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職?”
在場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
張遠波、霍方志等人之前也沒想到軍機處的特使會說出這些。
如果真能在鎮(zhèn)域軍中得到一個文職的職位,那也算是衣食無憂了。
“我好好的靈武者,為什么要去干文職?”
許修賢的聲音響起,“我說各位大佬,你們就不用操心我這個小人物的事了,我呢,就算是真的廢了,肯定也不會賴上你們的。
我自謀生路?!?p> 吳波眉毛挑了挑,這脾氣,倒是很有些天才的桀驁不馴。
“當然,這需要你自愿?!?p> 他笑了笑,退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眾人也都是搖搖頭,重新坐下,等待著許修賢的氣血測定結(jié)果。
說起來,一個高中生測定氣血,能引得一眾大佬到場,也算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之前就算是號稱秦州第一天才的吉祥東方,測定氣血的時候也沒有引來這么多大佬注意啊。
許修賢把那株青金草從張遠波手里拿回來,重新放進背包里。
雖然不是龍爪薤,但怎么說也是靈草,價值不菲。
做完這一切,他把背包暫時交給沈永曄保管,然后走進了氣血測定儀器內(nèi)。
“嗡——”
輕微的電流聲響起。
片刻之后,秦州武科大學的導師王健拿著測定結(jié)果來到眾人面前。
許修賢入選十校聯(lián)合冬令營的時候,就是這位王健導師親自為許修賢測定的氣血。
他也是曹毅的老朋友。
知道許修賢拼命救回曹毅之后,王健對這個年輕人就充滿了好感,所以這次才又專門過來幫許修賢測定氣血。
“氣血值,164個單位!”
王健掃了一眼在場的大人物,緩緩地開口道,“許修賢,距離你上次測定氣血,過去了十九天,而你的氣血值,增加了整整一百個單位。”
此言一出,張遠波、霍方志、嚴華等人都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還有164個單位?”
吳波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許修賢同學,你真不考慮來鎮(zhèn)域軍總部做個文職工作人員?”
他本來想著只要許修賢的氣血值還能破百,那就幫他爭取一個職位。
現(xiàn)在許修賢還有164個單位的氣血,那做個文職人員,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
“十九天,氣血值暴漲一百,不愧天才之名。”
羅到搖頭說道,這一次他沒阻止吳波的邀請。
一個如此天才,就算廢了,也值得有個好一點的前程。
“去鎮(zhèn)域軍總部當文職,有機會得到龍爪薤嗎?”
許修賢已經(jīng)從儀器中走了出來,他看著吳波,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沒有……”
吳波有些無奈地說道。
全世界只有一株的龍爪薤,軍方那么多大佬都求之不得,一個文職人員,哪來的機會?
“那我就不考慮了?!?p> 許修賢說道,“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呢。”
吳波啞然無語,苦笑著搖搖頭。
“許修賢同學,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忽然,一個聲音從許修賢背后傳來。
“王健導師?”
許修賢回頭看去,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
“沒錯,我說過的,秦州武科大學的大門,永遠對你打開?!?p> 王健點點頭,正色說道,“別的武科大學不要你,我們秦州武科大學要。
別的導師不收你,我王健收!”
“王健導師,你……”
許修賢有些意外地看著王健,心中微微有些感動。
自從他受傷以來,所有人都在勸他放棄,所有武科大學都對他關(guān)上了門,連冬令營都直接將他除名。
王健是第一個支持他的人。
“王健導師,我已經(jīng)廢了,別人都說把資源用在我身上是浪費……”
許修賢開口道。
“我知道。”
王健點點頭,說道,“沒有關(guān)系,你如果是我的學生,我會把我的資源分一部分來給你,這誰都說不出什么?!?p> “王健導師,我想知道為什么?”
許修賢看著王健,正色道。
不怪他多想,實在是,他和王健無親無故,又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培養(yǎng)價值,偏偏他還是星辰勛章的獲得者,算是懷璧其罪。
“因為你救了曹毅?!?p> 王健也不避諱,沉聲道,“我和曹毅有過命的交情,他現(xiàn)在重傷未愈,無法來報答你。
我沒有其他的能力,但保你上個武科大學,還是能夠做到的?!?p> 許修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話說回來,他為了救曹毅,可是消耗了兩件器物,還差點把命搭上。
換一個武科大學上,也是應該的。
“王健導師,多謝了。”
許修賢沉吟片刻,拱手說道,“不過我救教官的時候,并沒有想太多,并不是為了教官的報答。
還有,我覺得我憑自己的本事,還是能夠考上武科大學的。
所以,謝謝你的好意?!?p> 王健愣了一下,他知道許修賢現(xiàn)在的情況,正常情況下根本沒有任何武科大學會錄取他。
自己的邀請,應該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竟然會拒絕!
這年輕人,還真是一身傲骨。
微微嘆了口氣,王健開口道,“我尊重你的選擇,我還是那句話,你如果改變主意的話,隨時來找我?!?p> “二十天時間不到,氣血值增加一百個單位。
該死的白鴿!”
張遠波咬牙道,秦州好不容易出一個如此天才,卻被白鴿給毀了!
霍方志、嚴華等人也都是有些惋惜。
他們也是剛剛才知道,許修賢僅用了二十天時間就增加了一百個單位的氣血值,這樣的天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日后通脈是必然的事情,靈臺也不是沒有希望。
“修賢同學,你手里那株青金草,有出售的打算嗎?”
北武大學副校長嚴華忽然開口說道。
“嚴副校長,過分了!”
張遠波和霍方志臉色同時一沉,冷冷地說道。
在秦州,當著他們的面,就有人準備向許修賢伸手了嗎?
嚴華看了兩人一眼,微微搖頭,然后繼續(xù)說道,“一株青金草,市場價格大概在三百萬到五百萬星幣之間,如果你有出售的打算,我愿意出一千萬星幣?!?p> 張遠波和霍方志皺了皺眉頭,他們兩個也不是傻子,一瞬間就已經(jīng)明白了嚴華的意思。
青金草是靈草,對靈武者有很大的吸引力。
以許修賢現(xiàn)在的情況,青金草算是懷璧其罪。
他們就算可以照顧許修賢,也不可能一直盯著他,難免會被人抓住空子。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把青金草賣掉,換成星幣,還能改善他的生活。
嚴華用超過市場價兩倍的價格來購買青金草,也算是變相地照顧許修賢了。
“一千萬星幣?”
許修賢眼睛微微一亮。
“可以賣!”
陶谷小聲地在許修賢耳邊說道。
“賣,為什么不賣?”
許修賢會意,開口說道,有人給他送星幣,他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嚴華起身來到許修賢身邊,把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修賢同學,我個人十分欣賞你,但大學有大學的規(guī)矩,我也不能因私廢公?!?p> 嚴華開口說道,“你還年輕,就算不修靈武,也一樣可以有一個美好的人生?!?p> 拍了拍許修賢的肩膀,他隨手把那青金草拿起來,嘆息著離開了房間。
……
從秦州武科大學出來,許修賢拒絕了沈永曄幾人的陪同,而是自己往銀行走去。
別人都以為他會很失落,其實許修賢的心情還不錯。
有了這一千萬星幣,他暫時就不需要為星幣發(fā)愁了,那就可以開始嘗試一下,點名冊,到底能不能逆天改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