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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氿愿

第十章 ??

虛氿愿 卟啾 7094 2022-09-14 14:26:25

  看吧?你還是枉為吏目的女兒了,你還不是丟下自尊去找他了?

  ...

  背負(fù)這么多你不累嗎?不如放棄你自己,和他一起去做快樂的事。

  不,我是吏目孟楠的女兒,我不能。

  可是他說他愛你,你不也愛他嗎?

  我...

  可是他愛著很多人,怎么辦?

  怎么辦呢?要是能獨(dú)享他的愛就好了,不是嗎?

  不是...不是

  你不想嗎?你真的不想獨(dú)享嗎?

  我...想,很想他只愛我一個。

  這樣啊,我有辦法的,我有辦法讓他只愛你。

  ...

  葉渺渺吸了口氣咬著肉餅,在聽著廊洲權(quán)貴子弟們的八卦。

  “真的,怎么會不是真的?”

  “你自己去看,路面墻上全是黏糊糊的液體,跟鼻涕一樣,咦!惡心死了?!?p>  葉渺渺聯(lián)想了下,略帶嫌棄看了看肉餅,不行,它貴著呢。

  婁涿:“所以你們說的究竟是哪個官宦人家?”

  布衣小哥,“良余的孟家知道吧?”

  葉渺渺搖頭,“不太了解,從不關(guān)心國家大事?!?p>  布衣小哥激動,猛敲桌子,“我們廊洲掌管刑獄的大官啊!這你都不知道?!”小哥顯然很想敲下她腦瓜。

  婁涿:“我也不太了解。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孟吏目家養(yǎng)蛇妖?”

  另一布衣小哥錚錚有詞,“還能有假?有人親眼看見的,一條三四丈高的蛇妖越過墻翻進(jìn)來孟吏目家,有人親眼看見的!這假的了?”

  “不止呢,還有這蛇妖嘴角帶血,說不定剛被孟吏目派出去吃人呢!”

  “何止呢,我還聽說...”

  婁涿拍了拍葉渺渺,“該回去了,呵呵,廊洲啊,很快就熱鬧起來了?!彼麄儾桊^很快就要有生意上門了。一路上,缺德的婁涿心情很好。

  二人到了茶館后,簡要的和小樹說了下今日聽到的八卦。

  小樹眼睛亮了下,“這么說,我們茶館豈不是要有生意了嗎?”

  婁涿:“低調(diào)?!比钡露私M。

  隨即,小樹投去擔(dān)心的眼神,但是...

  婁涿:“賺錢第一?!?p>  小樹:“那行吧?!?p>  又過了幾日,如二人所料的那樣,良余孟府來人了。還是熟悉的位置,小樹坐著,后面站著婁涿和葉渺渺。

  孟檸旁邊坐著一位婦女,二人穿金戴銀,孟檸笑了下,問:“聽聞之前金明的一個小山村鬧妖怪,是幾位出面擺平的?”

  小樹:“不錯?!?p>  孟檸:“那請幾位是怎么把那位變成妖怪的女子重新變?yōu)槿祟惖模慨?dāng)然了,錢不是問題,孟家最不缺的就是錢?!?p>  小樹詫異看了眼婁涿,說:“抱歉,這是機(jī)密,不能告訴外人,不過她的確在我們館主的努力下,又變回了人?!?p>  婦人聽了難掩激動,“真的嗎?檸兒,你聽見了嗎?”

  孟檸按住婦人的手,“聽見了娘,瑤兒會沒事的!”

  小樹:“說下具體的經(jīng)過吧,越詳細(xì)越好?!?p>  婁涿補(bǔ)充,“如果還想你妹妹能變回來的話,就不得有所隱瞞?!?p>  孟檸皺眉,抬頭看了眼少年,人有多好看,就有多失禮。

  約過了一個時辰,孟檸講完了所有過往,“大致就是這樣?!?p>  小樹皺眉,“挺不是人的?!?p>  孟檸:“我也覺得,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

  小樹:“看臉吧?!蹦贻p小姑娘總是容易被騙。

  孟檸呵了一聲,“長的還不如你后面那沒有長開的小哥。”

  婁涿輕微皺了下眉。

  孟檸:“什么時候可以把瑤兒變回來?那些術(shù)士用法陣把她困住了,三丈高的大蛇,還長了翅膀,看著是會嚇昏過去的程度?!?p>  婁涿:“翅膀?什么樣的翅膀?”

