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輝本來在處理好收容院的事務后就能回去了,可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不得不繼續(xù)待下去。
“葉秘書,西北角的觀影樓突然塌了,有好幾個護工和收留的殘障人員被壓在下面!”
雨聲淅瀝,葉輝正在房間收拾行李,想著這里如今完美運行起來步入正軌,自己明天就可以走了,突然闖進來的人說的話嚇了他一跳。
“什么!”
扔下手里的東西顧不得打傘就往出事地點跑,一群人正在那塌了一半的廢墟上刨著。有工作人員,也有部分收留人員,每個人都面色凝重。葉輝跑過去查看了一下情況,有些地方滲出猩紅的顏色。他一邊吩咐人報警并撥打120,自己走上廢墟仔細查看,三層樓竟然連一根鋼筋都沒有。隨手拾起一塊水泥塊,輕松碾碎,可見這工程質量有多差。
林祁接到報告后面色陰沉,當即讓葉輝將除了參與救援的人,其余人員全部轉移到另外一個市里的收容所。又派了建筑質量檢測人員去現(xiàn)場勘察,最后的結果除了工作人員的辦公樓和進門的那棟樓質量合格,其他的全都不合格。并且此次觀影樓坍塌是因為土質松軟沒有夯實,地基過淺只有三十公分,且承重柱并無強力鋼筋是水泥一體澆筑,水泥強度也不夠,所以導致此次坍塌。
在拿到報告后,要是參與此次工程建設的相關人員站在這里,林祁能扔到他們臉上去。
“這件事給我壓下去,要是敢讓少夫人知道,你們就等著脫一層皮!”
感受到自家總裁讓人窒息的威壓,各自分工明確的下屬去處理自己手頭的事務。林氏員工辦事效率很快,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把那些人聚集到一起送進警局。
接待室里,五個此次貪墨最多的人惴惴不安的坐在那兒。就在他們心神不寧的時候,一聲輕微的開門聲讓他們心跳加速渾身的血液往心臟匯集。
“林……林……林總。”
接待室沒有開空調,寒入骨髓的冷讓幾人渾身發(fā)抖,其中一個大著膽子說了一句話。林祁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子在幾人身上來回掃視,那里人感覺自己身上的肉仿佛在被一刀刀割下。
“我夫人人美心善,想要為民行善,我拿一千萬出來讓你們辦事,竟敢中飽私囊貪污五百萬,誰借你們的膽子!”
啪的一聲拍在幾人面前桌子上,林祁生氣的不是這些人貪了多少錢,而是自己老婆的一片愛心被這些人毀了??粗矍皫兹松l(fā)抖的窩囊樣,林祁勾唇輕笑,眼神恢復了往常的淡漠無情。
“放心,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每年納的稅一毛都不會少,所以你們也不必擔心我會對你們做什么,好好享受你們的獄中生活。”
林祁走出來在葉輝耳邊交代幾句就離開了,接下來一段時間,這幾個人被警察用極快的速度調查取證然后公訴,等著幾個人進到監(jiān)獄開始服刑的第一天就得到了獄友的特別關愛。
葉輝被留下來監(jiān)督收容院重建加固工作,林祁在臨走之前歉意的說等葉輝回去了幫他補辦生日。
而陳眠在經(jīng)歷了大半個月的身心折磨后終于累趴下了,早上摸了摸自己有些燙的額頭有氣無力的拿起電話想要請假,可等她打開手機后又不知道該給誰打,工作的這段時間根本沒有所謂的上司對自己進行管理。最后想了想,給梁延之打去了電話。
“陳阿姨……”
梁延之剛開口陳眠就想掐死他,雖然之前他也是這么稱呼自己但是遠沒有今天讓人如此生氣。
“你生病了?要不我去看看你?”
謝絕了梁延之的好意,陳眠有氣無力軟綿綿的說:“不用了,我有些發(fā)燒,想請幾天假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想麻煩梁秘書給總裁說一聲。”
因為生病整個人都處在暈乎乎的狀態(tài),說話也是含糊不清的。梁延之掛斷電話一臉便秘的樣子扣著墻角,一個端著咖啡從休息室出來的同事走過去拍拍他的肩頭問是怎么了。
梁延之抬起頭糾結的說:“剛才陳眠給我打電話了,她說自己想要請假,可是這個理由……”
同事吹了吹咖啡,看著上面蕩起的層層漣漪說:“理由怎么了?”
“她說她發(fā)……騷?!?p> 同事剛喝進去的咖啡噴了一地,梁延之睜著無辜的狐貍眼說:“我該怎么和總裁說呢?”
