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心疾難醫(yī)
“對不起姑娘,這是當(dāng)時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也許就能很快覺察到不對?!?p> 萬萬在一旁哭的泣不成聲。
或許是因?yàn)榻蘸颓卦莆到佑|的太多了,對他產(chǎn)生的感情亦或許是這張臉和他妹妹的一模一樣。
他內(nèi)心不自覺的有些傷感。
秦云蔚聽到萬萬這么說,大概也就猜到了,他該明白的霍瑞澤從一開始,就是想要把自己禁錮在他的身邊。
又怎么可能會輕輕松松地替她將身體的病治好,將面皮直接換回來,但若是這樣的話,恐怕就要再下些功夫了。
秦云蔚想玩這些,便仿若無事人一樣,他用手臂微弱的撐起自己的身子,臉上還帶著一絲病態(tài)。
“白珠兒怎么樣了?”
他倒是很好奇,霍瑞澤在知道自己被那位側(cè)妃所陷害的時候會想要怎么樣?是會替他討回公道,還是會裝作無事發(fā)生?
萬萬聽到這句話立馬解釋著。
“姑娘放心,再過片刻,那父女倆恐怕就要過來太子府了,到時候太子定然會為姑娘討回公道的。”
秦云蔚聽到這句話,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眸,什么話都沒有說。
也不知道現(xiàn)在墨淵宸那邊怎么樣了?
他內(nèi)心不禁有一絲擔(dān)心。
霍瑞澤在得知秦云蔚醒過來之后,便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屋中,甚至連頭發(fā)都被風(fēng)吹得有些雜亂。
“云蔚……”
霍瑞澤站在門口,似乎是內(nèi)心的愧疚使然,他竟然有些不敢進(jìn)去,又或許是怕看見秦云蔚臉上那帶著嫌惡的神情,亦或是那眼神中的憤恨。
聽到霍瑞澤的聲音,秦云蔚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好戲該登場了。
“霍瑞澤,你待在門口干什么?不進(jìn)來看看我嗎?我這副模樣你應(yīng)當(dāng)會害怕吧,就連我自己如今看著都覺得惡心?!?p> 他無情的貶低著自己,聲音中帶著少許的悲切,然而若是仔細(xì)觀察,便能看見他臉上甚至有著一絲喜悅。
霍瑞澤在聽到這句話時想要下意識的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解釋是那么的無力。
他快步走了過來。
眼神落在秦云蔚的臉上,不過一瞬間便移了開來,他無法再看下去了。
“怎么果真是嫌惡心嗎?”
秦云蔚若無其事的說著,可是那語氣卻十分的羸弱,像是下一秒便斷氣了一般。
“沒有,云蔚,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嫌棄你的,我知道你內(nèi)心恨我,是我沒有把你保護(hù)好,我將你禁錮在我的身邊,向你保證,我會保護(hù)好你,卻沒想到你竟變成了這樣。”
秦云蔚聽到這句話,似乎是有了一絲反應(yīng),眼神帶著些許憐賞落在霍瑞澤的臉上。
“霍瑞澤,你欠我的還少嗎?若是你但凡有點(diǎn)良心,你都應(yīng)該將我放走,而不是關(guān)在你的身邊,任由你欺辱我?!?p> 秦云蔚說完這句話,似乎是內(nèi)心有了一絲激動,一時沒有忍上,直接吐出一口心血。
落在身上染成了一大片的鮮紅。
萬萬此時也端著一杯清粥走了進(jìn)來,看見這一幕,顯然十分的驚慌,匆匆走到了秦云蔚的身旁。
“姑娘!”
萬萬此時有些手足無措,然后一盤的霍蕊澤卻像是傻了,一般站在那處眼熟渙散,沒有一絲聚焦點(diǎn)。
聽到了萬萬的聲音才反應(yīng)了過來,朝著外面的管家大聲喊道。
“快請御醫(yī)?!?p> 短短兩日之內(nèi)便請了兩次御醫(yī),真不知是幸運(yùn)還是不幸運(yùn)。
霍瑞澤也有些懷疑自己當(dāng)時的決定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
“怎么樣了?”
霍瑞澤急切的問道。
“殿下,不知有一句話我該不該講……”
御醫(yī)欲言又止的模樣,惹得霍蕊澤十分的焦急,生怕下一句說出來的便是如同那晚,無力回天的話語。
“你說?!?p> 御醫(yī)輕嘆了一口氣,本來這些事情他不該說出來的。
可若是再這么折騰下去,恐怕這姑娘也活不了幾日了。
“他身體本就有成年舊傷再加上不知是何等原因,體內(nèi)竟積滿了毒素,導(dǎo)致成為了一個啞女身體更是無法做到自己站立,又因?yàn)榘坠媚锏亩揪茖?dǎo)致身體虧空的厲害,如今這些疤痕已經(jīng)去不掉了,心里也有了陰影,乃是心病,無藥可醫(yī)?!?p> 即便他是御醫(yī),可是自古心病,都是他們這些醫(yī)術(shù)高超的人無力回天的事情。
若是心疾不醫(yī),恐難有幾日了。
后面的話御醫(yī)并沒有說出來,但是以霍瑞澤的聰明也都猜到了。
他母親當(dāng)時也是因?yàn)樾募捕鴨拭?,難道他要步他父親的后塵嗎?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暗色,然后緊緊地抿住了唇,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只能輕聲的呢喃著他的名字。
而另一邊的馬車?yán)?,馬車正在官道上不急不忙的向前進(jìn)著。
“珠兒,你怎那么糊涂,即便那女人再怎么受太子殿下的欣賞,也不過只是一個沒名沒分的人罷了,甚至連身份都比不上你分毫,或許太子殿下現(xiàn)在只是對他有些新鮮感。”
一個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須,臉上帶著一絲幽色。
而此時的白珠兒則不停的攪弄著自己的手指,內(nèi)心帶著些許不安。
他原以為打翻了那兩個侍衛(wèi),就沒人知道這件事情,只要等著那個女人自己自生自滅便就好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霍瑞澤竟然對那個女人那么重視,甚至不惜動用御醫(yī),眼下將他們父女二人召入太子府,恐怕也是因?yàn)檫@件事情。
他眼神帶著些許擔(dān)憂。
“爹你說殿下他會不會對我們做出什么事情,他會不會因此把我休掉?我很害怕?!?p> 白珠兒原本還算是紅潤的臉蛋,瞬間變得蒼白了些許。
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
而那中年男人臉上卻沒有半分的擔(dān)憂,反而是一種運(yùn)籌帷幄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白珠兒的手。
“不會的,頂多也只是明里暗里的說我們兩句,你可別忘了,他現(xiàn)在是有求于我們,若是真的把我們給惹惱了,那到時候我們轉(zhuǎn)頭他人這皇位與他也便是擦肩而過,他還沒有那么傻?!?p> 更何況他當(dāng)時舍棄鎮(zhèn)南,侯夫人也就是為了今天這一步,他一旦踏錯,任何一步都會導(dǎo)致于皇位擦肩而過。
霍瑞澤這樣的聰明人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殿下,白家婦女已經(jīng)到了。”
霍瑞澤一聽侍衛(wèi)說這話,臉上原本擔(dān)憂的臉色,瞬間被憤怒代替了。
如果不是因?yàn)檫@白家婦女,云蔚又怎么可能會受這般苦楚。
這新病一定是因?yàn)榘准腋概斐傻?,只要他將這白家婦女以盡效尤,他相信,秦云蔚一定會原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