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zhàn)后,陳眠被男人扔在墻上又摔落在地,捂著肋下感覺內(nèi)臟都移了位。
“你個王八蛋!”
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她了,明明已經(jīng)是狼狽不堪,卻還是做出一副不肯服輸?shù)木箨衲?。男人沒有理會身后女人的謾罵,自顧自的套上衣服扔給她一疊鈔票摔門而去。陳眠幾乎要噴出一口老血,他是把自己當成那種人了嗎?
男人從酒店出來漫無目的的走著,心里還是有點難過的。自從和潘悅離婚后就沒想過再和別的女人有牽扯,只想把孩子好好養(yǎng)大。可是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盡管他絞盡腦汁,也回想不到前兩天發(fā)生的事。
孩子!男人一個激靈,全力往車站跑。那孩子本來就有缺陷,現(xiàn)在自己不在,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陳眠躺在地上好半天才起來,即使他再愚蠢也知道自己被林祁給耍了,從應聘開始自己就走進了他的圈套。
呵呵,自己幾次三番被玩弄于鼓掌,蠢而不自知就是說她吧?真的是活該呀!陳眠縮在被子里哭的泣不成聲,在林鵬遠得知消息的時候覺得自己頭都快炸了。想他整天玩弄人心,如今也有被人戲弄的時候。
“林祁!”
阿黎自從那天見過阿炳后就起了別樣心思,雖然他沒有英俊瀟灑的外貌,卻是個體貼入微心思縝密的人,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和關切。他在看向自己的時候,黑亮的眼眸里星星點點的情緒讓她迷惑,雖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感覺卻很不錯。
“那是什么呢?”
呢喃著陷入沉思,阿黎在正是感受愛的年紀被拋棄,所以她不能理解也是情有可原的。
砰!
一聲巨響讓阿黎回神,一群人把她以犯人的姿勢押到林鵬遠面前。
“老板?”
掙扎著想要站起身,被人從后面一腳踹到膝蓋處,吃痛又跪了下去。阿黎倔犟的抬起頭想要問為什么如此對她,可迎接她的只是林鵬遠如冰寒冷的眼神和身后琳瑯滿目的刑具。
“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呢?你知道我對你是多么信任嗎?”
林鵬遠氣憤的拿起一旁的帶刺皮鞭用盡全力甩了過去,血腥之氣很快彌漫在空間狹小的暗室中。阿黎臉上頓時褪去血色,仍然緊咬牙關不肯喊出聲。
爬起來,迎著林鵬遠的雙眸說:“老板,我做了什么讓您如此對待?”
聲音里帶有因為忍痛產(chǎn)生的顫抖,眼中的倔犟讓林鵬遠怒上心頭。
“你還敢問!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嗎?”
又是三連鞭打在阿黎身上,聲音因為憤怒和激動有些破音。可能是身體太虛了,簡簡單單幾個動作就讓林鵬遠的額頭布滿汗水。
“給我打,她什么時候說了實話什么時候停。”
扔下帶著血肉的鞭子,林鵬遠頭也不回的離開暗室。因為相處一場,被交代審訊阿黎的人上前把人扶起。
“阿黎,你就交代了吧,省的多受皮肉之苦?!?p> 阿黎此時疼得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但她仍然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好一會兒才虛弱無力的說:“我沒有做錯什么?!?p> 那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把人綁在架子上,暗室中很快響起行刑的聲音和阿黎的悶哼。見人暈了過去,審訊的兩人也離開了。
“老板,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
林鵬遠恨恨的說:“給我潑醒,繼續(xù)打!”
稟報的人連忙跪地:“老板,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萬一把人打死,就無法問出真相了。”
林鵬遠看著他,森寒無情的威壓讓那人不自覺流出冷汗。
“你倒是挺心疼她的。”
輕飄飄的話讓地上跪著的人連忙辯解:“屬下只是實話實說,阿黎跟隨您多年,她的品行您是最清楚的,屬下認為這其中肯定有所誤會?!?p> 此時喪失理智的林鵬遠根本聽不進去,再加上今天收到國外的消息,他的大部分產(chǎn)業(yè)都瀕臨破產(chǎn)。而他的對家則是在這段時間發(fā)展壯大,不用想也知道是林祁在背后。
“滾!都給我滾!”
桌上價格不菲的瓷器通通摔落在地,此時的林鵬遠早已殺紅眼。突然整個人低垂著頭撐在書桌前,抬起頭臉上盡是瘋狂詭異的笑,凄厲的笑聲回蕩在書房里。
既然天不佑我,那就一起毀滅吧!
陳眠在家里躲著不肯出門,那個監(jiān)視她的人也被林鵬遠叫了回去,對于沒有利用意義的人不想浪費精力。她每天都渾渾噩噩,分不清白天黑夜。
門外巨大的拍門聲讓陳眠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凌亂的頭發(fā)邋遢的穿著,明顯的黑眼圈和消瘦的臉頰讓她看起來不人不鬼。
“喂!都幾天你還不交房租,要是沒錢就滾出去,別耽誤我做生意!”
