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你好,吳惠進
“警察,都舉起手來,別亂動!”
一短發(fā)女年青,左手舉著證件,右手反握伸縮棍,站在里屋門口,注視著李棟梁說道。
李棟梁視線離開芒果,抬頭向女警望去,
女警一頭短發(fā),穿著黑色夾克,下身同樣是黑色緊身褲,配上手中的伸縮棍,給人一種英氣勃發(fā)的感覺。
“警官,你來的正好,我要告這家伙故意毆打他人,”
芒果見到有警察來到,心中大喜,在李棟梁手中掙扎了幾下,反抗無果后,遂扭頭看著女警大聲嚷道。
聽到芒果的聒噪,李棟梁像按住一天垂死掙扎地魚,他兩手配合之間,
芒果這條魚就像是死魚一樣,被釘在吧臺上動彈不得。
“先生請放開你手下壓著的人,”
“如果你不照做,我會以妨礙公務(wù)罪起訴你?!?p> 女警眼神看著李棟梁,從容不迫地說道,
芒果賭場的現(xiàn)場環(huán)境,跟他們警隊里案情分析的時候,講的不一樣,出現(xiàn)一個陌生人擒住芒果。
“請問你是?”李棟梁沒有起伏的聲音對女警問道,
李棟梁右手手肘壓在芒果頸脖處,左手拿過瓶喝剩一半的酒,對準芒果斜躺著的臉,嘩啦啦地全倒下去。
“阿西,小子你完了,我和你講,”
“你……”
芒果話沒有說完,李棟梁壓著他上半身,把他翻了個,重新拿了一瓶勾兌洋酒,
長長地瓶頸直接懟進芒果的嘴里,
李棟梁控制著芒果上半身,不讓他輕易晃動,隨著時間推移,洋酒是越來越少,感覺到芒果掙扎地力度要到頭了。
李棟梁于是輕輕的松開了雙手,
剛得一點松懈,芒果猛然用光最后一絲體力條,掙脫李棟梁的雙手,
幾步跑到沙發(fā)處,整個人倒栽蔥摔在地板上,
芒果靠著沙發(fā),一只手擱在沙發(fā)上,另外一只手捶在地上,兩眼迷離地看著正前方,嘴里不時發(fā)出“阿西,”“狗崽子,”“死定了。”的話。
“我是仁昌地方警察廳的吳惠進警長?!?p> “今天到這里來,是要帶芒果回警察廳配合調(diào)查!”
全程目睹了李棟梁全套服務(wù)動作,吳惠進女警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要干涉的樣子。
可能在吳惠進警長眼里,剛剛發(fā)生的就是一處活生生的狗咬狗鬧劇,只要沒出傷亡,就并不值得她出手。
“怎么辦?”
“她是警察,”
“西八,警察怎么來了,芒果哥現(xiàn)在又……”
里屋內(nèi)的小弟,大聲密謀了幾句,他們眼神掃過如死魚一樣躺著不動的芒果,
視線碰觸到一起后,隨即在散開的瞬間,幾人不約而同地做出了決定。
“西八,”
三人呈品字型,其中兩人沖向李棟梁吸引他的視線,剩下的一人則快速跑到芒果身邊,蹲下準備扶起自家老大。
“呀,”
“呀?!?p> 混混嘴里發(fā)出嚎叫,兩人一起邁開八字步,揮著王八拳沖向李棟梁。
側(cè)身躲開,第一個到的混混拳頭,李棟梁腳步在地板上,原地一錯,右手順著身形牢牢地抓住混混的拳頭,
借著混混自身的動力,李棟梁右手就像火箭助推器一樣,再狠狠地加了一把,帶著混混撞進另一個混混懷里。
李棟梁連人帶兩人,用四分衛(wèi)抱著橄欖球撞擊底線的方式,兇猛地撞在墻壁上,發(fā)出轟隆一巨響。
哎呦聲中,
靠墻墊底混混臉都白了,呼吸不順暢,額頭上開始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地白毛汗,
李棟梁見第一個混混并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
索性把他拉到吧臺上,讓他和他大哥一起有個體面,
受到三層作用力的混混,在李棟梁離開后,整個身體像軟綿綿面條,貼著墻癱到在地。
“呀,你要干嘛,殺人是犯法的,”
“我和你講,你不要亂來啊?!?p> 混混被李棟梁摁在吧臺上,拿著沒開封的酒瓶,李棟梁故意用冰涼地瓶身刺激混混柔嫩臉蛋,甚至用全瓶比劃混混腦袋長度,嚇得混混瘋狂大叫。
“你說,”
“是酒瓶硬呢,”
“是腦瓜子硬呢,還是,”
故意停了一下,等混混放輕松的瞬間,低頭在耳邊吟唱道,
“或者吧臺更硬呢!”