同事擺擺手,拍著胸口往工位走:“不知道!不知道!你別問我?!?p> 陳眠在床上捂著被子躺了整整一天才好些,努力撐起沉重的身子下地,腳下一軟匍匐在地。監(jiān)視她的人推門進來就看到她這一副囧樣,也只看了她一眼就把手中的水和藥放在床頭柜上離開。
“吃完藥就出來吃飯?!?p> 陳眠能肯定這個人就是故意的,因為之前她就總是看自己不順眼處處找茬,要不是那個人的命令,恐怕她連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會。
吃過藥換身衣服,看著滿桌的菜自己卻一個都不能吃,全都是重口重辣的。只有眼前的一碗白粥適合自己,對面那人吃的倒是津津有味。
“還有一大鍋,夠你吃了?!?p> 對面的人以為陳眠等著自己是擔心不夠吃,側過身子指了指平常家里用來蒸饅頭的不銹鋼蒸鍋。
這女人是把自己當成豬嗎?陳眠越想越氣,放在桌下的手握緊,真想把這碗粥蓋到那該死的女人臉上。不過自己也只能想想了,畢竟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又在生病,若真是翻了臉吃虧的還是自己,況且現(xiàn)在的自己哪還有什么臉可以翻呢。
第二天精神好了一點,陳眠早早的就出了家門來到市中心四處游蕩,熟悉的高樓現(xiàn)如今感覺很是陌生,喧鬧無比的環(huán)境讓她越發(fā)覺得自己像個孤魂野鬼。走著走著,迎面而來一個人,那是她做夢都想弄死的女人。
陳小念把孩子丟給公婆,自己約著閨蜜唐果一起出來逛街。生了孩子這半年,她幾乎每天都在圍著孩子轉?,F(xiàn)在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當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買衣服、喝奶茶、吃日料,這是今天上午兩人做的事,下午兩人準備去看最新上映的那部科幻片,然后去吃饞了好久的麻辣火鍋。
“念念,你這生了孩子跟沒生一樣?!?p> 唐果看著陳小念纖細的腰身感嘆,同是升級成媽媽的張榕容可是圓潤了不少,之前視頻聊天的時候提到這個話題,張榕容總是說自己身上的肉都是老公和婆家人對自己的愛。兩個人說說笑笑,完全沒有注意到和自己擦身而過的那個女人眼中的嫉妒和怨恨。
“離電影開始還早,要不我們去玩密室逃脫吧?聽說這附近新開了一家,網(wǎng)上對其評價很高。”
唐果膽子一向很大,早就在網(wǎng)上看到了新開的密室逃脫,只恨自己一個人玩著沒意思,今天好不容易有個人陪自己,豈能錯過。
“好啊,走吧!”
陳小念也很久沒有體會過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了,拉著唐果就跑。兩人進去之后覺得還是蠻新穎的,密室逃脫和鬼屋的元素相結合,誰也不知道下了拐角會出來了什么玩意兒。
等兩人看完電影出來,正準備去吃火鍋,唐果突然捂著肚子說要上廁所。陳小念只好在一旁的巷子里等她,作為愛美的女性,盡量不去曬太陽。百無聊賴中,她在巷子里來回走動,在又一次轉身后發(fā)現(xiàn)一個人帶著帽子口罩悄無聲息站在自己身后。
“你想干什么?”
陳小念表現(xiàn)的很是慌張,左右看了一下根本沒有逃跑的地方。不得已只好一邊往后推一邊試圖安撫對方,哪知對方根本不理會她,一把小刀從袖子中滑出抬手直沖自己而來。
見此情景,陳小念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嘴說:“來呀,怕你算我輸!”
只是說話的底氣略微不足,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電光火石之間小巷深處傳來的一聲尖叫被人聲鼎沸給掩蓋。
“算了,放了她吧。”
陳小念看著被保鏢按在地上摩擦的那個人,雖然不知道她眼中對自己的濃烈恨意從何而來,想著肯定跟自家老公有脫不開的關系。正在認真掙錢養(yǎng)老婆的林總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眉心,感覺那一下五臟六腑差點移位。重新翻看手機上的消費短信,雖然才花了不到五十萬,至少老婆學會了不給自己省錢,值得獎勵。
想到此處,我們的林總一刻也等不了。自己駕車去了附近的商場,目標準確目不斜視的進了一家女式內衣專賣店。對一旁店員的竊竊私語毫不在意,這可是為了自己的幸福,豈能讓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打擾。真絲的、蕾絲的、系帶的、掛扣的,各種各樣足有十余套,它們的唯一共同點就是又小又薄。
回到家的陳小念直接去了嬰兒房,和自己兒子玩了一會兒才回房間。剛進門就撞進一個結實溫暖的胸膛,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老婆,我花費了好大的精力給你準備了禮物,今天你要一套套穿給我看。”
陳小念似笑非笑的看著在床上擺成心形的禮物,扭過頭聲音甜美的對一旁滿臉得意準備聽老婆夸獎的某人說:“老公,你比西門慶更勝一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