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異國父女
晨光下,明清……不,青冥怔怔的看著高書“明家”二字的紅木匾額。
也許是因?yàn)閽昝撌`的緣故,這座原本在他看來和囚籠無異的宅邸,此刻卻顯得有些溫馨,讓他有些不舍。
明家嫡長子明顯見了,小聲道:“清弟要是不舍,我可以在附近給你買套宅子,你白日里都可以回家玩??丛谖业拿孀由?,祖母不會為難你的?!?p> 聽到這話,青冥心中生出的不舍頓時消散。他知道,以明顯的性子,還真可能做出這種事,立即搖手道:“多謝大哥……明兄美意,在下還有要事,先走一步了!胡桃,撤!”
“好嘞!”
胡桃伸出食指、中指,將黑纓槍轉(zhuǎn)了一下,長槍頓時化作點(diǎn)點(diǎn)星光消散,跳到青冥身邊,挽著他的胳膊離開。
明顯看了一眼明清,又轉(zhuǎn)頭看向胡桃,等少女的背影消失后,他才戀戀不舍地嘆了口氣。
“好看嗎?”
“當(dāng)然好看,杏眼桃腮,櫻唇瓊鼻,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身嬌體……”
明顯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來,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見了自家老爹那張陰云密布的冷臉。
明榮深深吸了口氣,冷聲道:“很好,這么會說話,想必你的武力修為和處事能力也相當(dāng)不俗吧?走,讓為父好好檢驗(yàn)檢驗(yàn)!”
明顯嘆了口氣,45度仰頭。
清弟啊,我為你犧牲了這么多,你可不能再對明家心懷怨恨??!
玉京臺外圍,
青冥站在高處,好奇地向下看去。
前些年因?yàn)轶w弱多病又加之年少,青冥很少有出來的機(jī)會。哪怕偶爾外出,他想的也只是風(fēng)太大人太多,可能會身體不大好。
直到今天,他才有心情打量這座被稱為黃金港的提瓦特最繁華的大都市。
璃月港依山傍水,靜靜依偎在險峻的石林中,前方平靜廣闊的云來海上,有千船萬帆停留,每時每刻都有載滿貨物的商船駛出滑進(jìn),為這座城市帶來數(shù)之不盡的摩拉。
城市內(nèi)則劃分為港口、吃虎巖、緋云坡、玉京臺、郊區(qū)!
港口有東西兩處,是璃月港占地最大的區(qū)域,這里坐落有全大陸最大的造船廠,日夜不停的開工。也分布著大量的飯店客棧、食材奇珍,供來往游商休息購物。
同時也是各種黑暗交易盛行的地方,在總務(wù)司看不到的角落里,無數(shù)禁物在這里流通,與之同行的還有逐年增加的犯罪案件。
吃虎巖則是璃月的居住區(qū),璃月港的1460多萬常住人口,有將近八成在這里生活,這里也是千巖軍駐扎人數(shù)最多的地方。
黑白兩道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不能將港區(qū)的黑暗延伸到這里來,違者將同時遭到雙方的報復(fù)。
沿著吃虎巖走過那座幾十米寬的衫木橋,便進(jìn)入了緋云坡。緋云坡是璃月港的中央商務(wù)區(qū)。
和吃虎巖的平淡樸實(shí)不同,這里處處奢侈豪華,美輪美奐的紅木大樓隨處可見,各種難以想象的精美器物在這里不過稀松平常。
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像是一片浮在天上的紅色云團(tuán),壯觀非常。隨便打開一個房間,便能看到里面的人為了幾億乃至幾十億的摩拉而爭論。
玉京臺原本是璃月港的富商大族的居住地,但現(xiàn)在,它有一個更出名的建筑——月海亭。
月海亭隸屬于七星的秘書機(jī)構(gòu),為七星服務(wù),對璃月的神明巖王帝君負(fù)責(zé)。據(jù)說月海亭的首領(lǐng)甘雨,就是一位仙人,曾參與過3700年前的建國戰(zhàn)爭,是帝君的死忠。
月海亭位輕而權(quán)重,璃月的大小文件都要經(jīng)過他們的篩選才能送達(dá)七星乃至帝君處,總務(wù)司處理的事務(wù)也要到月海亭報備。
那位仙人能長久把持如此權(quán)勢,想必也是能運(yùn)籌帷幄決策千里的權(quán)臣。
而在月海亭外,則是璃月最神圣的地方——倚巖殿!
