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上泉給丁大壯的秘方差點讓美香流了產(chǎn),H體酮的針劑一連打了半個多月,這才把肚里的娃娃強留住。丁大壯再也不相信什么秘方了,他和盧上泉比不起,人家光棍漢子一條,二十來歲正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的時候,翻著花樣想咋玩咋玩,想想自己年輕的時候,真是虛度了光陰。盧上泉是有兩把刷子的,他科班出身,高中沒畢業(yè)去了技校學廚師,因能吃苦善鉆研,倒是學了一肚子本領。自從來到學?;锓?,多數(shù)女生喜歡去他所在的窗口打菜,緣由是他人面子長的好,能說會道,濃眉大眼,瘦高身材,烏黑頭發(fā)梳的油光锃亮。有漂亮女生過來人打菜時,他一勺子下去底層的肉全被攪出來,其他人打菜那就不同了,從浮皮輕挖一勺,手還時不時抖抖,別說肉了,就是菜也被抖掉半勺。他人高馬大有一身蠻力,不過干起活來也很利索,苦活、累活、臟活、重活他全都能干,整個后廚沒有他干不了的營生。
白天緊張的節(jié)奏讓盧上泉無瑕胡亂思考,但一到了晚上徹底放松下來,“紅場”西側霓虹燈又把他流動的荷爾蒙凝聚在那一點上,心早已飛了出去。伙房除了老丁住在宿舍外,其他人都有家有口的基本不住宿舍,盧上泉也沒個去處,要么逗逗狗,要么和老丁頭閑撇閑聊。盧上泉沒多大文化,嘴里自然也吐不出蓮花來。美香聽不懂深淺,盧上泉也完全無所顧忌,丁大壯有時也被羞的臉皮通紅,別看盧上泉年輕,“事”倒懂得不少,大壯也從中受益匪淺。
康躍名家住在縣城,為了不耽誤周一上課,一般情況下他會周日做班車提前到校。由于學生帶的大包小包的比較多,班車會繞到南門停下。恰巧最后一趟班車需繞道加油,康躍名在學校西門下了車,一個人穿越“紅場”還稍微有點膽怯,因為“紅場”上沒有路燈一片漆黑,旁邊的槐樹林還時不時地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康躍名走上幾步就往后看看,腳步聲有回聲就像后面有人在跟蹤一樣?;锓績?nèi)有個暗黃的燈光亮著,煙囪里的白煙絲絲縷縷輕飄在“紅場”上??弟S名此時的害怕被好奇心沖淡,這都晚上快九點了,后廚早也該下班了,咋還有燈光閃亮,看看這些勤快的廚子們還在忙亂什么。他躡手躡腳靠近伙房,窗子上的玻璃全是霧氣,他試著擦拭一下無濟于事,水蒸氣是從玻璃內(nèi)側升騰起來的,只聽到里面嘩嘩嘩地流水聲。他更換個地方往里窺視,里面的水蒸氣很大,霧氣騰騰的,啥也看不到,不像是有人在忙碌干活。正當他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有人吹口哨聲,康躍名怕被發(fā)現(xiàn),他迅速離開了窗口。
好奇心促使著躍名再次一探究竟,他把提包輕輕放在地上,找個離窗子不遠的門口停下。門縫過于狹窄,瞇著一只眼睛往里觀看,這次著實讓他嚇了一跳,竟然有人在鍋里面躺著搓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可是做飯燒湯的大鍋啊,咋能在里面泡澡???他換了另一只眼對著門縫繼續(xù)觀望,這下確信無疑了,他咬牙切齒雙手攥拳,恨不得現(xiàn)在就要把此人揪出來暴揍一頓,胃里翻江倒海,晚上吃的東西差點都吐了出來,難道往日喝的湯都是洗澡水熬出來的嗎?公德心哪里去了?他想弄清楚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子,竟然做出這等昧良心之事來。他反復看了幾次,只因里面水蒸氣過大,無法看清真面目。
民以食為天,食以安為先,安以質(zhì)為本,質(zhì)以誠為根,難道我們的后廚安全誠信都去哪里了?康躍名想必須要報告教務處,把這件事情公之于眾,嚴懲當事人。康躍名不敢輕舉妄動,他等著泡澡的人出浴后驗明身份,他等了半個多小時,鍋里泡澡的人滋潤的哼著小曲,似乎沒有出來的意思??弟S名看了一下時間九點半已過,他一路坐車人困馬乏的有點疲勞,躍名正欲離開,那人卻從大鍋站起身來,頭上包著一塊毛巾遮擋住半個臉,簡直就如同歐美影片中的男一號,康躍名被這個畫面震撼的都有些自卑了。
男人走到一個下水處方便,力度、強度和高度充分顯示他的實力。躍名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灼熱,一度竟忘記自己是干什么了,整個空氣彌漫著腥甜氣息。那男人打了個哆嗦,顫顫悠悠的左右擺動,男人吹著口哨又回到大鐵鍋里滋潤起來。
人的身體構造大同小異,只是高低胖瘦型號不同罷了,唯一把人能分辨清楚的則是五官。躍名把男人的軀體及夾在中間黃金比例點看的一清二楚,他僅看到的只是共性,實屬無奈他不得不離開,遺憾的是他沒有確鑿的人員信息證據(jù),無法說清那人是誰,身邊也無證人,只能說親眼看到有人在后廚的大鍋里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