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老公徐鶴竟然通過汽車定位系統(tǒng)找了過來,看到了我和王景單獨吃飯的場景,而我卻騙他我在加班。
我的老公沖了上來,先是給了我一耳光,然后又是一腳踹在了王景的身上,抓著王景的脖子,不停的錘打著王景的臉,一下又一下,王景被打的鼻血四溢。
我也被嚇哭了,不停求老公不要打了,再打就出事了,老公并沒有理會我,反而越發(fā)瘋狂的打著王景。
直到被其他人將我老公拉開,才停了下來。
王景不知什么原因并沒有選擇報警,而我則被老公帶回了家。
在家中,毫無疑問又是一場瘋狂的逼問,我很心累的解釋,卻百口莫辯,老公似乎認定了我就是出軌了,人們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事,這件事在他眼里就這樣了,蓋棺定論了,注定我怎么介紹都沒用。
我只能哭著沉默相對,老公徐鶴慢慢的也平靜了下來,想再說些什么,卻沒有再開口。
我和老公的關系似乎出現(xiàn)了一道很大的間隙。
又過了幾天,王景再次找到了我,他說:“姐,我不想你被那個男人這樣逼迫,我想讓你幸福開心,這兩天我想了很多,我不能對你的事無動于衷,這是我托朋友搞到的藥,能夠抑制大腦激素的分泌,淡化一個人的感情,副作用會產生一點幻覺,如果那個男人吃了這個藥,想來一定不會在那么逼迫姐姐你了,姐姐你也就會回到一個正常平靜的生活了?!?p> 聽到王景的話,我有些不可思議,但我不得不承認我心動了,我受夠了無休止的監(jiān)視與逼迫。
我面無表情的收下了那盒藥,王景露出了開心的笑顏,我也不知道王景為什么會笑的那么開心。
這盒藥片看起來和徐鶴平時吃的頭疼藥的藥片很相似,我回到家中偷偷的將這藥和頭疼藥掉了包,將原本的頭疼藥倒入了廁所之中,用水沖了下去。
徐鶴有著遺傳性偏頭疼,基本上每天都會喝那種頭疼藥來緩解痛疼,那天他喝了不一樣的“頭疼藥”。
吃了我準備的頭疼藥,徐鶴有些迷醉的躺在床上,似乎很是舒服,沒看出什么劇烈的不良反應,這讓我也松了口氣。
吃過“頭疼藥”的徐鶴,似乎也忘了逼問我今天的行程,藥效有點好的出奇。
我的生活陷入了難得的平靜,我發(fā)現(xiàn)即使我在忙碌,甚至加了班,去聚了餐,徐鶴也沒有再找我麻煩。
這讓我真的很感謝王景,經常的會請王景吃飯,也會在工作中多多的關照他,我們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好。
直到那一天,家里的“頭疼藥”吃完了,我才發(fā)現(xiàn)一切才是噩夢的開始。
“老婆,我好頭疼,我好難受,我好痛苦,快把我的頭疼藥給我,快,我真的好難受!”老公徐鶴有些痛苦的對我呢喃道。
我看著老公徐鶴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安,我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深吸了口氣道:“藥沒了,你忍一忍吧,等明天我去給你買?!?p> “怎么會沒有呢?我真的好痛苦,你快給我買來啊!”老公徐鶴身體開始出現(xiàn)不正常的痙攣,開始流眼淚流鼻涕,我真的慌了,我突然知道那頭疼藥到底是什么了。
“老公,你忍耐一下,我明天就給你把“頭疼藥”給你帶來。你忍一下吧。”
我抱著老公,看他痛苦的模樣,我流著淚,有些無助,我不知該怎么辦才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我只是想過平安幸福的生活啊,怎么就那么難呢?
我的老公因為沒有“頭疼藥”開始變得喜怒無常,一會對我苦苦哀求,一會又不停的給我哀嚎求藥,一會用頭不停的撞墻磕地,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怕他傷害自己,在家中找了繩子,廢了很大的勁將老公綁了起來,然后告訴老公忍耐一下,自己則出去給他找“頭疼藥”。
我出了門,心情復雜的給王景打了電話,問他“頭疼藥”到底怎么回事。
王景突然笑了,然后給我說:“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著你,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東西?!?p> 我突然很憤怒:“你為什么一開始沒告訴我是那個東西?”
