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也,須臾之間,吾以我自知,混沌一片。我有竅不能知,有知不能動(dòng),只能癱臥養(yǎng)其神。良久,困乏之至,我想打破桎梏,故凝神沉聲怒吼。
“??!哈…!”
“轟??!隆…!”
虛空巨響,聲不斷。
我尋聲細(xì)窺,但見,空間深處,熒光乍現(xiàn),星石飛曜,似有松動(dòng)。我振臂而起,繼續(xù)大喊,欲要掙脫牢籠。
瞬間,時(shí)空頓現(xiàn),混沌交融。靈氣忽現(xiàn),山河大地成形,物種滋生。我看到了希望,奮起直追,吶喊聲不斷。四周漸明,天地初開。
追了許久,山川已有生物萬千,五彩斑斕,生機(jī)勃勃。更有一紅色曜星與精星,交替運(yùn)行其上。我已明悟,緊跟步履,尋其奧義,時(shí)常以心測之。
觀察良久,見植物枯榮交替,生物又生老病死,萬物不離其左右。我已洞悉,遂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而引之。
我只能嘆息,勸盡其善,助以植物靈液,生生不息。輔以生物、開啟靈智,掌握生存之道。
其中,以靈猿尤為突出,不僅能識文創(chuàng)新,俟懂傳承學(xué)說。吾甚心慰,稱之為人。并傳其衣、食、住、行等禮儀風(fēng)俗。開悟者并,授其道法。
很快,我與萬物相處融洽,似有所得,以此為樂。物俟動(dòng)其情,尊吾為天道,常伴其左右。
一日,天地“轟!隆?。 甭暡粩唷?p> 瞬間,虛空裂開一道巨縫,頓時(shí),天地寒風(fēng)呼嘯,白絮如毛,在天地之間揚(yáng)揚(yáng)灑灑。片刻,萬物枯竭,山河僵于結(jié)界內(nèi),不能自己。狡幸者藏于枯稿石下,天地一片死寂。爾等氣節(jié)與我無用,因我生在天地前,早已萬象更新,萬法不侵。
但見,茫茫四野空無一物,山河凋零。我于心不忍,騰空探索。
茫然間,穿越冰天雪地,仍不知其因。遂,向其虛空巨縫探尋。
虛空深處,仍舊“轟隆”聲不斷。接于巨縫處更是厲聲哀嚎,聲勢如洪如瀑,似有巨兇淘天而下。
我躇立巨縫前,雖對萬象了然于心,卻被當(dāng)前景象震撼不已。巨縫內(nèi)乃是一巨形山峰,皚皚不見天日。
其上,寒風(fēng)凜凜,冰雪交替良久,早已形成漫山靈智形體,有巨形冰虎聲震心神,如出籠之兵,漫山遍野;有巨形冰龍翱翔怒噴,冰箭,冰錐如雨而下;有巨形豺狼、古獸等等緊隨其后,聲勢驚心動(dòng)魄。
我正遲疑間,冰雪如刀,冰錐漫天,迎面席卷而來。避之不及,身體多處傷痛傳來,我斜眼全身多處滴血,隨冰雪而下。
“??!呀...呀!”
我吃痛身體一恍,竟有不穩(wěn)之勢,心中暗驚:
“竟能傷我萬象之體,難道是遠(yuǎn)古異獸,從混沌而來,與我一同出世?!”
我正驚慌失措之際,見遙遠(yuǎn)巨峰之上,虛無一片赤紅,巨巖如泉,噴涌而來。
其內(nèi),更是“嗷嗚…嗚”嗚咽哀嚎聲不斷。又有巨獸紛紛撲下,有身如山岳惡臭貪吃的飸餮;有兇惡殘暴的混沌;有性情兇狠吃人的窮奇;有窮兇極惡的梼杌。其身后皆黑霧翻滾,異獸突現(xiàn)。
我見之,心神顫栗,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急速下滑,漫天風(fēng)雪隨之激蕩。我心中暗暗吃驚:
“吾開辟這方天地,以激怒異域?!一次來冰火兩域,別忘了天地是我開!”
