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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射雕開始的鐵掌裘千仞

第二十八章、有仇報仇

從射雕開始的鐵掌裘千仞 一念竹心 3336 2022-10-12 11:00:00

  裘千仞道:“蕭遠山,我再問你,當日那些仇人,你真的全都查明了身份?”

  蕭遠山“哼”了一聲,道:“那還有假?”語罷目光掃向一旁譚公譚婆、趙錢孫、單正等人,而這些人的臉色當即變了。

  蕭峰道:“爹爹,當日的大宋武人中有一位首領(lǐng),您可查明他的身份?”

  蕭遠山道:“當然查明了。只是我另有一場謀劃,覺得就這樣揭露他的身份,才是便宜了他,所以……”

  裘千仞忽道:“少林玄慈?!?p>  一言既罷,場內(nèi)鴉雀無聲。過了好半晌,才聽蕭遠山道:“你……你怎么直接說出來了?這可……這可如何是好?”

  裘千仞道:“我也知道你謀劃的事,不過是玄慈和葉二娘私通,二人還生了一個孩子,被你偷偷擄了去。不是么?”

  場內(nèi)的寂靜之中,忽然平添了幾許古怪的氣息。

  玄寂猛然跳了出來,指著裘千仞大聲嚷道:“胡說八道!你這賊子!怎敢平白侮我方丈師兄的清白?”他平素冷靜持重,甚有高僧風(fēng)范,此時卻再也忍耐不住,形貌猙獰扭曲,好似惡鬼一般。

  裘千仞喝道:“鼓噪!”伸指凌空一點,玄寂便直直躺倒在地,正好被玄難扶住。

  玄難將玄寂緩緩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氣,袍袖鼓動間,便欲上前跟裘千仞拼命,不想剛與其視線觸碰,就覺得對上兩只閃著爍爍光華的大星,當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喬峰顫聲問蕭遠山:“爹爹,裘先生所言可是真話?”

  蕭遠山不答,只是看了喬峰一眼,眼中神色甚為復(fù)雜,其意卻與默認無異。

  群雄當即嘩然起來,他們無論如何想不到,號稱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寺,其掌門方丈竟做出如此丑事!

  要知武林之中素重色戒,奸銀婦女之行,就連綠林上的好漢也不屑為之。堂堂少林一派掌門,竟是這般好色無恥、自甘下流之輩,又有什么資格領(lǐng)袖群倫?大家想起自己往常與少林僧人相交時的熱情討好之態(tài),此時卻是陣陣臉紅,隨即一股沖天怒意爆發(fā)開來,紛紛吵嚷:

  “少林賊子可惡!”

  “下流無恥!有何資格自稱名門正派!”

  “把玄慈禿驢捉到這里,當場處死!”

  “一把火燒了少林寺!”

  群雄這番喊打喊殺,竟比當日討伐喬峰時更為兇惡,一個個露出深惡痛絕之態(tài),恨不得將少林寺燒殺凈盡,仿佛不如此,便有負自己的俠義之名。

  裘千仞喝止眾人,看向臉色灰敗的玄寂,以及剛剛醒來,還有些懵懂的玄難,伸指一點,解開玄寂穴道,道:“你們回去后,且將今日之事說出,之后如何,任憑自便?!?p>  玄寂站了起來,轉(zhuǎn)身便走。他眼神呆滯,步伐僵硬,看去與行尸走肉無異。玄難看到玄寂離開,憤憤瞪了裘千仞一眼,亦跟隨而去。二僧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內(nèi)。

  群雄還在回味方才之事,裘千仞已轉(zhuǎn)向蕭遠山和喬峰,道:“其實你們的仇人除了玄慈和他手下那幫人,還有一個居中挑撥之輩,此人居心險惡,欲要挑起大宋和大遼之爭,以便從中取利。玄慈也是信了此人話語,才有了你們一家當日的悲劇?!?p>  蕭遠山暴喝道:“此人是誰?!”

  裘千仞道:“我憑什么告訴你?”

  蕭遠山一滯,喬峰抱拳道:“此事關(guān)乎我父子的生死大仇,還請裘先生不吝賜教!”

  裘千仞道:“我說出此人是誰不難,也算符合我自家心意,然而一碼歸一碼。我平白說出此事,總算對你父子大大有利,豈有不要回報之理?”

  蕭遠山拍胸道:“只要你肯說出來,老夫什么回報都可以給你,就算要老夫一條命,我也絕無二話!”

  裘千仞并未理他,而是轉(zhuǎn)向喬峰,道:“我不要其他,只要你喬峰承諾欠我一個人情,未來為我做一件事,可好?”

  喬峰斷然道:“裘先生大恩難報,他日但有所命,莫說是一件事,就是十件八件,只要喬峰能夠做到,且不違背俠義之道,在下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裘千仞點頭道:“好!”說著嘴唇微動,卻無一絲聲音發(fā)出,蕭遠山和喬峰卻露出驚愕之態(tài)。

  過了半晌,裘千仞道:“你們可聽清楚了?”

  蕭遠山目眥欲裂,暴喝一聲:“老賊!”喬峰亦握緊了雙拳,眼中露出十分怒色。

  群雄卻是面面相覷。他們的見識亦是不淺,知道方才裘千仞是以極高明的傳音入密功夫,將話語傳至于蕭氏父子耳中??墒沁@等驚天大事,自己等人一點不知,實在是心癢難耐。

  有一人站起抱拳道:“裘先生,事無不可對人言,你何不將話明白說出來,讓大家都聽上一聽?”話音甫落,便引來一片贊同之聲。

  裘千仞道:“我這一番話是喬峰用一個做事的承諾換來的,你們又能給我什么?”

