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宮野志保，宮野明美......

　　夜幕已深，李謙洗完澡的時候，毛利蘭和柯南也過來了，毛利蘭還跟地下室工作的灰原哀打過招呼后，三人恰好碰面。

　　“老師，有段時間不見了，您最近如何，柯南在學校里有沒有不乖?。俊?p>　　毛利蘭鞠躬了一下，禮貌地問。

　　“一切還算順利，柯南一直都是挺乖的小孩，現(xiàn)在浴室空著，你們可以去洗澡了?！?p>　　李謙看著他們倆，回答。

　　“老師，空學姐沒問題吧？”柯南突然問。

　　李謙回答：“沒問題，已經(jīng)讓她收斂了，放心吧，老師會看住她的?！?p>　　“欸，你們說的是什么事呢？”

　　毛利蘭眨了眨眼睛，在意地問。

　　柯南跟毛利蘭一邊走一邊解釋了空銀子的事情，李謙則是將目光放在阿笠博士家地下室的門，那里就是灰原哀研究藥物和實驗的地點了。

　　他敲了敲門，聽到灰原哀從里面說了句“請進”后，進入到灰原哀的工作室里。

　　灰原哀穿上了研究員的白大褂，看到李謙后，停下了工作，說：“老師，洗完澡了嗎？”

　　“洗完了，所以你的實驗要什么時候開始？”

　　李謙看著這名已經(jīng)是科學家的學生，詢問。

　　“大概十一點，地點是阿笠博士的酒窖，試驗階段需要持續(xù)一個晚上，甚至更長，可以嗎老師？”

　　灰原哀微笑問。

　　“可以，這的確是很危險的試藥試驗，我會全程陪著你的?！?p>　　李謙深知灰原哀擔負的風險，他作為老師，這種情況請假也要陪護了。

　　“非常感謝，那么老師先去外面睡一會兒，我會跟阿笠博士說明情況，不過您請對江戶川以及其他人保密?！?p>　　灰原哀道謝和說明后，就讓李謙老師去外面喝點酒，吃點夜宵，她要繼續(xù)做最后的準備。

　　李謙出去后，就在客廳里，跟阿笠博士和柯南吃了些料理，看了會電視，待到柯南被毛利蘭帶回去后，灰原哀扯了扯李謙的衣服，讓李謙跟她進酒窖，開始人體實驗了。

　　酒窖空間更大一些，灰原哀穿了一件寬大過頭的白色衣裳，打開燈后，把酒窖的門反鎖上，開始帶著李謙往下走。

　　“解藥我已經(jīng)通過白老鼠試過，一共進行三次改良，第一批成功率在62%左右，第二次提升到75%，第三次基本上穩(wěn)定在93%?！?p>　　灰原哀一邊走一邊跟李謙講解解藥的大致信息。

　　“那不是還有7%的失敗率嗎，挺高的啊.....”

　　李謙有點擔憂地說道。

　　“已經(jīng)沒關系了，接下來的實驗必須要用到人體，沒有人體階段的實驗是無法將安全率維持到99%以上，我需要更加精準的成分，還有數(shù)據(jù)，這就需要服用那種毒藥的我來收集了?！?p>　　灰原哀解釋說道。

　　所有藥物都要經(jīng)過人體臨床試驗，即使是實驗猴子，也無法代替人類親自用藥的效果收集。

　　灰原哀帶著李謙來到了酒窖下面，這里布置得像人體實驗室一樣，一張床，還有聚光燈，血壓記錄器，藥罐柜等，看來灰原哀準備了很久。

　　“老師，您幫我固定在床上，因為試驗過程中會發(fā)生掙扎情況，為了防止傷害自己，需要對身體固定，固定好后，您就看著，什么也不用做，我會把反應錄制下來?！?p>　　灰原哀自己躺在床上，并且在李謙的幫助下，牛皮帶大致固定住灰原哀后，她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小玻璃罐子，里面有很多顆膠囊。