“哼!九域又如何?!不過九重天而已!待我一一討之!”
我心中氣憤不已,冰雪劃過心神,讓我更加清醒:
“我千辛萬苦開辟的這方世界,決不退讓!不再回那暗無天日的虛無!”
我下定決心,身形回到天地之間。心神一振,萬像法決運(yùn)轉(zhuǎn),傷口氣血立刻恢復(fù),渾身精氣大盛,震臂一揮,風(fēng)雪冰雨倒卷,在后方形成一道通天冰墻。
虛空涌來的氣勢撞在上面,發(fā)出尖銳“鏘鏘鏘”金戈聲。更有妖艷的赤紅光影,穿過冰墻,讓大地不斷顫傈。
“要來了嗎?!時(shí)間不多了,我得趕緊準(zhǔn)備防域?!?p> 我情不自禁地自語,在大地回蕩,立刻,用神識飛越天際吸納天道靈氣,穿越地心收集五行之力。對于我千錘百煉的萬像之體,做這些太過簡單,只在一呼一吸之間便能完成。
堯是如此,我仍全力收取,大地輕顫,我緩緩升上長空,一身長袍迎風(fēng)飄蕩,立在萬丈虛空,輕蔑地注視著冰墻上的濤天赤焰。
此刻,我心中不僅是戰(zhàn)意,更多的是輕視。
隨即,萬法運(yùn)轉(zhuǎn),身下五行之力熔合,大地震動(dòng),金石澆鑄,一座萬法不侵的古坊,緩緩升起。
其上,刻有我在黑暗空間,吸得的萬像之力圖騰。不是,什么生靈都能具有的,這就是我的底氣。片刻,古坊已生于我足下。
與此同時(shí),冰墻上也傳來碎裂聲,不斷的破碎聲,與大地聲響接連不斷。
引得地下枯稿巨石下,生存的生靈探出頭來張望,皆被虛空這一幕驚得尖叫連連。許多細(xì)心的種族,見石坊上的我是天道,便高聲叫喊:
“哇!那石坊上不是天道嗎???”
“天道老祖!”
“天道威武!”
“...“
此起彼伏聲,漸漸四起,然后,連成一片在身后回響。
此時(shí),天地間“咔嚓!咔嚓...”巨響。
瞬間,冰墻四射癱塌。風(fēng)雪冰箭,漫天飛濺,千萬寒冰異獸,紛紛落下,急速奔赴而來。
“嗯!不錯(cuò)!眾生回避,待我收了強(qiáng)敵!再聚之”
我急聲傳遍地面,瞬時(shí),所有生靈又消聲匿跡了。
語罷,我大手一揮,滿天冰箭雪刃,瞬間化作金箭金刀,掉頭反撲。再加之意化萬千,便形成了一道金碧輝煌的天地巨陣。
“熬無,咔嚓!咔嚓,熬無...“
霎時(shí),千萬寒冰異獸,尖叫嘶鳴聲響徹云霄,瞬間,有過半異獸應(yīng)如蝗蟲過境,亂作一團(tuán),余下的東躲西藏起來。
此時(shí),天地間寒潮漸漸消散,還來不及喘息,烏黑之氣從虛空急墜,其間,魔霧翻滾,厲聲哀嚎,大地瞬間被籠罩,
“轟隆??!...”
大地巨響不斷,頓時(shí)天崩地裂,巖漿飛濺,生靈涂炭,哀嚎不斷。
一個(gè)個(gè)驚天魔物沉沉降世,地面出現(xiàn)無數(shù)巨坑、魔窟。里面竄出,山岳般大小的,異獸或是魔物,兇狠異常。遠(yuǎn)遠(yuǎn)的生靈便被吸了過去,入口便化作血肉。
瞬間,地面生靈被追捕,尖叫不斷。
“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萬象法隨,碧海潮生!”
