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朱由檢穿著一身白色鎧甲,手中舞著一桿銀色長槍。
一會槍頭挽成一個花兒,一會槍頭直刺長空,腳步不停變化,頗有大開大合、瀟灑飄逸之勢。
“陛下的槍法已有游龍出境之勢了?!币慌缘氖磶r夸贊道。
朱由檢笑笑,“只是些花架子,沒有上戰(zhàn)場殺過敵見過血的槍法永遠也上不了檔次。”說完接過一旁王承恩手上的涼茶,一飲而盡。
“這些日子,讓你整治的五城兵馬司怎么樣了?!?p> 石敬巖好像有些難處,支支吾吾的說道:“內(nèi)部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只不過...”
“有什么問題就直說?!?p> “只不過有些勛戚子弟蠻橫無理,不聽管教,還把我們的人打了一頓?!?p> 朱由檢眉頭一皺,“很好,這件事你也不用多管了,只要遇到了違反治安條例的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也給咱抓進去?!?p> “臣遵旨?!?p> 朱由檢擺擺手,“今天就先練到這吧,你先坐堂去吧?!?p> “哦,對了。以后五城兵馬司就改名叫順天府公安局吧,照我之前給你的那套制度來。”
石敬巖走了后,朱由檢開始細細思索起勛戚一事??磥碇暗氖虑椴]有給他們一個警告啊。
“王大伴。”
“奴婢在。”
“給咱下請?zhí)?,就請京城所有的勛戚來咱這赴晚宴?!?p> “喏。”
...
紫禁城皇極門前
“你說,皇帝今天叫咱們來赴宴到底是為了什么?”成國公朱純臣有些不安的向著一旁的定國公徐允禎。
徐允禎只是輕輕一笑,“皇帝叫我們來,我們也只能來,去想為了什么又有什么意思呢?”
朱純臣聽了這話卻是急搖頭,“那怎么行?”話到一半探頭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再次說到:“萬一是想要咱們的銀子呢?”
徐允禎露出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朱純臣,兩人對視良久,最后徐允禎嘆了口氣,大步流星地走開了,不再理會這個腦子里只有錢的二傻子。
“還好我已經(jīng)投向陛下了,要不然有這樣的豬隊友,跟誰斗呢。”徐允禎慶幸地想。
...
“今晚的菜品都準備好了嗎?”朱由檢坐在臺階上,有些落寞的看著晚霞。
“回陛下,晚膳都已準備好了?!?p> “嗯?!敝煊蓹z心不在焉的回到。
他有些焦躁,原因是今早李若璉上的一份暗報。
延安與慶陽兩府知縣貪贓枉法,克扣用于救濟的糧款。
朱由檢并沒有多么憤怒,他知道就算是太祖那個年代,照樣也有貪官的存在。
但是陜西絕不能再亂起來了,他需要暗中積攢元氣與建奴大戰(zhàn),先不說陜西亂起來會死多少人,要是放了滿清入關(guān),死的人只會更多。
朱由檢緩緩站起了身,落日的余暉灑在了他的身上,看起來像是一副金色的鎧甲。
他看著已快到達乾清宮的勛貴隊伍,眼中一抹冷色閃過。
沒有人能阻擋朕的計劃,如果有,那么你們就都去死吧。
朱由檢轉(zhuǎn)頭看向一旁一臉擔憂的看著他的小李定國,他重新?lián)Q上了笑容,將他抱起。
“怎么了,定國?”
“額看義父您臉色很ha,有甚么事可以跟額講。”
朱由檢哈哈大笑,“定國,義父不用你擔心,你只要好好長大,為父就開心了。”
“中,額長大要做那霍去病?!?p> 聽到這句話,朱由檢笑的更開心了,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
朱由檢緊緊握著張維賢的手,“英國公,近來身體可好。”
張維賢笑了笑,“自從陛下你派來的幾個太醫(yī)給臣調(diào)理過后,臣的身體可是越來越好了,再活上個十來年不是問題?!?p> “好,好,好?!敝煊蓹z開心地點點頭,“來人,特賜英國公入宮可坐轎?!?p> 張維賢激動的就要下跪,卻被朱由檢一把扶住,“這大明江山還需要你助一波力啊?!敝煊蓹z誠懇地朝著英國公說到。
說完,朱由檢又走向了徐允禎,“定國公,近來可好?。俊?p> 徐允禎跪下回話,“謝陛下關(guān)心,臣近來挺好的。”
“嗯,定國公乃中山王后脈,以后也要學習中山王那般,捍衛(wèi)我大明江山啊?!敝煊蓹z略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起來吧。”說完就走向了其他幾個勛貴。
朱純臣一看皇帝老子朝他走了過來,心里已經(jīng)開始幻想待會皇帝會怎么樣夸獎他了??芍煊蓹z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朱純臣脫口而出的臣朱純臣拜見陛下直接卡在一半,尷尬極了。
看著正跟新樂侯劉文炳以及平江伯陳治安聊的開心的皇帝,朱純臣的心里開始憤憤不平,咱的祖上可是成國公朱能,你個皇帝小兒不跟我親近,居然跟幾個新晉侯爵聊的這么開心。
朱由檢并不知道朱純臣心里在想些什么,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怎么在意,因為有些人的命已經(jīng)活不長了。
...
“王大伴,傳膳吧?!?p> 很快,一盤盤樹皮傳了上來。在場的大多數(shù)勛貴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朱純臣心里更是怒火中燒,皇帝居然想讓他們吃這種東西。
他直接站了出來,對著朱由檢大聲說到:“陛下,敢問您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要是傳出去不得讓天下人笑話嗎?”
朱由檢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而是拿起一塊樹皮,放在嘴里費力的嚼了嚼,又吐了出來。
隨后便是可怕的沉默。
...
朱由檢突然發(fā)難,抓起桌上的盤子,朝著朱純臣狠狠地摔了過去。
朱純臣躲避不及,被砸了個正著,哎呦哎呦的,捂著頭痛嚎不已。
“怎么?你們是富貴太久了,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這份富貴是怎么來的了?”朱由檢瞪著眼睛,看著眼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勛貴們。
“這樹皮饑民就吃的得,你們就吃不得了?”
“你們以為你們比饑民高貴的不知道哪去了是吧?!?p> “朕告訴你們,只要朕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們變得比那些饑民還不如,連樹皮都吃不上?!?p> 皇帝連珠炮般的一連話,轟得這些勛貴大氣都不敢出。
“朱純臣,你真以為咱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事是吧。派人勾結(jié)陜西官員,克扣賑災糧,甚至還和晉商八大家合作,運輸物資給韃子?!?p> 朱純臣嚇得雙目失神,“臣..臣不知道山西那些人會把物資運給關(guān)外的那些人?。 ?p> “哼,你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來人,革朱純臣成國公爵位,抄沒家產(chǎn),其本人斬立決,家人發(fā)配瓊州。”朱由檢直接下令。
他起身走到乾清宮門口,“好好試試這樹皮的味道,不想做饑民的話,要么為我大明江山搏份力,那咱還會大大獎賞。如果沒那本事,就老老實實的,少做些惡事。”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才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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