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墨淡然點頭,幾人一同朝山頂行進。
此時在藥王殿周圍,早已是一片喜慶之色。
從藥王殿通向左側廣場的路上,擺放著無數(shù)奇花異草,地面鋪就潔白如雪的玉石,每一塊都雕琢著精美的瑞獸圖案,栩栩如生。
在左側的廣場中央,一座巨大的蓮花臺熠熠生輝,這蓮花臺居然通體都是由靈玉打造而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瑩瑩的彩光,不停向四周散發(fā)著濃郁的靈氣。
蓮花臺周圍已經(jīng)坐滿了來賀的賓客,風中傳來異草花香,伴隨著靈氣的洗滌,給人一種愉悅輕松之感,令人的精神不由得振奮,許多小宗門哪里見過這場面,這樣的環(huán)境,就是天天讓他們送禮上山,也有大把的人搶著來。
“藥王宗真是大手筆·····中間的雕刻,看起來像是一整塊靈玉~!”
“可不是嗎!如果能拿走一小塊,也能換不少的好東西······早知道把門下弟子都帶來,在這里什么都不干,也能撈到不少好處!”
“你們以后可要認真修行,如果能被藥王宗看上,那可就是平步青云,一飛沖天?!?p> 在這喧鬧的氛圍下,知客弟子高聲喊道:“道玄宗日華峰峰主,凌霄仙尊,陳北墨!太極宗大長老,龍鈺軒!火云宗火鳳殿弟子,葉青鸞!風烈帝國鎮(zhèn)軍大將軍羅文成之女,羅嬌!”
道玄宗三個字一出,場面立即就安靜了許多,全場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道玄宗!凌霄仙尊陳北墨!天吶,居然是真人!回去之后可要好好給他們說說?!?p> “那龍鈺軒是什么人,太極宗?怎么沒聽說過。”
“這你都不知道,不久前靈沁大陸的玄天榜大賽,他可是第一名!據(jù)說是天縱之資。”
“火云宗居然也派人來了!還是個美女!真是少見,過去藥王宗請過他們嗎?”
“行啦行啦,多吃點喝點拉倒,你沒看連那邊朝廷都來人了,這些大宗門的事情,你我怎么能知道?!?p> 不遠處主臺上,宗主諸葛淵,刑天帶著一眾長老飛了過來,能讓宗主親自迎接,這種殊榮,也只有道玄宗能夠得到,龍鈺軒幾人也是順便沾了點光。
見此情形,有些宗室權貴也都露出不滿之色·····,不過他們也只敢面露不滿之色。
“凌霄仙尊!今日大駕光臨,我藥王宗真是蓬蓽生輝!”諸葛淵滿臉喜色,隨后他頗為自然和善的朝龍鈺軒幾人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請這邊上座!”
諸葛淵隨后把幾人請到了蓮花臺跟前,這最靠近蓮花臺靈玉的位置,都是留給那些地位較高的勢力,坐在這里的,清一色都是一些修為高深的長者,按理說,依照龍鈺軒幾人的身份和實力,還不夠格坐在這邊。
不過,誰讓大樹底下好乘涼呢,龍鈺軒幾人也不管那么多,跟著陳北墨就大刺刺的坐了下來。
諸葛淵他們幾人寒暄了幾句,就又一同飛回了主臺。
龍鈺軒皺了皺眉頭,他掃過會場,沒見到龍婉曦的身影,或許她現(xiàn)在還在聚靈陣之中修行吧·····龍鈺軒心底嘆口氣。
眼看人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了,場內(nèi)響起一陣悠揚的仙樂,只見諸葛玄身著一身紅色袍服,頭戴金冠,從場外走到了蓮花臺前,與此同時,言凝心也在一群少女的簇擁下,從另外一側入場。
言凝心也是一身紅色華服,裙擺拖地,頭戴鳳冠,她蓮步輕移,面若桃花,眼神中透露著羞澀與喜悅之色。
在琴樂交響之中,一對新人走到了蓮花臺前,諸葛淵此時起身,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今日,諸葛玄與言凝心喜結連理!實乃我宗之大喜,愿二位新人在今后的修行道路上,相互扶持,同甘共苦,攜手共進!”說罷,他朝遠處打了個手勢。
只聽一位藥王宗弟子高喊道:“請證婚使上臺!”
隨著話音落下,只見江源天和韓遠山這兩個陰險的家伙,各自從場外兩個方向走向蓮花臺,他們二人也是一身盛裝。
隨后那藥王宗弟子報出了兩人的身份:“男方婚使,藥王宗執(zhí)法堂長老,韓遠山!女方婚使,清平教大護法,江源天!”
原本熱鬧和諧的氣氛,在清平教三個字出來的時候,一下就安靜了許多,那悠揚的音樂突然變得大聲起來······。
一股詭異的氣氛開始在會場內(nèi)蔓延,那些來賀的賓客們神色各異,有的疑惑,有的憤怒,有的玩味,還有一些人在不懷好意的掃視場內(nèi)。
眼看婚禮就要進行下一步,那刑天突然起身,朗聲說道:“諸位!今日我藥王宗不光是這一件喜事!當著西賀州諸位英豪的面,我刑天來宣布一件大事,從今天開始,藥王宗將與清平教摒棄前嫌,化敵為友!成為同盟宗門!”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刑天因為平時低調(diào),不經(jīng)常露面,大部分的賓客都不認識他。
“刑天····,此人是誰?怎么從沒聽說過!看他坐在宗主身邊,應該是身份不低,真是奇怪?!?p> “別管是誰,諸葛宗主還坐在這,他怎么就搶著說這種話?!?p> “哼!上山之前我就告訴過你,準有戲看,被我說中了吧!那諸葛玄會娶一個清平教的女子,本身就很離奇,這下看諸葛宗主怎么解釋!”
“沒錯!想當初,我赤炎門還幫他們對付清平教,為此還死了幾個門人,他們倒好,什么都不說,直接搞個大聯(lián)合!真是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
眼看會場之內(nèi)都在小聲討論,刑天對此非常滿意,他沖身邊的諸葛淵笑了笑:“宗主,都怪我沒有提醒,其實這件事應該在婚禮開始前就說的,剛才我突然想起來,就忙著起身宣布,還請宗主恕罪!”
諸葛淵隱下了眼神之中的冷然之色,呵呵笑了兩聲:“你太客氣了,你為我宗門做過不少的貢獻,在這眾人面前代我說幾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說我說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