  孟檸:“嗯?”努力回想,“跟魚翼差不多。”

  魚翼?小樹瞪大眼,和婁涿同聲,“是??。”

  孟檸:“怎么了?是什么厲害的妖獸嗎?”

  小樹:“傳聞中的兇獸,能不厲害嗎?”

  婦人一聽,立馬慌了,“那是不是變不回來了?我的瑤兒...”婦人急得掉眼淚。

  孟檸立馬拿出帕子,安慰,“娘,沒事的!我說你們到底行不行!是不是錢的事?!”

  小樹:“行,行的,就是有點(diǎn)激動?!?p>  孟檸:“什么?”

  小樹:“啊,不是,有點(diǎn)抱歉?!碑吘巩?dāng)時葛輪找了它好久,沒想到是自己出現(xiàn)了,正中下懷啊。

  孟檸拍手,下人捧出一個木盒,“這里是一千兩,事成再給你一千?!?p>  小樹和婁涿眼睛同時亮了一下,小樹:“成交。”

  孟檸:“什么時候可以過來?”

  小樹:“三日后,我們先去會會那個叫謁戾的人?!?p>  孟檸突然興奮,“我額外加一百兩,幫我揍他一頓?!?p>  小樹:“你怎么自己不揍?”

  孟檸:“他行蹤太詭異了,很難抓到他。但你們不一樣,你們是術(shù)士嘛?不是有很多法器什么的?”

  婁涿:“接了?!庇斜阋瞬徽纪醢说?。

  孟檸甩出一個錢袋,“看好你們?!闭f完扶著自家娘親走了。

  三人送完金主以后,坐回椅子,葉渺渺:“那個謁戾是什么來頭?感覺很神秘呢。”

  婁涿:“不過是一個小小花妖而已?!?p>  葉渺渺:“嗯?你知道?說說唄?!彼檬种馀隽伺鰥滗?。

  婁涿:“其實(shí)還不太確定?!笔切浜退f的,謁戾可能認(rèn)識的妖怪?!懊魈煳覀?nèi)ズ退娨幻妗!?p>  第二日婁涿帶著葉渺渺去了留芳華,婁涿和下人核對了信息后去了二樓,下人:“我家掌柜就在里面?!?p>  婁涿看著門覺得它有些嶄新,正在打算敲門,門突然開了。

  是位漂亮的紅衣公子。

  謁戾:“就是你們花五十兩想見我一個時辰?”他上下打量著二人,少年郎連忙垂下手,手上的黑色紋路一閃而過。“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庇制^看了眼少年,“你瞧著也有些眼熟呢?!?p>  葉渺渺:“你好?!?p>  謁戾:“姑娘請進(jìn)?!比~渺渺點(diǎn)頭,走進(jìn)房間,婁涿想跟著,謁戾攔住他:“我只想跟女子談,你還是呆著外面吧?!闭f完砰的一下關(guān)上門。

  葉渺渺坐下了,看見婁涿沒有跟上,問:“婁涿呢?就是那個少年呢?”

  謁戾:“他說他喜歡呆著外面,由你來跟我交談?!敝]戾倒了杯茶給葉渺渺,笑,“姑娘想跟我談什么?談情說愛嗎?”

  葉渺渺摸了下茶杯,覺得有點(diǎn)燙就放下手,說:“你也是妖怪嗎?還是只花妖?”

  謁戾端起杯子,“你上來就問我的老底,禮尚往來,不應(yīng)該先說說你的情況嗎?”

  葉渺渺:“哦,我是葉渺渺,葉子的葉,虛無飄渺的渺。我是只精靈,天生地養(yǎng)。到你呢?”

  謁戾看了面前嬌俏的姑娘,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除了她額間的珠子。他喝了一口茶,“如你所說,我叫謁戾,是只花妖。還是這家店鋪的掌柜。”

  葉渺渺點(diǎn)頭:“哦,好難得,在這里見到了別的妖怪?!?p>  謁戾:“呵,別妖怪妖怪的叫,妖怪是統(tǒng)稱,我只是花妖?!?p>  葉渺渺:“好的,妖怪,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良余孟吏目的千金孟瑤因?yàn)槟阕兂闪艘恢簧哐?,正痛不欲生的事??p>  謁戾端起茶杯,“你這只小妖...原來你們是孟家委托來的,我憑什么告訴你?有好處嗎?”

