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有拍花案的線索
戰(zhàn)神沒來,倒是綠腰聞訊趕過來了。
“王妃娘娘,昨兒就聽說你回來了,還沒上你這里來請安?!?p> 沈清歌點點頭:“不用這么客氣,見到我戰(zhàn)神沒有?”
綠腰面皮一僵,目光躲閃,支支吾吾地道:“可能,可能跑出去了吧?”
沈清歌看她反應(yīng),不由生疑:“該不會你趁著我不在,對著我家戰(zhàn)神下手了吧?”
“沒有,不是我?!本G腰一口撇清關(guān)系。
“那誰把戰(zhàn)神捉走了?將它怎樣了?”
綠腰有點為難:“我說了,你可別說是我告的狀?!?p> “你這是要急死個人啊,有話快說,別繞彎子?!?p> 綠腰這才支支吾吾地道:“今兒,衛(wèi)姑娘,不對,三王妃來了?!?p> “她來我院子里了?”
綠腰左右掃望一眼:“五統(tǒng)領(lǐng)還有小侯爺他們都不在,劉管事也恰好出府去了,府上沒人敢攔著,她就直接進來了?!?p> 沈清歌一聽,就氣涌上頭,腦子里嗡嗡作響:“她把戰(zhàn)神宰了?”
綠腰怯怯地點頭,明顯是被沈清歌突然嚴(yán)厲的神色嚇了一跳。
“您是知道的,戰(zhàn)神見了生人特別兇猛,估計是傷到了三王妃,我見她身邊跟著的一個小丫頭拎著那只公雞去廚房了。”
沈清歌一擼袖子,把門一摔,直奔廚房。
大老遠(yuǎn),沈清歌就聞到一股熱水燙雞毛的腥味,心里不由就是一沉。
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已經(jīng)來晚了一步。
廚房地上的大木盆里,盛著半桶帶著血腥的熱水,剛采下來的,艷麗的濕漉漉的羽毛,堆在水盆旁邊。
沈清歌一眼就認(rèn)出來,正是戰(zhàn)神的羽毛。
瞬間,一股怒氣在胸腔里膨脹,幾乎要炸了。
廚房里正在忙碌的廚子們見到她,全都扭過臉去,低垂著頭忙碌手里的差事兒,目光游離,不敢說話。
這一瞬間,廚房里安靜極了。
沈清歌使勁兒按捺下心里的怒火:“是誰干的?誰宰的雞?”
大家伙將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一個廚娘身上。
廚娘見躲不過,只能畏畏縮縮地上前:“王妃娘娘,是,是三王妃她跟前的下人將雞捉過來的。她說,讓廚子給做麻椒炒雞。說王爺回府要吃?!?p> “她說,她說你就聽嗎?”
沈清歌突然發(fā)火,嚇得廚娘一哆嗦,小心賠笑:“不就是一只雞嘛?!?p> 沈清歌冷笑:“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這只公雞是我養(yǎng)的。”
她話里的怒氣,令廚娘再也頂不住,“噗通”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
“娘娘饒命,王妃娘娘饒命啊。我就是個奴婢,三王妃的命令,不敢不聽?!?p> “不敢不聽,你怕是忘記了你吃的是誰的飯,誰才是你的主子!”
廚娘還有點不服氣:“我自然知道,王爺?shù)拿钗乙幌蚴遣桓也宦牭??!?p> 也就是說,你沈清歌這個主子,我是不認(rèn)的。
沈清歌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很好!”
轉(zhuǎn)身便走。
身邊眾人,都對廚娘投去了憐憫的目光。
她一向貪財,衛(wèi)婉瑩偷偷賞她個三瓜倆棗的,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在九王府的好日子,肯定是到頭了。
沈清歌氣勢洶洶地直奔前院。
前院里,戰(zhàn)北宸剛剛回府,侍衛(wèi)就向著他回稟,說衛(wèi)婉瑩也在府上。
他有些不耐煩地緊皺了眉頭,并未理會。
剛剛凈過手,衛(wèi)婉瑩就風(fēng)拂楊柳一般來了,嫣然一笑,風(fēng)情萬種。
“九弟這是去忙什么了,大半晌都不回來。”
“三嫂有事兒嗎?”
