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告訴我?”
“人家才想起來嘛,不過老爺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那把仙劍曾被無數(shù)練氣士覬覦過,結(jié)果都是無功而返?!?p> “為什么?”陳永安好奇問道。
“那把仙劍已經(jīng)有靈性,只要它不愿意,就沒人能找到它,更別提拿它了。”
有機(jī)會就要去試試,總好過被李柳吃掉。
“我們?nèi)プ椒磐ぃ ?p> 陳永安說著一伸手將紅裙小女童藏在袖中。
······
曾有遠(yuǎn)古神被貶神職,成為齊河第一位水神。
遠(yuǎn)古神不滿,對齊河兩岸百姓各種折磨。
要么連年干旱,要么洪澇成災(zāi)。
百姓苦求遠(yuǎn)古神,遠(yuǎn)古神立下規(guī)矩。
想求風(fēng)調(diào)雨順,一時安穩(wěn),就要兩岸百姓每年進(jìn)供美食美酒,除此之外,還要十八位漂亮少女,每年皆是如此。
后來有一仙門劍修下山歷練,他聽聞此事仗劍問責(zé)遠(yuǎn)古神。
劍修和遠(yuǎn)古神打了三天三夜,術(shù)法通出,天搖地動。
大戰(zhàn)之后,百姓為了懷念那位劍仙,就在石碑之上建造了一個亭子。
只是誰都不知道那位劍修所刻“捉放”兩字是什么意思。
這便是捉放亭的由來。
陳永安和紅衣小女孩來到捉放亭前。
石亭除了年代久遠(yuǎn)外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陳永安看著亭子許久。
他心念一起,然后身形消失在原地。
果然,這亭子下面大有文章。
這里有一個結(jié)界,結(jié)界之中是一個很小的洞天福地。
陳永安向前跨出一步,居然輕易的進(jìn)入結(jié)界之中。
“這么簡單?”
還在陳永安疑惑的時候,忽然一道白芒瞬息而至,朝著他的眉心刺來。
陳永安根本躲避不及。
白芒徑直穿過他的眉心。
如炸裂一般的頭痛頓時傳來。
陳永安額頭冒出斗大的汗珠。
白芒在他腦中肆意亂砍。
陳永安疼的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白芒好像是困在了他的腦中,它正尋找出去的地方。
“我要忍住!”
陳永安咬牙對自己說道。
這種疼是直擊魂魄的。
一柱香過去,躺在地上的陳永安身體開始變得淡泊起來。
他腦子里的那道白芒還在四處撞擊,試圖破壁而出。
陳永安快要身體消亡,可他還是死死的堅(jiān)持著。
……
第二日。
齊河上空放晴。
兩岸的男女老幼手中端著瓜果,燒雞等祭祀品。
人群中,四個精壯的漢子抬著鮮紅的花轎。
坐在花轎中李柳從那雙普通粗布青衣?lián)Q上了鳳裝霞披。
女子肌膚如凝脂,朱唇殷紅,桃眸嫵媚。
“今日先嘗嘗那個好看河神的皮囊后再吃他。”
“吉時已到,祭祀開始!”
齊河岸上鑼鼓喧天,人們紛紛把手中食物拋向齊河之中。
“有請河神夫人出轎!”
“姐姐!姐姐!”
一個羊角辮小姑娘哭著向李柳這邊跑來。
結(jié)果小姑娘被一個漢子被抱住。
“請河神夫人入河!”
沒有人推搡,李柳一步步的朝著齊河走去。
她的身子漸漸的被齊河水淹沒。
在她被快完全被河水淹沒之前回頭看了一眼。
婦人哭的撕心裂肺,妹妹伸出手胡亂的抓著,想要把她拉回來。
漢子抱著婦人一臉的愧疚和不甘。
其他的人則是臉上洋溢著喜氣。
“河神娶妻,來年會五谷豐登!”
“不!那不是河神,神不是來庇佑信奉他的子弟的么?”
她心中的神早在百年前就死了。
跟她在百年前溺死在這齊河之中了。
“阿爹,阿娘,芽兒,就讓我來做你們的神吧……”
捉放亭這邊,紅裙小女孩快哭成了一個淚人。
自家老爺從進(jìn)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她真后悔給自家老爺告訴了這個事情。
“河神老爺,你再不出來,家就要被李柳占了?!?p> “河神老爺,求求你出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說你笨了?!?p> “河神老爺,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p> “……”
哭了很久,說了很多,自家老爺還是沒有出來。
她擦擦淚眼,目光變得堅(jiān)毅起來。
隨即她身形一閃鉆入齊河之中。
碧游宮中。
一身紅裝的李柳翻看著桌子上的案牘。
“元春年一月一日,我居然成河神了,好威風(fēng)的感覺?!?p> “元春年一月五日,有女子河邊搗,不慎一件衣服漂入齊河,我?guī)退龘旎貑栐唬媚飦G的是這件金肚兜呢?還是這件銀肚兜呢……”
“女子面紅耳赤,罵我淫賊,登徒子。齊河晚霞比不得女子?jì)尚撸 ?p> “元春年一月二十日,做河神好無聊啊,為什么我成了河神?”
“元春年二月十日,牛大,你兒子是不是你親生的,丟掉了居然不知道,他要是凍死在山里怎辦?被狼吃掉怎么辦?”
“元春年三月一日,靠,你們的船翻了罵我河神做什么?老子真是無語,被你們冤枉了還要眼巴巴的去救你們,一群刁民?。 ?p> “元春年四月四日,我特么瘋了,我只是一個河神啊,你們求財求子求姻緣的愿望,老子怎么幫你你們實(shí)現(xiàn)?”
“元春年五月五日,李二家的瘋丫頭又來河邊捉魚了,李二的心得多大,敢讓小姑娘一個人來河邊玩?還有這個李芽,你溺水溺上癮了是吧?每次都要我救……”
“元春年六月四日,又有人死了,可是投胎的事情不歸我管??!”
“………”
案牘是河神用來記錄每天發(fā)生的事情的。
而陳永安的案牘上全是吐槽的話。
“不要亂動我家老爺?shù)臇|西!”
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李柳目光向前看去,尋找聲音的發(fā)源地。
“我在這里,向下看!”
她氣的小臉蛋通紅通紅的。
“原來是個小錦鯉精吖,我家夫君呢?”
李柳瞇起那雙桃花眸子看向紅裙小女孩問道。
“我家河神老爺是我家的,不是你家的!”
“這樣??!”李柳說著一揮袖。
“砰!”的一聲,紅裙小女孩直接飛了出去。
“見你家夫人沒個規(guī)矩,你這小精怪得長點(diǎn)記性?!崩盍恼f著她繼續(xù)翻看著桌子上的案牘。
“你不是我家夫人,你是妖怪,配不上我家河神老爺!”
被打飛出去的紅裙小姑娘踉蹌走來。
自家老爺回不來了,反正就剩她一個人了,她不怕死。
自家老爺東西,她不允許任何人碰!
“妖怪?”李柳抬起眼看向紅裙小女孩。
她心中的殺意陡升。
“你就是妖怪!”不知死活的紅裙小女孩說道。
“不知死活的小精魅,本夫人今天讓你連妖怪都做不成!”
李柳說著,身形驟然間出現(xiàn)在紅裙小女孩面前。
她抬起腳,準(zhǔn)備將這個小精魅踩的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