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丁家的時候,丁立飛差點說出雪靈果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給秦淮。
丁老爺子阻止了,是他不想讓鐵血會把仇恨值轉(zhuǎn)移到秦淮身上。
秦淮給丁老爺子把脈,留下藥方,在外面動手,把丁家摘出去,便是投桃報李。
往來之間,都是人情世故。
雖然經(jīng)歷了一些波折,但總算結(jié)果是好的,秦淮心情不錯,搭車回家。
至于鐵血會后續(xù)會不會報復(fù),秦淮并不放在心上。
不來就好,來了,那就再說。
孔夫子說過,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來了,那就安葬在這里,可謂至理名言。
折騰來折騰去,一大上午就過去了。
秦淮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剛好十二點。
本來秦淮還臉上帶著笑意。
但踏入別墅的瞬間,臉上笑意便散了下去,隨之而起的,是一抹令人心悸的森然。
別墅大廳里,人不少。
六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各個身上帶著鐵血之氣,看他們的坐姿站姿,很明顯是職業(yè)軍人。
秦恨歌和秦小玉被綁在椅子上無法動彈。
見秦淮回來,父女二人急聲喊道:“兒子(哥),快跑??!”
秦淮會跑?
“李孟河想死嗎?”秦淮身上涌動出一陣凜冽殺意。
六人感受到這股驚人的殺氣,陡然一驚,立刻齊齊起身,三兩步并出,將秦淮包圍。
這是軍伍之中最常用的合擊之陣。
六個人彼此配合,將各自力量擰成一股繩來對敵,形成強大的殺傷力。
他們不愧是職業(yè)軍人,反應(yīng)能力不可謂不快。
但可惜,他們面對的,是秦淮!
轟!
狂風(fēng)驟起。
六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便遭受重擊,四面八方拋飛出去的同時,口吐鮮血。
這還是秦淮留手的緣故,否則這六人此刻已經(jīng)殞命!
秦恨歌和秦小玉張大嘴巴,怔怔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有種不真實感。
“爸,小玉,你們沒事吧?”秦淮立刻給父親和妹妹松綁。
內(nèi)心帶著一些悔意。
他以為李孟河怎么說也是南疆戰(zhàn)將,是軍人!
在不明確自己是殺害李孟洋李建的真兇之前,不會遷怒無辜。
誰知道對方竟然完全沒有作為軍人的那份榮譽感和使命感。
直接派人到他家中找麻煩!
還好秦恨歌和秦小玉無礙,否則秦淮會后悔死。
秦恨歌搖頭:“我們沒事?!?p> 這六個職業(yè)軍人其實并沒有對二人動粗,只是將他們綁起來了而已。
“哥……”
秦小玉嘴唇蠕動,想問什么,又怕問出口。
秦淮則是已經(jīng)走到一個職業(yè)軍人面前,拎著他的衣領(lǐng),把他提了起來,冷聲道:“你們是軍人?!?p> “是?!?p> 這人雖然重傷,口中鮮血流淌,但臉上卻沒有懼怕之色,雙目更是堅定。
“你還知道軍人的使命是什么?”秦淮殺意越發(fā)洶涌了幾分。
這人聞言一怔,而后低下了頭。
軍人,以保家衛(wèi)國為使命,以保護百姓的人生安全和財產(chǎn)安全為使命!
可是,他們違背了軍人這個職業(yè)賦予他們的使命感,欺壓到普通百姓家中。
“我們并沒有為難你的父親和妹妹,只是……”
這人無奈的咬了咬牙:“軍人也以服從命令為天職?!?p> “這就是我沒殺你們的原因?!?p> 秦淮將他往地上一扔,這人再度噴血,臉色慘白如紙。
可他沒有怨言。
技不如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己也虧心!
秦淮轉(zhuǎn)身,拿起沙發(fā)上一套嶄新的中式婚服,冷笑道:“李孟河想做什么?”
這人擦了嘴角的鮮血,道:“李戰(zhàn)將讓我們收拾你一頓,讓你今晚把你妹妹帶去李家,舉行冥婚?!?p> “冥婚!”
秦淮一字一頓,殺意幾乎控制不住。
“回去轉(zhuǎn)告李孟河,我不會讓我妹妹去跟李建那個該死一萬次的畜生舉行什么冥婚,無論他想做什么,直接來就是了,我全都接著!”
嗤啦一聲,秦淮手中的婚服,變成了一條條破布。
“趁著我還沒改變主意,給我滾!”
氣浪席卷,六人再度受創(chuàng),發(fā)出痛苦悶哼。
他們掙扎著站起身,彼此攙扶著,一句話沒說,走出秦家。
“冥婚?”
秦淮看著一地的紅布條,眼底有淡淡的血色閃過。
他一直很尊敬軍人。
可是李孟河,這個堂堂的南疆戰(zhàn)將,讓他心中的殺意,無比濃烈。
“哥,不然我們走吧?!?p> 秦小玉哀傷的道:“離開縉云城,只要咱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秦恨歌吸了口氣,也開口道:“是啊,我們?nèi)遣黄?,暫時退避吧,你放心,遲早有一天,我會讓李孟河付出代價?!?p> 說到最后,秦恨歌眼中的恨意也洶涌萬分。
想拉自己的女兒去配冥婚,這是極致的羞辱,怎么能忍得???
“不……”
秦淮正要反對,心念一轉(zhuǎn),點頭道:“好,聽你們的,去收拾東西?!?p> “嗯?!?p> 秦恨歌和秦小玉齊齊松了口氣。
就怕秦淮被憤怒沖昏頭腦,要跟李孟河正面碰撞。
二人回房間收拾行李,秦淮也假裝回房間收拾。
本來就沒什么需要收拾的,秦恨歌和秦小玉避免累贅,也只帶了兩件隨身衣服。
很快,一家三口在大廳匯合。
“咱們走吧,我訂了機票,先去北方?!鼻匦∮竦馈?p> 秦淮搖頭:“咱們這么走,走不掉?!?p> “為什么?”秦小玉急聲問道。
秦恨歌則表情凝重起來,道:“你哥說得對,我們這么走是走不掉的,李孟河的人肯定會跟他說咱們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李孟河能猜到咱們要跑,所以肯定會派人在各個交通樞紐進行攔截,一旦被攔住,我們再想離開就完全沒可能了?!?p> “那我們怎么辦?”秦小玉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別擔(dān)心?!?p> 秦淮拍拍秦小玉的肩膀,道:“別忘了,我跟夜雨山莊的夜老關(guān)系還不錯,找他幫忙掩護咱們,肯定沒問題?!?p> “對??!”
秦小玉這次反應(yīng)過來,破涕為笑:“小羽和夜老肯定會幫咱們的?!?p> “夜雨山莊的夜老?”
秦恨歌下意識驚呼:“夜千愁夜老?兒子,你怎么會跟夜老……”
“爸,咱們先走,路上再跟你說。”
“對對對,咱們先走?!鼻睾薷枰仓垒p重緩急,沒有繼續(xù)追問。
一家三口匆匆離開。
但秦恨歌和秦小玉并不知道,秦淮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