見門開了,房東噼里啪啦一頓輸出。等他看清對面的人整個人差點飛起來,粗短的手指著陳眠你了半天。陳眠抬眼看了他一眼,搖晃著回身在錢包里取出幾張鈔票扔到門外。
“滾!”
伴隨著的還有巨大的關門聲,房東拾起錢小聲念叨:“神經(jīng)?。 ?p> “頭好痛,好想吐!”
陳眠重新躺在床上把自己埋進被子里,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阿黎,你早些說了吧!”
審訊的人不忍的看著阿黎再次勸解,可是阿黎此時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血讓頭發(fā)凌亂的貼在沒有血色的臉上,嘴唇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翹起一層干皮。
審訊的人看不過去了,倒了一杯溫水送到阿黎的唇邊,求生的本能讓她迫不及待大口喝下去,因為喝的太急發(fā)出劇烈的咳嗽聲,聽的人心尖發(fā)顫。
喝了些水,阿黎也恢復了些許力氣。抬起頭無力的重復:“我沒有做錯什么?!?p> “唉,今天就到此為止吧?!?p> 兩人的身影隨著沉重的鐵門關閉而消失,阿黎滿眼悲傷,自己為老板當馬前卒這么多年,竟然會被如此懷疑。
“真是可悲啊。”
林家老宅嬰兒房,林祁哄著自己兒子叫爸爸。
“叫爸爸?!?p> 小林念站在他的腿上激動的直蹦噠,林祁毫不氣餒繼續(xù)誘哄。
“爸爸?!?p> 陳小念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父慈子孝,直到一分鐘后,這幕有愛的場景被打碎。
“叫爸爸,爸爸?!?p> 小林念干脆直接的回答了一句:“誒!”
林祁的臉色直接變黑,在他動手之前,陳小念搶先把孩子抱了過去。
“他還是個孩子,再說了也是無意的,你別生氣。”
林祁看著在看親親老婆懷里拍著手笑成花的兒子,后槽牙咬的咯咯響,一字一句的往外蹦:“不可能!把他給我?!?p> 陳小念趕緊站起身往外走,還是找公婆保命要緊??墒橇制畋人膭幼鞲杆伲瑩屜纫徊桨丛陂T上。
“老婆放心,我們爺倆只是談談心。”
林祁溫柔的把老婆推出門,反手把門鎖起來走到墻角教訓兒子。陳小念想起門關上之前兒子投來的求救目光心里就是一顫,轉身就去找婆婆。
“林念,你給我坐好了,別嬉皮笑臉的。”
林祁把兒子放在墻角,自己盤腿坐在對面開始長篇大論起來,小林念一臉的呆萌無辜,嘴里不斷吐出泡泡。
“我告訴你,你不能這么沒大沒小,我是你老子,要懂得尊重。還有你不能沒事兒就霸占著我的老婆,有本事你去娶一個,誰也不管你……”
“林祁,你給我把門打開!”
就在林祁講的正起勁時,門口如雷一般的喊聲響起。沒辦法,只得打開了門。
“媽,我在和兒子聊天呢。”
林祁一臉無奈,一旁趴在地上的小林念看到靠山來了,眼圈一紅,圓溜溜的眼睛里蓄滿淚水,小小的嘴巴緊抿,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哎呦,我的乖孫受委屈了,奶奶打他?!?p> 林母小跑過去一把抱起孫子,走到兒子身旁就給了他一個爆栗。陳小念站在門口準備看好戲,可是看到自己老公捂著頭蹲在墻角的樣子又心疼起來。
“老公?!?p> 走過去拉下老公的手,被打的地方一片紅,陳小念忍不住對著那個地方呼呼。
“呼呼就不痛了,老公不委屈了啊?!?p> 如同哄孩子一樣的聲音讓林祁好受許多,抬起頭咬著唇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陳小念。
“老婆~~~我只有你心疼了?!?p> 說著把頭靠在親親老婆肩上,身子微微發(fā)抖。雖然知道他是在做戲,可是陳小念還是忍不住心疼。
“好了好了,老婆最愛你了?!?p> 林祁接話:“我和孩子你最愛誰?”
陳小念沉默,林祁把人推開,轉過去畫圈圈。
“我是個沒人愛的可憐蟲?!?p> “老公?!?p> 陳小念扶額,林祁置若罔聞,自顧自的畫圈圈。
花園里,正在修剪花叢的張三被管家喊去。
“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張三拘謹?shù)恼局?,管家打量著他,幾分鐘后說:“你收拾收拾去津市的別墅吧?!?p> 張三惶恐的說:“小的做錯什么了嗎?”
管家諱莫如深的說:“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嗎?老爺夫人看你可憐,又是因為一片孝心才走上歧途,因此才放你一馬。還要我說的清楚一些嗎?”
張三囁嚅著說完:“不……不用了?!?p> 自己以為那些事做的天衣無縫,誰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小丑。當天他就被送走了,臨行前還擺脫管家向老爺夫人表達自己的歉意和感激。
陳眠在消沉了近半個月后重振精神,她決定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報復林祁和陳小念。憑什么他們可以夫妻和諧,孩子活潑可愛。收拾一番去了超市,在買刀具的貨架前挑選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