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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夜,隱疾王爺睜開眼

第二百一十章 為夫人當(dāng)牛做馬

  戰(zhàn)北宸點頭:“這就是李大人最初的時候不肯認罪,而在公堂之上,卻突然改變主意,將罪過攬在自己身上的原因。

  相信他最初的時候還在糾結(jié)猶豫,結(jié)果后來許多罪名得到證實,罪證確鑿,左右也是死罪,為了家人安危,也就心不甘情不愿地認了?!?p>  “也就是說,對方是在李大人被我們囚禁的這段時間里,安排人秘密見過李大人?”

  戰(zhàn)北宸輕嘆一口氣:“百密一疏,我只命人對他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探望。卻忽略了,自己內(nèi)部的奸細。

  李大人擔(dān)任京兆尹不過幾年時間,而楊捕頭在京兆尹衙門里,卻已經(jīng)十幾年。整個衙門怎么可能沒有他的余黨呢?

  看來,你我想要偵破此案,困難重重啊。對方或許是你我都不能招惹的人物?!?p>  沈清歌點點頭:“那你打算怎么辦?是維持原來的判定,還是將疑點據(jù)實回稟父皇知道,重審此案?”

  戰(zhàn)北宸想了想:“暫時不要打草驚蛇,你我暗中調(diào)查,有了眉目之后,再回稟父皇知道不遲?!?p>  沈清歌歪著頭,瞧了戰(zhàn)北宸一眼:“那樣,父皇對你的看法可就會改變?!?p>  “李大人貪贓枉法,徇私舞弊,的確有罪,難逃一死。但是不是他的罪名,他不應(yīng)當(dāng)承擔(dān)。真正需要繩之于法的那個人,也絕對不應(yīng)當(dāng)逍遙法外。”

  難怪吆五說,戰(zhàn)北宸是一個磊落光明的漢子,這娃的確有點憨。

  憨的可愛,不對,可恨!

  戰(zhàn)北宸見她不說話,提出自己心里的疑問:“你剛才,為什么要問李夫人,李大人與宮里的宮人是否相熟?”

  沈清歌略一沉吟:“你應(yīng)當(dāng)還記得,涵寶被綁架,沐浴之后去見那個變態(tài)的時候,庵里的女尼特意給涵寶換了一身宮里的宮裝?!?p>  戰(zhàn)北宸點頭:“這有什么問題嗎?”

  “首先,不排除是一時起意,臨時拿了一件衣裙給涵寶換,或者是,對方有意誤導(dǎo)我們的方向。

  更大可能,是那些女尼押著涵寶去沐浴更衣的時候,因為對方還未覺察我們的計劃,是真的按照她們主子往日里的喜好,在裝扮涵寶?!?p>  戰(zhàn)北宸點頭,表示贊成沈清歌的話:“這個可能性更比較大一些。對方應(yīng)當(dāng)是臨時覺察其中有詐,然后將計就計,誘導(dǎo)李大人前往尼庵。一個是為了替他頂罪,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派楊捕頭殺人滅口。”

  “不錯,其實楊捕頭才是勾結(jié)那個變態(tài)男的人,他給那個變態(tài)男與李大人牽繩搭橋,讓李大人袒護盛京賭坊,讓李大人戴著面具前往尼庵自投羅網(wǎng)?!?p>  “你的這個推斷成立,那跟宮里的宮女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在心理學(xué)上,有幾個名詞,比如戀母癖,戀童癖等,這都是一種特殊的癖好。

  而形成這種變態(tài)癖好的人,心底里都會有一種情節(jié)。就是曾經(jīng)有特定的人,特定的事兒,在他心里,造成過一種刻骨銘心的影響。

  這種影響深刻而又長遠,直接影響了此人的心理,或者取向等?!?p>  戰(zhàn)北宸很認真而又虛心地聽,逐漸領(lǐng)會過沈清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變態(tài)的男人所喜歡的女人,相貌上如我們圖像所繪,而她的身份,極有可能是一個宮女。”

  沈清歌點頭:“我就是這個猜想,至于是與不是,那就不知道了。畢竟這人這么狡猾,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的,老是給我們下套,一時間我也搞不清楚?!?p>  戰(zhàn)北宸微勾起唇角:“依照你的猜測,你說將這幅圖像換成宮女裝束,我拿到宮里去,找人辨認,能不能找出這個女人來?”

