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才讓他想要打開寶箱看看。
箱子用鑰匙一打就開,毫無難度,里面放著的也并不是什么貴重物品。
一塊半截玉佩,一片鏡子碎片,一個空心小竹筒,還有三塊形狀不一的小木塊。
這些零零碎碎的物件完全看不出用途,溫容羽看了很久也沒看出老城主留這些東西的用意。
他陷入沉思,指尖不經(jīng)意地在箱子上點了點,耳朵敏銳地捕捉一絲悶響。
停了一會,在其他位置敲了敲,聽不到剛剛那種悶響,他仔細查看悶響的位置,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的木塊明顯比其他地方厚許多,有了猜想,“雙層?”
帶著疑惑,溫容羽試著將那個地方分層,果真分出一層薄薄的木板。
木板上用細針刻著一段文字,大概內(nèi)容是讓開箱的人拿著這個箱子去找他那在朝堂當大臣的學生,讓他幫忙進入朝堂,等解開他學生保管的箱子的那一天再進行下一步。
溫容羽從這段話中看出老城主當年辭官是另有隱情,他并不打算進入朝堂,這個箱子到他手上沒有作用。
他思來想去,最終將箱子恢復原樣,隨后讓決奕送回城主府。
他相信憑柳英策的聰明才智也能發(fā)現(xiàn)這塊隱藏的木板,他就不淌這趟渾水。
當天夜里,柳英策聽說寶箱被送了回來,特地去書房一趟。
城主正圍著箱子研究,尋思著溫容羽把箱子送回的原因。
“策兒,你說溫公子為何把寶箱送回來?”
“這本來就是我們柳家的東西,想必是不好意思收下,猜到了?!?p> 柳英策似是猜到溫容羽會將箱子送回來,并不驚訝,他拆開錦囊發(fā)現(xiàn)鑰匙在里面,隨即打開箱子。
城主仔細看了看箱子里面的東西,全都是不值錢的東西,有些失落,“還真是些零碎玩意,你爺爺要這些東西做什么?”
“爺爺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這些東西看似一文不值,但放在這個箱子里一定有它的用途。”
“也對,那策兒知道這些東西的用途?”
“不知,爺爺也不曾跟我提起?!?p> 柳英策一一查看零碎物件,也沒有頭緒,這些東西怎樣都聯(lián)系不到一起。
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寶箱一定有用途。
他仔細打量寶箱,敲敲又按按,看有沒有機關(guān)。
結(jié)果還被他敲到雙層木板的位置,他聽著聲音不太對,仔細研究,被他弄出了那塊薄木板。
“竟然還藏有東西?!背侵骺吹侥景灞蝗∠?,伸長了脖子,看到木板上的內(nèi)容后大吃一驚,“你爺爺竟然還留有這種交代?!?p> 柳英策皺了起了眉頭,想到了溫容羽把箱子送回來的真正原因,“恐怕那個姓溫的也找到這塊木板看了爺爺?shù)慕淮虐严渥铀突貋怼!?p> “不會吧,你爺爺說了憑這個箱子就可找他的學生,你爺爺?shù)膶W生可是朝中大臣,要是找他幫忙,溫公子日后進入朝堂可簡單多了,怎么會還回來?”
“要是換做別人可能會那樣做,城東的百姓對姓溫的評價都挺好,想必為人方面并不差,許是看了爺爺?shù)慕淮X得這應(yīng)該是我們柳家要用的東西所以才還回來?!?p> “對對對,溫公子的名聲一直很好,我早有耳聞,想不到他還如此正直。”
城主聽了柳英策的解釋,連連點頭,也認同這個猜想。
“策兒,如今有了這個箱子,去了首城就去找你爺爺?shù)膶W生,將來進入朝堂可就容易多了。”
老城主臨終前沒有什么交代,他還以為沒什么留下的,想不到還有這個箱子,將來要是能借助那位學生之力,柳英策定能平步青云,城主想想就高興。
不過柳英策并沒有這樣想過,他向來傲氣,這種托關(guān)系的事他向來鄙視,“我會完成爺爺?shù)倪z愿,但要我進入朝堂之后我才會找爺爺?shù)膶W生拿箱子,在那之前我不會找他,也希望爹你不要插手?!?p> 城主知道柳英策的意思,連連點頭,“好好好,爹聽你的,反正以你的能力到時趕考也定能高中?!?p> 父子兩商量完,柳英策帶著箱子回自己的房間繼續(xù)研究。
轉(zhuǎn)眼過了兩天,離千花節(jié)越來越近,街上賣花的人也越來越多。
每當這個時候也會有不少外地人來千花城湊湊熱鬧,路上行人走走停停,摩肩擦踵。
熙水橋下,人來人往,攤販早早在路邊做點小生意。
平日里都是些熟頭熟面的攤販,今日卻多了一個算命的攤子。
溫容羽和往常一樣從熙水橋經(jīng)過,剛到橋下就被叫住,“這位公子請留步?!?p> 溫容羽朝聲源處看去,看見一位仙風道骨般的老人坐在那里,禮貌地走了過去,“不知老伯有何事?”
東老頭一本正經(jīng)地掐著手指,給溫容羽算了一卦,“這位公子,老夫算到你近日將有一劫,這幾日不宜出門?!?p> 溫容羽聽到是給他算命,心里笑了一下,他這人什么都可能信,都最不信算命這種東西,加上之前沒少遇到招搖撞騙的神棍,這些話他從來不信。
“謝老伯,不過我命由我不由天,告辭?!?p> 溫容羽客氣地回了一句,不再多留,轉(zhuǎn)身就走。
“誒誒,別走啊。”
東老頭這輩子只遇到跪求他算卦的人,從未遇到他算卦還不領(lǐng)情的人,他完全沒想到溫容羽這么硬氣的人,連讓他說完的機會都不給,一時間不知所措。
“哎,果然不好接近?!?p> 東老頭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得不放棄這一招。
剛準備收攤走人,突然有個水靈靈的姑娘跑了過來,“這位老伯,你會算命是嗎?”
東老頭抬頭看到一雙清澈無雜質(zhì)的眼睛,若有所思地點頭,姑且破例給她算一卦,“是的,姑娘想算什么?”
阮沅沅立即放下籃子,坐在東老頭面前,虔誠地問卦,“我想知道我夫君可有為官之命?”
這個問題困擾她已久,溫容羽為了生計經(jīng)常外出,溫書的時間并不多,她一直有勸他專心溫書,但效果不大,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出現(xiàn)影響了溫容羽,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要是溫容羽能高中最好,不能高中,她得另外安排出路。
東老頭倒也爽快,“可有你夫君的生辰八字?”
“有?!比钽溷鋵⑸桨俗纸唤o東老頭。
東老頭一算,面露詫異之色,“姑娘,你夫君可不僅只有為官之命,他是將相之命,一入朝堂定當平步青云,一代功臣,良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