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此之后回了警局,朱大山等了好幾天,警局那邊都沒有消息。
朱大山的爹媽想把這個沒名的姑娘趕出家,但朱大山聽到這兒就連連搖頭。
朱大山把原來屬于爺爺?shù)姆块g拾掇了出來,成了姑娘住的房間。
他廢了不少勁才把房間里的立牌和雜物搬出來,出來一看那個姑娘已不見蹤跡。
他連忙走出房子,看見那一抹紅色的光點在房前的楊樹旁。
他不敢打擾對方,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但就在他靠近的時候,那個姑娘轉(zhuǎn)過身來。
朱大山尷尬地笑了笑,他大步走了過來,笑著對著姑娘說:“姑娘,說起來我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你看,你也不記得自己的名字,總要有個稱呼?!?p> “……”姑娘沉默著看著他,黑褐色的瞳孔不見感情。
朱大山臉上的笑意也逐漸凝固,然后消散,變成與之相同的沉默。
“荷花?!?p> “嗯?”
“我喜歡荷花?!彼哪樕下詭е唤z痛苦,似乎是混作一團的記憶在腦海中沖擊。“我只記得這一件事?!?p> 朱大山看著她,眼神中帶著憐憫。
“那,我就叫你朱荷吧?!?p> ………………………………
“朱荷,朱荷!”
蒙蒂·阿特金斯的聲音朦朦朧朧地響起,朱荷終于從一場長夢中驚醒。
披頭散發(fā)地阿特金斯奇怪地道:“你怎么說著說著睡著了?”
朱荷單手扶著額頭,揉搓著太陽穴,她迷糊地說道:“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我說到哪了?”
“關(guān)于狂歡結(jié)社?!?p> 突然蒙蒂·阿特金斯怔了一下,他難以置信地說道:“等等……你能聽到了?”
“嗯?”朱荷挑了一下眉毛,她的語氣倒是很輕松?!芭?,這跟我的異能有關(guān),你不用在意?!?p> “接著說起正題……”
“狂歡結(jié)社是自人類生存在地球上時就早已存在?!?p> 蒙蒂·阿特金斯啞然:“你說什么?”
朱荷擺了擺手,示意他接著聽下去。
……………………………………
雨季來的不是時候,這場大雨把原本就崎嶇不平的山路沖刷得泥濘不堪。
破敗的村莊殘骸依稀可見一些人類曾經(jīng)生存過的氣息,舉著黑色傘面行走在泥地上的西裝女人沒有在意皮鞋被稀泥沾染,她孤身行走在暴雨之中,就好像末日的幽靈。
她走了很久很久,久到積蓄的暴雨幾乎都要將搖搖欲墜的土墻沖倒,她走到群山的角落,這里什么都沒有,只有突兀的巖石,干枯的樹枝,還有一座老舊的碑。
她走到那座碑前,久久矗立,直至雨水浸濕了上面的字:朱大山之墓。
穿著西裝的女人什么都沒有說,只有一聲長長地嘆息。
“我來的不是時候么?朱荷?!?p> 身后一句頗為沙啞的男聲在雨夜中突兀響了起來。
朱荷沒有回頭就知道來者是誰,她的聲音充滿了疲憊:“你不該來這兒的,亞勒里斯·韋斯特?!?p> 穿著西裝的亞勒里斯·韋斯特撐著同樣黑的傘,聲音在雨夜中若隱若現(xiàn):“我代表狂歡結(jié)社,邀請你。”
“成為新人類的諾亞方舟的第一批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