  眾人聞言一滯,先前說話之人道:“在下不才,也可以為裘先生辦一件事?!?p>  裘千仞笑道:“謝謝,我不需要!”說罷便不再看他。

  那人漲紅著臉悻悻落座。蕭遠山道:“裘先生,我現(xiàn)下想去做一件事,先生能否容得?”

  裘千仞道:“報仇么?當然容得!有仇報仇,乃是我輩江湖武人應(yīng)做之事?!?p>  蕭遠山喝道:“好,那便多謝裘先生!老夫告辭!”說著轉(zhuǎn)身要走,卻被裘千仞出言阻止。

  蕭遠山回身,冷聲道:“裘先生要出爾反爾嗎?”

  裘千仞道:“非也!在下只是有一事不明?!闭f著指向譚公譚婆、趙錢孫、單正等人,道:“這些人都是你的仇人,你怎么輕輕放過?”

  蕭遠山暗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你在這里看著,讓我如何動手???”他“哼”了一聲,道:“且容老夫后報!”

  裘千仞卻道:“何需后報?今日大家正好都在這里,你們便把仇怨徹底清算一番,豈不是好?”

  蕭遠山大喜,忙道:“此話當真?”

  一位老者卻跳了出來,拱手道:“裘先生,不可??!此人是遼賊,是我大宋武林的敵人,您怎可容許他在這里放肆???”其人正是單正,他身后還有五個年輕人,都是他的兒子,此時也紛紛挺身而出,助言自己的父親。

  裘千仞道:“這是兩家報仇清算,與宋遼何關(guān)?”又笑了一聲,道:“至于我容不容許……我一介無名之輩,又哪里管得如此大事?”

  蕭遠山猛然跳入廣場正中的空地,一一點指譚公譚婆、趙錢孫和單正四人,大聲道:“你們過來!”

  譚公譚婆、趙錢孫等嘆息一聲,走了過去。單正看向裘千仞,發(fā)現(xiàn)后者只是饒有興趣地瞧向蕭遠山,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跟隨而上,至于他五個兒子,則是跟在他的身后。

  蕭遠山身體一晃,呼的一掌擊向單正的大兒子。單家大子一驚,急忙橫手中刀抵擋,卻見蕭遠山倏轉(zhuǎn)身軀,一腿側(cè)踢,正踢在單家二子的胸膛,將他踢得橫向飛起,正撞向譚公譚婆之間。譚公譚婆本是雙雙搶上,見此卻不得不分向左右閃避,聯(lián)手之勢頓破。而單家二子撞在一側(cè)墻壁之上,慢慢滑落,再無聲息,顯見是不活了。

  蕭遠山又是矮身一肘,撞在單家大子持刀手的肩上,單家大子吃痛,不由自主地轉(zhuǎn)身,刺刀,刀尖正好迎向單正。單正急忙避讓,然而剛剛避開,就見蕭遠山從單家大子身后鉆出,突施一掌,擊在他小腹之處。單正一滯,隨即軟軟癱倒。蕭遠山折身后擊,一式“犀牛望月”,又擊在單家大子左肋,令其狂噴鮮血,翻身栽倒。

  短短數(shù)息之間,蕭遠山便連殺三人,兇威赫赫,不可一世。趙錢孫急得大喊:“剩下三個單家小崽子快退下去!你們在此只會添亂!”

  然而單正剩下的三個兒子眼見父親、大哥、二哥均已慘死,氣怒之下,眼睛都紅了,只顧得持刀亂砍亂殺,根本不理趙錢孫的話語。

  蕭遠山則在單家三個兒子之間縱橫來去,利用他們不斷阻隔譚公譚婆和趙錢孫的出手路線,令得三人投鼠忌器,武功竟似平白減了一半,急得趙錢孫哇哇大叫。

  裘千仞本來對蕭遠山和仇人間的戰(zhàn)斗頗有興趣,在他的觀察之下,譚公譚婆、趙錢孫在江湖中可算高手,單正稍弱,但也不差,四人聯(lián)手,就算打不過蕭遠山,也會給對方制造頗多麻煩。然而一看到單正的五個兒子出場,他便皺起了眉頭,斷定蕭遠山必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果不其然,單家五子功力極弱,且毫無配合可言,被蕭遠山抓住機會,利用他們當做遮掩,干脆利落地殺了單正。又交手十余合,蕭遠山抓住單家三子的后心,將其拋向趙錢孫,在后者伸雙掌相接時,忽然轉(zhuǎn)至趙錢孫身后,貼身橫起一肘,正撞在他的后心。

  譚婆悲聲叫道:“師兄!”急忙上前欲扶,就見趙錢孫軟軟癱倒于地,露出蕭遠山猙獰的面容。

  譚婆一愕之間,蕭遠山一掌劈擊已至。卻見一個人忽然橫在譚婆身前,啪的一聲大響,生受了這千鈞一掌。而那人身體向后飛去,正撞在譚婆身上,帶動兩個人一起飛退丈余,滾落于地。

  譚婆吐出一口鮮血,顫顫巍巍扶著身前那人,道:“當家的,你……你這又是何苦?”

  只見那人須發(fā)蒼然,正是譚公。他口中涌出帶著碎塊的鮮血,帶著笑,輕聲道:“小……小娟,我……我才是最愛你的,不要理那姓趙的……他……他才不肯……”一句話未了,已然氣絕身亡。

  譚婆嘆了一口氣,緊緊摟住譚公的尸身,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只有你肯為了我去死?!彼÷暫咂鸶鑱?,音調(diào)輕快,吐字卻是模糊不清,隨后聲音漸至于無,終于頭頸低垂,沒了聲息。

一念竹心

某行文至此,不由一嘆:“問世間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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