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口水壩安全屋。
安靜的地下三層,好像沒有一絲聲音,只有耳邊太過安靜才會聽見的嗡嗡聲。
監(jiān)控室內兩名隊員,通過監(jiān)視器看著屋外佝僂的老頭藏在了雨衣里,一米六五的個子墊著腳敲著門,屋外正下著暴雨,老頭的臉藏在了陰影里無法在監(jiān)控里看清。
從陳局車隊在安全屋出發(fā),兩人便盯著監(jiān)控,沒過多久就下起了雨,直到老頭從雨中到來。
在這危險的時間,突然而至的神秘老頭讓兩名隊員瞬間警惕了起來,按下對講機對著門外說到。
“誰呀?大晚上不睡覺,敲什么門!”
大雨嘩嘩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來,兩人耳朵終于沒有嗡嗡難受,有了聲音打破死寂。
兩人試圖想趕走來人,希望他不是來搗亂的入侵者。
“噢!誰在敲門?”
陌生聲音從兩人背后傳來!還帶著滴答的雨滴落地的聲音。兩人突然起了雞皮疙瘩。
兩人不管內心的恐懼,瞬間轉身拔出65式匕首,回身一看正是剛剛在門外的老頭,全身包裹著雨衣滴滴答答,此刻他們看清了他的面容。
年約七旬,國字臉里面裝著一對三角眼,眉毛和胡須都是花白細長,就像臉上長著四根眉毛,雙唇很薄,鼻子不高鼻孔稍稍外翻。
此刻他雙手藏在身后弓著背,笑吟吟的看著兩人,如果老蔡在這就會認出這是牌局里莊家位的老頭,蔣光明。
兩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其中一人碰了碰另一人的手。另一人默契地回頭看了眼監(jiān)控,大門前空空如也,瓢潑的大雨占據了監(jiān)視器的屏幕。
看完監(jiān)控的他對著隊友扭了扭頭,表示人不見了!兩人強裝鎮(zhèn)定,可是緊繃的臉部幾乎抽搐??戳搜弁饷娴拈T,緊緊的閉合著。
其中一人立馬按下了控制臺的警報。另一人反手握匕攻向了老頭。
可是老頭并正面搏斗,游走至門前,開門出去了,又順手關上了大門。
兩人對視了一眼,直接跟了出去,打開門,掃視門后兩側,蔣光明沒有在門后伏擊他們。
于是他們只能往前搜索,必須找到藏匿的蔣光明,確保安全屋內安全。盡管他們不知道老頭是如何進入這里。
兩人一層一層往下仔細搜尋,為了防止漏網一人卡住樓梯,一人搜索樓層,直至底層圓形壁的門前。
此刻大門打開,他們快步走進去。呼呼的風聲,兩人抬頭,只見上面的門也被打開了,人依舊不見蹤影,他們只能硬著頭皮爬上梯子,上去查探。
剛到上層,大雨瓢潑而入,整個一層幾戶被大雨打濕!最外面的大門也被打開了,大雨就是從這灌滿一層地面的。
他們小心翼翼地探身出去查看,就在這時候蔣光明的聲音嚇到了兩人!
兩人提刀作防御,可是晚了,兩人的動作像是反應極慢的考拉。
“兩位讓我久等了!”
說罷蔣光明用一柄蝴蝶刀劃破兩人喉嚨!兩人不知道他到底如何做到的,四只手捂著兩喉嚨。
溫熱不斷從脖頸流出,兩人連出招的機會也沒有。稀里糊涂的被蔣光明割了喉。
蔣光明走進安全屋內,現在四周并沒有大雨的痕跡,他背后的大門外也沒有瓢潑的大雨。
他穿過一樓的安全門,順著梯子爬到了最底層,又緩緩上樓,來到了地下三層。
所有的門已經一層層被兩名隊員親手打開了,整個安全屋對于他來說暢通無阻。
此刻一名隊員從監(jiān)控室出來,手里握著航仔之前隨身的特制材料。
他應該在兩人出去時候意識到了情況不對,但是無法阻止兩名隊友的行動。
就在剛剛他按下真正的警報,盡管已經晚了,連關閉大門都來不及?
盡管安全屋內就剩下他和航仔,但是求救信號還是得發(fā)出,萬一支援來的及時呢。
“很抱歉!小朋友那玩意兒,離我這么近的距離,幫不了你哦!你應該呆在那個屋子里,那樣或許我就奈何不了你,但是現在……”
話沒說完這名隊員突然掏出65式,瘋狂對著自己的咽喉穿插,監(jiān)控室內一時間鮮紅四濺。
蔣光明看都沒看他,說完話就離開監(jiān)控室外的走廊,徑直走去里面,順著走廊!來到了航仔的隔離屋!
他敲了敲門。
“請進?!?p> 航仔看了眼來人,一點也不驚訝,他正坐在床上雙手抱膝,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蔣光明看著他,臉上漏出一絲意外,便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p> “會好奇嗎?你應該能感知到整個安全屋,這個房間已經關不住你的念!我這么輕松進來了得多虧你”
“不客氣。”
“看來你的狀態(tài)很糟糕!大腦一直像機器進行發(fā)掘運算,一直計算運行,卻無法正常用情感思考!”
