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皺起了眉頭:“我有個條件?!?p> “請說?!?p> “我要包吃包住?!?p> 時光臨嗤笑了一聲,微笑著對梅說:“這小子交給你了?!?p> 梅摸了摸孟亦的頭,看起來和藹可親:“小家伙,你可以叫我徐姨,我?guī)闳マD(zhuǎn)轉(zhuǎn)?!?p> 徐姨帶著孟亦來到了三樓的咖啡廳,隨便找了個座位二人坐下。徐姨從包里掏出了一張表格,遞到了孟亦的面前,孟亦一邊填表,一邊和徐姨聊天。
“徐姨,你認(rèn)識徐未兆嗎?”
“你說小徐啊,我當(dāng)然認(rèn)識,他可是我一手帶大的。”
“但是他死了?!?p> “是啊,但這就是他的命,我們誰都改變不了。”
孟亦填得很快,表格上面無非就是一些必要的身份信息。
“代號‘夢’嗎,真是個好名字?!?p> 一杯咖啡之后,電梯持續(xù)上升,很快來到了三十三樓,聽徐姨說這棟樓的三十到六十層都是宿舍。推開門,里面的陳設(shè)和布局都很平常,有兩間浴室、兩間臥室、一間客廳、一間廚房、一個陽臺,每間臥室都有兩張床。
“徐姨,這就是新人嗎。”
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強(qiáng)壯男子一把摟住了孟亦,將手搭在了孟亦的肩上。
“新人,我叫趙天,以后你就叫我趙哥?!?p> 孟亦掙脫開了趙哥的手,看向房間里的另外兩個人。
剛剛從房間里走出來的女生叫做王寧,代號“夜雨”,刀、槍、棍、棒都會一些,一把繡春刀耍得賊漂亮。
坐在沙發(fā)上臉上有疤的人叫做陳山河,代號“刀”,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暗刀,他最擅長的是槍械。
至于這個趙天,代號“蠻鬼”,是個武癡同時也是本市第一該溜子,專門黑吃黑,人送外號“野螳螂”。
“看到了嗎,那個刀疤臉就是咱們的老大,你別看他一臉正經(jīng),其實……”
“咳咳。”陳山河干咳了兩聲打斷了趙天的話。
“你小子,別瞎造老子的謠?!闭f完一臉微笑地看向了趙天身旁的孟亦,“你小子就拿這里當(dāng)家,有事我們罩著你。”
“咱們老大可是當(dāng)過兵的,”趙天拍了拍孟亦的后背,“你是咱這最小的,有事直說啊?!?p> 孟亦有些拘謹(jǐn),他還不適應(yīng)別人的熱情,作為一個內(nèi)向的人,早已習(xí)慣了被人無視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生活變成了看電影,沒有自己戲份的電影。
“來小孟快坐下,我給你講講神游眾的故事?!壁w天把孟亦拉到了沙發(fā)上,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神游眾是由時光臨一手創(chuàng)建的,其宗旨是:收集漂浮物,利用漂浮物來守護(hù)正義。目前成員近百,成員大多是各行業(yè)的精英。
“老子就是精英,精英中的精英。”趙天一只腳踩在沙發(fā)上,擺出一個自認(rèn)為很帥的姿勢。
“去去去,別把沙發(fā)踩臟了?!标惿胶右荒樝訔壍赝崎_了趙天,順勢坐在了孟亦旁邊。
“小孟啊,咱們這就兩個房間,一間給小寧住,所以咱們仨得擠一擠了?!?p> 孟亦翻了個白眼,在不知不覺中孟亦忽地放松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間房間里充滿著熟悉的感覺。孟亦有些困了,將身體靠在了沙發(fā)上,仰著頭,閉上了眼。
頂樓里,時光臨的食指有節(jié)奏地在桌子上敲擊著,反復(fù)觀看著孟亦在迷宮中的畫面。
“有意思?!?p> 時光臨挪動鼠標(biāo),放大了畫面中的那枚硬幣,自言自語道:“這枚硬幣居然纏繞著因果?!?p> 敲著桌子的食指停了下來,從桌子里面拿出了一沓資料:孟亦,夢游者,十八歲,黑白色盲,患有被害妄想癥,內(nèi)向渴望被愛,思維敏捷且冷靜,記憶力超群,但思維模式簡單,容易被利用……還不討喜。
“計劃可以開始了。”
在孟亦的夢里,一位少女穿著白色的長裙站在孟亦地點(diǎn)面前,但是孟亦看不清她的臉。那襲短發(fā)被風(fēng)吹得飄蕩,陽光透過縫隙照在了孟亦的臉上。
“孟,不要忘記我?!?p> 少女捧起了孟亦的臉。
“不要忘記我,我是……”
輕柔的話語后,只剩下了一陣風(fēng),一道陽光,一道永遠(yuǎn)環(huán)繞著孟亦的陽光。
“白云?!?p> 那一刻孟亦好像變了,他變得如同那道光一般開朗、陽光。他似乎忘記了一切不堪的處境,一切的煩惱,變的像是一個乖孩子。
趙天摸了摸頭,把嘴湊到了陳山河的耳邊:“陳哥,他是不是瘋了?”
面對孟亦突如其來的變化,陳山河也摸不到頭腦:“老子怎么知道?!?p> “難不成是精神分裂?”
陳山河一把將趙天推開:“扯淡,按照我多年的經(jīng)驗,這一定是天才才有的行為?!?p> “哈……”孟亦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雙手輕輕地揉了揉眼,這股困意似乎還未消散。孟亦雙手抱著腿,將身子團(tuán)成一團(tuán),又倒在了沙發(fā)上,正午的陽光灑落在孟亦紅彤彤的臉上,灑落在那正被天使親吻的臉頰上。
深層思海里下著小雨,一個孩子同樣抱著雙腿,坐在河邊吹風(fēng)。他身后坐著一名和他長相一樣的人,穿著黑色的燕尾禮服。
一大段不知名的回憶在孟亦的眼前閃爍著,那種感覺就像是拾起了多年前丟棄的紙團(tuán),再次攤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擁有過這么多。
“焉,你見過她嗎?”
“見過。”
“她……就像那朵云一樣?!边@句話焉并沒有說出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焉本身就是孟亦,孟亦所感受到的,他又何嘗感受不到。
陽光傾落在湖面上,散成點(diǎn)點(diǎn)金波,那是孟亦從未見過的畫面,像是某人遺留下的回憶,只是似乎少了一個人,少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
看著眼前進(jìn)入深度睡眠的孟亦,焉走到了圖書館的門口,手指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兮,在嗎?”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位俊秀的少年露出了半邊臉,他的臉上永遠(yuǎn)掛著那最陽光的微笑。
“他休息好了嗎?”
焉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了罕見的笑容。聽到焉的話,兮笑得瞇起了眼。焉陪著兮走到了孟亦的身邊,兮輕輕坐下,摸了摸孟亦的頭。
“下次記得好好休息?!?
閑人罷了
設(shè)定知曉: 神游眾:表面上收集漂浮物為己用,守護(hù)正義,實際上想通過坍縮其它位面來實現(xiàn)本位面的擴(kuò)張。(虛假的正義者,真實的獨(dú)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