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冉浩嚇得面無血色,話都說不清楚。
“夏浩然!”
傅天雄驚駭不已,直呼夏浩然的名字:“我是那位大人派來監(jiān)視你的,你敢殺我?好好想清楚!”
夏浩然不屑的笑了聲,道:“你在那個人眼中跟一只螻蟻沒什么區(qū)別,還真以為他會在意你的死活?”
“你踏馬放屁!夏浩然你如果動了我,那位大人絕對不會饒了你!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我可以當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傅天雄一臉兇狠的道。
夏浩然道:“太聒噪了,讓他閉嘴?!?p> “你踏馬……”
砰!
一個武者揪著傅天雄的腦袋,另一只手朝他臉上連續(xù)揮了好幾拳。
等停下時,傅天雄整張臉都被打爛,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只剩下喘氣。
“夏皇,夏皇我錯了!夏皇饒命??!夏皇!我忠心耿耿為鐵血會這么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您饒了我!”
冉浩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些什么,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夏浩然連傅天雄這位鐵血會副會長都不放過,會放過他?
“你得罪的不是我,而是秦先生,我說了,該怎么處置,秦先生說了算?!毕暮迫辉俣瓤聪蚯鼗?。
“秦……秦先生,饒命啊!”
冉浩哀嚎著磕頭:“我不是人!我狗眼不識泰山!我知道錯了!您饒我這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
秦淮深深看了眼夏浩然,道:“傅天雄是你們鐵血會的副會長?”
夏浩然點頭:“是?!?p> “那你們自己處理就行了,關我什么事?”
夏浩然道:“即便是我鐵血會的副會長,敢得罪秦先生,我也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姑息的?!?p> 秦淮撇嘴道:“你姑不姑息是你的事情,我沒工夫在這看你們演戲,想做什么就來,能動手盡量別嗶嗶,不想動手就滾,別在這礙我的眼?!?p> “你說什么?”
一個武者眼中綻放兇芒。
夏浩然頓時怒斥:“怎么跟秦先生說話的?道歉!”
“夏皇!”
“我的話不管用了?”
“對……對不起?!边@武者無奈,只能給秦淮道歉。
“無聊。”
秦淮起身就要進屋。
“秦先生!”
夏浩然連忙喊道:“我們能不能單獨聊聊?”
“帶禮物了么?”秦淮回頭問。
“帶了!”
夏浩然立刻揮手,西裝男人趕緊上前,將手里拎著的禮物袋遞了過去。
秦淮接過后探頭看了一眼。
好家伙,六瓶酒,六條煙。
“還鐵血會龍頭……摳摳搜搜的?!?p> 秦淮不屑的道。
夏浩然笑臉僵了一瞬。
瑪?shù)略趺捶适拢?p> 姜明那小子清高得兩千萬都不收,這秦淮怎么不一樣?
“秦先生誤會了,這只是送給令尊的一點小小見面禮,給秦先生的禮物,是這個。”
夏浩然反應能力極快,從兜里拿出黑色的卡片,笑道:“這是黑金卡,可以在任何銀行無條件透支兩千萬,上面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秦先生有任何需要,隨時找我?!?p> 秦淮聞言,愣了一下,道:“你是夏紫唯的父親?”
“正是?!毕暮迫恍χc頭。
秦淮恍然大悟。
“行,看在你女兒的份上,進來吧,不過就你一個人進來?!鼻鼗唇舆^卡,轉身進屋。
夏浩然立刻要跟上。
西裝男等人擔憂喊道:“夏皇?!?p> 夏浩然搖搖頭,示意不會有事,跟著秦淮進了屋。
“他們倆怎么辦?”一個武者問西裝男人。
西裝男人眼中綻放一抹兇芒:“處理掉?!?p> 大廳里,夏浩然坐在秦淮對面。
秦淮連一杯茶都沒給夏浩然倒,懶洋洋的斜躺在那,道:“救你女兒的是姜明,不是我。”
“我知道?!?p> 夏浩然并不在意秦淮的態(tài)度,道:“其實我是甄醫(yī)師介紹來的?!?p> “甄德秀?”
“是的?!?p> 夏浩然開門見山的道:“秦先生,甄醫(yī)師說你是神醫(yī),此番登門拜訪,其實是想請你幫幫忙……”
秦淮不等夏浩然說完,揮手打斷,道:“治你女兒的蠱毒?”
“您知道了!”
夏浩然先是一愣,然后便又驚又喜起來,下意識用上敬語。
甄醫(yī)師說得不錯,這個秦淮果然醫(yī)術超凡,他不會無緣無故去給夏紫唯把脈,定然是靠著眼睛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
而且看秦淮這般淡然的模樣,肯定是有辦法應對!
秦淮依舊懶洋洋的,說道:“那你得先說說是什么人給你女兒下的蠱毒,我再決定治還是不治?!?p> “您能治?”夏浩然欣喜若狂。
“高興個什么勁?能治,不代表我就要治。懂嗎?”
“懂!懂!”
夏浩然連連點頭,緊張得毫無身為鐵血會龍頭的沉穩(wěn)與威嚴,下意識搓著手,道:“秦神醫(yī)您盡管開口,需要什么報酬,只要我夏浩然拿得出來,哪怕是舍了這條命,也給您辦到。”
秦淮翻白眼,道:“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是問你什么人給你女兒下的蠱毒。”
夏浩然茫然問道:“秦神醫(yī),這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p> 秦淮道:“你女兒中的蠱毒極其罕見,能擁有這種蠱毒的人,都是不好招惹的,我不了解前因后果,貿然給你女兒解了毒,就是間接性的得罪了下毒的人,這會給我造成很大的影響,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他沒有找借口,說的是事實。
蠱毒與一般的毒不同。
天下百毒都是死物,但蠱毒是蠱,其本質是活的。
蠱這玩意,妙用無窮,鉆研此道者,無不是難纏的角色。
血修羅曾經(jīng)教授秦淮毒術的時候,就提起過一位專攻蠱術的宗師級人物,為人亦正亦邪,眼中毫無規(guī)矩,行事只憑自己喜好。
還留下一大群徒子徒孫。
這種人,跟血修羅相似,卻讓血修羅都忌憚,告誡秦淮,以后若是遇到玩蠱毒的,千萬小心,若非必要不得罪,一旦得罪就得下死手,處理掉所有痕跡,免得被人報復。
秦淮是強,卻也不是天下無敵。
誰知道給夏紫唯下蠱毒的人是不是那位蠱術宗師的徒子徒孫?
得罪了對方,就跟惹了馬蜂窩一樣,麻煩不斷。
退一萬步說,哪怕他自己不怕,但秦恨歌和秦小玉呢?
這也是秦淮明明探查出夏紫唯身中奇特蠱毒,卻沒有明說,假裝不知道的真正緣由。
“這……這……”
聽秦淮的話,夏浩然的心涼了大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