“沒錯!這狀態(tài)下我已經……”
“不能算人!”
“方便為我解答一些問題么?”
“可以,但你能用什么作為交換?”
“幫你擺脫這個狀態(tài)這個條件怎樣?”
“成交,用念做契約。”
兩人腦袋發(fā)出陣陣白光,絲絲白線從白光向兩人身前交匯融合,然后再次分離,帶著契約回歸到各自的腦海中。
屬于念的契約成立!
“那么我先提問?”
“可以”
“你是怎么覺醒的?”
“大腦開發(fā)達到5%,觸碰到覺醒底線,持續(xù)不斷發(fā)掘腦力和思考計算讓我進行了覺醒?!?p> “作為普通人為什么能自行發(fā)掘腦力?普通人腦里不存在這個功能或者說基因編碼。這個限制區(qū)分了天行者和普通人?!?p> “一本筆記!使用筆記并閱讀內容學習,記憶,練習重復這個過程后令我獲得了發(fā)掘腦力的能力。”
“用程序角度來說,那筆記的內容能看做補充發(fā)掘能力的編碼?”
“不清楚。閱讀筆記內容會使大腦用特定的方式運行。但是脫離筆記后單獨內容本身并不能帶來運行能力?!?p> “所以說筆記本身才是開啟運行的介質?”
“不能確定。我現在脫離筆記后依然能運行?!?p> “是覺醒導致編碼留在大腦里,讓你能持續(xù)運行?”
“是的”
“筆記分成了編碼和運行方式?編碼是內容,運行方式是筆記本這個介質?”
“應該是的”
“你知道?剛剛怎么不說清楚,帶我繞圈?”
“我只回答你的問題內容本身。我不負責結論,并且這只是我的猜測?!?p> “看來覺醒的沖擊打斷了你的左右腦信息交互和協(xié)調!令你處于這種奇怪的狀態(tài)!”
“是的”
“筆記的主人是誰?”
“……”
“你不知道?那是誰給你的?”
“……我的一個朋友!”
這一瞬間,航仔眼睛不再冷漠,有了人類的靈動。
蔣光明看著他的眼睛知道眼前的或許不再是剛剛那個機器般的航仔,情感是人類最基本的特質。
“既然你不想說……”
“筆記是他給的!但是我不認為他有能力創(chuàng)造!估計是他無意中的撿到的?”
航仔眼神有些躲閃,說出了猜測。
蔣光明笑了笑,小孩還是小孩,對比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或許更容易猜透?
“放心,我不會去找他,我也相信一個普通小孩應該沒有這個能力!”
雖然沒什么可能,可是萬一,有個萬一就是個重大的發(fā)現,蔣光明哄著航仔。
“航仔,你愿意跟我離開么?我能讓你成為強大的念師!”
航仔聽見了他的話,眼睛再次回歸沉寂,搖了搖頭。
“那我只能履行我們的合作約定幫你解除這個狀態(tài)。”
蔣光明走到航仔身前,雙手虛按在他的頭上,手掌間絲絲的白光連接兩者。
“只要讓你左右交互協(xié)調重新連接就好了!不過我不希望我的身份被那兩個單位的人知道!”
航仔點了點頭。
“我能感知到,以你強大的念根本不需要害怕他們。雖然在這里你被壓制了起來?!?p> 蔣光明詫異的看著航仔,雖然不確定他指的這里,是安全屋還是這個星球!
“既然這樣,更你要幫我好好保密,這是我的選擇,就像你本能的選擇保護你的朋友。”
蔣光明的手掌白光越來越激烈,整個空間里充斥著念的力量,但不只有一種,而是兩種強大的念在交織纏繞。
“你的念已經七級了,太快了!我現在只能用封閉的方式,令開發(fā)過的腦部再度沉睡!連同你覺醒時這段記憶,這樣你就能自動達成左右平衡”
“正好也能隱藏你的身份對吧。”
“是的!”
空間內強烈的光逐漸柔和,漸漸形成了一個大腦的形狀,只是這個大腦并不完整,發(fā)光的部分占了少部分,光芒依舊十分耀眼。
兩人就站著這大腦里,蔣光明揮動著手,不斷連接著一些細絲,同時把發(fā)光的部分用一些細絲分割遮擋起來!
“我就以我的身份為開關,觸碰到這個開關就會溢出部分念,形成爆發(fā)趨勢,這樣他們就不能強行突破你的念,得到我的信息”
“可是如果你探索我的身份信息,泄露出去,封印也會解除。轟擊你的大腦,到時候你的精神會崩潰,最終的結果就是自我毀滅”
“我對你不感興趣!”
“一個念頭,破開封印你就會進入死亡的永恒!好好記住不要觸碰?!?p> “了解,我的大腦會自動提醒我這點。”
“我送你出去吧,給你把手槍防身,雖然之后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我待會兒要徹底破壞這里……”
當陳亮趕到安全屋時,地表的房屋以及坍塌冒著濃煙。地洞內劇烈地燃燒爆炸,航仔不見蹤影。
一小時后他們找到了失憶的航仔,在公路邊被一群混混欺負??匆妬砣撕蠡旎煲缓宥?,帶著搶走的手表和手槍。
熊貓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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