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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輪

第四章 鬧

墟輪 沐雨乾風(fēng) 2156 2022-09-21 12:50:47

  在這宮闕內(nèi),雖好似尚存莉莉的一襲氣息,但始終一無所獲,于是出門,回眸望去,宮闕名曰媚香樓。

  來到黑湖近前,此湖呈規(guī)整圓形,黑水靜默,靜如死灰,毫無生機,讓人極度深寒。我打算先在此休息一會,便拿出黃泉酒和裟羅餅。這還沒吃多久,眼前一晃,剎那之間,靜如圓盤的湖面一分為六,以黑、白色調(diào)為分隔。我仔細望向湖面,猶如六道散發(fā)著寒光的大門。就在此時,三黑、三白的扇面組成的圓,開始緩慢轉(zhuǎn)動起來,并且六個扇面之上,又各自出現(xiàn)三道不同色的門,門上還有字,但太遠看不清楚。對,一共十八道門,它們并發(fā)出十八道不同顏色的霞光,這霞光溫柔且寒冷。

  就在這時,后土娘娘在臨行時送我的,輪回牌綻放光芒,其發(fā)出的光芒和其中一道門綻放的光芒為同一個色。我明白了,應(yīng)入此門,無所猶豫,徑直來到門前,門上寫著個色字,其余兩門分別寫著欲字、無色二字,此時腳踏之處的黑色扇面,顯現(xiàn)出金色天道二字。對,這些應(yīng)該都是時光琉璃門,六個扇面,十八道門,因皆是。我入門,琉璃之光閃現(xiàn),瞬時我仍在湖邊,怎么還在那個黑湖邊,不對??!只是,現(xiàn)在的湖面碧波蕩漾,水花翻滾,魚兒相互追逐嬉戲,空中的云朵飄揚,各色飛禽掠湖而過,湖邊的蒼天古樹,周邊的磅礴建筑都倒映湖中。沒錯還是那個令人膽寒的森羅宮,但現(xiàn)在的它,霞光萬丈,氣勢如虹,金碧輝煌,人聲鼎沸,蕩漾在湖面上的各色游船,正在歡歌艷舞,打情罵俏之聲也此起彼伏陣陣傳來。

  我他媽的這時怎么了,是不是做夢,我使勁扇了你自己一辣耳,還真不是,疼。輪回牌不在發(fā)光,收好,我來到先前存有莉莉氣息的媚香樓。三個鎏金大字媚香樓,一改黑漆大字,一樓兩旁掛著梔子形狀的巨燈,已提醒這里不凡。

  一樓大廳來往賓客,絡(luò)繹不絕,各色男女正把酒言歡,相互斗嘴、嬉鬧,男歡女愛之聲連綿不斷。上到二樓,這里各色房間林立,房間卻只見門不見窗,但凡開著門的都站有一位亭亭玉立,沉魚落雁般體態(tài)的女子。她們衣著性感而輕薄,時刻風(fēng)情萬種的看向每一位上樓來的男人,但她們的眼神疲憊而憂傷,說明了她們當(dāng)下的無奈與可憐。我踱步來到頂樓,這里沒有了喧囂與吵鬧,有的只是琵琶、長嘯等樂器并發(fā)出的靈動之音,一個碩大的舞臺映入眼簾。舞臺前的看桌上酒香撲鼻,各色奇珍堆成小山,各位看官都屏氣凝神,注視前方。隨著曲聲蕩起,三個身著紅紗衣,身材曼妙,明眸皓齒的女子,翩翩起舞,紅紗衣隨曲而動,她們輕盈優(yōu)美,儀態(tài)萬千的舞姿襯托出她們那絕美姿容。

