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十幾個保鏢立刻快步而來,將秦淮包圍其中,齊刷刷的手往后一掏,一根甩棍就握在了手里。
以白定邦的身家,聘請的這些保鏢自然都不是尋常人物。
任何一個,起碼都是特種部隊退役的軍人。
如果情況允許,配備熱武的話,哪怕來一個團的敵人,也未必沒有一戰(zhàn)之力。
秦淮環(huán)視一圈,看向卷發(fā)青年,微微一笑:“對我動手的話,你可能會后悔?!?p> “哈!”
卷發(fā)青年似乎聽到最好笑的笑話,而后不屑的撇了撇嘴:“別弄死了,打完之后讓巡查司來人把他帶走?!?p> 說完,卷發(fā)青年瀟灑轉身,朝屋內(nèi)走去。
他沒那么多時間陪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扯淡,老爸的貴客應該很快就要來了,得把心思放在那位貴客身上。
保鏢們冷著臉,手持甩棍,朝秦淮走去。
其中一人抬起手,甩棍當即要當頭落下。
秦淮卻沒反應,平靜的看著。
“住手!”
猛的一聲大喝傳來。
白定邦整張臉煞白,帶著驚恐之色,慌忙跑來:“混賬東西!誰讓你們動手的?”
眾保鏢一愣。
但下一秒,就見白定邦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秦淮身旁,不住的鞠躬道歉:“秦爺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讓這些狗東西全部滾蛋!”
保鏢們大驚不已。
竟然能讓白總這么謙卑!這青年到底是誰?
“怎么還沒動手?”
此時,卷發(fā)青年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不滿之色:“花大價錢聘請你們回來看家護院,你們就是這么敷衍的嗎?”
“混賬東西!是你讓他們動手的?”
白定邦聽到這話,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
“爸,你回來了?你說的貴客呢?別擔心,這小子交給我,隨手就料理了,絕對不會打擾到貴客?!本戆l(fā)青年還沒察覺事情的嚴重性。
白定邦一個哆嗦,雙腿都在發(fā)軟。
秦淮看看白定邦,又看看卷發(fā)青年,笑瞇瞇的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你爸口中的貴客?!?p> 卷發(fā)青年怒喝道:“小癟三你放肆!”
“你踏馬才放肆!”
白定邦猛沖過來,一腳將卷發(fā)青年踹翻在地,锃亮的皮鞋毫不留情朝著卷發(fā)青年的身上重踹。
“??!爸你干什么?”
卷發(fā)青年被踹得慘叫起來。
“你踏馬吃了豹子膽,敢對秦爺不敬!老子當初就該把你抹在墻上!踹死你個狗曰的!我**你***,踏馬***狗東西****……”
白定邦化身電報機,口中吐出的傳統(tǒng)國罵堪稱經(jīng)典。
秦淮都忍不住想豎起大拇指,為白定邦的淵博知識點贊。
卷發(fā)青年腦海一片空白。
直到這一刻,他才相信,自己口中的小癟三,真的就是自己老爸的貴客。
而且看樣子,這個人,老爸完全得罪不起!
白定邦將兒子一頓暴揍,才喘著粗氣走到秦淮身旁,面帶苦澀與委屈:“秦爺,我對不起您……”
秦淮抬手撫額。
自己跟白定邦應該是八字不合的吧?
“老白,你的人先是想潛我妹妹,然后羞辱我爸,現(xiàn)在你兒子還想廢了我,我覺得,你要不要考慮下趁機弄死我算了?!?p> 撲通!
白定邦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這一幕,讓所有的保鏢,以及卷發(fā)青年,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啪!
“秦爺,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
啪!
“秦爺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啪!
“秦爺,我不是人,我辜負了您的信任,我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白定邦一邊用力扇自己的臉頰,一邊求饒。
他能走到今天,除了能力和手段之外,靠的就是一個穩(wěn)。
別看秦淮年輕,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在九幽監(jiān)獄時,他可是不止一次親眼見過秦淮殘暴的一面。
能夠僅憑一人之力,鎮(zhèn)壓充斥無數(shù)兇狠囚犯的九幽監(jiān)獄,秦淮又怎么可能是他能抗衡的?
白定邦也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霉,可他真的不敢得罪秦淮,只能丟棄一切顏面,以期能夠救自己兒子一命。
卷發(fā)青年和保鏢們呆若木雞,久久無法回神。
秦淮眼見白定邦臉頰紅腫,嘴角有血絲流出,這才淡淡道:“夠了,起來吧。”
“秦爺,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求求您饒了他吧,從今天起,我一定把他雙腿打斷,關在家里一輩子,絕對不會再礙您的眼!”白定邦不但不起來,還朝秦淮磕起了頭。
“唉?!?p> 秦淮嘆息一聲,淡淡道:“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按理來說,你兒子必須得死,而且是在無盡痛苦中死去。”
白定邦渾身顫抖如篩糠一般,腦袋貼著草皮,恐懼到了極點。
“但是看在咱倆的交情上,我給你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