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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影帝

第二十二章 龍爭虎斗!

朕就是影帝 導(dǎo)演不要停 3084 2022-09-22 15:03:06

  崇王英宗第六子朱見澤,就藩汝寧。

  秀王、汝王、衛(wèi)王、伊王、徽王廢除藩地。

  周王朱橚,太祖第五子,藩地在開封。

  唐王朱桱,太祖第二十三子,封地在南陽府。

  趙王朱高燧,成祖第三子,藩地彰德府。

  鄭王朱瞻埈,仁宗第二子,藩地鳳翔府。

  這就是河南的五位藩王,周王、鄭王、唐王、趙王、崇王。

  河南巡撫褚缺,河南布政使、河南按察使、河南都指揮使、開封府知府等眾官員。

  在開封府外的驛站,迎接萬歷皇帝朱翊鈞的圣駕。

  “恭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翊鈞從龍攆上下來,看著河南巡撫褚缺。

  “起來吧…”

  “河南巡撫是誰?”

  褚缺站起來說:“回圣上,下臣就是河南巡撫。”

  “朕怎么見不到百姓?”朱翊鈞有些生氣:“行宮明旨,不要驚擾百姓,因為朕到開封,這河南的百姓,還不能正常走動嗎?”

  “圣上,百姓人流雜亂,下臣有恐驚擾到圣駕。”

  “糊涂!”

  朱翊鈞罵了褚缺一句,看著五位藩王。

  “諸位王爺,朕還不知咱們怎么論,有爺爺輩還有叔叔輩?!?p>  “陳矩!”

  “奴婢在!”

  “為了不驚擾百姓,咱們就不進(jìn)城了?!?p>  “就在外面安營扎寨,先把朕的行宮扎起來,一個時辰后,朕請河南的藩王們,在朕的行宮喝茶?!?p>  “遵旨!”

  褚缺看著萬歷皇帝,他想請旨讓萬歷皇帝到城里,開封府城里的行宮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圣上,圣駕到河南,行宮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p>  “不進(jìn)城了,就在開封休息兩天,明天下午賞賜當(dāng)?shù)乩先硕Y品,你們?nèi)?zhǔn)備吧。”

  “遵旨!”

  周王朱在鋌說:“陛下不去他們準(zhǔn)備的行宮,可到小王的府里休息,這荒郊野嶺,陛下萬金之體,不太妥當(dāng)?!?p>  “不了,就這挺好。”

  “對了,周王,咱們兩個怎么論?”

  朱在鋌說:“陛下是圣上,小王是臣子。”

  “君是君,臣是臣,咱們宗室?guī)еH。”

  “陛下和我是平輩。”

  “你年紀(jì)比朕大,朕要叫你哥?!?p>  “鄭王呢?”

  朱鼐鉉看鄭王朱厚烷臉色不太好看,可能鄭王不敢說。

  他嘴巴大,說道:“陛下比鄭王小兩輩,鄭王和世宗皇帝一輩。”

  “朕要叫你爺爺了。”朱翊鈞哈哈大笑。

  他這么說,嚇的鄭王朱厚烷還有鄭王世子們,全都跪在地上。

  “陛下不要折煞小王?!?p>  “哎,朕說了,君是君,親是親。”

  “有外人時,朕是你們的陛下,沒外人時,朕就是你們的后輩或者長輩?!?p>  “天地君親師,讀書人還要三綱五常,不能亂了輩分?!?p>  “這里沒有比鄭王輩大的吧?”

  眾王搖搖頭,這里屬朱厚烷輩分大,他和嘉靖皇帝一輩。

  “等會到行宮,鄭王坐朕旁邊,這也是長幼有序?!?p>  不到一個時辰,行宮扎好,朱翊鈞坐在上坐,看著八位親王,十幾位郡王,還有世子等等幾十人。

  “自大明建國,到萬歷八年,除了洪武時有這么多藩王聚集,剩下就是朕了,你們說,朕是不是福氣不?。俊?p>  朱鼐鉉就是萬歷皇帝的跟屁蟲,他笑著說:“陛下南巡,到南京藩王更多,陛下到時遠(yuǎn)超太祖?!?p>  鄭王、周王他們看著朱鼐鉉。

  朱翊鈞說:“朕已經(jīng)給各地藩王諭旨,讓他們到南京見駕,這第一就是祭祀太祖孝陵,這第二就是大伙聊一聊,朕有很多話,想對你們說?!?p>  “到時咱們宗室坐一起,痛痛快快聊上幾天!”

  “河南今年怎么樣?山西今年開春大旱,還有瘟疫,朕還借了你們八十萬石糧?!?p>  “這次南巡,朕欠的糧食不少,山西三位藩王七十萬石,河南五位藩王八十萬石。”

  朱厚烷說:“河南去年收成還好,今年開春也有些旱,不過要比山西好很多。”

  “不過百姓賦稅加重,巡撫、布政使報喜不報憂。”

  “這也不能說他們做錯了,人都喜歡聽好話,壞話都不太喜歡聽。”

  “朕想重設(shè)宗人府,鄭王的輩分高,能服眾,宗人府的宗正令五年更換一次,這次南巡回京,鄭王還有世子,跟著朕回京?!?p>  “不知你們愿意不?”

  “宗室都由禮部以及地方官管,陛下這么做,與他們商議沒?”

