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賢,不要沖動!”
周金成拽住許修賢的胳膊,生怕他一時沖動答應下來。
“我們不需要什么解釋,你放心,回頭學校出錢,再為你做一次氣血值測定!
這里是教育廳直屬的測定機構,你可千萬不要亂來!”
周金成怒視胡來,這個人,還真是跟他的名字一樣,胡來!
在秦州教育廳直屬的測定機構里殺人?
胡來仿佛沒有注意到周金成的怒視一般,只是平靜地看著許修賢。
“敢,還是不敢?
要是不敢,你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我就當今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p> 胡來的臉上,露出一抹挑釁。
“修賢——”
“校長!”
許修賢打斷周金成,正色道,
“別人都已經把我們欺負成這個樣子了,我們難道還要忍氣吞聲?
我想試一試!”
“修賢,你要想清楚了!”
周金成急道,“我們重新測定氣血值,還有入選十校聯(lián)合冬令營的機會。
就算落選了,也還有秦州武科大學!
胡來他不懷好意,你不要被他所激!”
“我是不懷好意?!?p> 胡來哈哈笑道,“別人都要毀掉你的前途了,你難道只會當個縮頭烏龜?”
“胡來,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周金成怒喝道,“你們篡改了氣血測定結果還不滿意,還非要毀了這孩子嗎?”
“他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周金成就算豁出去這條命不要,也要向高層討一個公道!”
周金成是真的憤怒了。
在擂臺上殺人,和在這里殺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擂臺上殺人不犯法,這里殺人,卻是犯法的!
這胡來出言刺激許修賢,許修賢年輕氣盛,如何受得了激將?
他只要敢沖進這大樓殺人,那等待他的結果,將是被法律制裁,到時候,有理也變沒理了!
這胡來,根本和那個死掉的劉元魁是一伙的!
他想害死許修賢,來掩蓋他們的罪行!
“我都是敗類了,不欺負人,怎么當敗類?”
胡來一臉不以為意地說道。
“小子,自己的路自己走,你到底敢還是不敢?
不敢的話,就給我夾著尾巴滾蛋,別再讓我看到你!”
“我有兩個問題?!?p> 許修賢看著胡來,開口道。
“什么問題?”
胡來不顧耐煩地道。
“第一個問題,你確定,這棟大樓內,最強的人氣血不破百?”
許修賢豎起一根手指。
“確定?!?p> 胡來點點頭,眼底閃過一道精芒。
“第二個問題,你確定,半個小時之內,不會有人進入這棟大樓?”
許修賢豎起第二根手指。
“半個小時之內,要是有人進入這棟大樓,我胡來的名字,倒過來寫?!?p> 胡來自信地說道。
“好?!?p> 許修賢點點頭,對著周金成三人說道,“校長、陳老師、黃老師,今天我想任性一回。
麻煩你們,等我半個小時!”
說完,不等三人阻攔,許修賢已經大步跨出,三兩步,便沖進了那大樓之內。
周金成氣得直跺腳,想要跟著許修賢沖進去,卻被胡來擋了下來。
“我說了,半個小時之內沒有人可以進出這棟大樓?!?p> 胡來看著周金成和已經擼起了袖子的陳堅,“你們打不過我,所以別白費力氣了?!?p> “就算打不過你,也要讓人知道你的嘴臉。”
陳堅冷冷地說道。
只要事情鬧到了,這里的事情就瞞不住了,到時候,自然會有警察局,甚至鎮(zhèn)域使插手。
“我可提醒你們。”
胡來有些無奈地說道,“現(xiàn)在還沒有人知道許修賢進去干什么,我要是大喊一聲,你們覺得,里面的人會不會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
陳堅眉頭一皺,是啊,許修賢進了大樓,但只要他不傻,不大吵大鬧,大樓里的人,并不知道他進去是為了什么啊。
他并不需要同時面對整棟大樓里的人啊。
他只要找到那個罪魁禍首……
一時間,周金成和陳堅都有些投鼠忌器起來。
現(xiàn)在大樓內沒有人知道許修賢的目的,他還比較安全。
胡來萬一真的大喊一聲,那許修賢,可就真的危險了。
“陳堅,我回來之前,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修賢性命!”
周金成低聲對陳堅道。
眼見陳堅點頭,周金成怒視胡來一眼,然后急匆匆離去。
胡來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未阻止。
“你是鎮(zhèn)域軍退下來的?”
胡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陳堅,開口問道。
陳堅冷冷地瞥了一眼胡來,把頭轉向一邊,并不說話。
胡來只是呵呵一笑,也不惱火。
他猛地一腳把一個試圖進入大樓的人踢了一個跟頭。
“從現(xiàn)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出入,奶奶的,老子的名字,可不能倒過來念!”
胡來大喝道。
這么大的動靜,讓大樓內的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胡來右腳重重一跺,只聽嘩啦啦一陣響。
整棟大樓,從一樓到七樓,正面所有的玻璃,竟然全都被震碎了,玻璃嘩啦啦從空中掉落下來。
“胡來!你干什么?!”
忽然,一聲大喝憑空響起。
只見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大步從樓內走了出來,眼看著就要走出大門。
“站住!”
胡來大喝道,一拳向前轟去。
那中年男人嚇了一跳,猛地停下腳步。
“轟隆——”
他身前的地面上,出現(xiàn)一個深達數(shù)寸的大坑。
“胡來,你瘋了嗎?”
那中年男人大怒道,“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你當我說話是放屁?”
胡來不屑地冷哼道,“我說了,半個小時之內,誰都不能出入這棟大樓!別說你,就是張總督來了,也是一樣!”
“現(xiàn)在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在里面待著,不到時間,你要是敢踏出半步,我認識你,我的拳頭,可不認識你!”
那中年男人氣得滿臉通紅,他抬起手,指著胡來,手指顫抖。
“無禮至極,無禮至極!”
“什么玩意兒!”
胡來吐了口唾沫,罵道。
那中年男人身體搖晃了幾下,要不是后面的人連忙扶住了他,他差點沒氣得摔倒在地上。
胡來的眼珠子忽然滴溜溜一轉,開口道,“劉良驥,告訴你件事。
你兒子劉元魁,剛剛在擂臺上被人打死了。
打死他的人呢,現(xiàn)在就在這棟大樓里面?!?p> “你說什么?”
那中年男人劉良驥瞪大眼睛,大喝道。
胡來撇撇嘴,沒搭理他。
“胡來!你無恥!”
陳堅一邊吼著,一邊就要往大樓里面沖。
“著什么急?”
胡來身形一晃,擋在陳堅面前,“劉良驥連個靈武者都不是,許修賢要是連這點事情都應付不了,那我可是看錯他了?!?p> ……
大樓內,許修賢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也是嚇了一跳。
“真是胡來!
想坑我,可沒有那么容易。
我可是開掛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