我急忙崔動(dòng)起,碧海潮生決。
我渾身精氣一震,充滿生機(jī)的元神,快速膨脹,一會兒便鋪天蓋地。
瞬間,生機(jī)化作綠色雨滴,漫天遍野,揚(yáng)揚(yáng)灑灑,下了起來。天地一片瀟瑟,伴有和風(fēng)吹送,道韻重生。
雨滴落在異獸身上,異獸渾身潰爛嘶鳴不斷,逃向虛空。雨滴落在魔物軀體,瞬間魔氣消散化作養(yǎng)料,浸入土里。天地間頓時(shí)歷聲不斷,許久過后又歸于平靜。
漸漸地,大地恢復(fù)了生機(jī),各方生靈種族,從地下、枯稿鉆了出來,又開始忙碌起來。
又過了許久,人們就想起了天道,便到處打聽,卻沒有天道的信息。
所有人都以為,天道犧牲了,人們懷著沉痛的心情,來到當(dāng)初的古坊下。人們開始修建廟宇,里面供奉著天道塑像,希望天道能早日歸來。
更有四方靈獸來守護(hù),古坊前面廣闊地域,便是飛天一族的朱雀。古坊后方清幽險(xiǎn)峻,有玄武一族臥守。左右平川古剎,有青龍與白虎族鎮(zhèn)守,氣勢威武莊嚴(yán)。
又過了許久,時(shí)過境遷,萬物生靈不斷更新。有關(guān)天道的事跡,便成了傳說,在人們之間遠(yuǎn)遠(yuǎn)流傳,生靈為之歌頌。
有關(guān)天道的跡象,只有那高聳入云的古坊,只有那古坊能證明,天道曾經(jīng)的輝煌。
此時(shí),古坊歷經(jīng)歲月洗滌,仍舊古樸靈動(dòng),且威嚴(yán)肅目。其上,有萬象符文流轉(zhuǎn),讓人敬而觀摩。
周邊四方神獸的家族,早已盤根錯(cuò)節(jié),枝繁葉茂。族內(nèi)皆有,山岳般的雕像鎮(zhèn)守,氣勢如洪。
與此同時(shí),地底深處,異獸魔物蠢蠢欲動(dòng),大地輕顫,在異域、魔窟偶爾竄出,伺機(jī)而動(dòng)。
冥冥之中,萬物也復(fù)蘇了,到處充斥著靈氣玉液,在天地間流轉(zhuǎn),緩緩凝出一道身影。
“?。」?!…”
隨著一聲輕叱,我如夢初醒,揉著松惺的臉龐,輕輕降身在古坊上。舉目四望,輕聲道:
“我回來了,都還好嗎?!”
我的聲音,在大地回蕩。聲如雨露,所有生靈聞聲,探了過來。當(dāng)發(fā)現(xiàn)聲音來至古坊后,隨之驚呼、喜迅聲不斷傳來:
“噫!古坊上有仙人!”
“他就是傳說中的天道!”
“天道老祖!”
“…”
瞬間,天地間萬物,又開始熱鬧起來。
“嗯!不錯(cuò)!”
“邪惡余孽重生,靈氣復(fù)蘇,眾生皆可學(xué)法。”
“吾將廣開道門,萬法傾囊相授,以保眾生平安!”
“從此,天地有道,萬物有情!”
語罷,我凌空虛渡,一步一步走在古坊前方,躇立虛空,白須激蕩,神彩飛揚(yáng)。
瞬間,天地間,道韻重生,仙樂飄飄,萬物生靈歡呼雀躍。
見之,我又一手探出,手心忽現(xiàn)一把銀絲拂塵,隨后朝古坊瀟灑揮揚(yáng)。
立刻,古坊上萬象符文游動(dòng),中央聚成三個(gè)大字“上清宮”。
寫罷,我揮揮衣袖,飛身上了古坊,朝前方虛無走去,下方引來一眾生靈,鶴舞長空,百家爭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