　　她靜靜地看著這顆藥丸，若是運氣不好，她服用下去，可能就死在這里。

　　但服用APTX4869的人尚且存活的僅有她和工藤，她若是不嘗試，解藥永遠無法做出來。

　　“灰原，你把老師叫過來這里，是因為你獨自一人的話，會很害怕吧？”

　　李謙靜靜地看著坐在實驗床上的灰原哀，突然問了一句。

　　“欸？”

　　灰原哀驚訝地看著李謙，仿佛心思被說中了一樣。

　　“你不能叫柯南，是因為你怕他阻止你，你不能讓阿笠博士陪同，是你怕自己失敗，會給阿笠博士帶來極大的創(chuàng)傷，但你怎么可能不怕失敗，所以你認為意志力堅定且可以給你幾分勇氣的老師是陪護你的最佳人選，我的解析是正確的嗎？”

　　李謙默默看著她，繼續(xù)問。

　　“.....沒有錯，老師，就跟你說的一樣。”

　　灰原哀沉默了片刻，只是笑了笑，承認說道。

　　“放心好了，盡管作為不是服藥者的我沒資格這么說，但你無須擔心，這是你做出來的解藥，已經(jīng)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解藥了，老師也認為你這次服藥肯定是安全的，相信老師，老師的預感特別準?！?p>　　李謙知道灰原哀要做出解藥只能這么冒險，無法阻止的前提下，他希望灰原哀可以安心下來。

　　“......嗯，老師，我開始服藥了?！?p>　　灰原哀沒有再猶豫，稍顯安心后，服下了試驗用解藥。

　　很快，灰原哀的身體開始發(fā)燒起來，骨頭和肉身也開始劇烈的疼痛，讓灰原哀顯得十分痛苦，不斷掙扎起來。

　　“灰原，振作點......”

　　李謙雖然知曉灰原哀第一次試藥是存活下來的，但目睹這種慘烈的情況，他內(nèi)心竟然有點后怕，后怕灰原哀的試藥結果也被改寫了......

　　“啊啊?。?！”

　　灰原哀用手死死抓住牛皮帶子，痛苦掙扎。

　　結果，灰原哀的身體卻是肉眼可見地成長起來，在短暫幾分鐘時間，灰原哀愣是從7歲恢復成18歲。

　　“哈.....哈.....哈....”

　　灰原哀穿著勉強包裹住她成長后身體的寬衣袍，額頭都是汗，大口大口呼吸。

　　李謙的眼前，看到的是個跟他年齡相近的灰原哀.....不，應該叫她宮野志保。

　　跟小學生灰原哀不一樣，眼前的這位大口大口喘息的少女可以用端麗和成熟來形容，解開牛皮帶子后，她爬起身來，臉色有點差地看轉(zhuǎn)過頭看他的時候，李謙竟然有種被電到的感覺。

　　難怪琴酒對他學生宮野志保這么窮追不舍，連貝爾摩德都看不上，他的確覺得他學生是個有獨特魅力的美人。

　　“老師，綁住腹部和大腿的扣子.....麻煩幫我解開?！?p>　　灰原哀似乎有點疲弱，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李謙說道。

　　李謙回過神來，他幫灰原哀解開大腿部分的束縛，結果看到原本可愛的小女孩突然成了大腿圓潤性感的少女，他還是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

　　將灰原哀攙扶到椅子上休息片刻后，灰原哀體力也漸漸恢復過來了。

　　“嗯......試驗成功了，不過果然完成度還是遠遠不夠，是否藥量的調(diào)配方面還存在失誤......”

　　灰原哀開始計時，并且記錄自己藥物反應的各種實驗數(shù)據(jù)。

　　“灰原，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不會有疼痛了吧......”

　　李謙問。

　　“嗯，已經(jīng)沒事了，不過這藥物是暫時的，從老白干提取的藥物遠遠不夠解毒，若是能盡量延伸解藥的藥性就好了?！?p>　　灰原哀還是關心實驗數(shù)據(jù)，說著說著，她才注意到李謙老師的臉有些蒼白的，他剛剛也被嚇到。

　　“哼哼......老師，您的預感的確很準，但您好像也沒什么信心的樣子?！?p>　　灰原哀露出調(diào)侃的笑容，盯著李謙的臉看。

　　“是啊，差點被你嚇死，我當然不希望你有事了......”