  我靠,這不就是安琪兒、切茜婭、雅彌嗎!我移步向前,看向舞臺,此時無數(shù)嬌艷的花瓣輕輕落下,一位眉心畫著彼岸花,傾國傾城的女子,緩緩坐著玄月落下。她身著白色薄紗衣,金絲發(fā)帶弗著齊腰長發(fā),靈動且飄逸的移下玄月,清雅脫俗的移步,瓣瓣蓮花隨步綻放。她曼妙的舞姿與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神魂,讓人迷醉。時兒慢,時兒疾的細碎舞步,如漫天雪花,隨風(fēng)盈動,此時恰如空谷幽蘭,讓我如癡如醉。

  我來到臺前,望向臺上的她,她金色的面紗緩緩落下,那魅惑眾生的眼,卻帶著絲絲憂愁。我草,這不就是莉莉嗎!我立刻向舞臺側(cè)面,階梯走去。心想就趁現(xiàn)在,我得抱她離開舞臺,不愿那婀娜多姿,閉月羞花,一臉愁容的她,再被他人所窺探與窺視。

  “賽亞?!币粋€輕聲叫住了我,是安琪兒?!澳阍趺丛谶@里,你來干嘛?”

  “我來見莉莉,我想她了?!蔽艺J真的說道。

  “那你等她表演結(jié)束,來舞臺后面好了。”安琪兒輕聲說道。

  “不行,等不了,我這就要帶她走?!闭f著我已上到舞臺,看著莉莉,她見我,一時楞住了。

  “你,你怎么來了?廢材”莉莉含羞的說。

  “走,我這就帶你離開。”我伸手摟住莉莉的腰,一把抱起一身白沙衣的莉莉,她很自然的,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雙腳離地,靜靜的依偎在我懷里,就這樣,我要帶她離開舞臺,遠離酒樓。

  這時,場內(nèi)一片嘩然,炸開了鍋。就一會兒,來了很多人,有這管事的,有來看熱鬧的,有正在起哄的,還有來趁機騙吃騙喝的。老子那管它三七二十一的,此時的老子就是為了心中僅存的執(zhí)念而來,好不容易破開重重險阻,來到這里,見到了她,現(xiàn)在何人都休想攔我,阻我。

  我想,你們肯定會問,在下為啥敢這樣囂張,牛逼,肆無忌憚,那是因為我有個好老哥,他曾經(jīng)是能橫著在各域暢行無阻的大能,尤其是在人宇,人宇便是以人形生物為主導(dǎo)統(tǒng)治管轄的區(qū)域。

  臺下這群雜碎,個個怒目圓睜,眼珠都快從眼眶里給蹦出來了,喊打喊殺聲,震耳欲聾,彌漫的殺意,侵蝕著周遭。曹尼瑪?shù)?,爺急了,爺怒了,我以前從不依仗老哥的名頭,雖不常在外胡作非為,但也就是在墟輪小打小鬧了幾次,無非把同輩眾人中的惡人、衰人、好色之徒都給打了個遍,也沒少禍害鄰里,偷雞摸狗的事也沒少干。但這次是為了我心中的執(zhí)念,我就要唯念生怒,肆無忌憚,怎么了,不行嗎?我一手抽出老哥留給我的避字令牌,一手高高舉起,現(xiàn)場瞬間冷卻,鴉雀無聲,就連先前散發(fā)出的蓬勃打殺之氣都給凝固了。

  我把避字牌掛在腰間,雙手抱著莉莉出了媚香樓。但凡見我腰間懸牌者,都退避三尺,伏地跪拜,這也是我記事以來,第一動用老哥給我的三塊令牌中的一塊,沒想到威能如此之大。我放下一路抱著的莉莉,收起避字令牌,二人來到一個僻靜的小茶樓,上到二樓包房。此時的我,心中有好多的問,想對她提,嘴邊有太多的話,想對她講,但又難以緘口,我只是默默的看著她。此時的莉莉,不在愁容滿面,更多的是從容篤定,她轉(zhuǎn)頭望向遠方,而我望向她,窗外挽風(fēng)陣陣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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