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帶著陳小念去市區(qū)里玩,這里雖然不如京市繁華卻也有自己獨(dú)特的魅力。
兩人穿過馬路進(jìn)到對面的飲品店,林祁去買飲品陳小念則是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剛看向外面就看到了熟人。此時白露正和一個下巴長了顆痦子的男子并排走,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白露的手不時就和男子觸碰一下然后像觸電般躲開,但是從面上看就像手在甩動間無意的觸碰。
兩人也走了進(jìn)來,和陳小念相反,他們找了個角落坐下。男子低聲詢問白露要什么然后起身去買,白露在男子離開后露出嫌惡的表情,取出濕巾用力的擦拭著剛才和男子接觸的位置。
“在看什么呢?”
林祁把飲品放在陳小念的面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白露,眉頭輕皺了一下。
“看你‘女朋友’呀!”
陳小念揶揄的笑,林祁伸出手敲了她的額頭。
“胡說,我還是學(xué)生,哪里來的女朋友??旌?,喝完我們?nèi)e處玩?!?p> 顯然他并不想和白露有關(guān)系。
“上次一起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她告訴我的呀!”
陳小念很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白露也看到坐在窗邊的兩人,起身往這邊走來。
“祁,好久不見呢!”
這甜膩膩的聲音讓陳小念都起了雞皮疙瘩,再看林祁依然是無動于衷的面癱臉。
“這里沒有多余的位置了,我能和你們坐一起嗎?”
這睜眼說瞎話也是沒誰了,沒座位你剛才是從天上掉下來?陳小念在心里默默吐槽。
“我們還有事,你自便?!?p> 林祁起身拉著陳小念就要走,結(jié)果被白露拉住。
“祁,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我知道應(yīng)該給陳妹妹讓位置,可是我實(shí)在太喜歡你了,只要你別不要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的?!?p> 這話說的有技巧,好像林祁是個喜新厭舊的渣男,陳小念則是后來者居上,而白露妥妥的被拋棄的受害者。
今天白露穿了一條方領(lǐng)的白色半袖連衣裙給她增添幾分柔弱,紅著眼哀哀欲絕的看著林祁,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周圍看熱鬧的人無一不心生愛憐,竊竊私語的說著林祁薄情寡義。
突然林祁笑了,松開陳小念的手走近白露。
“身為學(xué)生的你每周都和不同男人交往,你家人知道嗎?”
林祁的聲音帶著致命的誘惑,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情。
“祁,你怎么能這么冤枉我!”
聽到他的話白露身體有些顫抖,難道他知道什么了嗎?不,不可能!
和白露一起的男子看到心上人如此委曲求全,沖上來就要教訓(xùn)林祁。剛打出拳頭就被緊緊捏住,林祁用力扭動,男子的胳膊就開始反轉(zhuǎn)。為了減少疼痛,男子不得不彎下腰。
林祁用力一推,那男子踉蹌摔倒在地上。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取出里面的東西一張張在白露面前展示然后飄落在地上。白露的臉色也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蒼白,全是她和不同男人摟摟抱抱甚至一起走進(jìn)酒店的照片。
緩過來的男子拾起看了一眼,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白露,她明明對自己說沒有談過戀愛的,一時之間男子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兩個人剛認(rèn)識的時候他就清楚自己配不上那么清純又善良的白露,在他眼里她是世間最完美的存在。流轉(zhuǎn)間攝人心魄的美眸,溫柔婉轉(zhuǎn)的聲音,大方得體的舉止,看到乞丐大方出手,所有的美好都集合在她身上,讓他相信這世上真的是有仙女存在。
他小心翼翼地和她接觸,始終保持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生怕白露會對他心生厭惡。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都支離破碎,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小丑被人玩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默默轉(zhuǎn)身離開,背影孤獨(dú)地讓人心疼。
“不是沒給過你機(jī)會,既然你這么想自取其辱,如果不成全你豈不辜負(fù)你的好意?”
說完不顧白露和周圍人的反應(yīng),帶著陳小念離開了??礋狒[的人也沒想到能有如此反轉(zhuǎn),看著眼前表面上清純實(shí)際墮落的女孩兒無一不面露厭惡之色。
白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一路上眼淚都沒有停止過,對于家里人和她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露露這是怎么了?”
裴玉芝見女兒狀態(tài)不對很是擔(dān)憂,跟上去到女兒房間門口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
“露露,你怎么了?有事和媽媽說呀!”
裴玉芝拍打這門,里面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這讓她更加焦急,拍門的手越發(fā)用力。
白露趴在床上任眼淚打濕被子,對于媽媽在門外的拍打呼喊也不予以回應(yīng)。林祁怎么可以這么對她,她滿心滿眼都是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露終于打開房門,只是眼睛已經(jīng)紅腫的不成樣子了。
“媽媽?!?p> 看到一直沒有離開的媽媽,白露又哭了出來,緊緊抱著裴玉芝不撒手。
“別哭別哭,有事和媽媽說?!?p> 裴玉芝拍著女兒的背輕聲安撫,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這么對她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雖然被捂著眼睛不許她看,陳小念在離開之前還是用余光瞟到了幾張照片里的內(nèi)容。
“有個詞叫做自作自受,她不做這種事誰能捏住她的把柄?!?p> 林祁說的云淡風(fēng)輕,陳小念撇撇嘴,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等到暑假開學(xué)后,陳小念才知道白露退學(xué)了。她想不通白露為什么會退學(xué),那件事學(xué)生們并不知道,她大可裝作沒發(fā)生過。她也曾去問過林祁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結(jié)果沒得到任何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