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那座刀架那些刀
不久后,艾北郭和風(fēng)不絕兩人抬著一個模樣凄慘無比的詭異走了過來。
之所以說是凄慘無比,是因為這家伙渾身上下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刀子。
艾北郭和風(fēng)不絕當時在后廚找到的時候,也嚇得愣在那里,想了半天,沒敢拔出來。
生怕把刀子拔出來會濺自己一身血。兩人商量片刻,選擇了最穩(wěn)妥的方式,將其整個抬了過來。
即便兩人用了最溫柔的動作,那插著刀子的地方還是不停的往外滲著血液,瀝瀝啦啦灑了一路。
兩人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沈河,生怕這家伙因為血液弄臟了地面會收拾他們兩個人。
沈河倒是根本沒注意這些,在他眼里,只是看到了兩個人閑的沒事把整個刀架都搬了過來。
雖然有些奇怪,但是聯(lián)想到這里不算自己的話有足足六個人,多拿幾把刀也不是不能理解。
艾北郭和風(fēng)不絕將手里插滿了刀的詭異輕輕地放在地面上。輕微的震動卻給詭異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嗷!??!”一聲凄厲的哀嚎。
嚇了幾個人一大跳。
幾人看著一旁臉色平靜的餐廳老板,心里發(fā)寒。
面對這種聽著就疼的聲音,餐廳老板都面不改色。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他早已經(jīng)聽習(xí)慣了這種充斥著痛苦的絕望的鳴叫,可見其性格有多么殘忍。
袁正道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滿身是血的詭異,輕輕地握住一把刀柄。
然后用力一拔!
“嗷嗷嗷!”一股血柱飚出兩米多高,跟個小噴泉一樣。
那只插刀詭異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疼的渾身打哆嗦。
葛天機微微皺眉,正想說點什么。但是看到插刀詭異眼中的癡迷和痛快之意,愣在了原地。
沉思片刻,也走上前去,拔出一把刀。
“嗷!”插刀詭異又嚎了一聲。
葛天機看了看手里的刀,重新插了進去。
“嗷嗷嗷!”插刀詭異叫的更歡了。
但是眼神里除了痛苦之外,更多的是一種喜悅。
看著葛天機的目光里甚至還有一種期待之意。
葛天機拔了一把刀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神經(jīng)病啊!
自己多余那個心去心疼詭異!真是鬼迷心竅了!
詭異之所以叫詭異,不就是因為跟人不一樣嗎?
其余四人見狀,也分別抽了一把刀拿在手里。
插刀詭異看著幾人離開,有些失落。
不過想到他們一會弄死兔子之后,就會把刀重新插回來,眼里又充滿了喜悅。那是對未來即將發(fā)生的事情的希望和期待。
袁正道手里握著刀,眼里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手中的刀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出來是一把詭器,而且里面所蘊含的力量,絲毫不低于他那兩把托某位大佬祭煉出來的金槍和蟹盾。
這就是餐廳老板的底蘊嗎?整間餐廳,除了收款的二維碼,剩下全部都是各種強大的詭異。
六人圍著餐廳老板嘴里的“兔子”站了一圈,也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袁正道率先出聲:“正常來講,以前看那些殺豬的都是開膛破肚,所以我覺得這個‘兔子’也應(yīng)該這么處理?!?p> 葛天機瞥了他一眼:“你是剛睡醒嗎?剛剛老板說了,這個兔子只是被打暈過去了,又不是死了。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給他從脖子來一刀放血,弄死之后在考慮接下來的步驟?!?p> 袁正道點點頭:“說得好,請問脖子在哪?”
葛天機看著跟個躺平葫蘆一樣的詭異陷入沉默。
“嗷?。。 ?p> 一聲怪響傳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眾人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看到艾北郭佝僂著身體,躺在地上,渾身發(fā)抖,口吐白沫。
“小艾!你怎么了!”秦正浩著急的大喊到。
艾北郭嘴角瘋狂顫抖,面容扭曲,無法言語。
“這個家伙剛剛沒事想不開,用刀劍戳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然后就渾身顫抖的倒在那里。我跟你說,我這里可都是錄著像呢,你們別想著訛我!”
沈河謹慎的站在遠處看著幾人,手里拿著手機對準地上瘋狂抽搐的艾北郭。
空中,隱去身形的小眼球不斷旋轉(zhuǎn),尋找最最好的拍攝角度。
得虧是沈河臨時起意,準備將這么大的兔子宰殺錄制成視頻,準備當做存稿,哪天懶得更新的話就發(fā)出去。
正好碰到這件事,有視頻為證,也不擔心這些人惡意訛詐自己。
“對了,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抓緊時間送他去醫(yī)院吧,要不然等一會被刀尖扎出來的小坑就要自動恢復(fù)成原樣了?!?p> 沈河笑嘻嘻的說到。
臉上卻滿是不悅之色。
躺在地上的小伙子是他店里的第一個客人,沒想到居然還抱著這種心思。
不就是看到了這么大的兔子,想要弄點好處嗎?
他沈河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聽到餐廳老板的話,袁正道深吸一口氣,強行忍住翻臉的沖動,握緊手中的刀,對準自己的左手食指,輕輕印了下去……
葛天機看著老朋友的動作,眉頭緊皺,死死地盯著刀尖的位置,墨鏡后的雙眼綻放出微微瑩光。
“當啷~”
袁正道右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
臉色扭曲,袁正道眼中透露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用空出來的右手死死地掐著左手食指第一截指節(jié)。
渾身忍不住的顫抖,雙腿緩緩彎曲,跪倒在地,用盡自己的注意力,勉強控制住身體,這才免去了如艾北郭一般躺到在地不斷抽搐的表現(xiàn)。
嘴唇抿住,因為有些用力過度,導(dǎo)致血液無法流進嘴唇附近的毛細血管,導(dǎo)致有些發(fā)白。
從緊閉的嘴里面隱約可以聽到牙齒咬合切磋的咯嘣聲。
袁正道不敢張開嘴。他擔心一旦自己張開嘴,嗓子里的聲帶就會不再受大腦的約束,發(fā)出痛苦的哀嚎。
就在剛剛他用刀尖印到手指上的時候,一種超出了大腦反應(yīng)的劇痛仿佛直接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靈魂之中。
這也就是他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才讓肌肉執(zhí)行了之前設(shè)定好的本能反應(yīng),抿住嘴,不讓其發(fā)出凄厲的喊聲。
要不然,幾十年來的鐵血硬漢,只怕要功虧一簣了。
過去了幾分鐘,隨著疼痛的逐漸減輕,身體勉強接受了這種痛感。袁正道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臉上身上因為疼痛處的冷汗已經(jīng)洇濕了處理所特制的作戰(zhàn)服。
勉強站了起來,雙腿仍然無意識的打著擺子。
這段時間沈河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站在不遠處,拿著手機對準著這邊不敢靠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要被訛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葛天機沉聲問到。
他剛剛用陰陽雙瞳死死地盯著袁正道的刀尖,卻沒有見到任何古怪的情況。
要不是對身邊的老朋友極其熟悉,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袁正道伙同艾北郭演了一出戲,準備作死一般的敲詐一下餐廳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