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百折千撓
徐帆應戰(zhàn)的消息一時間傳遍整個煉器師工會,大家議論紛紛。
“這個鄉(xiāng)巴佬竟然敢接受挑戰(zhàn),我冷巖一定會讓他身敗名裂,滾出工會!”
“徐帆居然敢應戰(zhàn),我王五一定會教他夾著尾巴做人!”
“垃圾徐帆還真的接受挑戰(zhàn)啦,我張三一定當著眾人的面打敗他,讓他啪啪打臉!”
……
徐帆在會長牧神一面前夸下海口表態(tài)應戰(zhàn)后,就一直沒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鉆研”《煉器真解》。
“豆豆,豆爺,你就教教我怎么煉器吧!”
“豆豆,豆爺,我已經積累了20000購買點數,請您笑納!”
“豆豆,豆爺,快救救命??!”
……
可該死的系統(tǒng)始終沒有回應,這讓徐帆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豆豆,豆爺,你快醒來吧,讓我裸奔、自裁都行,你好歹給點反應??!”
徐帆求天求地,就差跪下來磕頭禱告了。
“啊,裸奔好啊,裸奔有益于促進血液循環(huán),鍛煉身體增強體質……”
好不容易,悠悠藍光閃爍,憨豆捂著眼睛作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豆爺,您就別拿我打趣了,外面冷風嗖嗖的,裸奔的話,還不把腿間那根物什凍成冰棍??!”
徐帆趕緊訕訕搭訕。
“豆爺,快幫幫我吧,還有三天,三天后悟不透《煉器真解》煉不出法寶,我就要被掃地出門啦!”
“好小子,有事想著叫豆爺,上次我瞥一眼都不行,不教不教,自己領悟去吧!”
憨豆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不過轉而一想露出戲謔的微笑。
“煉器分制胚、鑲嵌、煉靈、圖符等若干工序,不是一蹴而就的……”
系統(tǒng)就是系統(tǒng),講起理論頭頭是道。
“還好這甘水城只是地處偏僻的小城,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寶,靈級上品已是極限了,三天內只要掌握了制胚、鑲嵌應該就能大功告成了?!?p> “還請豆爺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不過你缺課太多,光靠三天惡補,可能要受好多的苦,你可愿意?”
“別說吃苦,就是讓上刀山下火海,我徐帆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憨豆循循善誘,瞪大了眼睛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制胚講究的是鍛造,百折千撓鍛造術要求快準狠,這樣你找這邊最沉的錘子,什么時候能連續(xù)揮錘一千次,次次砸中懸掛在空中的繩子,再叫我!”
呃,這么簡單嗎?徐帆欣然照做……
鑄造工坊門前有一口大鐘,腹內中空,懸著鐘錘,下面系著一根麻繩,正好適合徐帆修煉鍛造術。
徐帆找來煉器師工會里最重的,達80公斤的,叫“錘八十”的大錘開始揮舞起來。
“大錘八十、八十、八十……”
可惜那繩子毫不受力在空中隨意亂擺,一連幾次徐帆都不能砸中。
路過行人紛紛駐足,剛開始是面露疑惑,繼而像看傻子一般看著徐帆滑稽地表演。
“你說徐師叔是不是傻啦,哪有人拿錘八十砸繩子的?”
“不會是徐師叔還有三天就要跟眾師兄比試煉器,壓力太大,把他逼瘋了吧?”
……
一時間各種風言風語都有,甚至傳遍了甘水城各個勢力,每個角落。
城主府內城主胡傳耀哈哈大笑:“徐帆啊徐帆,晉武城一個鄉(xiāng)巴佬而已,何德何能讓我兒應龍做保鏢,好了吧,現在報應來了?!?p> 望川拍賣場靈犀閣內嵐清秋一如既往的冷淡,不過聽說徐帆的事,嘴角微不可察地一笑:“帆兒,嵐姨相信你一定能行。”
城中最大的酒肆鴻運樓中,狄月姬風塵仆仆正坐下喝了口溫酒,“呃,終于找到你了徐帆,不管你真傻還是假傻,我都不會放過你……”
嘲笑也好,流言也罷,徐帆毫不顧忌,他繼續(xù)揮舞著大錘。
雖然是寒冬,捶揮上百下后徐帆就已汗流浹背,可依然沒有砸中麻繩。
一天后,鑄造工坊門前響起了鐘聲,不過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時有時無。
“連續(xù)一千下,我就不信了,一二三……繼續(xù),一二……”
雖然已經虎口麻木,殷紅獻血順著錘把滴露在地上,徐帆面露倔強,始終錘不離手。
兩天后,煉器師工會內鐘聲大作,不絕于耳。
“九百九十三、九百九十四、……九百九十九、一千!”
當鐘聲敲響一千下時,徐帆力竭,終于忍不不住昏倒在地上。
牧神一聽著鐘聲,心中一顫:“傻師弟啊,這種笨辦法能行嗎?”
入夜,徐帆醒轉了過來,他體內靈力枯竭,狀態(tài)很是不好,好在還有功法魘天大夢,他運功開始修煉吸夢。
煉器師工坊內煉器師個個都是武者,他們夢中溢出的靈力匯聚成涓涓細流滋潤著徐帆快要干涸的身體。
三更時分,徐帆不知道吸了多少夢中靈力,終于恢復到全盛狀態(tài)。
“豆豆、豆爺,百折千撓鍛造術,我煉成了!”
這次沒有讓徐帆等太久,幽幽藍光,憨豆含笑上線。
“真笨,這么久才煉成,還有幾個時辰就比試了,鑲嵌技藝還沒練呢!”
“那快開始??!”
徐帆現在狀態(tài)很好,如一塊好鋼一樣百折不撓。
“你確定以及肯定?”
“那還用說,必須的必??!”
在徐帆的再三要求下,憨豆終于開始傳道授業(yè):“鑲嵌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講究的是慢工細活,要有足夠的耐心將蘊含靈力的寶石鑲嵌到制好的胚子上……”
徐帆聽得聚精會神,憨豆偷偷壞笑頓了頓又開始講道:“這道工序極為細致,可以說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所以多一絲少一絲都不行,這樣現在開始練習穿針引線。”
“穿針引線,如此簡單,so easy!”
“簡單嗎?我說的是寒風中夜色里準確無誤連續(xù)穿針一千次!”
于是,第二天黎明勤勞之人聞雞起舞時,就看見冷風之中,徐帆蹲在枯黃的草叢中瑟瑟發(fā)抖,手中還不停地做著什么活計。
“徐師叔,這么大早的蹲這兒干嘛呢?”
徐帆轉過臉來,滿眼血絲眼睛瞪得通紅:“噓,我在捉蟋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