“好了,說這些沒用,你老公現(xiàn)在一定很痛苦吧,8點半來老地方見我,我會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的?!?p> 我不想再見王景,電話中的他,表現(xiàn)得有些怪異,我有點不安,但一想到王景手里還有老公需要的藥,我也只能咬牙去見了他。
至于老地方,則是每次我和王景一起吃飯的地方。
我開著車,很快來到了冰河藍景私味小廚。
王景則坐在了我和他往常吃飯的地方,已經點好了我愛吃的菜。
只是比以往多了一瓶法國波爾紅酒,他知道我不喝酒的,但他今天還是點了一瓶酒。
我深呼了一口氣,問他:“藥呢?”
王景卻說不急,讓我和他先吃飯。
沒有辦法,雖然我心里著急,但也只能坐了下來。
王景一反平常的不停向我敬酒,我沒有辦法,皺著眉頭都喝光了,我開始有了一些醉意。
王景則借著酒勁對我表示好感,說第一次見我就愛上我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不想看見我被我老公瘋狂的逼迫,他真的很愛我,想和我在一起之類的話。
我心中還記掛著老公,并沒有對王景說的話有什么反應,甚至對王景這個人產生了很深的厭惡,只是想盡快從王景手中拿到“頭疼藥”,也只好壓下心中的厭惡坐在這里。
王景見我對他無動于衷,原本深情的臉拉了下來,嘿嘿的笑道:“你還想要那個藥嗎?那你今天得陪我睡,不然,就讓你老公瘋掉吧?!?p> 我有些不可置信,我怎么沒有看出來這人這么的無恥,我有些憤怒道:“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王景故作驚訝的道:“哦,你倒是報呀,看警察對你這個投毒分子怎么處置,你想坐牢嘛?再說了,你有證據(jù)嘛,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p>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抱著酒瓶下意識大口大口的喝著。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老公徐鶴在家里等著藥,這藥必須想辦法拿到手,似乎我沒有了選擇,罷了罷了,就當被狗咬了吧,喝的暈暈乎乎的我,迷迷糊糊的就跟著王景走了。
從那一天,我人看起來還活著,但實際上卻已經死了,我有把柄被王景抓著,他開始對我越來越過分,我真的有時候就想一死了之,但我走了,我老公怎么辦啊,是我害了他啊,我又怎能不管他呢?
即使活著比死亡更痛苦。
有一次在做過后,王景突然來了興致,抱著我在我耳邊說:“其實,我并不是因為愛你,才給你的藥,我就是想玩玩你,誰知道你老公那么變態(tài),發(fā)現(xiàn)我和你吃飯后,竟然把我打了一頓,從那天開始,我就恨上他了,那藥是我專門為他準備的,沒想到你這么配合,真的就喂給他了?!?p> 聽到王景的話,我哭了,我好恨自己,也恨王景,是他毀了自己,原本還能借著王景是因為愛自己的理由麻痹自己,現(xiàn)在傷疤揭開后,現(xiàn)實卻是那么的殘酷,我真的恨不得殺了他。
但我下不去手,我對他的恐懼,讓我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我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就像一個爛人一樣,這樣過下去了,直到有一天,在和王景睡完后,我回到家,我發(fā)現(xiàn)家里充滿了酒氣。
老公躺在床上,地上橫七豎八的擺著啤酒瓶,他并不是一個會喝酒的人,但那天他喝了很多很多。
似乎聽到了我進家門的聲音,他醉醺醺求我不要離開他,他的頭很疼,他好難受。
我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么,默然的打開了藥箱,找到了他平時吃的頭疼藥,又給接了一杯熱水,讓他喝了頭疼的藥。給他脫掉了衣服和襪子,蓋上了被子,讓他好好休息。他似乎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麻痹。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了班,直到晚上,我加班時,才得到噩耗,我的老公徐鶴他跳樓自殺了。
天臺之上,還殘留著一些一些空酒瓶和我們的結婚紀念照。
看著那些照片,我真的很痛苦,我只是想擁有自己的平靜幸福啊,他為什么要這樣不停的逼我,王景又為什么這樣害我。
他如果沒有那樣逼我,我也不會想著給他吃點藥呀,而且,我已經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了,他為什么還是會離我而去啊。
我并沒有想讓他去死啊。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真的好痛苦,我打開了老公徐鶴留給我的信,這信卻讓我淚流滿面,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