正常無比的語氣,在被壓著的混混聽來,卻像來自惡魔地低語,讓混混再次想起身不由己的感覺,
“不?。 ?p> 酒瓶在混混眼中愈發(fā)高大,隨著喊聲消失,酒瓶貼著混混地臉砸在吧臺,
碰
看著木質(zhì)吧臺凹陷下去的地方,李棟梁捏著酒瓶,陷入沉思,到底是瓶身太硬了,還是吧臺失了智?
“嘿嘿,”
“你還不放開我,酒瓶硬吧!”
“我告訴你,我們這的酒都是歐羅巴進口的!”
本來都打算腦殼開花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卻毫發(fā)無傷,混混又開始嘚瑟起來。
碰
抓起混混頭發(fā),用力從半空中按下去,和吧臺來了次親密接觸,混混額頭肉眼可見的隆起個大包,迷糊糊地趴著。
“癡線!”
“歐羅巴?”
“哪有大天竺出產(chǎn)的好!”
李棟梁扔掉手中的酒瓶,說著混混聽不懂的梗,轉(zhuǎn)身尋找起芒果哥。
“靚仔,你準備去哪里?!?p> 混混扶著被硬喝醉的芒果,顫顫巍巍地才挪到里屋中間,一道聲音就從身后響起,像是地獄中傳來的。
混混右手固定好老大芒果,哆嗦著回頭,沙包大的拳頭出現(xiàn)混混眼里。
啊
混混抱著被捶腫地眼睛,沒功夫去管老大了,弓著腰開始嚎叫。
“嗚嗚,”芒果突然失去依靠,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嘴里發(fā)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李棟梁上前,恨恨踹了一腳芒果干癟地屁股。
看芒果那醉樣,就知道他賭場里賣的都是那種勾兌的高度酒精酒。
李棟梁也是知道,夜場酒吧里的套餐就基本上都是用酒精加香精勾兌的。
良心一點夜場會用高度糧食酒配實用色素來進行勾兌,
最差的是用工業(yè)酒精加工業(yè)色素勾兌出來的,
用工業(yè)酒精勾兌出的洋酒,勁大,手藝好的師傅做出來味也醇。
除了行家,特別是在昏暗,環(huán)境復(fù)雜下的酒吧里,普通人根本不能分清酒的好壞,
顯而易見,芒果賭場里的酒就是從某個地方上岸的低價高仿酒。
“忒!”
唾棄完黃皮黑心的芒果,李棟梁繼續(xù)向著還在纏斗中的吳惠進警長走去。
碰
bang
吳惠進手拿伸縮棍敲在一混混胳膊上,混混瞬間捂著胳膊哀嚎起來。
趁他病要他命,吳惠進欺身上前,打算揮動伸縮棍,讓混混徹底認識到鐵拳時,
吳惠進身體,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
是另外一名混混,他雙手經(jīng)過吳惠進肩膀,手掌在她胸口上方交匯,
牢牢的固定住吳惠進拿著伸縮棍的手,不讓她亂動,
吳惠進腳步不停變化,盡力在想辦法給身后的混混暴擊。
“西八,湊表子!”
