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夕在一片吹吹打打的樂聲中成婚了,從曹家到辰家會翻越一座小山,外面是怕她逃走的侍衛(wèi)和小露,她坐在轎子里,穿著大紅的嫁衣,痛苦不堪,不想嫁給他...不想嫁給他...她拔下頭上的金簪,絕望的閉上眼,欻!簪子穿過布料刺進肉體,她握緊簪子,用力往里推,我不要嫁給他...
“?。。?!”
轎子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白光,送親隊伍嚇得摔倒了,轎子也倒在地上,沒有人敢掀開簾子看一看發(fā)生了什么。
“救命...救命,有妖怪!妖怪來了!”
“快跑??!有妖!”
“大家快跑!”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有妖,其他人來不及核實也慌張的跟著跑起來,一會兒,只剩轎子孤零零的落在樹林間。
好像過了很久,有人匆匆跑上山,氣喘吁吁的掀開轎子的簾子,人呢?早知道她嫁人會經(jīng)過這條路,他就不去辰府蹲半天了。
小樹邊找邊喊,“葉渺渺!葉渺渺!你在哪里?究竟去哪兒了?”小樹又倒回去,仔細看轎子,除了一枚金簪,什么都沒有...他坐到轎子里,撿起簪子,手指被尖端劃了一下,傷口卻不見好,而且伴隨鉆心的疼,不是普通的簪子,是殺妖的法器...
這傻姑娘不會拿它自盡了吧?
不會吧?
...
***
小樹回到茶館,迎面走來一個女子,大人喝茶。
小樹:“你誰?”葛輪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啊不,是一只女妖。
女子甩了下尾巴,妖里妖氣回答:“我是柳璃?!?p> 小樹:“行了,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講話。葛輪,這只妖怎么回事?”
葛輪:“因為...”
柳璃:“我救了妖王,我替他擋了一刀?!?p> 葛輪看了她一眼,“你閉嘴,如果不是你多事,他們早被我收拾了?!?p> 柳璃:“...但我總歸是因為你受傷了,你有義務為我療傷。”
小樹:“傷好就走,是吧?”
葛輪點頭。
小樹:“那行?!?p> 葛輪:“曹...家小姐是葉渺渺嗎?”他有些不自在。
小樹:“你在意嗎?”
葛輪看了他一眼,“聽說曹家小姐被妖怪擄走了?”
小樹:“你看看這個。”他遞出簪子。
葛輪接過簪子上面殘留著妖氣,肯定道:“有人先我們一步知道了曹夕是葉渺渺?!?p> 小樹:“應該是這樣,葉渺渺她用這個自盡了...消失在了無良山?!?p> 唰——的一下,小樹感受到了一陣風,葛輪不見了。
...
“葉渺渺!”
他站在山林中大聲喊,反應過來才覺得心口疼,應該是沒休息好的原因,他嘆了下,釋放出黑色妖力,去找葉渺渺。黑色的煙霧在林中竄動,也不知道過來多久,黑色妖氣返回來,找到了。他往林子高處走去,在一棵大樹下蹲下來,一片葉子底下有顆螢火蟲般大小的光忽閃忽閃,
“葉渺渺?!备疠喚椭~子將它放在手心,“你是葉渺渺嗎?”
沒有回應,葛輪看著小白點又問,“你是葉渺渺嗎?”
小圓點晃悠悠飄到他肩膀,很快,一大群光點出現(xiàn)在空中,將葛輪圍在其中。
葛輪驚訝,看著漫天的光點,“你們都是葉渺渺?”還是沒有回應,他轉了一下食指上的噬環(huán),“騰個位置?!敝腑h(huán)上的??聽了跑到他的肩膀上,指環(huán)迅速將光點吸入其中。
***
小樹:“怎么樣?怎么樣?還能找到嗎?”小樹見到葛輪回來了,著急忙慌上前。
葛輪回到自己房間,指環(huán)一轉,床上出現(xiàn)一個人。
葉渺渺還是曹夕的容貌,葛輪伸手探了下她身體,封鎖的印記還在,他猛然施法。
小樹抓住他手,“葉渺渺現(xiàn)在妖靈不穩(wěn),你和他相爭,會撕碎她的!”
葛輪:“那就讓她死好了?!?p> 小樹:???
嘭!葛輪收回手,葉渺渺瞬間恢復了原來的面容。
小樹立馬伸手去她脖子探了一下,松口氣,“還活著。你以為她要是死了,你還能活多久?”
