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承諾亦或威脅
霍振山的眼神打量了霍瑞澤半晌,似乎是在探查著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然后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阿澤,我希望你不要騙我,你也知道我對于你寄予著厚望,若是你這般不知輕重,往后我又如何將這江山教于,你又如何指望你能夠帶著南陽國踏平其他地域?!?p> 霍瑞澤抿了抿唇。
霍振山是一個功利性極強的人,他自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也要將霍瑞澤變成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然而霍瑞澤沒有任何的退路,他只能這樣。
“是,父皇。”
霍振山聽到霍潤澤這么說,臉上的神情也好了些許,只是揮揮手讓白家父女退了下去。
他緩緩走了下來,眼神中帶著一絲了然,然后輕輕拍了拍霍瑞澤的肩膀。
就像平常父親對兒子說話的方式一般。
他語重心長。
“阿澤,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你當初的承諾吧,你的母親還等著你呢,你也知道,在如今的情況若是你沒有權利,那么即便你想要的東西再怎么渺小,你都無法得到。
但相反,若是你有了權利,那么你想要東西,再怎么渺茫你都有可能得得到,女人只會影響你,你就算喜歡那個女人,也不要將全身心放于他身上,往后你得到了這個皇位,你想要什么東西,什么女人都有?!?p> 他雖然說的這般語重心長,可是語氣中卻充滿著威脅,仿佛在告訴著霍瑞澤,不要忘記當初的承諾,一旦他忘記了。
那么他的后果絕對不會好過,那個女人也絕對不會好過。
霍蕊澤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父皇。”
霍振山微微皺了皺眉頭。
“往后不要再讓我失望了,不然你心中也應該清楚,這皇位并不是非你莫屬,一有別的人選?!?p> 霍振山說完便扶了扶袖子離開了,唯獨剩下霍瑞澤一人站在那處背影無比的寂寞。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稍微動了動,不至于僵硬得如同一個木頭人。
他本來是打算一結束就立刻去找秦云蔚,告訴他自己所做的一切告訴秦云蔚,這次是他錯了。
可是現(xiàn)在他反倒不敢了。
他怕他的云蔚在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知道自己的選擇之后,會因此而怪罪于他。
似乎是想的有些頭疼,他伸出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頭。
一晃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了,秦云蔚也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他就感覺自己若是再不起來恐怕都快變成一個廢人了。
雖然每動一下他都感覺肢體疼痛的無法忍受,可是他也清楚自己的身體,若是不起來活動活動只怕好的更加慢。
更何況體內(nèi)的毒素都沒有完全的解開。
雖然這段時間霍蕊澤也找了不少的醫(yī)師過來,替他開了很多的藥。
身體好了些許,可是和鬼婆的醫(yī)術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他現(xiàn)在也需要自己暗自調(diào)理一下身體。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霍瑞澤這么長時間沒有過來,向來與自己心中所想,應當是沒有誤差的。
他之所以不過來,不過是心中有愧罷了,不敢踐踏,若是這樣的話,那么就說明自己有機會了,他的機會也到來了。
秦云蔚微微抿了抿唇,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看了看床榻,然后一個翻身便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果然這個聲音引來了萬萬,萬萬立馬推開了屋門,看見了秦云蔚倒在地上。
臉上十分的驚慌。
將他扶了起來。
“姑娘你這是做什么不好好躺著起來做什么,你的身體現(xiàn)在還沒有好全呢,若是因此又傷著了,那就糟糕了?!?p> 萬萬是個好姑娘,雖然他是奉霍瑞澤的命令,才過來照顧秦云蔚,可是他從始至終對于秦云蔚都是抱有著一顆真誠的心。
也因為上次的事情而心中有愧,照顧的更加用心了。
秦云蔚只是微微搖了搖嘴唇蒼白的,仿佛沒有了血色一般。
感覺下一秒便要暈倒了。
他虛弱的張開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霍瑞澤雖然因為愧疚,最近都沒有給他喂那些藥,可是那些藥的毒素早就已經(jīng)在他的身體里面無法去除。
即便需要時間恢復,那么他這段時間也無法說話,嗓子時常干涸。
疼痛的無法忍受。
萬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匆忙的跑到了桌子前,倒上了一杯熱茶,送到了秦云蔚的身旁。
秦云蔚這才接過了這茶,抿了一口,只感覺全身仿佛又充滿了力量。
他用著嘶啞的聲音對著萬萬問道。
“白珠兒了?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為什么霍瑞澤這段時間都沒有過來看我?”
他說著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似乎對于霍瑞澤沒有過來看自己,很是傷心,很是悲切。
他演的很真,萬萬并沒有看出來,只是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異光。
“白珠兒……他現(xiàn)在還在王府之中,不過不是殿下不愿意替姑娘女跑回公道,只是殿下也有,不得不說的苦楚,也請姑娘能夠諒解殿下?!?p> 雖然霍瑞澤曾經(jīng)吩咐過他們這些手下,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秦云蔚。
可是萬萬實在做不到欺瞞秦云蔚。
即便他知道,霍瑞澤這么做是為了秦云蔚好,也知道霍瑞澤有不得不這么做的苦楚,可是他一想到秦云蔚因此而遭受那些痛苦,卻無法得知真相。
他的心中就無比的慚愧,更何況現(xiàn)在秦云蔚頂著這張他妹妹的臉,眼神凄涼的看著他,讓他更加無法接受。
果然在萬萬說完的那一刻,秦云蔚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他似乎無比的失望,輕嘆了一口氣。
像是本就枯萎的花朵,經(jīng)歷了太陽,灼熱的加持,終于堅持不住了。
“我就知道……”
他喃喃自語著。
“不是的姑娘……”
萬萬想要解釋,可是下一秒他的眼神便瞬間看向了窗外,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然后瞬間跳過窗子。
外面?zhèn)鱽硪宦暸⒌募饨新?,然后萬萬便拎著一個女孩往屋內(nèi)走。
女孩十分的怯懦。
眼神不敢亂瞟,聲音帶著一絲驚慌。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