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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夜,隱疾王爺睜開眼

第六十二章 被豬拱過的菜我不吃

  主院里。

  戰(zhàn)承謹有點莫名其妙,總覺得,自家這位九嫂有點怪怪的,今兒戰(zhàn)北宸也十分不對勁兒,似乎是在藏著掖著什么。

  他擅長于聞香識女人。

  雖說沈清歌蒙著臉,涵寶易容,騙過了許多的患者,偶爾還能騙過相熟之人。

  但是,戰(zhàn)承謹記女人,自有一套自己獨特的識別方法。

  他能通過女人身上散發(fā)的香氣,準確無比地分門別類。

  比如花香型,水果甜香型,乳香型。

  而那日鴻賓樓行兇的女子,身上攜帶的氣味很獨特,非香非麝,也并非女子體香,被他單獨歸納進了一個奇特的類型之中,記憶猶新。

  只不過,今日二人距離尚遠,而且,他說什么也猜不到,兇手會是自家人,眼前這位素未謀面的九嫂。

  幫兇更是自己經(jīng)常捉弄玩笑的蔣小侯爺。

  麻椒炒雞上桌,戰(zhàn)承謹心思立即轉(zhuǎn)移到了酒菜之上,調(diào)侃兩句,與心不在焉的戰(zhàn)北宸推杯換盞,吃到酒意微醺,戰(zhàn)北宸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下逐客令了。

  送走戰(zhàn)承謹,他立即叫人叫過涵寶,涵寶邀功一般,將自己適才張冠李戴之事跟他說了。

  “她信了?”

  “暫時沒懷疑。就是不知道她回去院子,回過味兒來之后,會不會想起什么。”

  戰(zhàn)北宸思慮再三,滿懷忐忑地去了云鶴別院打探虛實。

  沈清歌正在磨刀,剛剛買回來的防身匕首,還沒有開刃,不夠鋒利。

  戰(zhàn)北宸進來,她扭臉看了一眼,沒答話。

  這位十王爺,偶爾正經(jīng),偶爾多情,偶爾邪肆,她捉摸不透對方的脾氣,始終若即若離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你在做什么?”戰(zhàn)北宸沒話找話,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沈清歌的態(tài)度。

  “磨刀啊。”沈清歌隨口道。

  戰(zhàn)北宸揣摩著她的心思,似乎有一點生氣。

  小心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來,拿她手里的匕首:“讓我來吧?!?p>  沈清歌停頓了手:“你會?金尊玉貴的,可別累到你?!?p>  戰(zhàn)北宸接過匕首與磨刀石:“你也太小看我了?!?p>  沈清歌松了手,一屁股坐在一旁,用袖子擦臉上的汗。

  戰(zhàn)北宸的動作很熟練,而且很認真,也很仔細。

  “你磨刀做什么?”

  “防身?!?p>  “這九王府里,誰敢招惹你?”

  沈清歌鼻端輕哼一聲,沒有回答。而是歪頭瞧著他:“你真是十王爺戰(zhàn)承謹?”

  戰(zhàn)北宸嚇了一跳,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有點出汗。

  “否則呢?”

  “以前,我認為,十王爺是那種吊兒郎當(dāng),風(fēng)流不羈的浪蕩公子哥??涩F(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你與傳聞之中有點大相徑庭。你做事情很認真,很專注,不像戰(zhàn)承謹。”

  “那像誰?”

  沈清歌歪著腦袋想了想:“像你九哥多一點,氣度冷峻,鋒芒畢露,還喜歡一本正經(jīng)地教訓(xùn)人?!?p>  戰(zhàn)北宸忐忑道:“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處時間久了,潛移默化?!?p>  沈清歌撇嘴:“近墨者黑這是實話,你九哥已經(jīng)被你帶歪了?!?p>  “怎么說?”

  “百聞不如一見啊,嫁進九王府之前,別人都說你九哥不近女色,性子清冷,誰知道,情人小妾也就罷了,竟然還......”

  “還什么?”

