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女人吶,真會玩兒
沈清歌一心二用,沒有多想,輕嗤一聲:“還用說么?這世間哪有什么鬼怪作祟,傻子才會相信。”
“我還以為你真的跟那蛇仙通過話了,說得那么篤定?!?p> “我要有那本事,還用得著這么費勁兒?直接讓蛇仙告訴我奸夫是誰,不就得了?”
“說的也是?!睉?zhàn)承謹(jǐn)很快改了話風(fēng):“白崇拜你一場了。”
“崇拜我就對了,”沈清歌絲毫也不謙讓:“如此匪夷所思,撲朔迷離的案子,我這么快就給推理了出來。簡直就是神探福爾摩斯?!?p> “福爾摩斯是誰?”
沈清歌剛想解釋,突然覺得氣氛不太對勁兒。
分明是三人行的,怎么就剩下自己跟戰(zhàn)承瑾了?
一扭臉,見綠腰被遠(yuǎn)遠(yuǎn)地落在了后面,正瞪著兩個大眼珠子,兇狠地瞪著沈清歌的方向。
那眼神,簡直就能殺人了。
沈清歌覺得莫名其妙:“走啊,你在那傻站著做什么?”
綠腰走了幾步,在距離沈清歌兩丈遠(yuǎn)的地方又站住了,還是瞪著沈清歌。
沈清歌摸摸自己的臉:“怎么了?我臉上有花嗎?”
綠腰瞪著她:“你剛才說,這世間沒有鬼怪作祟,傻子才會信?”
沈清歌心里“咯噔”一下子,突然就想起自己裝神弄鬼嚇唬綠腰的事情來。
適才心不在焉,似乎說話有那么一點欠妥當(dāng)?
她“嘿嘿”一笑:“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p> 綠腰緊了緊后槽牙:“那你說,黃皮子成精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沈清歌一臉的皮笑肉不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p> “少打幌子,你說,是不是你故意捉弄我的?”
“怎么可能?”沈清歌腦子高速運轉(zhuǎn),思慮如何忽悠:“分明是你主動找的我不是?你那時候都魔怔了,為了讓你安心,我就只能順?biāo)浦?,你說有,我就說有?!?p> 綠腰鼻翼翕張,憤怒地胸口起伏:“你還不承認(rèn),從一開始,就是你故意用黃皮子嚇我!”
沈清歌見瞞不過去,索性就落落大方地承認(rèn)了:“那最開始,還不是你先捉了黃皮子嚇我啊?我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p> “那你怎么不說,是你的公雞抓我在先?”
“那你怎么不說,是你闖進(jìn)我的云鶴別院在先?”
“那......那是王爺懸賞,我不就是為了掙那點賞銀嗎?”
沈清歌有點意外:“你說你趕我出王府,不是為了爭風(fēng)吃醋,是為了賞銀?”
“廢話,你是王妃,我不過就是個侍妾;你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我也就是個宮女。我哪里敢跟你叫板爭風(fēng)吃醋?我就是想著,能多賺點銀子?!?p> 沈清歌差點被自己唾沫嗆了一口,唉呀媽呀,竟然遇到比自己還貪財?shù)娜肆恕?p> “反正歸根結(jié)底,那也是你先招惹的我?!?p> 綠腰更加委屈了:“那你也不能這樣捉弄我,簡直嚇?biāo)牢伊?,一個月都沒有睡好覺,頭發(fā)都白了好幾根。
還有,你可知道,為了供奉那個黃大仙的牌位,我每月初一十五還要給它買肉買點心上供,花了我多少銀子!”
一旁的戰(zhàn)承謹(jǐn)想勸架,半晌沒有插上嘴,這個時候,方才聽明白了緣由,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女人啊女人,咋能這么會玩呢?
沈清歌嬉皮笑臉:“一點肉和點心能花你幾文銀子啊,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嗎?我賠你行不?”
綠腰氣得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哆嗦著嘴唇:“我去告訴王爺去!”
一轉(zhuǎn)身,也不搭理沈清歌,直接走了。
沈清歌揉揉鼻子,訕訕地道:“開個玩笑而已嘛,真小心眼,還會告狀?!?p> 戰(zhàn)承謹(jǐn)抱肩看熱鬧:“不知道九哥跟你說過沒有,綠腰家里有對吸血的父母,下面還有幾個弟弟,一家人想方設(shè)法地從她這里吸血。
九哥每月給她的一點月銀,她自己一點也舍不得花,全都被她父母剝奪了去,所以才會嗜錢如命?!?p> 沈清歌輕哼:“合著是戰(zhàn)北宸這個冤大頭養(yǎng)著她一家子人?戰(zhàn)北宸就不管嗎?”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綠腰心甘情愿地給,九哥怎么管?就因為此,九哥也不忍心將她跟紅袖趕出府去。那樣綠腰鐵定會被她父母直接給賣了換銀子?!?p> 沈清歌默了默,戰(zhàn)北宸看著面色冷硬,似乎是鐵血心腸,但是背地里,卻總是會讓自己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柔情善良的一面。
九王府。
綠腰直接怒氣沖沖地去了主院。
吆五毫不客氣地將她擋在了門外。
“大人正有公辦,請止步?!?p> “我有事,我有冤要伸!”
吆五沖著她伸手:“狀紙呢?”
“沒有狀紙?!?p> “沒有狀紙就不讓進(jìn)。再說了,告狀去京兆尹。”
綠腰一路之上,越想越氣,越發(fā)覺得自己被沈清歌捉弄,丟了大人。憋了一肚子氣,想要找戰(zhàn)北宸告狀。
現(xiàn)在被吆五刁難,頓時更加委屈:“我要告王妃娘娘,她欺人太甚!”
吆五一愣:“王妃娘娘?”
“對,就是沈清歌!我就是要告她!”
說完就委屈得開始哭天抹淚:“她簡直太欺負(fù)人了!”
吆五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戰(zhàn)北宸在里屋淡淡地道:“讓她進(jìn)來吧。”
吆五一側(cè)身,綠腰一擰腰,就擠進(jìn)去了。
戰(zhàn)北宸伏案奮筆疾書,頭也不抬:“天不亮你就跟本王請示,說要出府辦事。現(xiàn)在正晌午了才回來。王妃怎么欺負(fù)你了?”
綠腰繼續(xù)哭天抹淚:“上次奴婢受了驚嚇,說黃皮子成精,要娶我當(dāng)媳婦兒。這事兒都是王妃娘娘她裝神弄鬼,故意嚇我的!還請王爺您給做主啊?!?p> 戰(zhàn)北宸手里的狼豪一頓,唇角抽搐了一下,繼續(xù)埋頭揮筆:“喔,還有呢?”
綠腰瞪圓了眼睛:“這事兒王爺你知道?”
“不知道,但是猜到了。”
綠腰一時間氣結(jié):“那王爺您怎么不跟奴婢說呢?”
“這事兒不是已經(jīng)了結(jié)了嗎?你病也好了,挺好?!?p> 好個屁!
綠腰要不是看在戰(zhàn)北宸是自己衣食父母的份上,都想開口罵娘了。
“可,可沈清歌她騙我,讓我供奉黃仙牌位,天天還要給一塊木頭牌子磕頭。我自家的祖宗都沒有這么虔誠過?!?p> “是嗎?”戰(zhàn)北宸淡淡挑眉:“此事你怎么沒有跟本王說?說了本王肯定要阻止你去做這么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