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想和明月打一架!”
看著發(fā)愣的幾個人,清風又將自己的話說了一遍,見眾人還是沒有反應,就自顧自的走到明月面前,說道:“來!明月!打我!”
明月有些茫然的扭頭看向俞岱巖和殷梨亭。
這二人也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后,殷梨亭朝清風說道:“清風!你確定嗎?”
“那是當然啦!快點吧!打完還要給臭老道燒洗澡水呢,才一天沒洗,他就又臭了。”清風有些嫌棄的說道。
“打!明月,給我狠狠的揍他!你要是輸了,就給我再練一百遍長拳!”俞岱巖又被清風激怒了。
明月小臉一垮,擺了個武當長拳的起手式,朝清風說道:“得罪了?!?p> 清風則向后撤了半步,雙腳一前一后站穩(wěn),左手背后,右手伸向前方,掌心向上,四指來回擺動,招呼明月攻來。
明月見狀便向清風撲了過來,清風瞧的清楚,卻是不閃不避,見他到得身前,肩不動,身不幌,一腳便踢過了頭去,向著明月的胸前踢去。
他身形不動,一腳便已踢出,實是出人意料之外。再加上這一腿疾速如風,迅捷異常。待得這一腳踢到了明月身前,他才反應過來。
明月連忙深吸一口氣,打橫里一個滾身翻了出去。
他剛落下地去,還未站穩(wěn),清風的一腿又已踢至,他只能連忙伸雙臂架擋。
“啪”的一聲響,腿臂相撞,明月只覺一股大力傳來,兩臂生疼,身子忍不住地“噔噔噔”后退幾步。
這一回還是未站穩(wěn),明月的一腿又已至。他來不及站穩(wěn),連忙就勢一個斜身,讓過了這一腿。這一腿雖是讓過了,但緊接著的數腿他卻是讓不過了,“啪啪啪”連擋了四下,便被清風一腳踢在腰上,清風的腳剛碰到明月的腰,便收了回來。
“用全力,不要留手!”清風沖明月說道。
明月低頭看了看清風留在自己腰間的鞋印,知道清風的功夫,比自己只強不弱,于是抖擻精神,全力應戰(zhàn)。
但這回明月撲到清風面前時,清風卻是沒有出腿,而是待得明月一拳攻來,左腿膝蓋微屈,右腳趾尖點地,身子向后微撤,右手在明月的拳頭上畫了一個圈,將明月整個人都帶偏了過去。
明月歪歪斜斜的的向前垮了兩步,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清風。
清風依舊雙腳一前一后站著,左手背后,右手指尖對著明月,四指來回擺動,招呼明月繼續(xù)。
明月看不準清風的武功路數,有些遲疑,不敢上前,只在清風身旁游走。
清風見明月不攻過來,便自己朝明月攻去,明月見清風掌到,連忙一斜身往旁一跳,讓了開去,然后改拳為掌朝清風劈來。
誰知他這一跳開,清風腳下也是兩個側移,身子如影隨形,明月一掌劈下,清風身子一歪一扭,已轉到了他斜側去。
腳下再一個錯步,身子突然一倒,右掌橫出,向著明月左肋便推了過去。
明月連忙收掌后退,誰知往后退時,腳后卻是有一個東西,他一時不察,便被這東西一絆,站不穩(wěn)身子,往后倒出。
總算他機敏,借勢一個倒翻,手在地下一撐便往后翻了開去。在空中往下看時,便發(fā)現后面不是什么東西,而是清風的一條腿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他后面去絆了他一跤。
落下地去再看清風,卻見他已收了腿,站在那里,依舊保持著他那怪異的起手式。
此時的明月,見自己兩次被清風擊退,還是沒有看清清風是如何出手的,他心下一橫,不管三七二十一,揮拳便是一陣急錘,使出亂披風拳法。
心道管他清風使得是什么功法,我這五年的氣力可不是白練的,給你來個“一力降十會”
誰知他這十七八拳揮了出去,清風的雙手卻不緊不慢的在空中畫著圓圈,明月是一拳也沒有打中清風,全都迷失在清風畫出的圓圈之中。
清風待他一陣兒急攻過去,在他又一拳揮來時,瞧得真切。
右手一把抓住了他右手腕,然后一斜身,將他連手帶身子拉了下來,左臂彎曲,一掌便按在了他胸口上,大力向后推去。
明月受了這一擊,一聲悶哼傳出,身子忍不住地就要往后退去。清風卻沒有松開右手,而是又將左腿伸到明月身后拌住了他,順勢將明月按到在地。
勝負已分,俞岱巖和殷梨亭都吃驚的看著清風,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臭小子,你練的什么功夫?哪學的?”俞岱巖問道。
“老爺子寫的,讓我自己參悟,這功夫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老爺子他老人家也沒起名呀?”清風又把張三豐的書拿了出來,在俞岱巖眼前晃了晃。
“……那你還不是要求我教你武當九陽功?!庇後穾r和殷梨亭都想挽回一點尊嚴。
可不是嗎,他倆五年來,費盡心力調教的徒弟,不如清風拿著本書自學的。這讓俞岱巖和殷梨亭有點懷疑人生了。
“不是我求的,是老爺子要求的?!鼻屣L翻到那本書的最后一頁,遞給他們觀看。
俞岱巖和殷梨亭湊近一看,上面寫道:“二十年之內,你若能參悟此書,能勝三流高手,就讓岱巖傳授你武當九陽功。”
“二十年之內?”俞岱巖和殷梨亭異口同聲的道。
……是啊,二十年,如果我不是穿越而來,就張三豐老爺子寫的跟天書一樣的鬼東西,就算用二百年也理解不了。
老爺子這是拿我實驗太極拳吶,別說威力還可以,就是為什么夾七夾八的把老子的《道德經》寫在里面干什么?害的我還得跳著看。
要不是我在前世看過幾部關于太極拳的武俠電影和電視劇,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再結合明月練拳的經驗,光看這本純理論的書,非走火入魔不可!