  沈清歌抿抿唇:“我是看走眼了,長得人模狗樣的,誰知道跟你一樣,乃是同道中人?!?p>  “此話怎么說?”

  “喜歡拈花惹草唄?!?p>  “你親眼見過?”

  沈清歌是真想大義滅親,當(dāng)著他的面,揭露“戰(zhàn)北宸”冒充他吃花酒的罪行啊??蛇€是忍住了。

  “沒有,聽說的。他也喜歡逛青樓,吃花酒,下流,無恥,一肚子男盜女娼。”

  戰(zhàn)北宸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自己一時間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你就這么介意我去青樓?”

  “左擁右抱這是你的自由,與我沒關(guān)系,我介意的是你九哥?!?p>  “不都一樣嗎,咋還區(qū)別看待?”

  “差別大了去了!”沈清歌有些憤憤不平:“就比如吃飯,你戰(zhàn)承謹屬于是盤子里的菜,誰愛夾誰夾,你九哥那是我碗里的,誰要是敢跟我搶,嗯哼......”

  話里帶著威脅之意。

  戰(zhàn)北宸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九哥他已經(jīng)有兩房妾室了啊?!?p>  “所以,被一群豬拱了的菜我即便再餓,也一樣倒掉。我也不打算跟別的女人共事一夫。

  原本吧,涵寶與吆五見天在我跟前夸他驍勇善戰(zhàn),義薄云天,潔身自好,覺得他可能還是一個血性的漢子,心存那么一丁點的念想。

  可自從我見到他竟然跟青樓......反正,一點好感都沒有了。這九王府,也不是久留之地,他戰(zhàn)北宸是圓是扁是方,日后跟我也沒有絲毫關(guān)系。我總要想個法子離開他九王府。”

  戰(zhàn)北宸磨刀的手逐漸停了下來,心里升騰起不好的危機感。

  “你要回將軍府?”

  沈清歌搖搖頭:“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將軍府我不想回?!?p>  “那你打算去哪里?”

  “我就在九王府對面買一處宅子,養(yǎng)一堆養(yǎng)眼的小白臉,氣死戰(zhàn)北宸??墒乔疤崾牵坏秲蓴?,可以正大光明地離開。否則總會受制于人?!?p>  “假如,他不愿意讓你離開呢?”

  “想讓一個人喜歡自己不容易,可要讓一個人討厭自己,那不太簡單了嗎?”

  戰(zhàn)北宸抬起臉來:“你要做什么?”

  “長舌,善妒,囂張,跋扈,怎么膈應(yīng)人怎么來。實在不行,我就跳大神,鬼附身,上房揭瓦,水性楊花,打雞罵狗,家宅不寧,讓他看我一眼都頂?shù)没拍欠N?!?p>  戰(zhàn)北宸抿抿唇:“這些都沒有用,我若是九哥,只需要將你囚禁在這云鶴別院,置之不理,你就無可奈何。”

  沈清歌扭過臉來愁眉苦臉地看他:“要不,你今天帶我去青樓逛一圈吧?找個小倌兒吃頓花酒。但凡是個男人應(yīng)當(dāng)也忍受不了。”

  戰(zhàn)北宸將手里的匕首遞給沈清歌:“磨好了?!?p>  “別打岔,行不行?”

  “不行?!睉?zhàn)北宸不假思索:“除了這個,其他的都好說。九哥若是知道我?guī)牧四?,可能會提著刀追我八條街。”

  沈清歌撇撇嘴:“就知道,咱倆之間的交情就是塑料的,經(jīng)不住考驗?!?p>  “激將沒用。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論交情,我跟九哥還是兄弟呢?!?p>  沈清歌笑瞇了眼睛,用指尖摩挲著鋒利的匕首刀刃:“那我就只能行下下之策了,別怪我攪得他九王府天翻地覆?!?p>  戰(zhàn)北宸只覺得后脊梁處陣陣發(fā)冷:“你想做什么?”

  沈清歌愉快地道:“謀殺親夫,火燒連營,為了不殃及無辜,請閑人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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