“沒事就不能來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去查那個拍花案去了?!?p> 戰(zhàn)北宸直白地道:“三嫂經(jīng)常出入我九王府不太合適吧?若是被人看到,難免流言蜚語。傳進三哥耳朵里也不好聽。”
衛(wèi)婉瑩絲毫不以為意:“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更何況,今日是你三哥叫我來的。”
“什么事?”戰(zhàn)北宸冷冷地問。
“瞧你這性子急的,我找你自然是有好事兒。今兒你府上做了椒麻炒雞,一會兒你我小酌兩杯如何?”
“身上有公務(wù)在身,請恕不能飲酒?!?p> 他直白的拒絕,衛(wèi)婉瑩絲毫不以為意,扭臉吩咐自己身后跟著的丫頭,前去廚房將午膳端過來。把椒麻炒雞擺在桌上,布好碗碟。
“那就先坐下吃飯,我慢慢告訴你?!?p> 戰(zhàn)北宸徑直在桌前坐下,卻并未動筷子。
衛(wèi)婉瑩嗔怪地斜睨了他一眼:“我還能在你的菜里下藥不成?”
“三嫂若是沒有要緊事情,就先請回?!?p> 衛(wèi)婉瑩徑直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幫他布了兩塊雞肉,方才神秘兮兮地道:“那我就直說了。今日我來,就是為了這個拍花案?!?p> 戰(zhàn)北宸撩起眼皮:“你知道?”
衛(wèi)婉瑩努努嘴:“一提起案子,你就精神了。把雞塊吃了,我告訴你一個重要的線索?!?p> 戰(zhàn)北宸想了想,夾起雞塊吃了。
衛(wèi)婉瑩笑得嫵媚:“香不?”
“你說你有關(guān)于這個案子的線索?”
“對呀,我們?nèi)醺袀€婆子,她娘家的侄女前些日子就遇到過這個拍花賊。不過僥幸被人救了,沒有擄走。
這個婆子好歹是個有見識的,聽她侄女說了其中經(jīng)過之后,覺得非同小可,就提前跟她侄女打好了招呼。無論是誰問口供,都不可以說實話,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戰(zhàn)北宸頓時精神一震:“衙門里的口供有假?”
“不是有假,是說了一半,留了一半,最重要的一半?!?p> “隱瞞了什么?”
“著什么急啊,人今日我都給你帶過來了,就在外面候著呢。今日涵寶前去詢問口供,我才知道你主動請纓接下了這個案子,這不立即就將人給你帶了過來?我對你好不?”
戰(zhàn)北宸抿抿薄唇:“謝過三嫂?!?p> “又是三嫂三嫂,聽著就別扭?!毙l(wèi)婉瑩嬌嗔。
戰(zhàn)北宸催促:“人呢?”
衛(wèi)婉瑩沖著門外喊了一聲:“進來吧。”
門外候著的姑娘低垂著頭,畏畏縮縮地進來,跪在地上給戰(zhàn)北宸請安,頭也不敢抬。
衛(wèi)婉瑩笑著道:“沒見過什么世面,難免小家子氣。丫頭,你將那日的經(jīng)過跟九王爺一五一十地說了吧,不必隱瞞?!?p> 姑娘一張口,聲音都怕得發(fā)顫:“回九王爺?shù)脑挘侨瘴覐慕稚匣丶?,在路口跟姐妹分手,從后面走過來兩個人,向著我問路,打開一張手里的紙條,說是來城里尋親的。
我也只粗略識幾個字,見那字跡潦草,低頭仔細(xì)辨認(rèn),就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瑴喩碥浘d綿的,使不上氣力,只能聽從那兩人擺布。
迷迷瞪瞪間,我隱約就聽到,那兩人在說話,其中一人問,是將我送去柜坊還是直接帶去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