在璃月一年一度的請仙典儀里,身為巖神的帝君都會短暫現(xiàn)身,為璃月蒼生點(diǎn)明下一年的發(fā)展方向。
這也是很多大族將本家設(shè)立在這里的原因,若是哪一天有幸得到帝君的青睞,便可直上青云。再不濟(jì),和帝君住的近一點(diǎn),也能防止邪神妖祟的侵襲。
但有一部分家族卻反向而行,他們在郊區(qū)大起高樓,廣造莊園,開墾荒地。其中大多是像天策府那樣的武勛世家,族里豢養(yǎng)大量部曲家將,成為璃月港最外圍的屏障。每年甚至還會聚會外出,清掃周圍的魔物,為往來行商開辟安全道路。
“喂,我說,你看夠了沒有?有那么好看嗎?要不要走近點(diǎn)看?想不想問問人家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胡桃滿臉陽光笑容,眸子里卻沒有絲毫暖意,雙手用力夾住青冥的腦袋,將他拉過來,兩人的鼻子都快要碰到一起。
“那個……胡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看誰來著?”
“呵!”胡桃冷笑一聲:“你都把人家小姑娘看得臉紅了,還說沒有?我真是看錯你了!”
小姑娘?
順著胡桃的目光望過去,青冥便看見了一個躲在大人身后的小女孩。
女孩穿著一身奶白色的連衣裙,纖細(xì)的腿部被白色的絲襪遮擋。不過個子有些矮,穿上了低跟鞋后也不過和胡桃差不多高,臉也一樣的可愛幼稚。
但胸前卻凸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發(fā)育水平明顯比同齡人要優(yōu)秀一點(diǎn),跟胡桃更是天壤之別。
這很正常,因?yàn)榕⒌念^發(fā)是淡金色的,眼睛則是雨后天空般的藍(lán)白色,清澈而干凈。
很明顯,她是一個蒙德人!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女孩的眼睛里滿是羞意,可愛的臉蛋都染上了兩朵紅云,怯生生地向兩人看來。
青冥偷偷瞥了一眼胡桃。
看看!看看!
都是蘿莉,都是雙馬尾,人家小荷已露尖尖角,你還在一馬平川的平原漫步。
不爭氣的東西!
青目光向上,便看到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中年男人。
男人高大健壯,單薄的襯衫將他勻稱的肌肉完全凸顯。高挺鼻梁上的那副眼鏡柔和了他的銳氣,為他平添一分溫潤。柔順的金色長發(fā)垂在耳旁,氣質(zhì)十分灑脫。
哪怕是在人山人海中也很顯眼,路過的女人們都偷偷瞄向他。
不過中年大叔再帥,也沒有小女孩可愛,青冥再將目光看向女孩。
他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見外國小孩,還是這么可愛的女孩,有些好奇。
“你還看?!”
胡桃大怒,使出連環(huán)鐵山靠,不斷撞擊青冥的肩部。看上去很用力,但碰著卻一點(diǎn)兒也不疼。
“你這是干什么啊……”
胡桃哼了一聲:“你盯著人家小姑娘看,一副色中餓鬼的樣子,實(shí)在太丟我們璃月人的臉了。我要替千千萬萬璃月人懲罰你!”
胡桃嘴上這樣說,眼睛卻看向女孩的胸口,再看下自己的,氣不打一處來,鐵山靠微微用力!
“好好好,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青冥無奈的點(diǎn)兩下她的頭,對著那對應(yīng)該是父女的外國人彎腰行禮,轉(zhuǎn)身帶著胡桃離開。
“這位小先生,請等一下?!?p> 中年男人將兩人叫住,走了過來。
胡桃一臉壞笑地看著青冥,好像在說“看吧,你把人家老爹弄生氣,來找你算賬了”,身體卻不經(jīng)意間走到青冥前面,微微側(cè)身,隨時準(zhǔn)備好取出黑纓槍。
“請問有什么事嗎?”