葛輪坐在椅子上開始喝茶,“那就死了算了,反正我不想監(jiān)視她。”
小樹:“...我也不是只為了你,葉渺渺也算我?guī)Т蟮??!比缓笮溆谜f了你也不懂的眼神看著葛輪。
葉渺渺在床上躺了幾日后,終于醒了,她做了一個長的夢,夢里她嫁給了辰祀,雖然并不開心,但是她為他生兒育女,和辰祀一起撫養(yǎng)子女長大,送女兒出嫁,給兒子娶妻,和辰祀白頭到老,只是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是會想起那個白衣背影,惆悵傷神而已。
葉渺渺坐在床上看著站在面前的小樹和葛輪忍不住悲傷,原來葛輪說得不對,即使他沒有救她,她還是會一眼從人群中看見他,然后喜歡上他。
小樹看著葉渺渺難過的樣子問:“你還好嗎?當曹夕的時候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葉渺渺抬起悲傷的眼睛看著二人,哽咽了下,“都過去了?!?p> 小樹:“你怎么會突然變成曹夕了?如果不是離魂珠,我都不敢認你?!?p> 葉渺渺回想過去,她被拒絕后去了后山,修煉了一陣時間,覺得無聊下山遇見了因為逃婚落魄的曹夕,她好心將曹夕放到客棧,誰知道就被暗算了,曹夕不知道跟哪個術士學了咒術封鎖了她的記憶,還將她變成了曹夕的樣子,現(xiàn)在想想,她就應該拿十方一刀劈了曹夕...
葛輪看她表情變了又變,想起她多情的性子,“應該是被騙了。”
葉渺渺:“哼!”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就是這樣...
小樹:“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別犯傻了?!闭f著他嘆氣,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還有,只是嫁人了而已,犯不著賠上自己的性命...”
葉渺渺看了眼葛輪,“我不想嫁給別人。”
三人陷入詭異的沉默,突然
“妖王大人,有客人到?!笔且粋€腰肢款款的女子。
葛輪:“來了。”
葉渺渺:“她是?”
小樹:“一個女妖,來養(yǎng)傷的,傷好就走?!?p> 葉渺渺:“嗯。”
小樹:“渺渺留下來吧,你一個人闖蕩,總是受傷,即使沒有葛輪的喜歡,茶館這里也總有別的東西能讓你留下的,對吧?”
葉渺渺:“我也不想走了,我只想呆在這里,呆在你們身邊?!彼讼卵劢堑臏I。
小樹:“好,”他摸了下葉渺渺的頭,“那就留下來,這里沒人能趕你走?!?p> 只是才幾月不見,柳璃好像代替了葉渺渺的位置,跟著葛輪跑上跑下。
...四人在奇怪的氛圍中等著過年,那幾日葉渺渺和小樹像往常一樣去買菜、切菜,食物的熱氣在空中彌漫。
葉渺渺隔著霧汽看見柳璃和葛輪在生火,有些失落是怎么回事?他,已經(jīng)明確的拒絕她了。
葛輪看了一旁硬是湊過來的柳璃,“你很喜歡燒火嗎?”
柳璃:“和大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
葛輪:“有覺悟?!彼粗持?,“??,”小蛇抬起頭,“看好她,要是她離開了火邊,就咬死她?!?p> ??吐著蛇信子飛到柳璃頭上。
柳璃:!
葉渺渺和小樹輪流炒菜,葉渺渺的技術還沒進步,小樹倒是先進步了,可能這就是命吧。葉渺渺端著菜,“好香??!”
小樹:“我可是和大廚學過,想著下次見面就可以做給大家吃了?!?p> “小樹你好好呀?!闭f著想拿頭蹭他。
“不可以,有油。”小樹后退。
葛輪站在門口看著二人,還是人多熱鬧,他上前去端盤子。
小樹:“沒有了,你們先去坐著吧,最后一盤菜我自己端?!?p> 葉渺渺:“那我拿筷子和碗?!彼е氤鋈チ恕5茸詈笠坏莱床送炅?,小樹也出去了。
“等等,這里還有個人了!”柳璃見都沒人了,就不再添柴了,“這位蛇兄,我可以走了吧?”蛇兄不會說話。柳璃瞟了蛇兄一眼,準備開溜,突然蛇兄大嘴一張咬住了柳璃,主人說了,那兒都不可以去。
...
葉渺渺:“呀,我少拿了一個人的碗筷?!?p> 小樹:“她不吃?!?p> 葉渺渺:“真的?”
