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仁愛者有力,愛人者英勇
正如五臺之名,其四臺各有專精之技法,力臺修的就是力,爆發(fā)力耐力是基本,他們講究的,是如何有一分力打出兩分的破壞,是一個主要講究破壞力的派系,在五臺中主要負責正面戰(zhàn)斗,平日里若是哪里有個巨獸災害,精英怪出沒,基本上都是力臺之人出手解決,
速臺顧名思義,是講究速度的派系,不管是小范圍輾轉騰挪的“步法”,還是飛檐走壁的“身法”,以及長途奔襲的“呼吸法”,都是速臺的絕學,長久的聯(lián)系,甚至可以讓速臺中的佼佼者奔跑的速度比神羅公司開發(fā)的“機動車”還要快,而且是的沒錯,他們在五臺中主要負責的就是“跑腿”,送信,偵查這樣的活兒就是他們包圓的。
武臺則是前兩者的折中,相對于極致的速與力的追求,武臺講究的是技,這導致這個派別雖然在單一屬性上無法與前兩者相比,卻可以在對決中通過針對對方的短板輕松獲勝,說白了,這是一個用來打人的派系,所以武之一臺的傳人,是可以輕松通過玩轉手上的各種兵器,做到一對一甚至一對多而毫無壓力的,也是五臺士兵的主要組成部分。
魔臺則奇幻的多,這是一個神奇的派系,因為它的存在就是為了包含前三者不包含的派系,包括介于武與速之間,卻以各種暗殺技藝見長的“忍道”,知曉獸類習性,并通過馴養(yǎng)使猛獸為自己而戰(zhàn)的“馴獸”,能夠熟練使用魔晶石的“魔法使”,以及完全不會任何武藝,以謀略和類似琴棋書畫出彩的“文修院”等等,說都是些奇門異術也沒啥問題,所以也沒有什么主要負責的東西...不如說他們其實就是負責“疑難雜癥”?
而這樣一個雜學組成的魔臺,篩選歷代首席的方式也仍舊是粗暴的比拼戰(zhàn)斗力,以至于每一代的首席都會是“魔法使”,毫無例外。
...
聽完了林中兩名明顯是在追捕加斯特的五臺武人的對話,布萊恩的呼吸下意識的急促了起來。
一絲怒意在他的臉上顯現(xiàn),未發(fā)先至的在蹲伏于自己身后的加斯特發(fā)問之前做出了制止的手勢,伏低的身軀在幾息間繃緊如同一張蓄勢待發(fā)的長弓,透過汗?jié)竦纳弦履芸吹奖巢客蛊鸬膱詫嵓∪夂团褪愕募怪?p> 這是武之一臺用于伏擊的爆發(fā)姿態(tài),謂之“獵豹”,豹作為頂級獵食者中爆發(fā)速度最為夸張的動物,他們的脊椎長且柔軟,動作時可以如同彈簧一樣壓縮到極限,這也使得他們在蓄力撲擊的時候真正可以做到疾如風快如電,短時間的爆發(fā)速度甚至可以達到驚人的20-30米每秒,而常人的在這樣的距離上根本不可能對如此速度的襲擊做出任何有效反應。
紅纓槍出如龍,不見白芒一閃,背對著布萊恩的那人就已經被貫穿心臟,血光乍現(xiàn)。
即使這些年布萊恩并未在五臺之中修習,也沒有接觸新的武學,但是長期與其他雇傭兵競爭,與罪犯搏斗,面對怪物時也時常陷入圍攻,僅僅是本身所學在這無數(shù)次實踐中都已更上一層,這一桿長槍也舞的如臂如指,此次被驚動之下全力的一次突刺,沒有在料想之中一槍串兩人都已經是那隊長躲得快。
踩住斃命那人脊背,布萊恩拔出武器,槍頭離開身體之后,血液也涓涓流出,快速的染紅了一片地面。
對面,用頭巾和面巾包裹住臉部,只露出一雙狹長雙眼的男人則面對著他擺出了戒備的架勢。
“看來竟然是我們中了獎,只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傭兵‘趙信’,竟然也是我們五臺弟子,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幫助神羅的人?”頭巾男瞇起了眼睛出聲質問。
作為“速”臺出身的他,對五臺武人的路數(shù)自然都了解一些,事實上對武人來說,對敵之時哪怕是對峙的姿勢都有對應的套路和講究,眼前這人動作雖然刻意收斂,但是雙手持槍,槍刃斜下對準自己腰腹,雙腳張弓開立,若是自己有異動,無論是回身馬槍穿喉還是進步直刺都是完美距離而且此時的姿勢都不會耽誤出手的時間,這絕對不是野路子可以練出來的門道。
“五臺武人,向來標榜自己忠義雙全,既然承諾,未盡全功談何言棄?”布萊恩毫不猶豫。
“即使你的雇主是一個為這片土地、你的家鄉(xiāng)、你所效忠的國度帶來痛苦的罪人?”頭巾男看也沒有看一眼那個跟自己一起出來的同伴,猶自說道。
“首先,我并沒有效忠五臺,我只是在五臺學藝,有且只有師父才有對我的教育之恩,和五臺并無關系?!?p> “其次,綁架無辜者的家屬,以他們的性命威脅她道出我們的行蹤,這樣的手段得到的也并非正義!”布萊恩雙眉倒豎,心中有著憤怒,更多的卻是焦慮。
