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柳輕容有孕了!
柳輕容面色無比難看的坐在原地,嘴角上揚(yáng),有一抹笑意。
笑意冷色昭昭。
“長公主若是知道這事情的細(xì)節(jié),我去登門拜訪長公主,將事情事無巨細(xì)的說給長公主聽,不知道長公主意下如何?”
“好??!”
秦云蔚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
眼看著曾伯昀的笑容一僵,眉眼卻彎成了古怪的弧度。
秦云蔚答應(yīng)自己的話,不在曾伯昀的計(jì)劃之內(nèi)。
“好好好,既然狀元郎如此,來人那,賞狀元郎十壇桃花釀!朕記得狀元郎最喜歡喝它?!?p> “多謝陛下,這的確是臣最喜歡喝的酒?!?p> 曾伯昀誠惶誠恐的說著,笑盈盈的回答著。
秦安瀾心情大好,大手一揮,“諸位,我們今日共飲一杯,來!”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齊聲的歡呼。
秦云蔚只覺得感慨,秦安瀾稚嫩的臉蛋兒,不過才十幾歲而已,說話卻如此的成熟穩(wěn)重。
承受了本不該他這個(gè)年紀(jì)承受的一切。
秦云蔚一仰頭,將烈酒入了喉。
灼熱的暖流順著嗓子直接灌進(jìn)了胃中。
秦云蔚咂了咂嘴巴,正要呼喊一句好酒。
沒想到此刻,突然柳輕容嘔了一聲,將酒都噴灑在了霍瑞澤的身上。
“你怎么回事兒!”
霍瑞澤大驚,激動的站了起來,高聲的呵斥著。
一聲怒吼,在原本平靜的周圍,顯得極為的突兀。
就連秦安瀾都好奇的看了過去。
柳輕容紅了眼睛,哽咽的說道:“對,對不起,嘔!”
柳輕容又一次的吐了出來,只是她白天沒有吃什么東西,現(xiàn)在只是在吐著酸水兒,讓人看著分外的心疼。
霍瑞澤也臉色微變,想要關(guān)心她一下,但是想到自己在賞菊宴上,因?yàn)樗鴣G臉,一點(diǎn)都沒有一個(gè)大家閨秀的樣子,他就氣都不打一處來!
在蘇城也是這樣,處處算計(jì)!
誰知道她現(xiàn)在的嘔吐到底是真是假!
“澤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陛下,請?jiān)徫?!?p> 柳輕容說著,直接跪了下去,面向秦安瀾的方向,用力的磕著頭。
“咚咚咚”的脆響聲音,讓眾人紛紛側(cè)目,更有女眷害怕的用巾帕捂住的口鼻,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柳家二小姐,不必如此驚慌,朕聽長公主說,你在蘇城也幫助了很多的災(zāi)民,更將自己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銀兩給他們修葺堤壩!”
秦安瀾的話讓柳輕容寒涼的心中,有了一絲的暖意。
她覺得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沒有白遭罪。
柳輕容笑了笑,眼神十分的欣慰。
“柳尚書,你可真的有一個(gè)好女兒?。 ?p> 秦安瀾說著,轉(zhuǎn)頭看向柳忠,眼底的笑意明顯。
柳忠的神色難看萬分,之前賭氣把柳輕容給轟出了柳府,以至于她流浪在大街上,無論柳輕容如何拍打大門,柳忠都沒有給開門。
只覺得她所做的一切,辱沒了柳家的先輩。
現(xiàn)在陛下金口玉言,竟夸贊了柳輕容,著實(shí)是讓柳忠沒想到的。
“誠惶誠恐,陛下,小女能有如此膽魄,不僅僅是家風(fēng)如此,更是因?yàn)樘煊星 ?p> 柳忠這么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還真是讓秦云蔚驚訝。
誰都沒有柳忠會夸。
秦安瀾大笑出聲,也不知道是因?yàn)榱阴磕_的感謝,還是因?yàn)樗】涞目滟潯?p> “來人吶,賞柳家二小姐!”
這話說出來,幾人歡喜幾人愁。
柳弦音坐在柳忠的身后,臉都綠了。
原本以為事情峰回路轉(zhuǎn),終于把柳輕容給轟出了柳家,自己再也沒有敵人了,但是怎么也沒想到,陛下居然獎賞了她!
如此一來,柳忠不得不又一次的重視了柳輕容!
柳弦音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柳輕容給拿走了!
“謝陛下!”
柳輕容哪怕是說一個(gè)字,都讓柳弦音覺得反胃!
沒等柳輕容說完話,她當(dāng)著眾人的面,干嘔了起來。
這下,眾人都坐不住了。
見她如此,簡直就是大不敬!
若是以前有這樣的舉動,肯定是要?dú)㈩^的。
柳輕容也是臉色刷白,慌亂的說道:“陛下,我……”
柳輕容無比的焦急,趕忙的說著,只是話剛說出來,身體一軟,竟“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霍瑞澤眼神冰冷的看著她,眉頭緊鎖,遲遲都沒有蹲下身子去看她。
礙于周圍的人太多,加上不少的竊竊私語,霍瑞澤不情不愿的蹲了下來,抱起了她。
“陛下,柳家二小姐暈了過去……”
“怎么會這樣的?快,傳御醫(yī)!”
秦安瀾大手一揮,連忙催促御醫(yī)過來。
霍瑞澤低聲道:“陛下,這就不用了吧,我?guī)Я叶〗慊厝バ菹⒕秃茫绻壬獾脑?,也可以將柳二小姐帶回到柳家?!?p> 霍瑞澤的意思非常明顯。
你們柳家的人暈倒了,你們柳家趕緊出人帶走,我可不管了。
柳忠蹙眉,正要說話的時(shí)候,御醫(yī)已經(jīng)跑了過來。
“拜見陛下!”
“快去給柳家二小姐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兒!”
“是!”
御醫(yī)急忙的走了過去。
秦云蔚此刻,看到了一種特別的場景。
霍瑞澤一臉嫌棄的抱著柳輕容。
柳忠雖然擔(dān)心女兒,表現(xiàn)的無比憂心,卻沒有向前一步,遠(yuǎn)隔著黃河似的。
秦云蔚戲謔一笑,下一秒,卻聽到咣當(dāng)一聲。
給柳輕容看病的御醫(yī),摔倒在地,萬分的驚恐。
“你干什么?”
霍瑞澤高聲的呵斥一句,御醫(yī)臉色蒼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秦安瀾瞇起了眼睛,低聲道:“孫御醫(yī),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說!”
“陛下!這,這……”
孫御醫(yī)幾乎瞬間滿頭大汗,不斷的擦拭臉頰上的汗水,眼底的慌亂與驚恐明顯。
“你到底要說什么,說!”
霍瑞澤也覺察到御醫(yī)的古怪,詫異的看著他,高聲的呵斥了一句。
御醫(yī)吞了吞口水,深吸了一口氣,掃了一眼眾人。
“這……”
“孫御醫(yī),說!”
有陛下的這句話,孫御醫(yī)也就壯了膽子。
他挺直了脊背,高聲的說道:“柳家二小姐,有了身孕了!”
“你說什么?”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