  葉渺渺:“唔,一百兩?結(jié)束之后你會收到一百兩銀子。”

  謁戾:“成交?!?p>  有錢能使妖推磨。

  謁戾:“聽說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在遙遠(yuǎn)的郁島曾經(jīng)就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有一名的妒婦叫清姬,有一名俊美的年輕僧人叫安珍,安珍在一次出行時借宿在一村舍,清姬對安珍見色起意,不肯放他離開。安珍無奈之下,只好假意應(yīng)允做他夫婿,但后卻毀約不返。清姬得知,因愛生怨,想要獨(dú)占他的嫉妒心起,在一夜之間化作一條大蟒蛇,并出門尋覓安珍,引發(fā)了鄉(xiāng)里的巨大恐慌。

  后來一個名叫道成的寺廟里的和尚找來了廟里的一個大鐘,將安珍藏在里面。但是清姬所化的巨蟒來到了寺廟里,纏繞在大鐘上,噴吐火焰,將鐘內(nèi)的安珍燒死了?!?p>  葉渺渺:“哦,所以說背信棄義的負(fù)心漢就該燒死?!?p>  謁戾:“...渺渺,重點(diǎn)難道不是女人不應(yīng)該心生嫉妒嗎?”

  葉渺渺不解:“難道不是男子毀約在先嗎?難道你也毀約了?”

  謁戾嘆息:“渺渺,我過去也不是這樣風(fēng)流的人,我也經(jīng)歷了很多傷心的事情,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葉渺渺:“可以。”

  謁戾:“渺渺,作為交換,我講完我的故事以后,你也要講你的故事。”

  葉渺渺點(diǎn)頭:“沒問題。”

  氛圍突然很好,謁戾靠著椅子背,想起了百年前的事情。

  “它要開花了吧?”

  “肯定要開了,都有花苞了?!?p>  “等它開了,它應(yīng)該就是花皇了吧?你看它的花苞又大又圓。葉子也很翠綠?!?p>  “是呀!是呀!等到它化形肯定更美?!?p>  然后一百年過去了,花皇換了一屆。

  新花皇領(lǐng)著眾化形的牡丹來到這朵大牡丹花前日日祈禱,祈禱它趕緊開花。

  然后三百年過去了...

  “你們說這花是不是壞了?其實(shí)它并不是花皇,它只是長得比我大一點(diǎn),它的本質(zhì)還是一朵普通的牡丹?”

  “哎喲!打我干嘛!”

  “不準(zhǔn)對未來的花皇無禮!”

  “可是它連花都不會開誒!”

  又過了百年,一朝不慎,未來的花皇被人間養(yǎng)花人挖走了。從此流轉(zhuǎn)于人間。只是買牡丹的基本都是女子,而那朵牡丹本以為擺脫了那群嘰嘰呱呱的花妖就可以清凈了,誰知道,人間的女子更是吵嚷,少女的心事如一滔江水,眼淚也是。那些人類女子的結(jié)局都不太好,牡丹花見證那些女子的少女,中年,老年,幾乎過的都不幸福,而理由都大同小異,生子、婆媳、丈夫見異思遷。牡丹花更不想開放了,也不想化形,尤其是化為女子,而牡丹一族,規(guī)定化形時只能選擇女子,歷屆花皇都是女子。

  直到牡丹遇見了她,那個不一樣的女子。

  “?。窟@就是那盆獨(dú)一無二的牡丹嗎?”

  男子:“是啊,只是據(jù)說它從來沒有開過花,可能也在等一個有緣人吧?”

