慮了,擔(dān)心的等著結(jié)果的出現(xiàn)。
只見護(hù)罩內(nèi),每個人身上都每一股朦朧的白光所裹住。
僅過去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白光散去,護(hù)罩也一并消失不見。
然而此刻,放眼望去,人群中有顏色各異的光芒出現(xiàn)。
然而發(fā)出這些光芒的也就十幾人,林雨赫然就在其中,而其身上,現(xiàn)在正泛著五色的光芒。
“金”“木”“水”“火”“土”,便分別對應(yīng)著五色光芒,林雨也是猜到了這一切。
誰讓落魄仙人,為自己施的障眼法,就是五靈根。
此刻人群中一個散發(fā)著微弱電流的光芒的男子,此人個人一種有些憂郁的感覺。
然而陳正等人明沒有感到意外,顯然早就知道這般結(jié)果,這人便是身具異靈根——雷靈根,的房駿。
陳正有些欣賞此人,因為房駿早就被發(fā)現(xiàn)身具異靈根,但是房駿執(zhí)意要攀登這登云臺,不想與他人在這種事上有什么不同,其次也是想感受一下這攀登云臺的感覺。
此刻吸引陳正等人目光的則是兩名雙靈根,和五名三靈根的擁有者。
“這次登云會,比以往要好太多了,就是有些可惜了,若不是我云州資源匱乏,怎么說也得再多出幾名結(jié)丹期修士,甚至是一名元嬰期修士?!比A有云感慨的說道。
“陳正師叔可是千年難遇的人才,堪堪不到百年便成就金丹,現(xiàn)在也只二百多歲”
“更何況師叔已在結(jié)丹后期停留許多年,修為比尋常的同階修士都要深厚幾分,只要師叔能破入元嬰境,我青云宗崛起便指日可待?!睏钣鹩行┘拥卣f道。
華有云聽完點了點頭,聽陳師叔接下來的安排。
“房駿就由我親自來帶,升為親傳弟子,那兩名雙靈根之人,都是女孩,就由你二位帶回峰中培養(yǎng),作為內(nèi)門弟子?!?p> “剩下的除了三靈根的人作為外門弟子,其余身具靈根的人均從雜役弟子做起,日后修為精進(jìn),修煉刻苦之人,可擇優(yōu)升為外門弟子,外門弟子也是這樣!”陳正說道。
“即刻出發(fā)吧!”陳正說完,便大手一揮,攜著房駿離去。
而那被吩咐的兩名筑基期女修,也帶著兩名弟子,乘坐著一個花瓣狀的法器,御空離去。
至于其他人則在楊羽等人的帶領(lǐng)下上了那周圍云霧繚繞的略大的飛船。然后駕船離去。
登云臺上剩余的人,也在飛船離去后不久,被傳送到了地面上的廣場上。
此刻廣場上不少人的眼中滿是遺憾和不甘,更有些人,恐怕之后幾日都提不起精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