語氣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芭芭拉有些訝異,她從未聽別人用這樣的語氣講過話。
中年大帥哥將手放到胸前,輕輕彎腰:“璃月的小先生,小女士,我叫西蒙,這是我的女兒芭芭拉。我們來自鄰國蒙德,一直聽說璃月有高可入云的崇山峻嶺,深不可測的湖海大澤,便來這里旅游?!?p> 芭芭拉驚訝的看了父親一眼,但還是松開父親的大腿,走出來,捻起裙子的兩角,奶聲奶氣道:“早安~我叫芭芭拉,很高興認(rèn)識兩位!”
青冥很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原本還以為是個靦腆內(nèi)向的小女孩,但現(xiàn)在卻落落大方,也不知道剛才為什么會那么害羞。
“這位姑……小姐早安,在下青冥,璃月港一普通書生?!?p> “你好呀,我叫胡桃?!焙覠崆檠笠绲卣f道:“”胡桃的胡是胡吃海喝的胡,胡桃的桃卻不是淘氣的淘……嗯?不好笑嗎?”
“啊,不是……那個……”
芭芭拉急得慌亂擺手。
她遇到的人大多成熟穩(wěn)重,哪怕是最跳脫的父親,也不會這樣說話。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才好。
“芭芭拉小姐不用見怪,這孩子一直都這樣。”
青冥無視胡桃的張牙舞爪,對西蒙說道:“請問您叫住我們二人,有何貴……是想做什么嗎?”
西蒙笑道:“小先生,我對璃月姑且還算了解,你可以使用你們璃月的說話方式的,不用遷就我。”
“我和芭芭拉的假期很短,再過3天就得回蒙德,這么短的時間無法完全游覽璃月港的風(fēng)光,請問兩位能否當(dāng)我們的向?qū)???p> 胡桃疑惑道:“誒?這位大叔,總務(wù)司不是專門安排了旅游團(tuán)嗎?你們可以和其他外國人一起組團(tuán)?。俊?p> 確實(shí),一般來說,導(dǎo)游的只是儲備才是最多的。
比如月海亭,青冥就只知道它是璃月的輔政機(jī)構(gòu),但導(dǎo)游能把上面的每一塊磚是怎么來的,都講的清清楚楚。
西蒙卻搖了搖頭:“小女士,依我看來,旅游最重要的就是見識到不同地方的風(fēng)土人情,那種完全沒有見過、甚至無法想象的異國風(fēng)情才讓人欣喜。如果只是看幾座建筑的歷史,那買幾張楓丹留影機(jī)拍攝的圖片,訂幾份楓丹蒸汽鳥報的報紙就行,何必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呢?”
胡桃“啊”了一聲:“確實(shí),我就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好地方,比如無妄坡的那片大墳……唔……”
“那片大風(fēng)景確實(shí)不錯,不過離這里太遠(yuǎn)了?!鼻嘹の孀『业淖彀驼f道:“你別亂給人家介紹?!?p> “抱歉,這位先生,我和我的朋友還有……”
見青冥要拒絕,西蒙打斷道:“小先生,我信奉一份付出一份收獲,會給你滿意的報酬的。比如,治療你的身體。”
青冥將喉嚨里即將吐出的拒絕咽回去,沉默一下,才道:“你知道我得了?。俊?p> 這話有些奇怪,只要看一下青冥瘦骨嶙峋的樣子和仿若死灰的膚色,任誰都會知道他得了不治之癥。
“???”西蒙伸出食指搖了兩下:“小先生,我可不覺得你生了??!”
“我不知道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你在對抗什么,而你與之戰(zhàn)斗的對象,正在奪取你的生命本源?!?p> 青冥驚駭?shù)乜聪蛭髅伞?p> 他說的這番話,和當(dāng)年那位老道士所言八九不離十。
當(dāng)即彎腰行禮,道:“先生救我!”
優(yōu)游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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