　　李謙嘆氣，摸了摸身后的椅子，坐了下來穩(wěn)一穩(wěn)情緒。

　　“......老師，您沒事吧？”

　　灰原哀意識到李謙的狀況，擔心地身體靠前，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

　　結果李謙隱約看到寬大的衣裳垂下，灰原......宮野志保的衣領里面有點邊緣若隱若現(xiàn)。

　　“咳咳咳，你這個丫頭別亂動，老師沒那么弱，你衣服不考慮換一件？”

　　李謙急忙拉開了一些距離，讓宮野志保愣了下。

　　果然她長大后，老師會有點避嫌，雖然老師鐵定把她當學生，但這么拉開距離，還是讓她有點不是滋味。

　　“沒關系的，這是正規(guī)的實驗者服飾，不會走光的?！?p>　　宮野志保淡淡笑了下，說道：“并且試驗還在進行，隨時重新變下的情況下，這套衣服還可以保住我不走光呢?！?p>　　“所以，我們要這樣等著藥效什么時候消失才可以出去嗎？”李謙喝了一口可樂定定神，疑惑問。

　　“沒錯哦，老師若是閑得慌的話，您也可以先離開，托您的福，我服藥的時候不是那么怕了，這樣讓老師跟我一起耗時間.......”

　　宮野志保坐姿如同御姐一樣，記錄完數(shù)據(jù)后，開始翻看一些雜志，開始等藥效消失。

　　“不，算了，我倒是覺得你還是在怕，試驗不是還在進行嗎，放心好了，我就在這里陪你?！?p>　　李謙靠在椅子上，開始耐心等候。

　　宮野志保沉默地看著李謙，為什么李謙老師能看透她的心思，事實上她現(xiàn)在并不算很安心。

　　“老師，我想知道......您為什么那么愿意保護學生？”

　　宮野志保對李謙老師還是充滿了好奇，說：“雖然也有許多愛護學生的老師存在，但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出現(xiàn)拿起槍保護學生的老師吧？而且還是在面對琴酒和伏特加兩人的時候?！?p>　　“這個有什么奇怪的，老師原本應該是這種生物才對......”

　　李謙對此沒有絲毫疑惑，靠在椅子上說：“傳道受業(yè)解惑，只是古代老師的一部分使命而已，老師的真正使命是讓學生走上正途，在他們能撐起一個天地前，好好守護這群幼崽?！?p>　　“倘若你人生絕望無比，不知道去向的時候，試想一下，有老師為你指點明路，是可以拯救一個人的一生的.....我就是渴望成為那樣的老師?！?p>　　李謙意味深長地說著自己的理想，整個身影在寧靜的燈光中有種說不出的深厚感。

　　“......”

　　宮野志?？傆X得她的老師真的很不可思議。

　　就在此刻，李謙注意到了試驗桌上，放著好幾張照片。

　　他好奇之下，拿下其中一幅看，就看到十六歲的宮野志保跟一名陌生黑色頭發(fā)的女性合照。

　　“這是......”

　　李謙看著照片，問。

　　“是我姐姐，她已經(jīng)死了?！?p>　　宮野志保輕描淡寫地告知。

　　李謙記起了故事中的“十億日元”搶劫案，灰原哀最后一個親人離開了人世，還是琴酒殺的。

　　“.......”

　　李謙轉(zhuǎn)過頭看著宮野志保，她則是繼續(xù)在看雜志。

　　“你姐姐是不是十億日元那起案件.......”李謙有意地提到那起案件。

　　“老師您連那起案件都記得嗎，您已經(jīng)從皮斯克那里知道琴酒的名字就已經(jīng)很危險了，我不希望您繼續(xù)卷進來哦。”

　　宮野志保認真看著李謙，提醒說道。

　　“你自己保護好你自己就行了，老師還不用你擔心的.....”

