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鎮(zhèn)南侯夫人的病
秦云蔚坐在馬車上憂心忡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反倒是玉玨一臉輕松的模樣,看她如此,偷偷的秦云蔚遞了一些蜜餞。
秦云蔚看到這些頓時一愣,心中溫暖無比,聲音低沉的說道:“謝謝?!?p> “別說這些,你現(xiàn)在看起來狀態(tài)很差?!?p> “師父,你有墨淵宸的消息嗎?”
秦云蔚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對玉玨說話。
玉玨也嚇了一跳。
他張了張口,雖然很想安慰秦云蔚,或者說出有用的話來。
最后只剩下?lián)u了搖頭。
“沒有他的消息,而且我連元烏都找不到了?!?p> 玉玨嘆息了一口氣,面色凝重,感覺就因為這一個問題,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我見到元烏了,而且他……”
秦云蔚在馬車上把之前的遭遇說了出來。
又把白毛毒人的事情一股腦的都說出,直到說出猜測毒人身份的時候,玉玨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咚!”
“嘶!”劇痛讓玉玨齜牙咧嘴,不過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秦云蔚,萬分的震驚與錯愕。
“神醫(yī),出什么事情了嗎?”
車外,士兵詢問,玉玨連忙說道:“沒事,沒事!”
他連忙的壓低著聲音,對秦云蔚開口,“你說的是真的?我剛才根本就沒有多留意那個藥人??!天哪,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可太震驚了,他居然沒死!蘭婆那女人,我還沒有見到,居然就被你給解決了!”
玉玨越說越是激動,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云蔚,眼底的興奮明顯。
秦云蔚點了點頭,低聲道:“你放心吧,等回去后還是能看到他的,現(xiàn)在秋兒不是在院子里面照顧著呢么!”
“奇怪,他已經(jīng)成為藥人,按理來說這一路上你們兩個應(yīng)該……”
玉玨不敢直說,只是欲言又止,甚至還偷偷的看了秦云蔚一眼,生怕自己多說什么會刺激到她。
不過此時的秦云蔚卻格外的鎮(zhèn)定,輕勾唇角,從容說道:“的確是應(yīng)該這樣,但是嘛……”
秦云蔚輕笑,緩緩說道:“蘭婆的蠆盆內(nèi),我殺了一條毒蛇,那毒蛇的肉瘤里面,有紅……”
“紅珠?”玉玨的聲音又高了三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激動的看著秦云蔚。
秦云蔚點點頭,笑著說道:“說的沒錯,就是紅珠!”
“天哪,怎么什么奇遇都讓你遇到了,這也太奇了!”玉玨感慨著,自己想要找那么多年的紅珠都沒有找到,只有黑鱗毒蛇才有幾率出現(xiàn)頭頂?shù)娜饬觯?p> 而頭頂肉瘤之內(nèi),也不是顆顆都有紅珠的!
可以說幾百條,甚至上千條蛇里面,只有那么一條而已!
玉玨活了這么久,只在書上見到過,從來都沒有在其他地方找到過這東西。
沒想到秦云蔚從京城一出來,要什么有什么,看到的東西比自己活這么大見到的還要多。
當(dāng)然,他也清楚各中兇險,倘若有那么一步錯了,就是陷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之中。
他們兩個人,也根本沒機會在一起聊天。
正當(dāng)二人在說話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神醫(yī),到了!”
秦云蔚見狀起了身,趕忙撩開車簾走了下去。
這一下車不要緊,正好跟一個熟悉的人影打了一個照面。
霍瑞澤依舊一身青色盔甲站在不遠處,眼神犀利的打量著自己。
他似乎極為警惕,手中的長劍一直緊握。
秦云蔚剛站穩(wěn),就聽到了霍瑞澤的呵斥聲,“這是誰?”
“是我的小廝,鎮(zhèn)南世子有什么問題嗎?”
玉玨撩開車簾,從容的走了下來。
秦云蔚低著頭攙扶著玉玨,氣勢大盛,頗有藥神風(fēng)骨。
霍瑞澤眼神犀利,冷冷的打量了秦云蔚一眼,聲音低沉,“從沒有在玉神醫(yī)的院子里,見過這個小廝。”
“一見如故便用了,鎮(zhèn)南世子你,即便是一直待在京城,也能背叛乾元到了這兒,時間長短又能如何?”
玉玨的話懟在了霍瑞澤的肺管子上。
“你!”
霍瑞澤手下的兵十分不滿他的話,高聲的呵斥一句。
正要上前好好的教訓(xùn)玉玨,玉玨負手而立,仰首挺胸,從容說道:“即便是我受到了威脅,也要說!”
“好了!”
霍瑞澤抬手,示意手下都不要再說話。
“請吧,神醫(yī)!”
霍瑞澤對玉玨表現(xiàn)出來超強的耐心,示意玉玨跟著自己進去。
玉玨看了霍瑞澤一眼,快步的跟上。
秦云蔚緊隨其后,不過她就沒有那么好運,那些士兵把怒氣都發(fā)泄在秦云蔚的身上,一雙憤怒到要噴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秦云蔚。
秦云蔚看著都覺得心里毛毛的。
跟在玉玨身后進了院子,秦云蔚這才發(fā)現(xiàn),霍瑞澤給鎮(zhèn)南侯夫人安排在了一間民宅之內(nèi),院子里打掃的極為干凈。
夫人正躺在竹椅上,曬著太陽,身邊還有兩個丫鬟伺候著。
只是夫人的臉色無比的難看,身體來說似乎瘦了好些,臉頰都凹陷了下去。
秦云蔚只抬頭看了一眼,就被霍瑞澤呵斥,“你一個小廝做好自己的本分,誰讓你抬頭了!”
秦云蔚連忙又把頭低了下來,內(nèi)心只想吐槽一句……
這個霍瑞澤的眼睛,未免也太犀利了一些……
“澤兒……”鎮(zhèn)南侯夫人的聲音沙啞,艱難的說著。
霍瑞澤聞言轉(zhuǎn)身單膝跪在地上,擔(dān)憂道:“母親!”
“不要為難一個小廝了……”
“是,母親?!被羧饾陕犇赣H的話這件事情,還是做的非常的不錯。
“我來給夫人看看吧?!庇瘾k走到了她的身邊,夫人只掃了玉玨一眼,低聲道:“你就是澤兒所說的神醫(yī)吧?我們澤兒在路上的時候,一直都在說你?!?p> 夫人勉強的笑了笑,仿佛用盡了身體所有的力氣。
“夫人你放心,我會盡力治療你的?!?p> “哎?!狈蛉碎L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語氣無比的絕望與意味深長。
“娘,你一定要好起來,我們還沒找到父親。”
一提起霍振山,鎮(zhèn)南侯夫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甚至當(dāng)著眾人的面,吐出了鮮血。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