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令牌
忽然,一陣敲門聲傳來。
柳成心中一驚,即使是呆在自己的住所,他也沒有完全的放松警惕,可是他沒有聽見任何腳步聲靠近,敲門聲就突然響起!
他猶豫了一下,這里畢竟是武安郡城腳下,雖然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誰,但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里的安全還是有著一些保障,畢竟每月都要繳納足夠的保護費!
有人或許會無所謂生命,但卻不會跟錢財過不去。
最重要的是,對面悄無身息的近到門前,除了敲門沒有一點其他的動靜,自己的身法稀爛,就算對面心有歹意,自己想溜也有心無力。
敲門聲依舊不急不緩,仿佛篤定他人就在其中。
柳成沉住心神,拔出隨身鐵刀,冰涼的刀刃入手,刃口的寒光乍現(xiàn)。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門的側(cè)面,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響,小心翼翼的用刀背撥開門栓,畢竟對面如果有心,這個門栓其實根本形同虛設。
門外,對方依舊不緩不急的敲著門,仿佛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他往后退出一些距離,刀身橫在胸前。
“請進,門沒關(guān)?!?p> 話音剛落,吱呀一身門被推開。
一個戴著虎頭面具的大漢推門而入,大漢虎背熊腰,身著黑袍,頭戴兜帽,將整個身體遮擋的嚴嚴實實。
這幅形象,是壞人沒錯了。
那個大漢掃視了一眼緊張防備的柳成,面具勾勒出一個弧度。
面具在笑?
柳成心中驚駭,臉上卻沒有絲毫表露,打起全身精神戒備起來。
“柳成?”大漢嗓音粗狂中帶著一絲沙啞,聽起來怪怪的。
柳成沒有回答。
見柳成還是滿臉戒備的模樣,那大漢卻好似已經(jīng)確認了一樣,也不理會他,從胸口取出一個布袋,隨手甩向柳成。
柳成身體橫移,布袋在腐朽的木板上溜溜溜的滾了兩圈,再也沒了動靜。
“呵呵?!蹦莻€大漢輕笑一聲,轉(zhuǎn)身大步離去,再也沒有看柳成一眼。
柳成等了一會兒后過去將門重新插好,這才返身回去撿起包裹,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汗?jié)袢怼?p> 那個虎頭面具的大漢給他的壓迫實在太大了,遠非李老頭可比。
不僅僅是實力的壓制,還有氣質(zhì)上的碾壓。
那是殺戮無數(shù)所散發(fā)出的血氣,只看一眼就能讓人心頭發(fā)寒。
他打開包裹,里面有一塊令牌,一紙文書,一張字條。
他拿起令牌,很沉很有質(zhì)感,鐵制的令牌摸起來卻有著玉石一般的觸感,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細細端詳起來。
令牌正面刻畫著一個兇神惡煞的鬼頭,背面有著一個大字“寂”,令牌下部還有一個小小的“九”字。
他試探著將意識投入到其中,果然令牌起了反應,他感應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令牌似乎指向了一個地方,看方向,似乎是在武安城內(nèi)。
他皺了皺眉,打開那份文書,是一份身份證明。
像是觸電一樣,他回憶起了那份記憶,是的,李老頭承諾過給他一個身份,所以他才不惜冒險,以練氣二層暗算練氣五層!
可是這個令牌是怎么回事?之前的交易可沒有提過這個!
他打開那張字條,字條的邊緣坑坑洼洼,像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隨手扯下的一般,紙條上,一行狗爬一樣的字跡歪歪扭扭:老子說到做到!
操,雖然不知道是乍回事,但柳成敢肯定這個令牌大有問題,李老頭,你特么為什么要替我擅作主張?
他的臉色陰沉不定,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老舊的木板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半響,柳成推門而出,他大步狂奔,向著李老頭居所而去。
必須得去問個明白,不然的話遲早會死的不明不白!
可他還是晚了一步。
破舊的木屋房門大開,就連門板都被人卸掉一個,房間內(nèi)更是破破爛爛如同被大風洗地一般干凈,早已人去樓空。
怕是李老頭昨晚已經(jīng)連夜跑路了。
一個身影閃過。
他一個縱步,一把抓住那個拿著雜物倉皇逃竄的身影,這個人他認識,只會偷雞摸狗,實力也低的可憐。
“李老頭人呢?這里怎么回事?”他咬牙切齒的問道。
他不能不急,李老頭擺了他一道后開心的跑路了,他現(xiàn)在又該何去何從?
“不知道,不關(guān)我事,門就大開著,大家都搶了東西,真的不關(guān)我事呀!”那個人被柳成猙獰的面容嚇住了,他本身也不是什么果敢的人。
尤其是柳成此刻還手握鐵刀,殺氣凌然,臉色難看,煞氣逼人,更是讓他心驚膽寒。
“滾!”知道問不出什么,柳成一把將那人丟開,也沒有進屋再找的意思。
李老頭顯然已經(jīng)跑路,屋子也被人翻了那么多遍,進去也是白費功夫。
他猶豫了一下,摸向了胸口的這塊鬼頭令,既然自己現(xiàn)在可以感應到對方,那對方肯定也可以感應到自己。
丟下令牌跑路?
他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不說往哪里跑,單說這令牌的價值就不菲,自己膽敢將它弄丟,小命肯定不保,這世上,多的是人不講道理!
你的東西我要,你不能不給。
我給你東西,你不能不要。
你讓我不爽,我讓你沒命,這種人太多了!
他思慮片刻,虎頭面具男的身份不明,但對方給自己令牌肯定是有目的的,此時或許就有人在暗中觀察自己也說不定。
他心中一狠,回到屋中,從暗格中取出功法帶在身上,秘籍雖然做了只有他和師傅才知道的改動,常人就算拿到手也無用,但畢竟是師傅給他留下的最后紀念了。
融合了記憶后,他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比如說這種對于師傅的感激與懷念,比如說必要時的果斷與狠辣,這些影響對他沒多少壞處,卻有助于他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存,他也沒想著消除這些影響。
畢竟,我知道我是我,這就夠了!
他關(guān)上房門,最后看了一眼這居住多年的老木屋,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他有種預感,以后不會再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