  女子接過,“謝謝,它長得真好?!?p>  男子:“你長的也很好?!闭f著羞澀一笑。

  男子和女子是門當(dāng)戶對,雖然是媒人說親,但是女子透過石窗看見男子的那一刻,就為他的少年意氣所迷。

  牡丹就這樣被男子送給了女子,他們二人的婚約也訂在三月后。

  女子很會養(yǎng)花,澆水也不會澆太多,下雨天會把它搬進(jìn)屋子,大太陽天也會把它搬到陰涼的地方,看它葉子黃會施肥料。在她的呵護(hù)下,它長得很好,除了還是不開花。

  某日女子又對著牡丹花碎碎念,“你怎么還是不開花?難道我不是你的有緣人嗎?哎呀,”女子裝模作樣的嘆氣,“好傷心啊,不過我還好最近剛從花農(nóng)那里學(xué)習(xí)了新的催花方法?!?p>  “邦邦!”女子抬起手給花苞兩巴掌。“我見那個花農(nóng)就是這樣給蓮花開花的。既然你們都是花,想來應(yīng)該差不多!”

  “邦邦!”女子抬起手又是幾巴掌,不一會兒,女人手紅了,花也快被她摧殘了,女子忍不住大笑,“哈哈!”隨即惡魔低語,“我還有兩天就要結(jié)婚啦,明天你要還是不開,那我只好拿剪刀把你一刀剪了,不然我都要結(jié)婚了,你還不開,不就說明我和他沒有緣分嘛!”

  第二天一大早,女子就被丫鬟叫醒,說院子最大的那朵牡丹花開了。女子瞬間就清醒了,披了件衣服直奔院子,是一朵金色的牡丹,重重花瓣,在風(fēng)中搖曳,一眼就看見了。它很獨(dú)特,很美麗。

  女子蹲下去,“嘿嘿!看來花農(nóng)說的還是很有用嘛!像你們這種矜貴的花,就別太慣著,威脅幾句,就想開了?!?p>  花:...

  成親那日,女子給花系上了蝴蝶結(jié),作為陪嫁送到了男人家。

  成親以后,男人時常不在家,出去賺錢了,但是回來時會為女子帶禮物,二人很恩愛。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女子一個人對著牡丹自言自語,說他有多好,說他有多愛她。聽得花的耳朵起繭了。

  兩人恩愛得到了中年,男人和女人的孩子已經(jīng)到了成家的年紀(jì)了,女兒嫁出去了,兒子也娶了媳婦。

  某日,操勞了半生的夫人開始生病了,病了很久,一直不見得好,男人開始還很悉心照顧,可是后來...后來男人逐漸不來夫人的院子里,夫人院子里的下人也逐漸少了,聽說另一個廂房來了新人。

  夫人對著牡丹的嘆氣越來越多,喝的中藥也越來越多,直到一日,夫人煎熬不住了,摸著那盆牡丹花感慨,“花還是這盆花,怎么人就變了?”

  “噗!”

  夫人猛烈的咳嗽,她用手捂著嘴,血從指縫噴了出來,有幾滴血濺到牡丹花上,半晌人倒地不起。

  快起來?

  怎么不起來?

  地上不涼嗎?

  牡丹花等了很久女子毫無動靜,它很傷心,絕望之下幻化為人,他蹲在地上,伸手探了探鼻息,知道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罢媸菦]有出息,他不愛你,你便決絕一些,不愛他就好,他去找別人,你也去找別人不就好了?

  “實(shí)在不濟(jì),不是還有我嗎?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郁郁而終?!?p>  地上的人沒有回應(yīng),他把她抱起來放在床榻上,對她說:“為報答你這十幾年的悉心照料,我讓他陪你,可好?”

  語畢,他轉(zhuǎn)身到另一個房間。他想他還是不懂人的感情,他見證他和她相愛,結(jié)婚,生子,見證他們甜蜜過往,也見證婚姻生變,不過十來年,深情就不復(fù)存在了。他想起夫人反反復(fù)復(fù)說要是她也能像男子一樣就好了,說愛就愛了,說不愛就不愛了,何其灑脫。

  至那時起,他就決定了,女子多苦,不要當(dāng)女子,以及永遠(yuǎn)不要真心愛一個人。

  夜間,牡丹花一襲紅衣背坐在榻上,這家主人回來了,中年男子喝的有些醉,腳步有些不穩(wěn),看見榻上有紅影,想著不知道是那個丫環(huán)想媚主,著急撲過去,牡丹花回頭,男子看著,有些癡迷,中年男子手附上牡丹花胸口,驚訝說了句,“男子?”