你還別說雖然我穿越過來,附身的這具身體孱弱不堪,但是這被雷劈過的腦子,真心不錯,隨著我年齡的增長,其中的能力也逐漸顯現出來了。
不管是記憶力,理解力,對戰(zhàn)時的反應能力都有顯著的增強,要不就靠我平時畫再多的圈圈也打不過明月……
在張三豐這本書出來之前,這個世界的武功以外家拳為主流,講究天賦,講究以力降敵,講究先下手為強,一個個練的膀大腰圓的。
而張三豐的這本書中所寫,卻反其道而行之。不講天賦,以巧破力,借力打力,后發(fā)制人。已經形成了內家拳和太極拳的雛形。
這些在清風前世爛大街的理論,卻是開了這個時代的先河,未來一定會發(fā)揚光大的。
“呵呵呵,清風真的贏了?”張三豐剛閉關出來,就聽到了殷梨亭的匯報,笑著問道。
“是的,明月的天賦雖然一般,但是這五年來的努力,我和三哥都看在眼里,一二流高手肯定算不上,但是三流的高手,還是勉強稱得上的。再說他倆都才十歲……”殷梨亭繼續(xù)說道。
“清風的身法你看懂了多少?”張三豐撫須問道。
殷梨亭搖搖頭說道:“我和三哥討論過,我倆完全看不懂,就看他在那畫圈,不知道哪招是進攻,哪招是防守,明月就像被他的那些圈圈纏住了一樣,掙脫不開。”
“哈哈哈,無妨無妨,我再琢磨琢磨,告訴岱巖,有空的時候我要見見這孩子,至于武當九陽功,他愿意教,孩子們愿意學,我就準了?!睆埲S見自己的功法理論得到了實踐,十分高興,自然無所不應。
“好了,不提他們了,為師這里有一封信,你替我送到峨眉山滅絕師太手中?!睆埲S手中多出了一封信,交給了殷梨亭。
“是?!币罄嫱るp手接過書信,說道:“弟子即刻下山?!?p> “不急,不是什么急事,明日一早下山即可,當年我?guī)煾赣X遠大師,去世前默背九陽真經,我、峨眉祖師郭襄、少林寺高僧無色禪師各自記住了其中的一部分。
最近魔教有在江湖上興風作浪,四處殘害武林同道。
為師想將三派的九陽功合三為一,增強我三派的實力,因此寫了這封信,和其余兩派商量一下,給少林的那封信已經叫你七師弟莫聲谷送過去了。至于結果如何,還不好說。”張三豐說道。
“如此大事,那我還是早些動身的為好?!币罄嫱ふf道。
“梨亭為什么如此著急?哦,你和紀姑娘訂婚以后還沒見過面,是吧?著急去見自己未過門的小媳婦兒了????哈哈哈!”張三豐促狹的朝殷梨亭眨了眨眼。羞得殷梨亭落荒而逃。
武當派的所有武功功法都脫胎于九陽真經,就連這次給清風的功夫也是如此,張三豐看到自己新研究出來的理論,真的可以在體質差的人身上取得成功,并且用之能戰(zhàn),戰(zhàn)之能勝。
這使的張三豐信心大增,于是派殷梨亭和張松溪分別前往峨眉山和少林寺,希望結合三派的九陽功,倒推出原來的九陽真經,可以更加完善自己的理論。
可他沒想到,這次在原著里沒有出現過的下山送信,對殷梨亭來說意味著什么。
至于清風小道童,他更加不知道,他這只蝴蝶的翅膀,小小的扇動了一下,有些人的命運就要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