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是一個不錯的打工人。
他不但給秦淮收拾了送飯人的尸體,還將秦淮送到了基地門口。
“明天晚上十點鐘之前,你最好給我藏好,否則誰也幫不了你?!倍庞顚η鼗吹?。
秦淮點頭,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哦,我還有些隊友,他們把一路守衛(wèi)干掉了,換班的時候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p> 杜宇眼中泛起驚容。
他沒想到,秦淮竟不是一個人潛入進來的。
“多少人?”
“現(xiàn)在在外圈藏著兩百多人。”秦淮如實告知。
杜宇的手下意識抖了抖。
這么多人悄無聲息闖入到總部基地來,到現(xiàn)在竟然還無人發(fā)現(xiàn)。
可見這些人也都不簡單。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天龍國代表最強戰(zhàn)力的龍鱗軍來了。
沉默片刻,杜宇呼了口氣:“我來解決?!?p> “那就多謝了?!鼻鼗葱χ笆?。
他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無論這個聰明人是善良之輩,還是奸詐之徒,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絕不會犯傻。
越聰明,就會越不遺余力。
秦淮大搖大擺回到了老黑元舟他們這邊。
“秦爺,您可算回來了?!?p> 元舟立刻表衷心,臉上的擔憂還未散去,轉化為慶幸和踏實。
老黑當即表示不滿,道:“秦爺,我比元舟兄弟更擔心您啊?!?p> “哦?!?p> 秦淮的心腸比殺魚的還冷,完全沒有半點感動。
他從懷里拿出一張羊皮卷地圖。
上面清晰的描繪出了整個基地的結構。
老黑看得咋舌。
“這踏馬除了沒有飛機坦克之類的玩意,純純的一個軍事基地啊。”
元舟重重點頭,深有同感。
秦淮道:“我已經看到陸大人了,那面玻璃墻應該是單面可見,要救出陸大人非常困難,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咱們商量商量……”
他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問道:“你們怎么看?”
元舟一臉懵,但不影響他豎起大拇指:“秦爺英明!”
老黑則道:“秦爺,我覺得這里、這里,這樣……這樣……會不會好點?”
“你在教秦爺做事?”元舟嫉妒的道。
這老六懂得這么多,對比起來我毫無競爭力啊。
“就這么辦,聽著,我們有一個內應,會幫我們解決掉很多麻煩,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要表現(xiàn)得沒有任何異常,好好蟄伏下來,明天晚上十點行動?!?p> “明白?!?p> “元舟,你要發(fā)揮作用了,抓緊時間多弄點料出來,要快速見效,讓人失去戰(zhàn)斗能力的那種,死活無所謂?!?p> 元舟大喜,重重點頭:“秦爺你就放心吧?!?p> “嗯,現(xiàn)在可以散了,做好準備?!?p> ……
沙漠之中的天氣變化,堪比迪士尼在逃公主的臉。
沙塵暴陡然來襲。
雪上加霜的是,越野車陷入在流沙之中,已經無法自拔。
楚玉君三人活生生上演沙漠囧途,來不及將越野車拉出,只能搶救一些水和食物,與天地爭命。
鋪天蓋地的沙塵,像是黃顏色的海嘯,用極快的速度席卷而來。
三人雖然都是極境高手,在龍鱗軍三十六個戰(zhàn)將之中,實力靠前。
但面對沙塵暴,跟面對高達的嬰兒沒有任何區(qū)別。
毫無還手之力。
裂鷹是最先被卷入沙塵暴之中,頃刻間不見了蹤影。
還順帶著將腰間套著繩索的血龍也給帶起。
血龍脖子上青筋畢露,整個人都已經扎進沙漠里,依舊沒能避開。
“裂鷹!血龍!”
楚玉君急怒交加。
按理說她的實力應該是三人中最低的。
但她身上的buff太多。
本身是極陰體質,吞服過蛻骨丹,修煉的是陰煞霸血訣,又在秦淮的幫助下踏入極境。
所以后來居上,無論是身法實力還是戰(zhàn)斗力,都超過血龍裂鷹二人。
她其實是有機會逃出去的。
卻在這一刻,如飛蛾撲火一般,主動撲入了沙塵暴之中。
身體被狂風拉扯,一粒粒細沙打在身上宛如刀割。
勉強用護體勁氣防護著,卻在昏天黑地里,根本找不到血龍和裂鷹的蹤跡。
漸漸地,她的勁氣耗光。
本來身體就受到摧殘,一直趕路的過程中也并沒有恢復,現(xiàn)在更是卷入沙塵暴中,承受恐怖磨礪。
“罷了……如果注定要死在這里,那就不掙扎了。”
楚玉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痛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心。
陸大人還沒救出來。
使命還沒達成。
父母還未老去。
還有秦準……
楚玉君咬了咬嘴唇,內心深深一嘆。
濃濃的疲憊感,如潮水般襲來。
楚玉君整個人猶如小帆船,在發(fā)怒的大海中顛簸不止。
“就這樣了……”
砰。
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塊石頭,重重砸在楚玉君后背上。
她噴出一口鮮血,意識瞬間渙散,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