  牡丹花推開他的手站起來,笑著說:“男子就不可以了嗎?”

  中年男子只是想最近京中有官人豢養(yǎng)兔兒爺,被迷的不要不要的,想來就該是這副模樣了吧,中年男子抬手說:“替我更衣?!?p>  牡丹花赤著腳,手觸上他胸口,笑。猝不及防,手一下變成枝條穿透男人胸口,中年男人駭然,“你...你是妖?”

  牡丹不理會他,拿出手,中年男子倒在地上很快就死了,牡丹花嫌棄的看著手,施法,手上血跡不見了。然后向外走去。

  第二天,家中下人發(fā)現(xiàn)主人家都去世了,匆匆報了官,官府以為是為財,檢查后發(fā)現(xiàn)只丟了一盆價值不菲的牡丹,其它都沒有丟,案子懸而未決,百年后,被人遺忘。同時距離此處228里處的市里一家叫留芳華的胭脂店開業(yè)了。

  謁戾:“渺渺,所以你明白了嗎?我歷屆主人,她們皆為女子,為情所傷,夜夜對我訴苦,我感同身受,最終下定決心,決定化為男子?!?p>  葉渺渺:“所以...你為了報復(fù)那些聒噪的女子就決定化為男子,讓她們?yōu)槟闵鸀槟闼???p>  謁戾靠著椅子,笑:“此言差矣,我從來沒有強(qiáng)迫她們,更沒有欺騙,我對她們是真心的,我們是你情我愿。”

  葉渺渺:“嗯...”她反駁不出什么,他說的好像不錯。

  謁戾:“我的說完了,渺渺不打算說說你的故事嗎?”

  葉渺渺:“哈哈!騙你的,我們是妖精嘛,妖精的話怎么能作數(shù)呢?”

  謁戾抬袖子抹了抹沒有的眼淚,“傷心了,我本來是看在大家都是妖精的份上才說的,現(xiàn)在你卻騙了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p>  葉渺渺:“啊?你別哭,我說我說,我的感情沒有你那么豐富,我化形才不過幾十年,一直流浪人間,后來遇見館主,被他所救,然后和他們一直生活到現(xiàn)在?!?p>  “我不信,”謁戾身體微微前傾,凝視葉渺渺,空氣中有無形的妖力籠罩著兩人。他壓低聲音,引誘的說,“館主是誰呢?外面的少年又是誰?你們此次來是為了什么?”

  葉渺渺注視著花妖,突然失神幾秒,開口,

  “葉渺渺!該回去了!”婁涿突然大喊。

  “我...”正要開口時,葉渺渺聽見了聲音,迅速抬手捏了個決,葉渺渺把受花妖影響的那部分妖力凈化了。

  居然凈化了他的妖力,還真是少有的能力呢。清醒了后,葉渺渺立馬站起來,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說:“我家館主叫我回家了,再見。”

  謁戾立馬喝住她說:“渺渺不覺得,知道我的秘密之后,也要用秘密交換,這樣才公平嗎?”

  葉渺渺皺眉說:“是你自己要說的,我也沒有強(qiáng)迫你。而且叫什么渺渺,我和你很熟嗎?”

  謁戾正要開口,居然敢坑我?

  葉渺渺飛速說:“告辭?!绷锪肆锪耍秒U,要在呆下去,保不齊啥都給套出來了。

  ***

  小樹:“原來那花妖有這樣一段過去。”

  婁涿摸著荊棘環(huán),忽然笑:“現(xiàn)任花皇應(yīng)該還不知道謁戾在廊洲吧?”

  小樹看了他一眼,“嗯?”

  葉渺渺:“怎么了?怎么了?”她又錯過了什么?

  小樹:“花屆的花皇出自牡丹一族,據(jù)說重瓣,花型碩大,花枝婀娜則有機(jī)會為花皇,等到花開化形時,眉間有印記則為花皇,牡丹花謁戾本該是現(xiàn)任花皇的。”

  葉渺渺:“那為什么他不是呢?他還會迷惑人,他能的很?!毕胫蛠須?,妖精何必為難妖精?

  小樹:“因?yàn)榛ń绮怀晌牡募s定是花皇必須要是女子?!?p>  葉渺渺:“啊?為啥?”

