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安直接脫了半袖,露出精壯的上身,由于躺著汗,身上竟然冒著熱氣。
六塊腹肌,身形挺拔,少年人的身材越發(fā)好了。
夏蘇下意識別開眼睛,非禮勿視。
邢云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勾住陸文的脖子,順嘴喊了一聲,“走,吃飯了?!?p> 陸文的心思千回百轉(zhuǎn),最后看了看沈澤安,最后什么都沒有說。
陸文故作玩笑,一把推開邢云,“你弄我一身的汗,起開?!?p> 邢云瞪眼:“你以為你有多干凈??!”
兩個人歡聲笑語,你推我打,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里面有幾分真,幾分投入。
兩個人都帶著一絲掩飾,掩飾那份不能說清楚的心思。
夏蘇的目光下垂,沈澤安稍微彎了下腰,“蘇蘇,你怎么不看我?!?p> 夏蘇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臉頰染上熱意,她瞪眼,“光天化日之下,能不能穿好衣服?!?p> “我熱,吹吹涼風?!鄙驖砂怖碇睔鈮?,眼神仿佛帶著溫度一般,灼燒著夏蘇。
夏蘇深吸一口氣:“穿上,會感冒?!?p> 沈澤安手里拎著黑色半袖,他輕笑,慵懶的嗓音傳進耳朵里有些臉紅,“要不要摸摸看。”
“哥!”夏蘇氣惱,她不想以前那樣比較好騙,讓她摸她就摸了。
沈澤安不逼夏蘇了,他輕輕拍了拍夏蘇的后腦勺,“走了,去吃飯去。”
然后直接穿上短袖,夏蘇抱著外套跟在他旁邊,“這個也穿上?!?p> 沈澤安想說很熱,但對上夏蘇的眼神,他很有眼力見的接過了。
拉鏈拉好,露出精致的鎖骨,沈澤安雙手插兜,和夏蘇并肩去食堂。
臨市每年這個時候風格外的大,剛出去沈澤安就把圍巾給夏蘇圍上了,不是為了保暖,是為了擋風。
邢云和陸文早就打好了飯,翹著腿兒等著他們。
“終于來了?!毙显埔馕恫幻鞯恼f一句。
陸文:“可不是,有妹妹的就是不一樣?!?p> 沈澤安不咸不淡的掀起眼皮,這兩個家伙陰陽怪氣什么勁兒。
“蘇蘇!”學習委員離老遠就看到夏蘇了,直接喊出聲。
夏蘇轉(zhuǎn)過身,打了個招呼,“嗨!”
夏蘇隨意一瞥,發(fā)現(xiàn)站在學習委員旁邊的是林海生,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林海生望向這邊眼神很淡,不咸不淡的朝夏蘇他們點點頭。
可學習委員竟抓著林海生的手往這邊走,“我們一起吃飯吧。”
林海生薄唇微抿,最后沒有說什么,跟在學習委員的身后。
邢云抬眸:“海生,好久不見,最近怎么沒有來上學?!?p> “公司忙?!绷趾I唵蔚恼f,他早就參與公司的事物了。
陸文哈哈笑一聲,“那你真慘?!?p> 林海生扯出笑,“也還好。”
氣氛突然有些僵持。
“……”
邢云真想拍拍陸文的腦袋,年紀輕輕參與公司事務(wù)已經(jīng)超越很多同齡人了,他竟然說慘,真不會說話。
林海生既然說出來了,按理應(yīng)該夸上幾句,管他是不是真心實意呢。
林海生和學習委員坐在另一張桌子上,不緊不慢吃著晚餐。
“澤哥,你最近在干什么?”林海生突然問,語氣心平氣和,好似之前的矛盾不復(fù)存在似的。
沈澤安:“和蘇蘇一起學習?!?p> 夏蘇挑起半邊眉,對他們的暗潮涌動用指甲蓋都能感受到了。
這里面只有學習委員和陸文感覺不出來。
林海生勾起笑,“澤哥想考大學?”
“嗯,作為高中生就應(yīng)該考大學?!鄙驖砂惨е芤槐菊?jīng)道。
林海生突然一愣,他們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不可能學習不好,會幾種語言都是標配,只有沈澤安是個奇葩,成績作的倒數(shù),考出后十名就算運氣好了。
但現(xiàn)在沈澤安竟然要考大學。
“澤哥,你不打算出國嗎?”林海生戴著眼鏡,鏡片反著光。
沈澤安隨意一瞥,眼底毫無情緒,“怎么?你想潤出國?”
林海生笑了下:“目前有這個想法,我想去德國念書。”
“哦,那祝你好好考,德國的大學不好考?!鄙驖砂舱Z氣淡淡的,并不以為意。
邢云瞥了幾眼,這個林海生一股算計味兒,和他們真的融不進來。
說話就說話,還帶繞彎的。
夏蘇咬了一口包子,又喝了一口豆?jié){。
學習委員拿起一個燒賣,“蘇蘇,這個吃嗎?”
“不吃了,吃不下了。”夏蘇擺擺手,她看了眼林海生又看看學習委員。
直接光明正大地問:“你們是好朋友?”
“對,我們是青梅竹馬?!睂W習委員的臉肉肉的,是娃娃臉,笑起來很甜。
夏蘇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啊?!?p> 林海生勾起笑:“蘇蘇,我和嬌嬌的關(guān)系就跟你和澤哥一樣?!?p> “這樣啊?!标懳牟幌滩坏慕釉?。
沈澤安咬住吸管,狠狠磨了磨,一樣個屁。
“你們和夢兒還有聯(lián)系嗎?”林海生輕聲問,態(tài)度挑不出什么錯,好似是出其不意想起來,不經(jīng)意問的。
夏蘇眨巴眼,捏住豆?jié){的杯子不由自主力氣加大了不少。
邢云放下豆?jié){,“也還好吧,在手機上平日里聊上幾句?!?p> 夏蘇:“我也是?!?p> 陸文看看天看看地,遲鈍的他突然覺得氣氛很怪異,他忙說:“我也是?!?p> 沈澤安沒有說話,臉色冷上了不少。
他不是,自從她出國之后,他從來沒有和蘇夢兒交談過。
“之前我們和夢兒之前去狼山郊游呢,你和澤哥還記得嗎?”林海生問的是陸文。
學習委員眨巴眼,林海生怎么突然憶往昔了。
而且還是憶夏蘇不在的時候的昔。
一時間夏蘇和學習委員的腦回路突然接上了。
記得,當然記得。
沈澤安當時還不待見夏蘇,故意沒有帶上她玩,一個七歲的小姑娘在別墅里孤零零的看電視,連頓飯都沒有人給她做。
沈澤安的表情變了變。
問他后悔嗎?
后悔到爆炸,他那時候腦子有坑竟然認為夏蘇是沈父的私生子。
邢云捏了捏豆?jié){杯子,里面的豆?jié){突然涌了出來,落在手背上。
夏蘇抬眸,愣愣看著,她敏銳的感覺到邢云的情緒突然變得不好了。
邢云也知道,后來聽陸文講的。
當時他要是在,他肯定不會讓任何一個忘記夏蘇。
可惜他和夏蘇第一次見面是夏蘇的十歲。
陸文訕訕一笑:“都是多少年的舊事了,還提???”