　　李謙將照片放在原位，看了一下宮野志保，她總是一種漠不關心的表情，但唯一親人離開，她的靈魂始終還是在被折磨殆盡。

　　“你有去看過你姐姐的墓碑嗎？”

　　李謙回過頭再看了一眼宮野志保，問。

　　“沒有，聽說她被安葬在厚也神社里面，雖然想過去看看她，但估計那群人沒抓到我之前，肯定安排了眼線盯著那里，我過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p>　　宮野志保慢條斯理地解釋：“反正姐姐已經(jīng)死了，看她的墓碑和不看也沒什么關系，她都沒辦法死而復生.......”

　　“雖然我也贊同你的謹慎，但你現(xiàn)在的樣子比解藥發(fā)作的時候還要痛苦，就算是膽小鬼，也有膽小鬼可以實現(xiàn)的方式......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你得罪的組織也不可能對一個陵墓全方位死守，若是一個人太過膽小，反而更容易陷入絕境。所以我認為汽車路過看一眼，是不會被察覺到的?！?p>　　李謙在通風口前點了一個煙，對她說道。

　　“......不行，老師，絕對不行的，萬一被看到......”

　　宮野志保似乎聽到十分想要做，卻無法做到的事情，立刻否定，甚至有些結巴，想要大聲說什么。

　　“放心吧，老師幫你不會有問題的?！?p>　　李謙看著眼神變得很猶豫的宮野志保。

　　“不，絕對不可以的，老師，我現(xiàn)在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萬一被看出來......”

　　宮野志保握緊拳頭，十分擔心因為她會牽連很多人失去生命。

　　“這個幾率比你服用解藥死亡的幾率還要低，你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不是更好嗎，反而他們找不到你變小的線索，這恰恰是你能看你姐姐的一個機會?！?p>　　李謙吸著煙，從他了解黑組織的經(jīng)驗分析，他們?nèi)羰怯心敲瓷?，柯南他們早就完蛋了?p>　　“但是......”

　　宮野志保的眼淚禁不住流淌下來，還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一樣。

　　“放心好了，就算真的有個萬一，你真的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老師也會擋在前面，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他們?nèi)渴帐暗?，折磨我的學生連她姐姐都不敢去看，不這么做怎么做個老師......”

　　李謙的臉都黑了下來，倘若真的到那一步，他這個老師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宮野志保聽著李謙的保證，滿眼淚光，她也知道風險很低，但她十分懼怕因為自己的緣故，讓老師和眾人都深陷危險。

　　但她的確想看看她姐姐，就算距離很遠，她也想看看。

　　半夜，李謙愣是跟主任要到了車鑰匙，雖然有點對不起主任，畢竟老師有車的也只有他。

　　宮野志保戴上了連衣帽，坐在后排，坐著李謙的車，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前往厚也神社。

　　這份心情越來越濃郁起來，宮野志保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試藥，在如此膽怯的情況下，老師保護著她，讓她去看看她姐姐。

　　一條巷路路過那座神社陵墓，這條路也還有其他車輛駛過，以二十五碼的速度通行，宮野志保就透過車窗，看到了山上那一片一排排陵墓。

　　“不知道姐姐在哪里，她應該就在那一片.......”

　　宮野志保眼睛出神地看著眼前的陵園。

　　“......”

　　李謙也只能沉默看了一眼那一片被大燈照亮的陵園，心中有所感慨。

　　宮野志保此刻的心卻很安定，完全沒有出發(fā)前那種害怕與猜忌。

　　是啊，這么簡單的事情，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事情，她竟然也如此膽怯猶豫地去執(zhí)行。

　　老師推了她一下，她才有勇氣去這樣看她姐姐一眼。

　　她遙望著一片山一般的路邊陵園，燈光照亮這片安寧之地，而車窗內(nèi)的她如此黑暗......

　　“老師，原來姐姐跟我是這么近的.......”

　　宮野志?？粗瞧瑓^(qū)域，小聲說道。

　　“放心吧，總有一天，老師會買束鮮花，和你進去看看你姐姐，老師的預感很準的。”

　　李謙透過窗戶看著那片故人之地，對宮野志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