“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吧!”
蹲在地上混混,見女警手中揮舞的伸縮棍始終沒有落下,抬頭看時就發(fā)現(xiàn),女警已經(jīng)被自己同伙制住了,
混混捂著受傷的手,起身來到吳惠進身前,看著那張漂亮的臉蛋說道。
眼見混混要得寸進尺,吳惠進猛然開始掙扎,她身后的混混不得不用盡全力鎖住她的雙手。
“莫呀?”
“你干嘛?”
“先說好,我先的,后面才到你,”
“這小妞,真俊啦?!?p> 一開始吳惠進還會劇烈掙扎,等混混捂著手臂靠得更近時,女警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
安靜下來的女警讓混混有點摸不清,眼中帶著銀光,一步三晃地走向吳惠進。
“喂,你這樣對一個女士,不覺得的太單調(diào)了嗎?”
腦中模擬動作的想法被打斷,混混惱羞成怒,轉(zhuǎn)身揮舞著兩只手,如同張揚鉗子的螃蟹,怒號道,
“西八,”
“你誰啊,”
“信不信,大哥我連你也一塊燴了?。。 ?p> 李棟梁沒給他再多說一句話地機會,
動手抓過混混的頭發(fā),扯動到一旁墻壁上的酒架邊,
按著混混的頭,在裝滿酒的酒架上,滾動起來。
彭
彭
彭
李棟梁大力推著混混臉在前面飛,酒瓶失去平衡跟著在后面,一瓶一瓶地砸在地上追。
碰
來到最后一格酒架,李棟梁使出的力氣太多,混混直接躥了出去,
李棟梁就勢左手扯著混混衣后領(lǐng),拉回到酒架,
右手對著混混腦袋掌出如流星,包住腦后,一往無前,狠狠地砸進酒架,
嘩啦嘩啦,混混身子跟著破碎的酒瓶一起摔倒在地上,
紅色的酒液混著紅色的血液,像冬天盛開的梅花,一朵接一朵的暈染開來。
“嘿!”
李棟梁右腿快速向著唯一沒倒地混混身前踏去,嘴里還配合地出怪叫聲。
混混神經(jīng)繃緊中,被李棟梁一嚇,他連忙像扔出燙手山芋一樣,把懷中女警往李棟梁推去,做完這些動作,混混轉(zhuǎn)身就向外跑去。
“你沒事吧,吳!惠!進!警長?!?p> 李棟梁沒去管逃跑的混混,懷抱佳人的他,低頭問道,
“哦,”
“我沒事,謝謝你?!?p> 借著李棟梁肩膀,吳惠進重新站好,低聲道謝,神情有點恍惚。
吳惠進不自然的表情還是被李棟梁察覺到,他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
“你小子跑??!”
逃跑的混混,還沒跑出去就被堵回屋里,
四名男子堵在門口,
“弼道,怎么辦?”
胖胖地男警見到躺了一地混混,頭疼向領(lǐng)頭的問道。
“還能怎么辦,呼叫支援,全拉回去,今晚通宵了?!?p> 全弼道也很頭疼現(xiàn)場的情況,這和他預(yù)想的不一樣。
“吳警長,我們是個整體,下次不要這么拼,OK?”
全弼道盯著吳惠進,像是想看清,她那么小一只,怎么能把十幾個壯漢放倒的能量,
“先里屋的人全部帶回去,通知支援組到里屋來找藥丸糖果!”
“是,”
身后的幾人,聽到命令都各做各的分散。
“走吧!”
全弼道說完,想親自押送李棟梁回地方廳。
“前輩還是我來吧,”
吳惠進攔在兩人之間,看著全弼道,接著又補充說道,
“現(xiàn)場也需要前輩指揮,”
盯了吳惠進一會兒,全弼道開口,
“好吧,你今天辛苦了,到了廳內(nèi),就可以回家,先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