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警察呢！”
“有女孩兒要跳樓了！”
外面擠滿了人，臉色全是震撼莫名，
紛紛望向高樓頂端。
一個粉雕女啄般的小女孩，站在高樓邊緣，隨時都有墜落下來的趨勢。
或許是因為女孩的顏值，都沒有人說風涼話，全是擔憂和幫忙吶喊。
“唉，李默，李默同學呢？”
見從咖啡廳出來一失神功夫就消失不見的李默，她抬頭看了一眼仍然站在天臺邊，隨時都有可能跳下來的小女孩。
她似乎知道李默要去哪里，轉(zhuǎn)身朝安全電梯走去。
然而奇怪的是。
走入大樓的電梯內(nèi)。
這里明明這里可以通向樓頂去救那個小女孩，卻奇怪的沒有人乘坐。
也就在這一刻，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變得五彩斑斕，既熟悉又陌生的血腥味漂浮鼻端。
梅令子被著詭異的變化嚇得臉色有些發(fā)白。
電梯自動通往樓頂。
伴隨電梯光似無數(shù)惡魔開合的眼眸，終于抵達樓頂后，她幾乎逃命般從里面跑了出來。
然后就看見李默先一步出現(xiàn)在了天臺，已經(jīng)走到了小女孩身邊。
“喂，小朋友你怎么在這里，晚上不回家很危險的哦?！?p> 叫梅令子驚訝的是。
那個小女孩看了他一眼，竟然回應了。
“大叔你還不是一樣？”
“...叫哥哥?！?p> “老爺爺?！?p> “......”
怎么回事？
這莫名輕松得有些好笑得對話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要跳樓嗎？
如果不是空氣都變得詭異起來，她都要長舒一口氣了。
然而，不出意外的。
她說出了不出意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
“可是...我回去不了。”
說著她就忽然踏前一步跳了下去。
李默眼疾手快，緊緊攥住了她的衣領，將她拉了回來，最后一起跌到在地上。
女孩嚇得臉色發(fā)白。
然而整個世界就像忽然被驚醒一般，沸騰的真菌孢子似感染一般瘋狂蔓延，轉(zhuǎn)瞬間就擴散了大半個穹幕。
樓下看客的臉色跟著變了。
“為什么要抓住??？”
“這多管閑事的家伙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覺得她媽媽會給他一大筆錢感謝？”
“可惡啊！就不能老老實實按照劇本來嗎？”
“但凡家庭環(huán)境正常，也不至于讓這么小的小女孩跳樓啊?！?p> “勞資在這里等了這么久，就為等著看跳樓，結(jié)果不跳了是怎么回事？”
“對啊對??！子非魚，焉知魚之苦，難道不知道解脫才是最大的幸福嗎？”
蘋果會墜落。
可大地會接住蘋果。
牛頓會拾起蘋果。
所有人都認為這一事實是真實的，無可置疑的。
可假如蘋果墜落后。
大地不會接住蘋果。
牛頓也不會拾起蘋果呢？
天忽然下雨了。
遠處的少女，穿著灰白相間哥特式華麗裙琚的少女，正撐傘站在不遠處，默默的望著遠方那如懸崖邊的兩人。
在她的視野中。
所有人的顏色都在被迅速抽離。
整個世界變得五彩斑斕般鮮艷。
唯一有正常色彩的只有李默，他懷里的女孩，和他身后的梅令子。
原本如果沒有人干涉眼前這一幕。
女孩會像墜落的蘋果般跳下樓。
造成的動靜已連旁邊醫(yī)院里面患病的病者都吸引了出來。
整個走廊早水泄不通，人潮擁擠。
一個個伸著腦袋，饒有興趣的看著。
如果李默不干涉，女孩會掙扎著落下，化作一灘如眼前一般絢麗的色彩。
還有背后伺機而動的夢魘，會按照牛頓定律將她拾起。
因為此時在夢魘的世界中，一切都按照夢魘的規(guī)律在進展著。
女孩逃過一劫，夢魘看見了罌粟，從現(xiàn)場跑掉。
然而早已中毒已深的所有人，卻隨之臉色大變。
“他要干什么？”
“不能讓他帶走那個女孩！”
“把他攔住！”
一時無論是百姓，還是擠在人潮中的警員，紛紛沖了上去。
“快把她放開！”
“放開那個女孩，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
“你個該死的蘿莉控，你對那個女孩做了什么？”
一旁的梅令子嚇得瑟瑟發(fā)抖。
無法理解的看著所有人，好似魔怔了一般撲了上去。
整個世界也好似身患重病一般，云彩在扭曲，除非李默按照他們所說的，放開那個女孩。
接著，在除了梅令子外，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
李默一臉冷色，毫不猶豫奪過一刀刺來的匕首，反手“噗嗤”一聲沒入他的心臟。
然后，迅速拔了出來。
血花濺出。
他轉(zhuǎn)身又連續(xù)三刀桶出。
如隨手出劍一般。
匕首不過手掌大小。
然而被桶中者。
被抽干顏色的泡沫狀身體，背后卻呈噴灑狀，噴灑出七八米遠。
鮮血的顏色雖失去了原本的色彩，但依舊滾燙，灑在地板上，若煙燙了懷里的綢緞，斑駁點點的黑色下，灼燒出一團團晦暗的漆黑。
“瘋了！他瘋了??！”
“殺人了??！”
“啊————”
人們驚慌失措的逃竄，四處奔逃。
樓下的看客見狀卻大聲拍手，發(fā)出興奮的尖叫。
歡呼和咆哮交纏在一起，與急促的腳步形成奇妙的伴奏。
大雨更大了。
所有人的顏色都被沖刷干凈。
隨后，雨收云散。
現(xiàn)場只剩下了李默與梅令子還有小女孩。
對于李默來說，這是微不足道的小場面。
就是這樣稀松尋常的小事。
可是，世界卻因此而改變。
現(xiàn)實世界里，小女孩被李默抱在了懷里，陷入昏迷。
看客被忽然來的大雨澆打得四散而逃。
南希出現(xiàn)在了梅令子旁邊，問道。
“現(xiàn)在你理解我的意思了嗎？”
“原來...是我和他層次差距巨大...”
“現(xiàn)在，愿意成為魔女了嗎？”
“我也，可以嗎？”
“只要加入新人類計劃就可以，然后你就可以拿回你失去的記憶，不再和他差距巨大。
并且，你還可以代替他驅(qū)散這些如噩夢般的夢魘?！?p> “可不可以，不讓我轉(zhuǎn)學。”
“好，那我親自教你?！?p> “謝謝，師傅?！?p> 李默疑惑的看著身后并沒有其他人的走廊通道。
“是自己修為降低得太過厲害了嗎？沒有穢物的幫助，自己竟然察覺不到那個幫了自己一把的家伙。”
不過既然對方?jīng)]有惡意，他也順水推舟。
眼前死掉的人并非人，而幾個類似于低劣版五鬼搬運術的假人。
空洞的衣服下，貼著一張簡單畫著圓形眼睛和長大了嘴巴以表示憤怒的臉。
它們被夢靨借用正常人的潛意識間接賦予了生命。
如果不是那場大雨，自己恐怕又得燃燒不少壽命招來穢物相助了。
畢竟失去修為的自己，和那無名之鬼的關系就如同大蛇丸與萬蛇的關系一樣。
但殺掉他們，那些被抽中一部分潛意識能量的普通人，免不了晚上會做惡夢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