  朱翊鈞喝口茶,他看著眾位藩王說:“商議不出結(jié)果,一哭二鬧三叩闕?!?p>  “禮部管理藩王,他們也有油水,實不相瞞,地方官員給眾位親王的祿米折銀還行,大部分宗室苦不堪言?!?p>  “嘉靖年山西、陜西的宗室就鬧出不少事,朝廷的稅收,一年比一年減少,百姓一年比一年苦,再讓官員任性妄為的管理大明,不出五十年,這大明江山要亡在大明官員手中?!?p>  趙王說道:“陛下,有這么嚴(yán)重嗎?”

  沈王朱珵堯說:“很嚴(yán)重,此時大明百姓快吃不起鹽,一斤鹽兩錢銀子,一戶五口之家,一年光吃鹽就四兩多,百姓一年收入十三兩多,還要繳納六兩銀子的各種攤派、雜稅、徭役、賦稅,這么一算,百姓辛辛苦苦一年,剩不下錢。”

  “可是百姓要生病,還有婚喪嫁娶,要是趕上年頭不好,遇到大旱或者水災(zāi),就要餓肚子,要不然就要欠債。”

  “這一路陛下和我們談,一直這么下去,五十年時間,大明就要亡?!?p>  眾位藩王還沒想這些事,他們也不希望大明亡,他們都是既得利益者,要維持大明江山永固。

  “太祖幼年的生活,恐怕已經(jīng)壓在此時百姓的頭上,大明初年定正稅三十稅一,歷朝歷代最少,可是有雜役差事,張居正搞一條鞭法。”

  “朕年幼時說話不管用,只能任由他們搞,外朝有張居正,還有馮保這個狗奴才,串通張居正?!?p>  “可是這些年,大明讓他們搞成什么樣?”

  “增加朝廷一點稅收,百姓要付出十倍,現(xiàn)在火耗錢少則一成,多則兩成?!?p>  鄭王世子朱載堉問:“這個火耗是什么?”

  晉王朱敏淳說:“以前征收實物稅,現(xiàn)在各地征收白銀,百姓手中沒有白銀,那么他們就要賤賣糧食,從糧商或者地主手中換白銀?!?p>  “原本兩石糧食一兩白銀,百姓賣糧食,就賣一兩銀子三石糧食,這就比以前多交一石糧食?!?p>  “這還不算過分,更過分的就是各地官府搞出的火耗,這火耗就是把散碎銀子熔煉成十兩、二十兩、五十兩一個的銀錠,官府說熔煉銀錠時有損耗?!?p>  “這里的損耗,就由百姓付出,原本需要繳納五兩白銀賦稅,加上火耗就要繳納六兩銀子?!?p>  “這百姓賤賣糧食,火耗,各部、各省、各府、各縣攤派,這百姓負(fù)擔(dān)比洪武、永樂時多了幾倍?!?p>  “陛下說洪武時大明百姓六千萬,陛下算了一下,此時大明百姓有一萬萬五千萬,比洪武時多九千萬?!?p>  “這多出來的九千萬,就是各地的隱戶,還有各地流民?!?p>  “咱們各地藩王府有隱戶,隱戶最多就是士紳、地主、商人家里?!?p>  “要是遇到連續(xù)大災(zāi)之年,元末的光景,就會在大明重現(xiàn),會出現(xiàn)無數(shù)個太祖這樣的人物?!?p>  “唉…??!”

  “唉…?。。 ?p>  鄭王朱厚烷年齡大,聽到他們說,也感覺目前形式嚴(yán)峻。

  唐王問:“陛下有何打算?”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p>  朱翊鈞站起來看著眾位藩王:“太祖當(dāng)初要是有幾畝地,能吃飽飯,安能創(chuàng)建這大明江山?!?p>  “眾位藩王,歷朝歷代滅亡,下場最慘的就是宗室,居安思危,朕希望你們懂這個理,不要被眼前的蠅頭小利蒙蔽?!?p>  “南京祭祀太祖孝陵后,朕要與眾位藩王商談,如果大明真有滅亡這一天,我大明宗室如何生存?”

  “按起葫蘆,起個瓢,百姓吃不飽飯,人是殺不光的,大明萬萬人,軍隊才有幾人,唐朝的安史之亂,宋朝的靖康之恥,距我們可都不遠(yuǎn)?!?p>  “安祿山和史思明在河北,人們可是叫他們二人是圣人?!?p>  “百姓吃不飽飯不行,想要江山永固,文官、武將已經(jīng)指望不上?!?p>  “歷朝歷代只有換皇帝,沒有換縣令的,宗室下場最慘!”

  “文官、武將可以投降新朝,朕希望你們懂這個道理,此時大明的官員,都想著自己的家族,他們可不想大明江山?!?p>  “這些鹽的利潤,大部分都被朝中的閣老,尚書、侍郎、巡撫、布政使、知府拿去,他們可不管百姓死活?!?p>  朱厚烷嘆口氣:“陛下,小王懂了,這宗人府必須重設(shè),必須要限制文官、武將的力量,再讓他們這么搞,大明就被他們搞亡了!”

  “這個宗正令的差事,小王當(dāng)了,這張居正沒什么好心,為了把持朝政,苦了天下百姓!”

  “朝政的事,宗人府不要摻合,大明此時就像六、七十歲的老人,猛藥當(dāng)時就完?!?p>  “要溫補之藥,一點一點的喂養(yǎng),急切不可,鹽這事,與張居正無關(guān),朕準(zhǔn)備新開幾個鹽場,各地藩王都有份,必須要限制鹽價,不然百姓吃不起鹽?!?p>  宗室進(jìn)場,這鹽的爭奪,必然會有一番爭斗!

  龍爭虎斗,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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