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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夜,隱疾王爺睜開眼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人彘的身份

  戰(zhàn)北宸眼尖:“如何?”

  褚公公倒吸了一口涼氣:“瞧著,冷不丁地想起一個人來,但是不敢確定。”

  “是誰?”戰(zhàn)北宸心急追問。

  褚公公顫抖著手,指了指人彘心口位置:“就這,這道傷疤,我是隱約有一點印象的。曾經(jīng)有一位故人,就這里被刺傷過?!?p>  “什么人?”沈清歌都有些不耐煩了。

  “他小名就叫柱子,宮里人都叫他柱子公公。”

  戰(zhàn)北宸與沈清歌不約而同地吃了一驚,這人竟然是個太監(jiān)?記得吆五上午曾經(jīng)說起過,這人下身的確是沒有了,但是沈清歌并未往這方面去考慮,還以為那兇手慘無人道。

  “此人是何身份?”

  褚公公皺眉想了想:“他以前凈身進宮的時候,是跟在老奴跟前鞍前馬后地做事,人機靈,但是心有點狠。

  后來,不知道這小子怎么越過老奴得了皇后娘娘的賞識,被皇后娘娘提拔,在宮里得了美差不說,還被穆貴妃跟前的一個宮女瞧上,兩人做了對食?!?p>  褚公公說到這里,沈清歌心里一震,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人彘的身份。

  “那個宮女可是叫香凝?”

  褚公公有些出乎意料:“王妃娘娘您怎么知道?您若是不提,我都忘了她的名兒?!?p>  果真,他就是那個逼死了宮女香凝,后來杳無音訊的大太監(jiān)。

  沒想到,他竟然被人做成了人彘,藏在地下密室里面,生不如死地折磨了這么多年!

  兇手對著柱子公公可謂是恨之入骨,他是在為那個可憐的宮女報仇?或者與這個太監(jiān)平素里就有過節(jié)?還是單純的心理變態(tài),以折磨這太監(jiān)獲取精神上的滿足?

  看來,自己懷疑的方向沒有錯!

  雖說褚公公尚且存著狐疑,將信將疑,沈清歌基本已經(jīng)確定,這人彘就是那個太監(jiān)無疑了。

  “當(dāng)年他與那個宮女的事情,你可知道有什么隱情?”

  褚公公搖頭:“那個時候,他忘恩負義,發(fā)達之后早就不將老奴放在眼里,關(guān)系已經(jīng)交惡,沒有什么往來。

  倒是手底下的小太監(jiān)為了討好老奴,免不了在老奴跟前編排幾句他的不是。

  怪只怪,他恃寵而驕,太過于狂妄。穆貴妃將跟前得意的宮女嫁給他,這是恩典,他卻肆無忌憚,對那宮女百般折磨凌辱,手段令人發(fā)指。

  更可氣的是,他非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經(jīng)常在大家伙跟前當(dāng)做資本炫耀,致使宮里許多人在那宮女跟前指指點點,言語羞辱。

  但凡是個要臉面的,在宮里也站不住腳,掛不住臉兒。更何況,那香凝是個要強的。所以,后來......

  唉,與其說,她是承受不住小柱子的折磨自盡的,倒是還不如說,是沒有了活下去的體面。

  喔,對了,他胸口的傷,就是那個宮女在不堪凌辱的時候,奮起反抗,用燭臺刺傷的。然后,那個宮女就義無反顧地選擇了自盡。

  老奴當(dāng)初就是帶著幸災(zāi)樂禍去瞧了一眼熱鬧,他心口受傷,血將胸口的衣裳全都打濕了,瞧著別提多狼狽了。”

  “那你可知道,這個宮女當(dāng)初為什么會嫁給他?”

  褚公公篤定地道:“當(dāng)時據(jù)說是那個宮女一眼就瞧上了柱子,自己跑到穆貴妃跟前,求著賜婚,與他做對食的。

  這事兒我們當(dāng)時就覺得挺納悶兒,不知道這香凝為何偏偏相中了皇后跟前的紅人,大概就是因為那個時候柱子正風(fēng)光吧?

  還有......”

  “還有什么?”

  “還有,”褚公公略微有一點尷尬,訕訕地道:“您是知道的,宮里熱鬧少,當(dāng)時大家伙夜里都喜歡跑去柱子房間跟前聽洞房,倒是聽到過一點只言片語。

  只不過,因為那柱子實在心狠手辣,將那宮女折磨得十分凄慘,大家全都覺得聽著難受,后來就不去了。”

  “什么只言片語?”

  “老奴聽說,那柱子一邊折磨那宮女,一邊嘴里不干不凈地罵罵咧咧,說那宮女心里有野漢子,不要臉,不守婦道什么的。還有,說那香凝嫁給他居心不良,諸如此類。越罵越氣,下手也就越狠。”

  “那你可知道,當(dāng)時那個宮女的心上人是誰?”

  褚公公搖頭:“當(dāng)時大家伙全都猜疑過,可那香凝平素里極是穩(wěn)重,做事也有分寸,雖然有些捕風(fēng)捉影的話,但是都經(jīng)不得推敲?!?p>  沈清歌敏銳地感覺到,這個宮女所謂的“野漢子”就是這個案子極為關(guān)鍵的一點。

  他被這個太監(jiān)奪走心頭所愛,這個太監(jiān)還不知道珍惜,將自己心上人凌虐之死,以至于這人對柱子心生極大的怨恨,將他囚禁之后,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而或許就是因為心上人被凌虐的心理陰影,以至于他在后來,面對女人的時候,心理就會出現(xiàn)不適,不能完成正常的男女之交。

  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就是這個野男人的身份。

  這人彘曾經(jīng)表達過,他與那個加害他的人乃是上下級關(guān)系,這個表述是不正確的,他曾有過猶豫。真正的關(guān)系,莫非是主仆?

  小柱子的主子,又是誰呢?皇后娘娘?或者皇后娘娘身邊的誰?

  那今日大公主特意派褚公公前來衙門,其中有沒有什么緣由?

  沈清歌與戰(zhàn)北宸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下目光。

  戰(zhàn)北宸故意黑了臉:“那你可知道,這位柱子公公在宮里的時候,除了你,可曾得罪過別的什么人?”

  褚公公一臉的冤屈:“老奴這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我倆的確是有點罅隙,但是不至于是什么深仇大恨,讓我對他下此毒手。

  至于說別的仇家,那也說不準,他得勢之后太過于猖狂,在宮里樹敵不少,誰知道究竟是礙了誰的眼呢?”

  “當(dāng)真此事與你無關(guān)?”

  “老奴什么都不知道,不過就是聽我家大公主的命令,過來給王爺王妃您送個信兒。若非您命令老奴入內(nèi)指認,老奴瞧著心驚膽戰(zhàn)的,都不敢進來,更何來的下毒一說?!?p>  沈清歌嘆了一口氣:“褚公公您有所不知,此案王爺殫精竭慮已經(jīng)追查了好些時日,眼見功虧一簣,怎么可能不著急呢?

  我們不是信不過你,你好好想想,你來衙門之前,可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誰動過你手里的拂塵?”

  兩人一個黑臉,一個白臉,一唱一和,褚公公一時間心肝發(fā)顫,哪有心思扯謊?只巴不得能早點揪出這害人的兇手。

  褚公公使勁兒地想,狐疑地搖搖頭:“今日府上宴客,老奴迎來送往,所見人多,但是大公主一下令,因為時間緊,片刻功夫都沒有耽擱,立即命人備車,跟著馬車就來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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