那中間人雖然也交接過不少臟活,但是對布萊恩確是沒話說,這些年也是她的幫襯才讓他在傭兵這個行當站穩(wěn)了腳跟,不然一個自詡正義挑挑揀揀不愿做臟活,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又如何能獲得做那些任務的資格?布萊恩知道她絕對沒有少在背后用自己的信譽為他擔保,這些情,他一直記在心里。
而那頭巾男聞言則雙眼一瞇,面巾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他明白當下的局面,自己作為短兵刃的使用者正處于一名槍術大師的“絕對領域”內,進退兩難,唯一的生機就是用言語動搖他的攻擊意志。
而此時這三言兩語之間,還不懂這些套路的布萊恩就已經把自己的把柄露了出來,難怪剛剛那一擊攻擊的時候,自己能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一絲怒意,原來是因為那個被自己同僚綁了的中間人。
心中嗤笑一聲,正準備激布萊恩一下試探一番少年的底線,一道破空聲音從背后襲來,頭巾男當即一驚,腰脖發(fā)力,閃開了正拿著青石試圖放倒自己的加斯特的偷襲,同時袖口閃出一把彎匕,對著不擅武藝,一擊落空后未留余力閃躲的加斯特脖頸而去。
看到自己的保護對象竟然突然跑出來送頭,布萊恩暗罵一聲,但也及時反應了過來,弓步向前挺槍突刺,在加斯特被抹了脖子的前一瞬一槍扎穿了頭巾男的手掌和他的脖子。
“嗬...”口鼻中涌出的鮮血堵塞了頭巾男的氣管,再難發(fā)一言,帶著些許不甘,頭巾男瞪大了眼睛跪倒在地聲息漸消。
“不是叫你躲好嗎!我剛剛差點就只能提著你的腦袋去朱農了曉得不!”雖然本身也打算將這二人誅殺于此,但是剛剛自己明顯處于優(yōu)勢,布萊恩還想問些問題,沒想到被加斯特攪了局,掛心老朋友的安危,有些煩躁。
加斯特呼呼喘著粗氣,剛剛那一瞬也嚇得他不輕,所以體力雖然消耗的不多,但是腎上腺素激增的關系,現(xiàn)在心跳和呼吸還是特別急促,聞言翻了個白眼“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你,你沒有說過這句話?!?p> “我看你那個手勢,還以為是讓我在林子里待命,找機會上呢?!?p> 布萊恩無言的看了他一眼,難道讓你這個戰(zhàn)五渣躲一邊還需要我說出來?有點自知之明好不!
“話說,這兩個應該也是五臺的武人,是你的同僚吧,就這么干脆的殺了真的好嗎?”加斯特也知道有點理虧,畢竟自己還是被保護者的身份,剛剛熱血上頭做了個科學家不該干的事情現(xiàn)在想來也有點后悔,就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他們是‘速臺’的武人,以他們的速度如果我不下殺手,那么必然至少能跑掉一個,我們行蹤今天就暴露了的話,接下來的路會很難走?!辈既R恩解釋了一句,俯下身來,對著兩具尸體開始上下其手。
“那你現(xiàn)在?”
“你不是科學家嗎,這都看不懂?”布萊恩翻了個白眼,還是耐心的解釋道“我找找他們身上有沒有什么搜捕我們那些人的分布之類的信息?!?p> 一番摸索,布萊恩除了撈出兩塊被啃了一口的干糧和水以外,只找到了若干鐵蒺藜,一人一根的響箭,幾支手里劍和幾柄散發(fā)著詭異紫色光暈的匕首,顯然這玩意還淬了毒,只是不知道是那是麻痹性質的,還是見血封喉的,布萊恩覺得大概前者可能性大點,畢竟對五臺來說活著的加斯特價值更高。
隨手把這些零散的東西塞進自己的包裹,布萊恩站起身:“我們出發(fā)吧,要抓緊時間了?!?p> 加斯特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兩位仁兄,嘴角抖了抖“就直接把他們放在這里?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
“沒事,他們之間肯定有定時聯(lián)絡的命令,不管處理不處理他們的尸體,到了時間都會暴露,我們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轉移。”
“山谷的路線看來不能走了?!?p> “那接下來?”
布萊恩仰起頭,轉向了北方,視線穿過高大的樹冠,隱約可以看到山脈高處穿入云中的頂峰,說道“你對翻過這座山的計劃,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