葛輪:“嗯?!?p> 葉渺渺半信半疑,但也懶得管,三人安靜的吃完飯,葉渺渺洗完碗后,換了身紅色的衣服,開心問:“城南的今晚有廟會,你們誰要和我去?”
葛輪:“不想動?!?p> 葉渺渺:“這樣啊,那我走了哦?!?p> “渺渺,”小樹叫住她,走到了門口,“你...不開心嗎?”
葉渺渺彎起嘴角,“我沒有?。 ?p> 小樹皺眉,“不想笑就不笑,你可以坦率一點,你是真的想去玩嗎?還是...只是想逃離這里?”說著看了眼在看公文的葛輪。
葉渺渺叉腰,“放心好啦,我可是葉渺渺,我是真的想去,等著我回來帶禮物給你!”
“等一下,帶上風信符...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險的事,就呼叫我們。渺渺,希望你知道,在千百渡沒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嗯。”葉渺渺將風信符放在腰間,戴好斗篷,提著燈籠出門了,家家戶戶都在吃年夜飯,所以街上行人并不多,她往偏僻處走去,因為有廟會的緣故,路上有三三兩兩的行人,逐漸兩旁的燈變多了,都是些少男少女,廟堂門口的香都插滿了,佛像下跪著虔誠的香客。
“施主,可是來求姻緣的?”
葉渺渺:“嗯,差不多吧,和姻緣有關的?!?p> “想來算上一卦嗎?我這里百試百靈。”
葉渺渺搖搖頭,“不了?!?p> 她繼續(xù)往前走,遇上了一個小和尚,“施主,要看看這信靈牌嗎?一兩銀子一個,只要把它拋上院中的桃樹高處,不管你許了什么愿望都能實現(xiàn)哦!這位女施主要試試嗎?”
葉渺渺:“一兩?有點貴了?!?p> “不貴,不貴,您往哪兒一看,這是廟里最火的活動了,您看那邊,全是來許愿的女子們,而且愿望都實現(xiàn)了哦!”
葉渺渺:“愿望真的能實現(xiàn)嗎?”
“那必須能!我跟你說啊...”
葉渺渺及時打斷,“來一塊兒。”
“好勒,您拿好,記住了,信靈牌要放在左手心,右手合掌敲擊三下哦,才能開始閉眼許愿!”
“為什么呢?”
“是為提醒神靈,你要開始許愿了,要認真聽才行!”
葉渺渺:“噢,謝謝小和尚。”
她拿著木牌在寺廟轉了好幾圈,等人走開了,她才走到院中,院子里有棵不是特別高,但是枝干特別粗壯,枝丫彎彎曲曲的桃樹。站著樹底下,樹枝足以遮蔽天空,忽然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迎神了!迎神了!”院中的人一下沒有了蹤跡,葉渺渺看著枝丫上掛的信靈牌,有點恍惚,她居然也開始信這些了...
葉渺渺左手持信靈牌,右手掌心擊牌三下,她閉上眼,希望明年,葉渺渺不要再愛葛輪了。那邊迎神太過熱鬧,歡聲笑語傳到葉渺渺耳邊,樂器打打鬧鬧,香霧繚繞,忽然一道煙花直入半空,頓時,照亮了半空,桃樹下,有道溫和的白光點從葉渺渺臉上滑下,最后消失在半空。她睜眼握緊牌子,使勁往樹上扔,桃樹枝葉很好的掛住了木牌,
明年,我不要再愛葛輪了。
這個愿望會實現(xiàn)的吧...
***
一月過去了,再過半月就要長久的走了,這一月來,她和葛輪半分親密都沒有了,而某人卻可以長久的待在這個茶館。
其實柳璃在也挺好的,很多雜事,她都不用自己做了,葉渺渺愉快的在撒玉米喂雞,忽然柳璃走過來放下一壺茶后走了。
葉渺渺見柳璃走了,坐在石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有茶喝挺好的,就是這泡茶手藝和自己差不多爛。她咕嚕一下喝完了,然后去干別的事情了。
小樹和葛輪坐了過去,“接下來要去哪里?”
葛輪看了面前的杯子問:“這是誰喝的?”
“葉渺渺,我剛剛看見的?!?p> 葛輪重新拿了一個杯子,開始倒茶,還沒準備喝。柳璃一下沖出來搶過杯子和茶壺,“不能喝!太冷了!我去熱一下?!?p> 小樹:怎么這么急躁?
