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了?”
彭海峰陰測測的笑了起來:“秦淮,你還在這裝妮瑪呢?真正完蛋的人,是你!”
“小偷,殺人犯!”
“不要臉的東西!作為你曾經(jīng)的高中同學(xué),我覺得非常丟臉!”
“就知道秦淮不可能是什么好東西,律法會冤枉人嗎?判幾年太便宜他了,應(yīng)該判無期!”
“呵呵,別急嘛,連黑金卡也敢偷,這一次可就不是坐幾年牢能解決的問題了?!?p> 冷嘲熱諷之聲頻頻響起。
已經(jīng)不僅僅是彭海峰的狐朋狗友了,更多惡言惡語的,是之前后悔沒有好好巴結(jié)秦淮的那些人!
他們之前想著巴結(jié)秦淮,現(xiàn)在‘真相揭開’,便覺得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于是惱羞成怒,發(fā)泄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
“秦淮,你快走!”徐向磊急聲喊道。
“走?你還能走到哪里去?畏罪潛逃,罪加一等!等著把牢底坐穿吧?!迸砗7骞笮ζ饋?。
“你說我有罪,什么罪?”
秦淮眼中閃過厲色。
他本來不想跟彭海峰這種跳梁小丑一般的角色計較。
但對方卻再三挑釁。
自作孽,便不可活!
“還敢嘴硬!”
彭海峰揚(yáng)了揚(yáng)手上的黑金卡:“這是你的?”
秦淮道:“是?!?p> “放屁!”
彭海峰大喝:“在任何地方任何銀行能夠無條件透支兩千萬的黑金卡,你一個剛從牢里放出來的殺人犯,憑什么擁有?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睜著眼睛說瞎話,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是么?那你怎么證明這黑金卡不是我的?”秦淮淡淡問道。
“上面有電話號碼!你連這都沒發(fā)現(xiàn)么?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腦殘,這上面的電話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對方才是黑金卡真正的主人!”
彭海峰話音剛落,手機(jī)鈴聲響起。
正是他剛剛撥出去的那個,屬于夏浩然的號碼。
彭海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笑得無比戲謔:“剛好,黑金卡的主人打電話來了,秦淮,你還真是膽大包天,什么都敢偷??!這次看你怎么死!”
說著,他接通了電話,諂媚笑著恭敬開口:“先生,您方便留個地址嗎?我把偷卡的人和卡給您送過來。”
算盤倒是打得很好,想借此機(jī)會跟這張黑金卡的主人打上交道,以后對方隨便從手指縫里漏點東西,就足夠他吃得盆滿缽滿。
“你弄錯了,這張卡并沒有丟,也沒有被偷,我已經(jīng)轉(zhuǎn)贈給秦淮秦先生,他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毕暮迫坏f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彭海峰的諂媚笑容在臉上僵住,而后漸漸轉(zhuǎn)化為不敢置信和驚悚。
轉(zhuǎn)贈?
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這可是黑金卡!
卡主人難道是秦淮他爹??!
否則怎么能這么大方?
彭海峰身后眾人根本看不到彭海峰的臉色變化,只是見彭海峰放下了手機(jī),便立刻喊道:“峰哥,跟秦淮這個垃圾廢話什么?直接打巡查電話,讓他繼續(xù)去吃牢飯!這種渣滓,就不該放出來禍害人!”
“就是,讓他把牢底坐穿!”
眾人再度開口,七嘴八舌,惡言如刀,恨不得將秦淮戳得千瘡百孔才肯罷休!
他們跟秦淮有仇么?
并沒有。
只是墻倒眾人推罷了。
人心如此。
秦淮目光淡漠,對彭海峰道:“還愣著干什么?打巡查電話吧?!?p> 這話一出,眾人神色微變。
難道秦淮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
彭海峰臉色格外難看,額頭上隱隱有汗水冒出。
不過他能走到今天,倒也臉皮極厚,訕訕笑了笑,道:“秦淮,大家都是同學(xué),開個玩笑嘛,沒必要當(dāng)真。”
“什么?”
“這……”
眾人都傻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
彭海峰什么意思?
緊接著,他們便親眼看到,彭海峰快了兩步上前,雙手將黑金卡捧到秦淮面前。
頃刻間,鴉雀無聲。
各種念頭在眾人心中浮現(xiàn)。
很多人的臉色,精彩至極,堪比變臉絕技。
徐向磊和梁丹丹也傻了。
這卡真是秦淮的?!
也太魔幻了吧!
秦淮沒有伸手去接,淡淡道:“梁丹丹欠你三百萬,先還你?!?p> 彭海峰聞言,嘴角一抽,應(yīng)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
三百萬可不是小數(shù)目,讓他就這么放棄,宛如割肉。
可已經(jīng)把秦淮得罪了,現(xiàn)在得知秦淮背后站著一個有資格擁有黑金卡的大佬,萬一被秦淮報復(fù),他的損失可能會更大!
“秦淮,其實大家都是在開玩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p> 秦淮伸手拿過黑金卡,遞向徐向磊:“去樓下銀行取三百萬。”
“我?”
徐向磊瞪大眼睛。
瑪?shù)?,這可是三百萬,不是三百塊!
秦淮這混蛋就這么不當(dāng)回事嗎?
“讓你跑腿怎么了?去不去?”秦淮不滿道。
“去,當(dāng)然去!”
徐向磊全身細(xì)胞都在瘋狂跳動。
接過黑金卡就往樓下跑。
心想:“瑪?shù)?,老子也有去銀行取三百萬的時候!這牛能吹一輩子!”
“秦淮……”
梁丹丹神色無比復(fù)雜。
秦淮給了梁丹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對彭海峰道:“梁丹丹欠你的錢馬上就能還你,現(xiàn)在是該算算你污蔑我的賬了。”
“不不,秦淮,真的是開玩笑。”彭海峰心頭狂跳。
之前還群情激奮的眾人,全都閉上嘴巴,一個個往后縮,不敢去看秦淮的眼睛。
濃濃的后悔情緒,猶如深淵,將他們吞噬。
而在濃厚的悔恨之中,他們還帶著憤恨和不滿。
“卡是你的早說啊,干嘛要不清不楚的?搞得我們都誤會了!對,這不是我的錯,是你秦淮自己沒說清楚!”
這個念頭,很多人心里都有。
“我只跟自己的朋友開玩笑,但你顯然還不夠資格跟我做朋友?!?p> 秦淮抬手指了指彭海峰:“別說我一點情面都不留,給你十分鐘時間,自己關(guān)停公司,申請破產(chǎn)清算,再把所有流動資金捐贈給慈善機(jī)構(gòu),梁丹丹欠你的三百萬,足夠你過得滋潤。”
“什……什么?”
彭海峰一聽,眼睛都開始發(fā)紅。
“秦淮,別以為就你有靠山!我彭海峰能走到今天,也不是白混的!真要不死不休?”
秦淮挑了挑眉:“正好,那就把你的靠山搬出來,看看我能不能把他也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