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南疆信使的挑釁
秦安瀾根本不知道。
其他人也是一樣,幾乎是瞬間轉頭看向了霍瑞澤。
這些事情,應該是守在邊疆的鎮(zhèn)南侯上奏朝廷。
而不是上南疆的信使,都已經主動的站在了乾元的疆土之上!
秦安瀾面色無比的難看,沉默片刻后,低聲的說道:“鎮(zhèn)南侯世子,你幫我將信件打開吧?!?p> 秦安瀾一是提防這信件之內有問題,二是要敲打敲打霍瑞澤。
他也心知肚明,將信件雙手接了過來。
只是拆開后,臉色大變,僵在了原地。
“陛下,我們南疆已經獻出了自己的誠意,不知道堂堂乾元,會給我們南疆什么禮物!”
南疆信使高聲的說著,言語中調侃的意思明顯,眼底的興味更是刺眼。
秦云蔚離霍瑞澤最近,不理解他為什么看到一封信會如此的大驚失色。
“陛,陛下……”
霍瑞澤的聲音有些顫抖,眼底的驚恐讓秦云蔚覺得不安。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將霍瑞澤手中的信搶了過來,上面只寫了四個字。
天心取米。
秦云蔚瞇起了眼睛,直接冷笑出聲,看著南疆的信使。
“這就是你們南疆新王的筆墨?”
“不錯!我們新王已經給了乾元王這份禮物,不知道乾元又給我們什么?”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秦云蔚神色古怪的看了信使一眼,將信傳給了孫老等人。
眾人看去,臉上的憤怒與錯愕無比的明顯。
天心取米,意思不就是要在乾元的中心腹地去拿東西?
這讓人如何去回答!
秦安瀾看到眾人的表情,多少也能猜測出來。
他到最后才讓陳公公將信件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著上面的文字,秦安瀾突然冷笑出聲。
“南疆的新王,好大的口氣!”
“我們的王已經表明了態(tài)度,不知道乾元的陛下,該回什么禮呢?”
南疆信使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再說同一句話。
目的就是要讓秦安瀾快速的做出回答。
秦安瀾眉頭緊鎖,周圍也都鴉雀無聲。
誰都沒有什么太好的想法。
秦安瀾死死的攥著龍椅,指甲嵌入金椅之內。
在場眾人都是能臣,可現(xiàn)在居然沒有一個人能給自己出主意。
若是真的給回禮,豈不是覺得乾元怕了他們。
可若不回禮,則是乾元禮數(shù)不周,更會被南疆嗤笑!
“諸位,誰能愿意為朕分憂???”
秦安瀾高聲的開口。
既然他們都裝作沒看到,秦安瀾也就干脆撕破了臉,讓他們必須給南疆一個交代。
南疆信使冷笑著站在原地,看著周圍眾人沒有說話,直接大笑出聲。
“乾元大臣就這般能力?我們南疆也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哈哈哈哈!”
南疆信使大笑著。
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即便是秦安瀾再憤怒,也克制了情緒。
周圍眾人面面相覷,孫老一籌莫展,正想著要不要也還回去一份墨寶的時候,他也打怵,不知道要回上什么。
“南疆信使,我乾元人杰地靈,人才輩出,讓我這個女流之輩提上一筆,不知道如何?”
正當所有人發(fā)愁的時候,秦云蔚向前一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
南疆信使輕蔑的看了眼秦云蔚,正要說話的時候,陳公公一聲怒喝。
“大膽,對我乾元長公主如此不敬!”
陳公公的話,讓南疆信使驚訝了一瞬,看著秦云蔚的衣著華麗,但是沒想到居然是乾元的長公主!
“長公主這個時候站出來,可是乾元沒了男人?”
南疆信使輕蔑的說著,秦云蔚笑了笑,從容說道:“此言差矣,我們乾元誰有能力誰來做事,也多謝一眾大臣給我這個出風頭的機會?!?p> 秦云蔚從容的向前,對秦安瀾開口,“陛下,請給我一支毛筆?!?p> 只需要一支毛筆?
眾人嘩然,南疆信使也是詫異,不知道秦云蔚到底要做什么。
秦云蔚點點頭,“不錯,就是毛筆?!?p> 陳公公得令后匆忙下去,之后不慌不忙的拿著毛筆走到了秦云蔚的面前。
“長公主,請!”
秦云蔚輕笑,提筆看著南疆信使,“我要在這墨寶上每個字加上一筆,回送給南疆新王,信使你且轉過身去,讓我用你的脊背墊一墊?!?p> “你!”
南疆信使氣結。
居然要用自己的脊背當桌子?
眾人忍不住的勾起唇角。
這樣的羞辱南疆信使,也只有秦云蔚能做的出來。
“我已經說完了,我要寫字,你若是不來,我也只能如實稟告南疆新王,這可是你不敬?!?p> “……”
南疆信使扯了扯嘴角,沒想到秦云蔚竟如此的歪理邪說。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南疆信使還是轉了身。
秦云蔚不慌不忙的鋪開了紙張,在原本的信件上,每一個字添加一筆。
收筆后,笑著對信使說道:“好了!”
信使狐疑的看著秦云蔚,眾人也都好奇的看了過去。
秦云蔚到底寫了什么?
“這封信已經有了我們乾元的回禮,希望你們新王喜歡?!?p> 秦云蔚淡定的說著,從容的勾起唇角,眼底的興味十足。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
信使狐疑的展開了信件,看到上面的內容,臉色大變。
秦安瀾看著他的反應,突然玩心漸起,從容的說道:“南疆信使,對朕皇姐寫下的墨寶,可還滿意?”
南疆信使說不出話來,陰沉著臉。
秦云蔚笑著向前一步,“我想南疆新王一定會非常的喜歡?!?p> “哦?皇姐到底寫了什么,朕倒是有些好奇了?!?p> 秦云蔚回答道:“不過是每一個加上一筆,這天心取米四個大字,換成了未必敢來!”
秦云蔚高聲的說著,響徹大殿。
眾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遠處的曾伯昀與孫老身子同時一震。
這么短的時間竟能想出如此對策,甚至還敲打了南疆。
試問還有誰能做到?
天下第一的名號,只有秦云蔚能配得上!
“好好好!”秦安瀾拍了拍手,看著一臉凝重的信使。
“信使,你就帶著我們乾元的祝福,回去吧!”
秦安瀾話音剛落,信使臉色大變。
如此輕蔑的對待自己!
豈不是變相的在挑釁著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