葛輪:“接下來會去東湖?!?p> 小樹:“東湖?那里是不是有座梅園?還挺出名的?!?p> 葛輪:“是,品種多,數(shù)量也多?!?p> 小樹:“我們一起去吧?!?p> 葛輪:“行?!?p> 小樹盯著葉渺渺喝完的茶杯,看了半天,上面有黑色的茶渣,他有些好奇,什么時候茶館進了黑色的茶,他食指和中指捻起茶沫,手指微微發(fā)燙,他又聞了下,不是茶。
屋內,葉渺渺還沒來得及點蠟燭,她坐在椅子上看窗外的清冷的月光,和某人一樣,遙遠...自從喝完茶以后她就有一點點發(fā)熱,她以為是熱水的作用,然而現(xiàn)在卻開始發(fā)疼了,她捂著肚子,輕輕的揉,結果越演越烈,她疼的坐不住凳子,從凳子上滑下去,怎么會那么疼?
她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小樹拿著茶渣去問柳璃,“你給葉渺渺吃了什么?”
柳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小樹:“這個月的茶是你買的吧?今日的茶也是泡的吧?往日你從來不煮茶的。之前葛輪要喝,你卻不讓,現(xiàn)在我去看那壺茶,連茶壺都不見了,你敢說心里沒鬼?”
柳璃聽著這猜疑,也不打算承認,只是說:“這個月的茶的確是我買的,今日我心情好突然想泡了又怎么樣?不讓妖王喝,只是單純覺得這茶劣質,他值得更好的,至于茶壺不見了,是太燙了,我不小心打碎了,不會吧?什么時候打碎一壺茶,大人都要苛責了小妖我了?”
小樹:“你!...”
柳璃:“不管你怎么說,我都沒有做過什么缺德事,她怎么樣和我有關系嗎?不過是她倒霉罷了?!?p> 小樹有些無奈看著她,深山野妖,狡辯起來真是一套一套的,怎么辦?打?他打的過嗎?
吱——有人推門進來。
“館主?!?p> 葛輪:“都在?!?p> 柳璃見他來的巧合,“你告訴他了?你是來質問我的?”
葛輪什么也沒說,只是看了二人一眼,到椅子上坐下,說:“說說吧,你干了什么缺德事?!?p> 柳璃哼了一聲,“也沒什么,只是給了她一點苦頭吃而已?!?p> 小樹:“好啊,剛才你就不是這么說的。一會一個模樣?!?p> 葛輪輕微的皺眉。
柳璃毫不在意,“擔心什么,又死不了妖?!?p> 葛輪大概知道她在說誰,畢竟一個院子,總共四人。
小樹:“把解藥交出來?!?p> 柳璃:“沒有,你見過妖下藥還備解藥嗎?”
小樹有些著急,“最后一遍,交還是不交?”
柳璃:“沒有藥,怎么的?”
小樹:“果然和妖不能講道理?!彼梢粭l樹枝,朝柳璃劈過去。柳璃笑著接住了,“你真當我好欺負?”說著還手打過去。
葛輪看著打成一團的二人,散架的家具,用威壓將兩人分開,笑著看著二人,“我說,打壞了,誰來賠我桌子?”
***
屋子里葉渺渺兩眼發(fā)暈,視線開始模糊,身上開始發(fā)暗光,“救命,好疼,嗚...”她是不是要死了?
她疼的連打滾的力氣都沒有了,滿頭汗,恍惚中她覺得自己騰空了,她被一個強壯有力的胳膊攬住,有人將她抱起來了,放到了床上,屋子里沒有點燈,她現(xiàn)在靈力渙散,看的人模糊且重影。
那人抱著她,她無力的靠著他懷里,虛弱問:“你是...誰?”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用拇指和中指捏住她嘴,食指壓下她舌頭,另一只手拿著發(fā)綠的小塊往她嘴里放。
“吃了就不痛苦了。”
發(fā)虛的葉渺渺,“你是小樹嗎?”因為太疼了,耳有鳴音,她聽的不真切。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用手在她肚子摸來摸去。
葉渺渺:“你是館主嗎?”
那人:是這里嗎?他沒有摸到發(fā)熱的硬塊,左邊也沒有,右邊也沒有,下腹,還要在下一點嗎?想著手還想往下。
葉渺渺連忙拉住了手,氣的發(fā)抖,“我知道了,你是變態(tài),茶館什么時候進采花賊呢?”
男人:硬塊不揉開其實也沒關系,只是還要繼續(xù)痛苦一段時間而已。
葉渺渺松開他的手,低聲嗚咽,“我真的好疼...”
