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煙長老還是不肯,“胡鬧胡鬧!火龍穴的危險可不是只有喪失功力那么簡單,要是被反噬你會痛不欲生?!?p> “我什么痛沒經(jīng)過?就用火龍穴!”
“哎——”重煙長老知道小侯爺?shù)男宰?,不答應他還會找其他人幫忙,他只好答應。
他收拾好東西帶小侯爺進入山洞里面的暗道,概未就在外面把手。
暗道的盡頭是個非??諘绲木毠κ遥拿娑哑鲋鵁粴У难锥苁?。
“你去中間坐著,記住要心無雜念。”
重煙長老交代一番后走到離中間很遠的地方站著。
小侯爺盤坐在中間,收起了算賬的心思,寧心靜氣地運行真氣。
重煙長老手臂一震,術氣涌動,包裹全身,嘴里快速嘀咕著無法聽清的話,隨之一喝,數(shù)十條火龍從他背后竄出。
火龍張牙舞爪,炎盾石變得通紅,重煙長老手一揮,火龍全都從他背上離開朝著小侯爺游去。
數(shù)十條火龍盤旋游動,占據(jù)了整個練功室,遠處看這還真像火龍的洞穴。
火龍將小侯爺圍住,稍有不慎就能將他吞噬。
練功室的氣溫越來越高,熱浪灼人,汗水浸濕衣裳很快又被烤干。
這種熱法,連血液都受到影響,仿佛整個人在熱鍋里煎烤,中階圣術者都難以頂住火龍穴的煎熬,小侯爺卻不動聲色。
黑夜逐漸變成白天。
概未打了一個盹,睜眼時天微亮。
但是通道的門還沒有打開,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
通常過火龍穴大概一個時辰左右,再久人也頂不住,而小侯爺進去已經(jīng)好幾個時辰,恐怕是出了問題。
石室里,炎盾石已經(jīng)燒的赤紅,氣溫高得讓人難以呼吸,重煙長老也熱得汗如雨下,持續(xù)幾個時辰發(fā)力他也有些扛不住。
他甩了一把汗珠,正打算繼續(xù)發(fā)力,就在這時,他感受到真氣的涌動,立即收回火龍。
火龍剛撤走,石室里突然狂風大作,小侯爺周身涌動著真氣,強勁猛烈,四周的炎盾石咔咔幾聲開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重煙老者趕緊撤出練功室,前腳剛走,小侯爺?shù)恼鏆庖凰查g炸開,地動山搖,前方的石壁更是被真氣穿出個窟窿。
過了不久,石室里傳出了張狂的大笑聲,“終于突破九層,哈哈哈——”
笑聲回蕩不息,九層真氣一陣陣涌動,重煙長老見了也松了一口氣,好在是成功了。
小侯爺一破九層第一件事就是找碾壓他的人算賬,同樣是九層,他不會再輸。
重煙長老知道小侯爺?shù)拇蛩愫罅⒓磾r在出口處,“不準去!你現(xiàn)在剛過火龍穴必須要修養(yǎng)。”
小侯爺卻不以為意,“我有沒有被反噬不需要修養(yǎng),現(xiàn)在正是一雪前恥的時候,你不要阻攔?!?p> 小侯爺執(zhí)意要走,重煙長老這次沒有縱容,知道再怎么勸也沒用,抬手將他打昏。
片刻之后,通道打開。
概未急忙上前,“長老,小侯爺沒事吧?”
“沒事?!敝責熼L老扛著昏厥的小侯爺出來,帶走暗格里的東西,隨即吩咐,“啟程回圣火族。”
過了火龍穴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小侯爺?shù)男宰又責熼L老多少也有些了解,留在這里,肯定一個不留神又會跑去算賬,要是再受傷,想要再修復就沒那么容易。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圣火族最安全,起碼有他看著,想走也沒那么容易。
概未幫忙收拾東西,天亮之時跟重煙長老去了一趟圣火族。
千花城城外,暮色漸至,天空昏沉,雷聲陣陣,眼看就要下雨,行人開始往回趕。
溫容羽去了百令城一趟,看望壟堂的同時順帶找云天,但卻沒有收獲。
回到半路下起大雨,溫容羽找了最近的涼亭躲雨。
涼亭里只有一人,那人穿著斗篷戴著斗笠還蒙著臉。
溫容羽沒細看,客氣幾句就找了個地方坐下。
那人聽到他的聲音,猛然抬頭,激動地將他拉住。
“救命恩人,可算找到你了?!?p> 風天選摘下斗笠和黑巾,露出真容現(xiàn)在溫容羽面前,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生怕他跑了。
溫容羽看了一眼很快想起這是上次找他易容的那個人。
“恩人,你上次弄的那張臉不行,我剛走沒多遠就遇到仇家,差點沒被砍死,你趕緊給我弄過一張?!?p> 風天選想起被小王爺追殺的事至今還心有余悸,小王爺?shù)氖ツ拘g水平雖然不高,但執(zhí)著勁大,仿佛遇到殺父仇人那般,為了保命只好撕掉假面。
只是沒想到剛撕掉假面又被另一個人追殺,弄得她到處逃竄。
她原以為在祁影國換的臉,來到開盛國絕對沒人認識,沒想到一來到就慘遭追殺,真是選臉不慎。
溫容羽聽完,頓時激動起來,“你在哪里遇到砍你的人?”
他用的可是無邪的臉,不可能有人認識,除非是云天,只有云天見到無邪才有此反應。
決奕找人找不到,又沒有其他線索,他正愁著怎么找云天,這下又一線索送上門。
“在百令城,我跟你說,那小子可狠了,搞的我像他殺父仇人似的,日夜不分地追殺我,害得我不得不躲起來。”
說起被追殺的事,風天選一肚子苦水,不過溫容羽卻無心聽她的追殺史,一心只想知道云天的下落。
“他長什么樣子?給我畫下來?!睖厝萦饛南浠\里拿出紙和筆讓她也畫幅畫像。
他多少也知道自家夫人的水平,找不到人可能是因為云天不長那樣,風天選也見過云天,只好讓她也畫畫像做參考。
“呃……真的要畫?”
風天選聽到要畫畫臉色也有些古怪,似乎不太愿意。
“畫,不然不給你易容?!?p> “別別別,我畫就是了?!憋L天選猶豫了一會才拿起筆作畫。
一頓行云流水的操作,畫像出爐,畫中人,眼睛大如葡萄,鼻子小如杏仁,嘴唇上下一樣厚,整個五官擠在一起,除了頭上的發(fā)冠有點像,其他絲毫看不出是小王爺本人。
“他他……他真長這樣?”
溫容羽看到跟他家夫人差不多的化作,徹底震驚了,一個畫的奇怪還有可能不長那樣,兩個都畫成這樣,很難不相信。
按照他對云天的了解,真長成這樣可能會選擇再掛一次。
風天選謙虛的回道:“不敢說十分像,八九成是有的?!?p> 溫容羽聽到如此肯定的回答,內(nèi)心大受震撼。
云天你可千萬別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