  小樹:“這個?”他看向婁涿,“你知道嗎?”

  婁涿:“因?yàn)榛ń缡穷佒抵辽?,普遍的?guī)律是化女則天姿國色,化男則其貌不揚(yáng)。”

  葉渺渺:“他長成那樣還其貌不揚(yáng)?”

  婁涿:“那是你沒見過花皇,那才是綺霞失色,青帝傷神的美貌?!?p>  葉渺渺:“噢,你見過?”

  婁涿:“...我也是聽別人說的?!?p>  葉渺渺:“比起我家館主呢?”

  婁涿、小樹:...

  葉渺渺湊腦袋過去,“比起我家館主如何?”

  婁涿推開她腦袋略帶不自在,“他美...行了吧?”

  小樹:“噗!”

  葉渺渺:“不過,你說現(xiàn)任花皇應(yīng)該還不知道謁戾在廊洲是什么意思呢?”

  婁涿:“這...”她腦子怎么突然靈光了?

  小樹連忙找補(bǔ),“這是我跟他說的,葛輪之前去收服花皇,本來以為會打上一架的,沒想到現(xiàn)花皇直接答應(yīng)了,把花皇感應(yīng)給了葛輪?!?p>  葉渺渺:“這么容易?”

  小樹:“是啊,唯一的要求是護(hù)她們性命無憂?!?p>  葉渺渺:“?。窟@又是為什么?”

  小樹:“她們最大的技能是美貌,法力嘛,比你高一點(diǎn)?!?p>  葉渺渺摸著自己的臉惆悵,“好傷心,我連美貌都沒有?!?p>  小樹:“還好啦,你在人類中也算標(biāo)致的,也是在那時我、葛輪和謁戾有過一面之緣,后來沒多久,花皇就用花皇感應(yīng)告訴葛輪,謁戾不見了,花皇感應(yīng)也感知不到謁戾,就托妖王幫忙找人,結(jié)果,這忙一幫就過去了幾十年...”

  葉渺渺:“館主有點(diǎn)不靠譜啊?!?p>  婁涿:“嗯?”

  小樹:“哈哈!后來葛輪猜測謁戾應(yīng)該是用了什么東西暫時抹去了眉間的花皇印記,從而擋住花皇感應(yīng)?!?p>  葉渺渺:“這樣啊,所以才找了那么多年也找不到人。那我們接下來什么打算?”

  婁涿:“明日去良余先看看情況。”

  葉渺渺:“好,那我去養(yǎng)精蓄銳!”

  小樹:“嗯,去吧。”等葉渺渺走遠(yuǎn)了,“你沒事吧?”

  婁涿滿臉虛汗,看來等不到以婁涿的身份和她告別了,“別讓人進(jìn)來?!?p>  小樹:“好。”走到門口,有些不放心的看倒在地上的婁涿。

  他手腕上、腳踝上、脖子上的荊棘環(huán)一下變大一下變小,他腦子懵懵的,嚓嚓,好像能聽見骨骼增長的聲音,他摳著著脖子上的荊棘環(huán),不顧疼痛想用力給它扯下來,婁涿的手掌逐漸變大,指甲慢慢變長,他發(fā)狠用手抓住一點(diǎn)點(diǎn)膨脹的荊棘環(huán),指甲直接嵌進(jìn)肉里,他猛的一扯,表層的皮膚被指甲扯下來了,血順著脖子往外流,他握著碎掉的荊棘滕,滕一閃消失了。

  呵。他往外吐氣,流血了,他反而覺得沒有那么痛了,他坐在地上,反手抓住手腕上滕,長指甲刮過皮膚,猛的一扯,滕斷了,又流血了,他有些上癮,這種反復(fù)傷害自己的感覺。

  小樹守在門口,再回頭時,看見一個衣著襤褸的人走過來,衣服還帶了血,“你何必把自己搞的這么狼狽?”

  葛輪:“我感覺還不錯?!?p>  小樹:“以痛止痛?我不覺得用傷害自己來減輕痛苦的方式很好?!?p>  葛輪用手摳下脖子上血粒,笑了下,“以后不會了。”

  “欸,”小樹看著他嘆氣,“你回去換身衣服,然后把戒斷珠帶上?!?p>  葛輪點(diǎn)了下頭,往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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