男人輕輕嘆息,在她的下腹摸來摸去。
葉渺渺:“休想占我便宜?”她肯定是拉不住他的。她身上突然亮起白光。
一道黑色的妖力圈住她,“怕了你了?!焙谏⑷~渺渺固定住使她不能變回原形,那人只得放棄往下的打算,再仔細在她肚子上捏來捏去,沒有?往上試試,他抬起拇指小心不碰到她,中指摸到了胸骨下的劍突,嗯?他中指和食指重重按下,在劍突下摸到了硬塊,是這里了。
“疼!”葉渺渺抱怨,“我都要被你這樣那樣了,你還虐待我!死變態(tài)!”
可能是覺得委屈,葉渺渺邊喊疼邊低聲哭泣。
那人聽著哭聲毫無動靜,繼續(xù)摁著硬塊。
房間很暗,但是窗戶開著,所以月光照進房間,葉渺渺之前因為熱,外衣被扔在了地上,現(xiàn)在穿著里衣,衣服并不是很整齊。
半個時辰過去了,葛輪有些手酸,葉渺渺也...睡著了。
沒錯睡著了。
葛輪有些不確定,直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好吧,真的睡著了,是哭累了嗎?還是太困了,早知道這個活就交給小樹了,他非要湊什么熱鬧。
葛輪為了方便用力,背靠著床柱,一只腳屈起,一只腳伸直,而葉渺渺躺在中間,靠著他懷里酣睡。
不過是中了陽碧引,這就認不出我來了?沒用。他停手歇會兒,換手確認下結塊散了,又用手背探了下她額頭,不怎么燙了。
手背全是汗,他往前臉輕輕靠在她頭頂,似在哀憐,“可憐的小東西?!币贿吺衷谒路喜?。
第二日,
葉渺渺愁的唉聲嘆氣,她昨天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個變態(tài)救了她,還占了她便宜,說起來好像就只摸了摸她肚子,其它的好像沒有發(fā)生,什么采花大盜就只摸摸還救人?人品這么好?
只是可惜了,因為藥的原因,她疼兩眼發(fā)昏,看不清人,也不辨人聲,但是那人也穿著一身白衣...
院子里沒有了女妖的身影,葛輪身邊也不見,葉渺渺疑惑,以為她出去買東西了,直到傍晚還是沒有人回來,葉渺渺才問小樹,小樹說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昨晚,葛輪和女妖打了一架,可能是女妖被揍了覺得沒有面子,館主還不會憐香惜玉,死心了,走人了吧?
后來葉渺渺遇見了女妖,才知道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葛輪分開了二人,盯著女妖笑:“不如就你吧?”
女妖覺得他偏心,“如果我不賠呢?”
葛輪:“這樣啊。”他依舊笑,只是從腰間拿出一枚東西,隨手一扔,“石虎獸,碾碎她?!?p> 他話語輕飄飄,一個小東西從半空中落下,下一秒一個巨大的老虎朝女妖撲過去,很快,就被老虎按倒在地。
女妖憤怒:“你當時不是說會好好對我嗎!”
葛輪:“誒!我可沒有說過這話,我只說如果你有什么請求,我會盡力而為,而已。”
女妖:“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恩人的?!”
葛輪:“恩人?我可沒求著你救我,是你自己非要過來擋刀,沒有你,那群妖怪會更快凐滅了?!?p> 葛輪看著女妖不甘的在地上仰視他,嘗試脫離石虎獸的鉗制,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女妖,好整以暇蹲下來,“我勸你別費力了,早點把解藥交出來,然后從這里消失就好。”
女妖什么旖旎心思都沒有了,滿腔的恨意,“如果我不交了?”
葛輪依舊在笑,只是站起來說:“哦,那你留著就沒什么用了?!?p> 說著,石虎獸加重力道,她的五臟六肺被擠壓到隨時會爆炸出來,太疼了,“我交,我交!”
葛輪:“這不是很好嗎?非要逼我動粗?我一向不愛動手?!彼矚g讓別人動。
女妖站起來扔出兩個東西給葛輪,“你不說我可以在這里呆上一個半月嗎?”她要伺機報復。
葛輪翹著二郎腿,“我又不樂意了?!?p> 女妖:“妖王也說話不算話?”
葛輪笑:“我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彼麅?yōu)雅的吐出一個字,“滾?!?p> 女妖不滿的瞪著他,“哼!”化為幾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