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喂?喂?靠!
“夕陽,開門?!敝芰x敲門,聲音很輕,怕聲音大了吵到別人。
這一樓住的都是話劇社的人,引發(fā)圍觀就尷尬了。
孟夕陽沒有回應(yīng)。
周義繼續(xù)敲:“快開門吧,大半夜被人看見了不好。其實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p> 里面的孟夕陽還是沒有回應(yīng),既不說話,也不開門。
周義央求著解釋:“那個女人是李德林的秘書,李德林派來他色誘我,被我識破了,沒讓她進(jìn)門。你要是因為這個不理我,我是不是太冤枉了?
“真的!你想想,你我都約好了,我還能往房間里帶其他女人嗎?用手指頭想想也不可能,對不對?”
這邊正絮叨,“嘩答”一聲,隔壁的房門開了,浴巾包頭的程好探頭看了看:“周導(dǎo),你怎么在這兒?”
“哦……”周義腦子快,“我找米總商量點事兒,你早點睡吧?!?p> 程好說:“你找米總敲夕陽的門干嘛?這是孟夕陽的房間?”
“啊?”周義故作驚訝,“這不是米星河的房間嗎?”
“當(dāng)然不是,對面是米總的房間。”
“嘿喲,搞錯了!謝了!”周義離開孟夕陽的房間,轉(zhuǎn)身去敲米星河的門。
“砰、砰、砰”!這下子聲音比剛才大多了。程好完成“糾正”的任務(wù),回房睡覺了。
米星河可倒霉了,他失眠,吃了褪黑素,又?jǐn)?shù)了一千多只羊,剛睡著,被周義給吵醒了。氣呼呼地開了門,“周大導(dǎo)演,幾點了,你還不睡覺?”
周義先扭頭看看,確認(rèn)程好已經(jīng)回房,就沖著米星河嘿嘿一笑:“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是哪一年出生的來著?”
“71年生人,咋了?”
“哦,我就問問。你睡吧!”
“我睡個蛋?。 泵仔呛佣伎殳偭耍骸澳惆盐页承丫蜑榱藛栁疫@么個破事?”
“是啊,突然想起來,找你確認(rèn)一下,不確認(rèn)睡不著。”
“你倒是睡著了,我還睡得著嗎?”
“嗐!睡不著就起來撒個尿,晚安!”
周義回房了,米星河氣得直哼哼,站在房門外撓著“初露‘禿’倪”的頭,欲哭無淚。
周義回到房間拿起手機(jī),撥打孟夕陽的電話。
孟夕陽接聽,卻不說話。
“孟夕陽,讓你開門你不開門,差點被程好撞破知道嗎?幸好我反應(yīng),說找米星河,才蒙混過關(guān)?!?p> 孟夕陽不發(fā)一言。
周義無奈,說道:“你在不經(jīng)意間開了先河,知道嗎?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舍得把我關(guān)在門外,你是第一個。現(xiàn)在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快到我房間里來,我等你。”
孟夕陽依然沉默。
周義夸張地“恐嚇”道:“孟夕陽同志,我嚴(yán)肅地奉勸你,不要仗著自己長得漂亮、恃寵而驕,趕緊過來!”
“噗!”電話那頭的孟夕陽明顯被逗笑,卻又立刻忍住了,嗔怒道:“不!”
“為什么不?”
“為什么你不知道嗎?”
周義語重心長地勸慰她:“你要講理,她來勾引我,我拒之門外,做的不對嗎?”
孟夕陽哼了一聲:“她出來的時候,你穿著浴袍。”
周義說:“我穿著浴袍不是為了等你嗎?”
孟夕陽說:“那她為什么一邊出來一邊穿衣服?”
周義說:“你是沒看到她進(jìn)來時的樣子,連衣服都沒穿……不是,連羽絨服都沒穿。被我教育之后才穿上的羽絨服。勸她從良也錯了嗎?”
“……”電話那邊的孟夕陽沉默了一會,似乎要找到攻擊周義的漏洞,語塞半天,沒找到合適的理由,最后說道: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不找別人,為什么找你?”
“我靠,什么鬼邏輯?你是班主任嗎?”周義被她氣笑了,“她找我不是因為我‘有縫’,而是因為有求于我。”
“求你干什么?”
“我剛才在你門口不是說過了嗎?”
“我沒聽到。”
“好吧好吧”,周義無奈地解釋,“李德林得罪了王軍磊,很害怕,想求我在替他說好話,就把女秘書給派來了,就這么回事。”
“那李德林怎么不直接來找你?關(guān)那個女人什么事?”
周義說:“廢話,李德林找我我會搭理他嗎?派個女人來,才是正常的公關(guān)手段。好啦好啦,你瞧瞧我,明明沒有錯,卻卑躬屈膝、奴顏卑骨地解釋了半天,你什么時候見我這么卑微過?乖了,趕緊到我房間來吧,憋得難受?!?p> 孟夕陽又不說話了。
“喂,你在聽嗎?”周義問道。
“在?!?p> “你不信我說的話?”
“信?!?p> “信就行了嘛,快到我房間里來吧,可憐可憐我。”
“周義……”孟夕陽欲言又止,語調(diào)也變得哀婉。
“別喊全名”,周義說,“一喊全名我就覺得不對勁。”
“其實我突然想了很多?!?p> “瞎想什么?”
“我一直都不愿意正視一個問題?!?p> “什么問題?”
“你太招女人喜歡了,已經(jīng)離開的花萍喜歡你,還把投資的20萬都給了你。新來的程好也喜歡你,總之誰都喜歡你。就像今天這種情況,以后不知道還會出現(xiàn)多少次。
“等以后你發(fā)達(dá)了,有錢有地位,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撲你。如果我們將來結(jié)了婚,看著那么多女人粘你,只怕我煩都煩死了?!?p> “那就別結(jié)婚嘛”,周義想盡量把話說得風(fēng)趣一點,“這樣的話,你睡的就一直是別人的老公,多刺激……喂?喂?靠!”
周義還沒說完,孟夕陽把電話掛了。
把個周義給郁悶的,別說睡葷覺,恐怕素覺也沒得睡了。
是不是我玩笑開得過分了?現(xiàn)在怎么辦?
要再打電話解釋嗎?
想想還是算了吧,不是問題的問題,越解釋越成問題。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看到一個男人一邊穿衣服一邊離開她的房間,說不定直接砍人了。
今晚怎么過?
要不然跺跺腳,讓樓下的那女秘書再上來?或者,給程好打個電話,讓她來陪自己聊聊天?
算了吧,自打那個女秘書上門,今晚的打開方式就出錯了。
踏實點吧,一切交給時間就行了。
……
轉(zhuǎn)過天來,除了米星河頂著一對大黑眼圈,其他人一切如舊,精神狀態(tài)也都不錯。
孟夕陽本不想搭理周義,好容易堅持到下午,一排練就破功了,還笑場。
周義也就放心了,睡葷覺的路并沒有被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