  沈清歌的眼前猛然一亮:“好辦法,極有可能!若是能找到此人,肯定會有大收獲?!?p>  兩人一時間都有些激動得按捺不住。若非此時時間已晚,戰(zhàn)北宸真巴不得能立即進宮,打聽個清楚。

  戰(zhàn)北宸一把拽住沈清歌的手:“走,去衙門!”

  “這么晚了,去衙門做什么?”

  “找畫師重畫啊。明日一早,我便進宮前去打聽?!?p>  沈清歌賴著不肯走:“不去,這里離衙門那么遠,大半夜走過去累都要累死了?!?p>  戰(zhàn)北宸將手里燈籠朝著沈清歌遞過去,精神抖擻:“你打著燈籠,我來背你!”

  “不要!”沈清歌往后退縮:“要去你自己去!誰稀罕你背?”

  戰(zhàn)北宸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見沈清歌不急不惱,反而一臉?gòu)珊?,微帶嗔怪,膽子也大,一彎腰就將沈清歌背在了身上?p>  沈清歌還真的有點累,身體比嘴巴誠實。

  趴在戰(zhàn)北宸寬厚的背上,雙腳懸空,一晃一晃的,挺舒服,舍不得下來了。

  反正黑燈瞎火的,路上行人也少。自己又是一身公子哥的裝扮,無人注意,掙扎了兩下下不來,也就索性從了。

  兩只手臂繞過去,一只手打著燈籠,另一只手摟著戰(zhàn)北宸的脖子。戰(zhàn)北宸自然而然地托住了她的腿。

  “是你非要背我,我勉為其難將就了啊?!?p>  戰(zhàn)北宸吃著苦,受著累,心里美滋滋的:“對,是本王采用了強迫的手段,夫人賞臉,本王的榮幸?!?p>  沈清歌“噗嗤”一笑,熱氣就噴在戰(zhàn)北宸的脖頸間,就像是許多小蟲子在爬,癢酥酥的。

  “好歹我也是在幫你奔波查案,受點委屈你是應(yīng)該的?!?p>  “為了夫人當(dāng)牛做馬,任勞任怨,也是應(yīng)該的?!?p>  沈清歌慵懶地趴在戰(zhàn)北宸的背上,仰臉看一眼繁星密布的夜空,吹著初夏微帶清涼的風(fēng),十分愜意。

  “這里距離京兆尹衙門那么遠,若是累到你,可別怪我沉?!?p>  “的確有點沉,”戰(zhàn)北宸玩笑:“夫人的肉都是賊肉,偷偷地長的。看著弱不禁風(fēng),很壓秤啊?!?p>  沈清歌這些時日一直在鍛煉,按照沈?qū)④娝淌诘木毩?xí)防身功夫。身上的肉肉的確結(jié)實。真正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她輕輕地哼了哼:“吃了你兩天的米,是不是又心疼了?”

  “心疼不至于,就是你吃了我的米,長的肉是不是可以歸我?”

  沈清歌朝著戰(zhàn)北宸的肩膀擰了一把:“那若是我餓瘦了,你九王府賠不賠?”

  “賠,把本王賠給你?!?p>  “誰稀罕?我又不吃豬肉,白給都不要?!?p>  戰(zhàn)北宸托著她大腿的手暗中使勁兒,沈清歌“噌”地往上竄了竄。

  “趁人之危下毒手!你不講武德?!?p>  戰(zhàn)北宸愉悅輕笑:“你騎在本王頭上作威作福,還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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