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初賽進(jìn)行時(中)
沈巖從幕后緩緩而來,玫瑰金的禮服完美襯托出來她非同尋常的氣質(zhì),明明是沒布置完成的舞臺,在她的加持下也煥發(fā)光彩。
紛亂的演播廳如同被這非凡的精靈按下靜音鍵,瞬間只剩下隱隱的呼吸聲,在同一時間現(xiàn)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沈巖緊緊抓住。
我愣愣的看著她,就連眼神都變得迷離,一時間難以分清這里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甚至忘記了幾十秒前還困擾著我的難題。
無論我怎樣轉(zhuǎn)移注意力,怎樣嘗試讓自己放棄幻想,一見到她,還是無法自拔的沉迷。
也許我不應(yīng)該露出癡態(tài),但此時大家都注意著沈巖,沒人會在意我。
除了身旁的木竹櫻,“哼,那天的問題你還真是如實(shí)回答的啊?!?p> “什么問題?”華昂把腦袋探了過來。
“沒...沒什么?!蔽倚奶摰碾[瞞著。
“對...對了,你和沈巖的進(jìn)展如何?”我試圖引開話題,哪怕是個我不想聽的話題。
“非常順利~我打算明晚約她去看墨輪的Live?!比A昂一臉笑意。
我對這個墨輪并不了解,索性不說話。
“墨輪的Live要開到凌晨吧,你們學(xué)校沒有門禁嗎?”木竹櫻接過話問。
“住外面就行啦!”華昂的笑容逐漸不正經(jīng)。
“你還真是會打算。”木竹櫻撇撇嘴。
“那...真是太好了?!蔽译S口應(yīng)道。
其實(shí)沈巖答應(yīng)他的幾率很小,但這還是讓我有些慌神,畢竟無論是否成功,華昂都已經(jīng)向沈巖提出約會了,而我與她連簡單朋友都不算。
彩排的過程比較短暫,我嘗試偷拍了一些木竹櫻的照片,可能是木竹櫻本身?xiàng)l件夠高,又或許是我的業(yè)余攝像能力過關(guān),成品意外不錯。
后臺。
我安靜的跟著木竹櫻和華昂去歸還打分牌,希望木竹櫻回心轉(zhuǎn)意。
“哇,好爽呀,雖然不是真的打分,但隨意評判別人好爽啊?!比A昂恰意的說。
“變態(tài)?!蹦局駲巡⒉唤o他面子。
“接下來我們?nèi)コ酝盹埌伞!比A昂提議。
“我要回家了。”
“等等,紀(jì)錄片還沒...”聽到木竹櫻要走,我不得不插話。
“剛剛你在旁邊不是偷拍不少嗎?”
“我還是希望有采訪的內(nèi)容,能把一切串聯(lián)起來?!彪m然偷拍被抓,但我還是不能放棄。
“要我再說一遍嗎?你這個助理沒通過試用期?!蹦局駲岩蛔忠痪涞恼f出這句話。
“那換個人來拍可以嗎?”我盡量擺低自己的態(tài)度。
“換誰都一樣,不拍!”她的語氣透露著不得商量。
“我...能問問理由嗎?”
“煩死了,沒有理由?!蹦局駲崖冻霾荒蜔┑谋砬檎f著。
“好啦,不聊這個...”又是華昂來打圓場,“...你晚上回去吃什么,叫外賣嗎?”他向木竹櫻問。
“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沒安排就一起吃嘛,我——啊,你們等我一下?!比A昂突然離開,我順著他的路線,看到已經(jīng)換回平常衣服的沈巖,華昂將一張票塞到她手里。
“你就這么看著?”木竹櫻又換上了玩味的表情。
“……我總不能沖過去把票搶過來吧。”
“覺得自己贏不了華昂,所以就算了?”
“贏不了他是事實(shí),但我告訴過你,我不會放棄?!蔽易约憾疾幌嘈胚@話,我的心里早就生出膽怯,是一種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在支持著我。
“你不在乎嗎?不會難過嗎?對于追求的東西正在消失?!?p> “不會?!蔽移垓_自己。
“啊,我突然有個主意。”木竹櫻不懷好意的笑著。
“什么?”她絕對憋了一肚子壞水等著我,但我無處躲避。
“你不是想讓我配合你工作嗎?”木竹櫻攤開白嫩瘦小的手掌,“答應(yīng)我五件事,當(dāng)然不包括助理責(zé)任在內(nèi)的五件事?!?p> “好吧,那具體是哪五件呢?”我思量一下,覺得木竹櫻不是什么喪心病狂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太過分的事,索性就答應(yīng)了。
“第一件事我已經(jīng)想好啦...”
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更開朗些,等待著聽候她的差遣。
“...每天對著臉自拍一個vlog發(fā)給我,內(nèi)容是華昂和沈巖的進(jìn)展情況,以及你的心情。”
“這是什么喪心病狂的懲罰游戲???”一時間,我連笑容都無法保持。
“不許反悔。”木竹櫻不由分說的奪走了我的攝像機(jī),“好了,來拍今天的吧。”
“喂喂,他們就在旁邊啊?!蔽倚奶摰南蛏驇r看去,他們還在交談,不過沈巖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喜悅。
“正好,說說感想?!?p> “我...沒有什么可說的。”
“哎呀,可是明晚他們就要……”木竹櫻假裝驚訝,是那種一看就知道的假裝。
“沈巖不會答應(yīng)他的?!蔽覕蒯斀罔F的說。
“還是你感覺出來的,可沈巖已經(jīng)把票收下了?!?p> “...這樣對你來說很好玩嗎?”我向木竹櫻問。
“對呀,很好玩。”她如同以他人痛苦為樂的魔鬼,一臉不在乎。
“喂,你怎么看起來還是那么鎮(zhèn)定,難道你真的不在乎她嗎?”木竹櫻舉著攝像機(jī)對著我,似乎是想捕捉到我難堪的表情。
“你無需這樣,我看得到你,也許你有些蠻橫不講理,但絕不是這樣的?!蔽覈L試用溫柔感化她。
“你又知道什么?你只不過……”
“咦?你們兩個怎么倒過來了,阿遙你不是討厭拍照嗎?怎么還讓她給你拍。”華昂滿面春風(fēng)的走來,木竹櫻將還未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我在測試效果?!蹦局駲巡焕⑹桥枷?,極其鎮(zhèn)定的說著謊。
“這么說你們達(dá)成協(xié)議了?!?p> “沒錯?!?p> 木竹櫻走過來,把攝像機(jī)放在我的手里,壓低聲音說:“晚上傳給我,刪了的話,要你好看。還有,以后要說我想聽的?!?p> “可是...”
“放心,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p> “你們在說什么呢?”華昂問。
“我在和阿遙交換聯(lián)系方式,對吧?”她說著,甚至向我眨了眨眼。
“不錯啊,阿遙,有一手?!?p> “喏,這是我的號,以后就麻~煩~你~啦?!蹦局駲涯樕下冻雒髅膮s扭曲的商業(yè)化笑容。
“她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現(xiàn)在我還不清楚,但以后那些會逐漸露出,畢竟誰都做不到在同類面前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